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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学

    在家轻松了将近一个多月,妈妈便去交了钱,领回来一本作业。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手机,所以很快做完了作业。

    离开学差不多一个星期,爸爸去开了家长会,得知我被分到了7班,和高一的其他12个班要去那所新建的分校---飞龙就读。班主任姓陈,叫陈妘。果然还是很常见的姓呢。

    很快到了8月20号,军训报到的时间,我们的军训被安排在了实验中学的本部,我的一段全新的生活就此打开了。

    那天我迟到了。

    其实去的并不晚,因为怀着满腔的期待,所以去的很早。主要是实验中学本部复杂的地形让我差点迷路,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要去看公告,于是死活找不到高一7班。

    小学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想离开那个我始终融入不进去的集体,想离开那个沉默寡言的我。初中时候的我虽然闹腾了不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尤其是家里出事以后,我就更加不愿说话了。所以我一直想高中一定要活泼开朗一点,努力笑对人生。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在找班级的过程中,还跟一个并不是我们班的女生聊上了,那时没怎么关注她的容貌,现在想来只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很活泼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之后我所认识的顾念,总之我第一次和陌生人聊得那么开心。

    那个女生找到了班级,就剩我一个人了,一阵孤独和恐慌涌上心头,但是很快被一个女老师的呵斥声给引去了注意。

    只见那个女老师年纪很轻,但是嗓门倒是挺大,她对着一个站起来的男生骂道:“还是不是我们班的了,声音可不可以大一点!?”天呐,还没开学就回答问题?我的最怕啊。那么凶的老师,太可怕了吧。

    于是我为了不站太久引起她的注意而匆匆逃离。边走还边念叨,千万不要是我们班的,结果没想到转了一圈下来,又回到了那个女老师的班级,一看门口,赫然写着高一7班,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崩溃的。但是毕竟不能光看第一眼,命运的安排逃不过的,噢原谅我还扯到了命运。

    稍稍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迈开了步伐,结果刚想落座,那个女老师就对我开了口:“那位同学,出去喊报告。”

    我一惊,还是乖乖出了门,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喊了报告进来,又在她那登记了才下去坐下来。

    我找了一个短发女孩后面的座位,然后就看向了黑板,虽然依然有人看着我,但是我并没有盯着任何一个人看,因为黑板上的日常规矩已经写了很多,我这是错过了什么……

    陈老师说完了规矩,开始简单的安排座位,男生三排女生三排,我偏偏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最后一个。一切安排妥当以后我开始扫视全班,嗯……没有一个认识的。太好了,这下可以彻底开始新生活了。

    军训正式开始了,第一天,我们所有人到中心广场集中,听校长和一些领导无聊的谈话。其实每次他们在上面讲话总觉得稿子是几年都没改过的。

    我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更何况还是站在大太阳底下,于是再一次四处乱看,我斜前方站着一个穿着荧绿色衣服的男生,我记得这种鲜艳的颜色最容易招虫子了。正这么想着呢,一个黑色的大虫子就飞上了他的肩膀,因为我一直看着他,所以第一个发现了。心中一惊,却不知道如何提醒他。

    第二个发现的是排在他后面的男生,那个男生看到以后立马拍了拍他,他这一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可能大家都很无聊,所以个个都像我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

    奇怪的是,那位仁兄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拍怎么叫,就是不回头。我再也忍不住,偷笑了出来,周围的同学也是个个笑得满脸开花。

    终于那个虫子飞走了,他也把头转过来了,这时候,我们已经笑了好一会了,看着他一脸无辜,就笑的更厉害了。

    “全体同学,向后转!”校长的声音传来,我们边笑边转过去,我心里忍不住想,这个男生的反射弧真不是一般地长啊。全体同学到了操场,认识了教官,姓马,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后来我觉得,他的普通话实在不标准……

