第五十章 宣政殿论英雄
杨烈跃上城楼，正见城上御林军围来，一掌横扫，无人能挡。接着两人跟上前来，乃是郭明喻和宋远阳。三人冲下门楼，杨烈一马当先，力克御林军。郭明喻和宋远阳打开城门，将群侠放入。
赵羡见川匪攻进皇城，忙喊道：“不要恋战，速入城护卫。”赵羡见得城门已被打开，忙舍开凌飞雪，急奔入城。赤奴和垩儿也不再与风游缠斗，一人去护赵羡，一人奔入城中。
风游见攻进皇城已是难得，心思退路，飞身循墙跃上门楼。此时，朱雀门内外厮杀正急，这门楼上只有杨烈三人所杀伤的御林军，横七竖八地躺着。风游觅得城上烽火台的火石和柴薪，又将城上火把所用火油撒开来，一把火点燃了门楼。
火趁风势越燃越旺，城下群侠见火起，更是奋勇。一片厮杀之中，忽响起一阵悠扬萧声，婉转袅袅，正是琴箫书生宋远阳。宋远阳见得城楼起火，心知义军当撤离长安城，跃上城楼边，以萧声为号。
群侠中闻得萧声，便知要退，于是不再猛冲。郭明喻领乔威、高泰等义军中人断后，让各路武林朋友先退。御林军本是难以招架，见川匪退去，也不敢急追。
杨烈见众人退去，跃上城墙，朝风游、宋远阳挥手示意，手指皇宫，然后转身而去。风游、宋远阳明了杨烈要闯一闯皇宫，想杨烈武功卓绝，倒不必担心，遂忙去指挥义军撤出长安城。
群侠大闹皇城已至二更，各路京畿官军已赶来勤王。
东路而来的官军叫不开城门，只得绕去城南，城南城门已被元鼎领人攻下，见有官军赶来，城上飞箭如蝗。官军将领心中大惊，以为长安城已被川匪攻下，只得退到十里外扎营，派人探听消息。京畿各路军队都进不去城，城上也无人应答，一旦靠近便有弓箭射下。各路将领一时无法断定是长安城已被攻下，还是并无匪警。兼之长安京城之重，夜中难分敌我真伪，城门守将从不夜开城门。几路将领带兵有三万众，等不到城中消息，只得在城外等天亮再探。
各城门早被义军攻下，屈先生令义军守住各城门，不得暴露，如有官军前来，便飞箭射退。屈九问算定：各路勤王京畿官军，若无法断定城门已陷，绝不敢夜攻长安城门。杨慕杨芸领丐帮弟子在延兴门接应，义军和群侠一路出城，便分散开去，有往潼关而去的，有往汉中而去。此两路上各有胡冠、刘显寿二人领丐帮弟子接应。
郭明喻、宋远阳、风游三人在延兴门前设伏。郭泰领一队御林军慢慢追来，不见城门前有人，心中稍安，以为川匪总算退去。突然一阵喊杀声，飞箭射来，四周义军杀出，郭泰不知虚实，御林军又早无战心，便急逃回城内。
郭明喻、宋远阳二人并未远走，留在城东，等杨烈消息。风游因想到此番大战，丐帮势必要被朝廷围剿，便去指挥关中各处丐帮暂出潼关避难。
再说杨烈一人跃过皇城内各处官署，发现几处御林军埋伏，因听闻川匪撤去，皆出伏列队。杨烈见承天门前重兵数围，皆是铁甲执锐，其中骑兵所乘战马也有黑甲护覆。杨烈见此心中暗叹：“幸亏义军未遇这铁甲官军，不然必定损失惨重。”
自攀城墙进宫城内，杨烈见一处灯火通明，众人皆围绕一座宫殿来往，殿前守卫森严。杨烈断定那里便是皇上所在，趁着夜色掩护，悄悄进攀进殿顶。
那皇上、太后和诚王都在宣政殿中，另有宰相、枢密使等数位大臣，魏法古竟也在一侧侍奉。杨烈只见过魏法古，但从众人服饰和言语，已大致猜到。魏法古虽受内伤，因有小瑶阻滞了杨烈，伤势不重，略略调息，见川匪退去，便急经密道回宫中护卫。
这时有御林军来报：“反贼已被打退，御林右军正派兵追剿。”诚王道：“务必把朱雀门封好，至于追剿，只需探其溃败之路，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待各路勤王军队一到，定要立地剿灭。”
