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黎明的太阳还没有完全驱赶黑暗，纳芬的房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纳芬！起床了没？训练时间到了！”
纳芬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旁的dart也迷迷糊糊地晃晃脑袋。
“真的吗老爸？这也太早了点……”纳芬揉揉眼睛，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却一愣；希卡普的确是来叫他起床，不过不止他一个，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生物。
他那壮硕的四肢，修长的尾巴，黑色皮肤上油量的鳞片，还有一双黄绿色的眼睛，波光粼粼仿佛是两片湖泊，让纳芬几乎脱口而出。
“没牙仔？！”
“呼！”没牙仔玩笑似的用鼻子朝纳芬喷气，然后抬高脑袋朝里望去；Dart见父亲来了，也连忙跑到门口打招呼。
希卡普拍拍没牙仔的背脊：“是我叫没牙仔过来的——实际上我早就告诉它这个点过来，打从我有给你特训的意愿时我就告诉它了……但这不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牙仔会带dart去玩或者去狩猎，你就跟着我吃点苦头吧小子，不用操心你的龙。”
纳芬看着没牙仔健壮的四肢和流线型的身体，不禁想到：好酷！我看过老爸骑没牙仔在天上飞，那种刺激的飞行没有一个维京人能模仿，我和darter的小打小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我并不喜欢在离海面几百米的空中做那些玩命的动作，那样会要我的小命……嗯，darter其实就那样飞也挺好的；怎么感觉我有些怂？
“嘿！想什么呢？”一旁的希卡普问道。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纳芬已经歪歪扭扭地站在一个一米高的木桩上了，两脚并拢堪堪站稳。
“集中注意力儿子，努力去掌握平衡，这是一个优秀的龙骑手的基本功。”希卡普一边看向纳芬左摇右晃的身子一边提醒。
“老爸，我觉得这有点困难……”纳芬双臂像海鸟那样高高抬起，努力保持平衡让他很快就满头大汗。
“别说话了，集中精神；现在，朝前面一桩迈出去。”
纳芬的右腿颤颤巍巍地抬起，在木桩上做了个飘摇的金鸡独立，迟迟没能往前迈出半步。“怎么了？果断点，把右脚放上去就好了！”
一咬牙，纳芬顶着前倾的身子，右脚重重地踏上前一个木桩：“……嘿，好像可以——啊！”重心偏移，纳芬拼命晃动手臂，但还是无济于事地一屁股栽下来。
“没事吧？”希卡普走上前。“没有，我只是掉下来了……”
“没事就好，继续吧，栽两下跟头不会出毛病的——”希卡普听他这样说，还没走到跟前就转身回去了。
纳芬：“？？？”
整整一个早上，纳芬都在做平衡训练；不是说他的平衡不好，而是希卡普的训练标准是平稳走过二十个木桩算合格。当然，直到日上三竿纳芬都没有走到十二个。
纳芬双腿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一屁股坐在dart旁边：“要命，这种训练太要命了……老爸我记得你当年可没有这么麻烦，随随便便就座没牙仔背上了。”
希卡普给他递过一串烤鱼：“那是因为你骑dart骑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熟练，我才觉得你需要特别练习一下。而且，我随便就骑上没牙仔是因为当时族里没有一个人干过这种事，我也算是开个先河。”
没牙仔吃饭完全是暴风吸入，和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dart形成鲜明对比。三下五除二干掉大部分鱼，没牙仔舔舔嘴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鱼，低下头用脑袋把剩下的鱼扒拉到女儿面前：“嗷哇（多吃点）。”
“唔嗯（好的）！”Dart亲昵地用头蹭蹭没牙仔的下巴，继续低下头享受美食；没牙仔则温柔地用舌头给它的耳朵做清洁。
“不要急儿子，这只是第一天，你会找到感觉的。”希卡普鼓励到，“下午我们来做点体能训练，晚上我再教你一些龙族的知识。”
“对，这只是第一天……”一丝愁绪攀上纳芬的眉毛，“这才是第一天……”
下午的体能训练，纳芬在希卡普的带领下，练了个面红耳赤，就算他有维京人的血统也给折腾的筋疲力尽。最后的有氧长跑结束后，纳芬用仅剩的力气踉跄摸到杯子，给几乎冒烟的嗓子灌下几口凉水。
“……这训练是不是有点过了……”纳芬边喘气边说。
“哈哈……我承认是有点，”希卡普尴尬笑笑，“因为我看你的身子骨有点遗传我，我年轻时瘦得像鱼刺。我想你得再长壮点，先天不足的话就后天多运动吧！”
“没关系，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找你，给你补习点知识……别担心儿子，我只是希望你能以最好的状态来继承衣钵。”希卡普拍了拍纳芬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吐出口，缓缓转身去准备晚餐。
“……可是我并不想做维京人的族长……”纳芬望向希卡普的背影，用小到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到。
“咕……”Dart似懂非懂的叫一声。
……夜幕降临，两人两龙围坐在火炉旁。北大西洋的天气变幻无常，白天可能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却能刮风下雪，就像今晚一样。