    然后全班就回到了教室。落座以后我闲的无聊,借着地理优势从后门口往外看时,发现陈老师和6班班主任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过来,正巧看到了我,我赶紧把头给缩了回来,还没缓过神,陈老师就把我叫出去了,询问我的名字,告诉我以后不要这样了等等,我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然后她进班,我才知道她是来选临时班长的。鬼使神差的,我举了手,因为老师刚刚问过了我的名字,于是她说:“好,林洛就是我们班的临时班长了。”

    后来想来,如果有同学看到她把我叫出去的事,会不会认为是内定的呢。临时纪律委员也是个姓林的姑娘,叫林冉。每天2个小时的午睡就交给我们了。

    下午我们再次去操场简单的练习了一下,结束时,我听见队伍里有人声音很低的说:“我明天不来了!”我略带惊奇的笑着看看周围,也不知道是哪位可爱的同学说的。

    而每天中午的午睡,在第一二天时,班里安静的那叫一个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我百无聊赖就开始看我们班的名单,大概记住了几个名字。我记得第一个记住的名字就是施圣,谁让他名字那么奇葩。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出生在圣诞节才起的这个名字,而他也是跟我关系特别好的男生之一。

    从第三天开始,由那个肩上爬虫子叫陆星辰的男生带头,那一圈的人个个都开始捣乱,我一时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控制不住局面。现在想来,为什么就不记名字呢。

    班里其他男生也趁乱写作业的写作业,画画的画画,女生都在那趴着看热闹,不亦乐乎。估计那时候真是让她们一个个大饱眼福,就差一点瓜子饮料爆米花了,还可以每天都看两个小时。那时候当真是全年级最吵的班。

    而军训,也迎来了一个最振奋人心的环节---拉歌。教官教我们唱《团结就是力量》,我们都没听过,只好跟着教官学,他唱一句我们学一句。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天,这力量是高,比天还银,比高还强……”这都是什么玩意,比天还银?天不是蓝的吗?这力量是高又是啥?不过军训拉歌都是为了娱乐,我们与8班又吵又闹,不亦乐乎。

    有一次回家,我和当过兵的爸爸提起了这首歌,他立马说:“太经典了,我们当初每个人都会唱!”然后就给我唱了起来:‘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听完我才知道,原来歌词是这样啊,教官,你的普通话还可以再不标准一点吗?

    那天中午,我依然同陆星辰斗智斗勇,他旁边一直很闹腾的施圣突然说:“你不要跟他烦,他是因为喜欢你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这样的。”说话的时候一脸戏谑,挤眉弄眼。

    不知道那位仁兄是装聋还是装聋呢,我就不信隔着一条很窄的走廊他还听不见了。但我愣了一下,不得不说和他每天吵吵闹闹的确挺有趣的,可说到喜欢,好像并没有……只是施圣这么一说,小女孩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既希望他喜欢我,又不希望他喜欢我,因为我并不喜欢他。

    算了,不想那么多,大家才认识几天啊。

    实验中学本部的桌子是木头的,所以就留下了一些学姐学长刻的字。陆星辰的桌上就刻着几个大字,我看见以后问“这是什么?”

    他盯着我,大声争辩:“这不是我写的!”

    他同桌罗素站起身,一个字一个字辨认“别,再,想,她”啧啧啧,肯定有故事,于是我们几个会心一笑。后面又有人在闹腾,我开口“诶,给我个东西我去揍人。”陆星辰立马翻桌肚,翻出了个文件袋,我还没说什么,那位罗素小朋友立马接口“粉红色的”,于是就看见了一脸黑线的陆星辰和笑的直不起身的我们。

    后面的人也不省心,先是一对男生同桌一直在画连环画,我过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睡觉,其中一个男生很不客气地说:“你管我干嘛,前面的陆星辰那么吵你去管他啊。”

    “你什么态度啊?”

    “你管我什么态度。”

    我白了他一眼,刚想继续骂,就看见后面一个个子巨高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往外走,我凭借一己之力勉强把他拦下,问:“你干什么?”

    “我出去转转。”他说的很自然。

    “啊?现在是午睡时间,你出去转什么转?”