皇上点头道：“速按皇叔所言去办。”太后只手握佛珠，口中默念。
这时宰相道：“赖皇上、太后洪福，逆匪退去，社稷无危矣。”
皇上道：“此次匪乱，全杖皇叔及麾下各营御林军，前察秋毫，忠勇护国，才未生大乱。待论功劳，各有赏赐。”
杨烈听闻皇上等人所言，心道：“我等奋力杀进长安城中，他们仍能稳坐此处，不思民乱所起之由，只意在追剿以逞其威。看来今日不闹到眼前，他们是不会幡然悔悟了。”杨烈正思索间，殿中一人怒道：“梁上何人？”说着护到皇上身前，御前侍卫也急围上来。那察觉梁上有人的便是黄敏中，其武学修为在魏法古之上。黄敏中急令侍卫护送皇上、太后而去。
杨烈却大笑一声，翻身跃下道：“一介草民而已，皇上为何畏民如畏虎。”
皇上本急着离开殿内，听闻那梁上人所说，便止了步，正了正衣冠，令道：“只一梁上君子耳，何故惊慌。”黄敏中见此人仪姿甚伟，问道：“来者莫非西蜀大侠杨烈？”
杨烈抱拳道：“大侠之名不敢当，在下正是杨烈。”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惊，朝廷大患、恶贯满盈的杨烈竟闯到了朝堂之上。
诚王暗向殿门前御林军使眼色，那御林军会意，急去调兵。皇上转回殿上龙椅坐下，问道：“你孤身到此，难道不怕吗？”
杨烈道：“难道皇帝只愿天下人怕你？”
宰相道：“皇上乃天子，自然万民爱戴，百姓所怕的乃是尔等叛贼。”
杨烈仰首笑道：“好个叛贼，各朝各代哪个不是叛贼夺天下，若无叛贼，为何不奉周天子为天下之主？”
众朝贵以为杨烈不过草莽逆匪，没想到能有如此见地。诚王喝道：“擅闯宫禁，已是死罪，安敢在此发大言？”
杨烈度其言止，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戟诚王？”
诚王冷笑道：“区区反贼，竟也有些眼力。”
杨烈道：“二十多年前，蒲城之计，可是诚王所设，意在灭尽天下武林英雄？”
诚王道：“可惜令尔等逃脱，一群逞勇作乱之徒，也敢自称英雄。”
杨烈问道：“敢问何人可称为英雄？”
诚王睥睨道：“胸有韬略，手提劲旅，横行大漠，千里破敌，此等可为英雄。”
杨烈点头道：“此确可为英雄。试问独行江湖、替天行道、惩奸除恶、舍生取义，可称为英雄否？”
诚王哼道：“如是者，不过游侠而已，纵称英雄，亦是英雄之末者。”
杨烈继续道：“抗暴政、诛酷吏，破敌摧锋、千军辟易，可称为英雄否？”
诚王心中一动，捋须道：“此不过血勇之人，英雄之小者。”
杨烈向前一步道：“哀民多艰、悯恤苍生，纠四方之士、聚九州之英，斩木为兵、揭竿为旗，讨伐无道，可为英雄否？”
诚王大怒道：“反贼就是反贼，安敢妄称英雄？”话未落音，御林军已冲进殿内，将杨烈团团围住。杨烈环顾四周冷森森的刀戟，面露鄙夷之色，又望向皇帝，说道：“曹操与刘皇叔煮酒论英雄，也不曾刀剑加身，今人反不如曹阿瞒，可笑可笑！”
诚王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说着掣双戟在手。