    谁知他嗤笑道:“午睡时间?你看看班上那么吵你还好意思说是午睡?反正在班里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逛逛。”

    说的竟然有些道理,于是我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别吵就行了,赶紧回来!”

    然后默默走到讲台上记住他的名字——方元嘉,不过他真够高的,能有一米九了吧。

    那时的生活正因为有了他们,过得异常快乐,以至于后来我一直很怀念军训的生活,虽然没有他。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开学了。

    我们到了飞龙那所新学校,什么设备都是新的。刚进学校,就听了各种传言,说篮球场可以容纳国际比赛,报告厅的大屏幕是全市唯一一个最大的,显微镜也是全市唯一一所学校用的最先进的,多媒体教室的电子教学屏也是全市第一个使用的,正对大门的那一栋楼上面的摄像头是连接市公安局的,我们的课桌椅是台湾生产的等等。不知道是吹牛还是真的,总之,高中生活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记得还没上高一时,去拜访了一位我最喜欢的老师,她告诉我高一别太紧张,还是很有趣的。事实证明,真理。

    虽然没有初一时候新奇,那个时候我们脖子上的东西刚刚由红领巾变成了胸卡,思想品德换了个名字变成了主课,一切都是新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我,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报到那天我再次迟到了。这回不是因为找班级,相反我凭着感觉走很快就找到了班级,实在是因为学校太远了。

    到班以后,他们已经把教室打扫好了,我们就按照老师军训最后一天安排好的座位落了座。我的同桌是那个捣蛋王陆星辰的同桌罗素,前桌是一个叫苏浅的漂亮姑娘和一个和大坏蛋重名的杨康,后桌是后来的班长童言。

    老师很快进来了,原本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下来。

    班主任扫视了一下全班,开始宣布班委名单,我被任命为语文课代表,班长就是我的后桌童言,林冉从临时纪律委员变成了正式的纪律委员,苏浅是文娱委员,果然一般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文娱委员。

    那时候因为陆星辰的调皮,我也下意识的关注起了他。他被任命为政治课代表,我心下想着,这样活跃的人跟政治一点也不搭啊。或许他政治很好吧。

    很快,我便于周围的同学熟络起来了。那时候的我们,单纯,友好,面对新同学,笑脸相迎,不带任何私人恩怨,只为多交几个朋友。那时候的童言,是个稍稍有些羞涩的女孩,但却有莫名的亲切感,这是那时候的她,也是永远回不去的她。

    那时候的苏浅,和我的关系很好,她活泼开朗又漂亮,高鼻梁鹅蛋脸,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眉眼像极了Angelababy婴儿肥的时期,却比她还要多一分东方美。第一眼就惊艳了我的青春,以至于未来我见过无数的年轻美女,都觉得她们比不上十六岁的苏浅。

    而第二眼就忍不住喜欢起她的性格,难怪会在未来漫长岁月中一直和我相伴。果然有些人的缘分,从一开始就会注定。

    新书下发,我的心情特别激动,翻了又翻,自己的新生活就这么开启了,默默对自己说了句加油。

    陈老师安排好一切就让我们出去排队参加开学典礼了。开学典礼是要求每一个班出一个节目,好像在军训的最后几天陈老师就找了几个人出去排练跆拳道了,说来也巧,我们班居然有六个人都学过跆拳道,而且有男有女,正好可以组一个队伍。

    相较于其他班的歌舞,我心里暗自觉得还是我们班更新颖一点。具体怎么排练的我没有去刻意关注,如今就要看见成果了,心里忍不住有些期待。

    第一次聚在报告厅里,大家不免都有些兴奋,四处乱看。我和苏浅手拉着手坐在了一块,叽叽喳喳地等着节目开场。陈老师从后台回来,看见我们如此吵闹忍不住皱了眉:“林洛苏浅,你们俩可以不要讲话了吗?”