杨烈仰天大笑道：“我既然敢孤身犯险，又有何惧？”说着一掌迫开眼前御林军，急攻向皇帝。黄敏中、魏法古二人忙护在皇帝身前。众人正担心盯向皇上，杨烈反掌横扫，御林军尽被掌力震飞。诚王不备，竟被杨烈攻到眼前，忙舞动双戟格挡。杨烈掌中隐含绵劲，黏住铁戟，左右一抽，夺戟在手；然后右臂一弹，将诚王震翻到三丈之外。周围御林军刚要冲上，杨烈左手拿住双戟，右手运足内力，一掌大力金刚，宛如惊涛卷浪，将御林军皆打倒在地。掌力打出，杨烈跃向皇帝，见黄敏中、魏法古二人护驾，便将双戟掷向二人。黄敏中一招水中捞月，凌空擒物，将双戟撇开。原来黄敏中已看出魏法古身受内伤，便将射向魏法古的飞戟也格开。有一跟随魏法古身后的太监，也急跃而起，冲向前护驾。杨烈却随双戟而到，刚一照面，那太监便和杨烈交上手。
杨烈掌力宛如泰山压顶，那太监硬撑不住，竟一口鲜血吐出。杨烈舍开那太监，径直向皇帝。因那太监稍稍迟滞杨烈的攻势，黄敏中方运足内力，飞身冲上，与杨烈拼耗内力。但杨烈掌力雄劲，二人掌力相激，如风卷雷滚，一声巨响，掌力翻涌，冲击殿内人。皇帝、太后和宰相等不习武艺者，皆被震倒，双耳鸣响、头疼欲裂。
黄敏中见如此打斗，必要伤到皇上，忙跃起主动攻向杨烈。杨烈却一转身避开，跃到殿中央，朗声道：“且住手。我来此并非要杀戮，只为告诉朝廷，莫欺天下百姓懦弱。正所谓布衣之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黄敏中刚与杨烈交手，已知杨烈内力雄厚；加之自己年迈，自然难与之相耗，听杨烈此番话，便道：“既然不为杀戮，那大家都先停手。杨大侠，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处江湖之远，安知庙堂之困矣。”
杨烈想今日所辩已明，多说无益，便拱手道：“处庙堂之高，安知黎元之困。告辞了！”说完大步踏出宣政殿，一跃到殿顶，消失在夜幕中。
赵羡见川匪攻进皇城，忙喊道：“不要恋战，速入城护卫。”赵羡见得城门已被打开，忙舍开凌飞雪，急奔入城。赤奴和垩儿也不再与风游缠斗，一人去护赵羡，一人奔入城中。
风游见攻进皇城已是难得，心思退路，飞身循墙跃上门楼。此时，朱雀门内外厮杀正急，这门楼上只有杨烈三人所杀伤的御林军，横七竖八地躺着。风游觅得城上烽火台的火石和柴薪，又将城上火把所用火油撒开来，一把火点燃了门楼。
火趁风势越燃越旺，城下群侠见火起，更是奋勇。一片厮杀之中，忽响起一阵悠扬萧声，婉转袅袅，正是琴箫书生宋远阳。宋远阳见得城楼起火，心知义军当撤离长安城，跃上城楼边，以萧声为号。
群侠中闻得萧声，便知要退，于是不再猛冲。郭明喻领乔威、高泰等义军中人断后，让各路武林朋友先退。御林军本是难以招架，见川匪退去，也不敢急追。
杨烈见众人退去，跃上城墙，朝风游、宋远阳挥手示意，手指皇宫，然后转身而去。风游、宋远阳明了杨烈要闯一闯皇宫，想杨烈武功卓绝，倒不必担心，遂忙去指挥义军撤出长安城。
群侠大闹皇城已至二更，各路京畿官军已赶来勤王。
东路而来的官军叫不开城门，只得绕去城南，城南城门已被元鼎领人攻下，见有官军赶来，城上飞箭如蝗。官军将领心中大惊，以为长安城已被川匪攻下，只得退到十里外扎营，派人探听消息。京畿各路军队都进不去城，城上也无人应答，一旦靠近便有弓箭射下。各路将领一时无法断定是长安城已被攻下，还是并无匪警。兼之长安京城之重，夜中难分敌我真伪，城门守将从不夜开城门。几路将领带兵有三万众，等不到城中消息，只得在城外等天亮再探。
各城门早被义军攻下，屈先生令义军守住各城门，不得暴露，如有官军前来，便飞箭射退。屈九问算定：各路勤王京畿官军，若无法断定城门已陷，绝不敢夜攻长安城门。杨慕杨芸领丐帮弟子在延兴门接应，义军和群侠一路出城，便分散开去，有往潼关而去的，有往汉中而去。此两路上各有胡冠、刘显寿二人领丐帮弟子接应。
郭明喻、宋远阳、风游三人在延兴门前设伏。郭泰领一队御林军慢慢追来，不见城门前有人，心中稍安，以为川匪总算退去。突然一阵喊杀声，飞箭射来，四周义军杀出，郭泰不知虚实，御林军又早无战心，便急逃回城内。
郭明喻、宋远阳二人并未远走，留在城东，等杨烈消息。风游因想到此番大战，丐帮势必要被朝廷围剿，便去指挥关中各处丐帮暂出潼关避难。
再说杨烈一人跃过皇城内各处官署，发现几处御林军埋伏，因听闻川匪撤去，皆出伏列队。杨烈见承天门前重兵数围，皆是铁甲执锐，其中骑兵所乘战马也有黑甲护覆。杨烈见此心中暗叹：“幸亏义军未遇这铁甲官军，不然必定损失惨重。”
自攀城墙进宫城内，杨烈见一处灯火通明，众人皆围绕一座宫殿来往，殿前守卫森严。杨烈断定那里便是皇上所在，趁着夜色掩护，悄悄进攀进殿顶。
那皇上、太后和诚王都在宣政殿中，另有宰相、枢密使等数位大臣，魏法古竟也在一侧侍奉。杨烈只见过魏法古，但从众人服饰和言语，已大致猜到。魏法古虽受内伤，因有小瑶阻滞了杨烈，伤势不重，略略调息，见川匪退去，便急经密道回宫中护卫。
这时有御林军来报：“反贼已被打退，御林右军正派兵追剿。”诚王道：“务必把朱雀门封好，至于追剿，只需探其溃败之路，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待各路勤王军队一到，定要立地剿灭。”
皇上点头道：“速按皇叔所言去办。”太后只手握佛珠，口中默念。
这时宰相道：“赖皇上、太后洪福，逆匪退去，社稷无危矣。”
皇上道：“此次匪乱，全杖皇叔及麾下各营御林军，前察秋毫，忠勇护国，才未生大乱。待论功劳，各有赏赐。”
杨烈听闻皇上等人所言，心道：“我等奋力杀进长安城中，他们仍能稳坐此处，不思民乱所起之由，只意在追剿以逞其威。看来今日不闹到眼前，他们是不会幡然悔悟了。”杨烈正思索间，殿中一人怒道：“梁上何人？”说着护到皇上身前，御前侍卫也急围上来。那察觉梁上有人的便是黄敏中，其武学修为在魏法古之上。黄敏中急令侍卫护送皇上、太后而去。
杨烈却大笑一声，翻身跃下道：“一介草民而已，皇上为何畏民如畏虎。”
皇上本急着离开殿内，听闻那梁上人所说，便止了步，正了正衣冠，令道：“只一梁上君子耳，何故惊慌。”黄敏中见此人仪姿甚伟，问道：“来者莫非西蜀大侠杨烈？”
杨烈抱拳道：“大侠之名不敢当，在下正是杨烈。”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惊，朝廷大患、恶贯满盈的杨烈竟闯到了朝堂之上。
诚王暗向殿门前御林军使眼色，那御林军会意，急去调兵。皇上转回殿上龙椅坐下，问道：“你孤身到此，难道不怕吗？”
杨烈道：“难道皇帝只愿天下人怕你？”
宰相道：“皇上乃天子，自然万民爱戴，百姓所怕的乃是尔等叛贼。”
杨烈仰首笑道：“好个叛贼，各朝各代哪个不是叛贼夺天下，若无叛贼，为何不奉周天子为天下之主？”
众朝贵以为杨烈不过草莽逆匪，没想到能有如此见地。诚王喝道：“擅闯宫禁，已是死罪，安敢在此发大言？”
杨烈度其言止，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戟诚王？”