    陆星辰立马接口:“老师,还没开始呢。”

    “马上就开始了,对表演的人尊重一点。”因为陆星辰的活跃,陈老师也挺喜欢他的,对他的顶嘴没有生气,回应了一句就走到前面坐下了。

    我和苏浅互相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安静了下来。余光瞥到陆星辰笑意满满的脸,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很快,开学典礼就开始了,1班没什么新意,就是唱歌,台下的人不免开始无聊起来。我想讲话,又不敢,只好四处环顾着,美其名曰看看有没有什么帅哥。

    正百无聊赖之间,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台上出现了三个穿着粉色超短裙的女生,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其他两个还好,站在C位领舞的那一个不仅穿着更加华丽,面容也姣好精致,一双大长腿在粉色裙子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白皙,这样的人间尤物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

    连我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紧盯着她,这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我以为一个苏浅已经够惊艳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女神级人物。与苏浅不同的是,这个女生个子更高些,是瓜子脸,眉眼精致高贵,很有范冰冰的神韵。

    再看苏浅,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女生身上,但不是欣赏,而是……较量,美女之间的较量。

    她们三个人唱跳的是《舞台》这首歌,C位女生不仅舞姿轻快,歌喉也很动人,很快就引来了底下男生的窃窃私语。就连我们班也不例外,倒是陆星辰坚守防线只是淡淡瞥一眼,然后说:“还是我家洛洛好看。”

    而对苏浅一见倾心的施圣也紧随其后:“就是,我们家苏浅才是大美女。”

    其他男生就不同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那个女生看,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问她要联系方式了。

    但是表演很快就结束了,她冲台下甜美一笑,更是激起千层浪,就像是粉丝见面会一样。苏浅轻哼一声:“搞什么啊?跳完了还不赶紧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班啊?”

    “快啦。稍安勿躁嘛。”

    还好没再出现什么别的美女,不然苏浅是真的坐不住了。这也就直接导致所有的节目下来,大家都只记住了那个女生。

    但我们班的节目也很精彩,几个学过跆拳道的人现场表演了踢木板和翻跟头,特别燃。要是《旋风少女》再早点播,估计会更受欢迎的。

    开学典礼结束以后,很快班上就有人打听出那个女生的名字了,叫唐依然。

    伴随着大家对这位女神热火朝天的讨论,很快就到了9月1日,正式上课,第一节课便是我最喜欢的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带着婴儿肥的圆脸女孩,长发及腰,煞是好看。

    投影上显现出来的应该是她的桌面背景,一些玫瑰花瓣,特别漂亮。因为刚刚开学,所以我们抬头看了看语文老师以后个个都按照班主任的要求趴在桌上。

    这时我听见了苏浅对我说:“还挺漂亮的哈。”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老师还是桌面壁纸,总之点了点头,没敢多讲话。

    突然班主任叫了我一声,我抬头转过去,才知道陈老师是在介绍课代表。

    语文老师姓吴,她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对我们说:“很多老师都只喜欢说自己的姓,但是我觉得师生就是朋友,所以把我的全名告诉你们。”

    这一番话,让我对语文老师的好感越来越多。第一节课老师什么课文也没讲,却投下了一个问题“语文是什么?”

    我举手,吴老师叫了我,我说:“我觉得语文就是生活。”

    老师很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让我坐下。又问了几个问题,全都是我回答的,于是老师看看其他人“你们其他人呢,不能总是让课代表回答啊。”然后就让我们小组讨论,为什么说语文就是生活,讨论完毕以后,举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在说到要善于发现美的时候,老师笑着打量着班上的男生,说:“像那个2班的领舞,就是一种美吧?我看那天多少男生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啊。但是欣赏归欣赏,不要往深了想觉得自己要去找人家要联系方式。是吧?杨康。”

    我们看向莫名被cue的杨康,哄堂大笑。班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活跃。前排的大嗓门吴遇笑着说:“杨康有这么好看的同桌,应该不会想别人吧?”

    于是全班又开始起哄,苏浅忍不住翻起了她的招牌白眼。吴老师点点头:“对啊,我们班有那么多美女呢,你们还想着人家啊?还不赶紧知足,相伴在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有看过《我的少女时代》吗?”

    “看过!”

    “惭愧啊,我昨天才看,然后你们陈老师还有数学老师忙着开班主任会议的时候我就无聊啊,写了写自己的少女时代。我和我先生就是高中同学,当时我们俩也互相看不顺眼,当然了,我没有早恋啊,是到大学才在一起的。高中的时候我和他都喜欢打羽毛球,然后我就在班里面放了自己的羽毛球拍,结果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还弄坏了,后来才知道是他。我就跟他吵架,没想到吵着吵着还吵出感情来了。”吴老师一脸甜蜜地微笑,“但是到了大学我才跟他在一起,现在我们俩也会吵架,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让步,就是觉得我说的都是对的,女孩子嘛,就是要顺毛捋,多担待一点。”

    班上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吴老师继续说:“真的怀念那个时候,你看你们现在,多好的年纪啊,风华正茂的,好好珍惜彼此吧,能做同学就很不容易了。”

    我们互相看了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了芽。未来漫长的三年都要和他们一起度过,在万千人之中能与他们相遇,成为同学,确实是缘分。

    第二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是6班的班主任,叫谢晚,是个短头发有着好听名字却非常彪悍的女老师。

    看上去似乎年龄很大,但是后来才知道,她比看上去年轻的班主任还小,才28。硕士毕业,她不像英语老师经常说孩子,不像语文老师经常说家庭,相反,直到我亲眼所见,才知道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讲课条理清晰,再难的内容我都能听懂。但是上她的课,必须小心一个走神就被她调侃。第一次上课基本都是很欢快的,我们在欢声笑语中下了课。

    下一节课就是政治了,政治老师同样的长发飘飘,声音是很甜糯的娃娃音,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柔。她一上来就让我们猜她的姓,班上的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可是却一直没人猜对。政治老师笑着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姓---褚,我咋舌,这么不常见的姓,难怪没人能猜对。

    我们知道了她的姓,她扫视全班,问:“我的课代表呢,我的课代表在哪里?举一下手。”

    全班同学下意识看向陆星辰,政治老师笑得更欢了,大概是他之前的活泼本来就给政治老师留下好印象了吧。政治老师询问他的名字,他笑嘻嘻地回答,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她安排了一下中午吃饭的座位,很快也就下课了。

    中午吃饭我们的心情也很激动,吃完了以后和几个相熟的同学结伴回到了教室。中午照例有午睡,一个小时的时间,只是再不是我管。童言和几个纪律委员在讲台周围看着全班,班里很安静,老师走了以后,依然很安静,包括陆星辰。我悄悄问罗素:“为什么陆星辰他们都那么安静?”

    他低声回答:“因为不是你管。”

    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他刚想回答,童言看了我们一眼,他立马乖乖的了。我无奈,只好趴着思索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下午我们全都去报告厅选校本的课,因为只有12个班,很大的礼堂座位绰绰有余。我看了看课:思维训练,趣味英语,美术,合唱。唉,都是什么课,只有美术我感兴趣,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填了美术,因为要填两个,于是第二个我只好填了英语。刚填完,前面的施圣转过来问我选了什么,我如实相告,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

    上完最后一节课,我们迎来了第一节体活课。昨天刚刚下过雨,地面还有积水,但同学们都很想出去。在高三的时候,遇到地面有一点积水,便会取消体活和大课间。取消大课间的跑步我们很乐意,但体活,升入高三后便基本上以各种理由都变成了主课辅导,我们班同学可谓敢言不敢怒。但所谓敢言也不过是口头上一些抱怨罢了,不敢怒呢,是因为高考。

    但还好那时是高一,又正好是开学第一天,所以陈老师带着我们全班浩浩荡荡地去参观校园。路过地势比较低的篮球场时,积水较多,周围同学把略长的校裤拎起来走路,我看着,也学起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但陈老师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们,半晌,她冒出来一句:“我第一次看见男生拎着裤子走路的。”于是,全班大笑起来,我再瞅瞅他们那群拎着裤子的男生,也不禁笑了出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高中生活比我想象中的快乐了许多,以后会有很多的挑战,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