诚王冷笑道：“区区反贼，竟也有些眼力。”
杨烈道：“二十多年前，蒲城之计，可是诚王所设，意在灭尽天下武林英雄？”
诚王道：“可惜令尔等逃脱，一群逞勇作乱之徒，也敢自称英雄。”
杨烈问道：“敢问何人可称为英雄？”
诚王睥睨道：“胸有韬略，手提劲旅，横行大漠，千里破敌，此等可为英雄。”
杨烈点头道：“此确可为英雄。试问独行江湖、替天行道、惩奸除恶、舍生取义，可称为英雄否？”
诚王哼道：“如是者，不过游侠而已，纵称英雄，亦是英雄之末者。”
杨烈继续道：“抗暴政、诛酷吏，破敌摧锋、千军辟易，可称为英雄否？”
诚王心中一动，捋须道：“此不过血勇之人，英雄之小者。”
杨烈向前一步道：“哀民多艰、悯恤苍生，纠四方之士、聚九州之英，斩木为兵、揭竿为旗，讨伐无道，可为英雄否？”
诚王大怒道：“反贼就是反贼，安敢妄称英雄？”话未落音，御林军已冲进殿内，将杨烈团团围住。杨烈环顾四周冷森森的刀戟，面露鄙夷之色，又望向皇帝，说道：“曹操与刘皇叔煮酒论英雄，也不曾刀剑加身，今人反不如曹阿瞒，可笑可笑！”
诚王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说着掣双戟在手。
杨烈仰天大笑道：“我既然敢孤身犯险，又有何惧？”说着一掌迫开眼前御林军，急攻向皇帝。黄敏中、魏法古二人忙护在皇帝身前。众人正担心盯向皇上，杨烈反掌横扫，御林军尽被掌力震飞。诚王不备，竟被杨烈攻到眼前，忙舞动双戟格挡。杨烈掌中隐含绵劲，黏住铁戟，左右一抽，夺戟在手；然后右臂一弹，将诚王震翻到三丈之外。周围御林军刚要冲上，杨烈左手拿住双戟，右手运足内力，一掌大力金刚，宛如惊涛卷浪，将御林军皆打倒在地。掌力打出，杨烈跃向皇帝，见黄敏中、魏法古二人护驾，便将双戟掷向二人。黄敏中一招水中捞月，凌空擒物，将双戟撇开。原来黄敏中已看出魏法古身受内伤，便将射向魏法古的飞戟也格开。有一跟随魏法古身后的太监，也急跃而起，冲向前护驾。杨烈却随双戟而到，刚一照面，那太监便和杨烈交上手。
杨烈掌力宛如泰山压顶，那太监硬撑不住，竟一口鲜血吐出。杨烈舍开那太监，径直向皇帝。因那太监稍稍迟滞杨烈的攻势，黄敏中方运足内力，飞身冲上，与杨烈拼耗内力。但杨烈掌力雄劲，二人掌力相激，如风卷雷滚，一声巨响，掌力翻涌，冲击殿内人。皇帝、太后和宰相等不习武艺者，皆被震倒，双耳鸣响、头疼欲裂。
黄敏中见如此打斗，必要伤到皇上，忙跃起主动攻向杨烈。杨烈却一转身避开，跃到殿中央，朗声道：“且住手。我来此并非要杀戮，只为告诉朝廷，莫欺天下百姓懦弱。正所谓布衣之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黄敏中刚与杨烈交手，已知杨烈内力雄厚；加之自己年迈，自然难与之相耗，听杨烈此番话，便道：“既然不为杀戮，那大家都先停手。杨大侠，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处江湖之远，安知庙堂之困矣。”
杨烈想今日所辩已明，多说无益，便拱手道：“处庙堂之高，安知黎元之困。告辞了！”说完大步踏出宣政殿，一跃到殿顶，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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