“……那么，说了这么多，你记得哪些？复述一遍我听听？”希卡普停止讲解，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学到些什么。
“当然，我记得很清楚，”纳芬胸有成竹，“眼前的没牙仔和Darter都属于夜煞家族，奇袭纲；幻翼也是奇袭纲，会隐身，武器是高腐蚀度酸液；葛伦科是巨石纲，笨重但重感情，单次吐出的火球最多六枚；沸水龙，水生，脖子细长，能喷射沸水，蓄力时下颌的囊袋会注入沸水和施加压力来给喷射做准备……”
“不错啊小子，记性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没看过《驯龙手册》。”希卡普喜出望外。
“……实际上我的确没怎么看，不过我记性一直都不错。”
“很棒儿子，相信接下来几天你一定可以咬牙坚持，等这次特训后你肯定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希卡普从怀里摸出一牦牛袋的酒，猛灌一口；喝完后刚想收回去，他看了看纳芬，转而递给他：“要尝尝吗？”
“噢……尝尝也不错。”纳芬从没喝过酒，接过酒袋子闻了闻，一股让人闷头闷脑的气味钻进鼻腔，不禁让他皱紧眉头。
纳芬仰头喝上一小口，酒水停留在口腔里，那股闷劲儿猛地散发出来，顺着咽喉一股脑钻进鼻子，仿佛刚才不是喝进嘴里而是倒在鼻子里。
“唔——”纳芬两只眼睛快皱到一起去了，赶紧一口咽下去，只觉得残存的酒味还在不断弥漫上来。
“哈哈哈哈，这酒不算闷人的，你喝那么大口干什么。”希卡普笑道，“给我吧，喝了酒就早点睡，我明天还是那个点来叫你。”
待希卡普走后，纳芬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忽忽，端过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Dart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个响鼻。
接下来一周里都是这样的重复训练；有时希卡普带他练平衡，有时带他练抗晕眩——让纳芬骑着没牙仔在天上转十几圈，结果几乎每次他都吐的东倒西歪。有时希卡普又带他练习找方向，没牙仔骑着纳芬猛地翻滚几圈，平稳后纳芬需要迅速辨认出悬停在空中的Dart在什么方向，但成绩不甚理想。
体能训练没有停过，纳芬的身体机能的确在成长，但对于飞行的技巧他始终把握不住，希卡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明天得回去了，我出来这么久，必须得回去打理一下族事。”十三天后的晚上，希卡普坐在火炉旁，对一旁的纳芬说到。
“……噢……”
希卡普在给纳芬亲自训练七天后，采用了另一种战术：他选择不上手，让纳芬自己去练习，看看能达到什么程度。
但正如纳芬心里想的一样，如果他自己都不想做这些事，又怎么会越做越好呢？果不其然，今天希卡普的“验收”，除了体能稍微够看，飞行技巧完全是不合格，甚至比前些天自己上阵时还退步了。
“……为什么纳芬？为什么你不仅没进步，反而还退步了？”
“爸，我早就告诉你我不行的，你非得试一试……”
“你不行？你这真的是不行吗？我看了你的训练，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
“……爸，我提不起劲儿，我并不想做这些。”
“好，你不想做这些事。但如果你不想做这些事，等我们回去后你得上手政务，学习打理族里的大小点滴，你不能一窍不通。”
“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纳芬忽然提高语气，“不管是当族长，还是做龙骑士，我根本就不感兴趣！我不想为了成为一个龙骑士而努力，也不想为了成为一个族长而奋斗——我只是，只是想……”
“……”
希卡普沉默的听着眼前的男青年倾诉，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纳芬说不下去了，渐渐闭上嘴。
双方沉默无语。
“……唉……”过了好一会儿，希卡普长叹一口气，“不好意思儿子，我可能操之过急了……但是族长的大旗，你到底抗不抗呢……过段时间再说吧。”
“……对不起爸爸……我能留下吗？”纳芬忽然说道，“让我自己独自练练吧。”
“嗯？你想留下？……可以，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不担心你的衣食住行，但是——”希卡普话锋一转，“Dart不能留下，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跑到那座大岛去。怎么样？”
纳芬看了看dart，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
纳芬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旁的dart也迷迷糊糊地晃晃脑袋。
“真的吗老爸？这也太早了点……”纳芬揉揉眼睛，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却一愣；希卡普的确是来叫他起床，不过不止他一个，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生物。
他那壮硕的四肢，修长的尾巴，黑色皮肤上油量的鳞片，还有一双黄绿色的眼睛，波光粼粼仿佛是两片湖泊，让纳芬几乎脱口而出。
“没牙仔？！”
“呼！”没牙仔玩笑似的用鼻子朝纳芬喷气，然后抬高脑袋朝里望去；Dart见父亲来了，也连忙跑到门口打招呼。
希卡普拍拍没牙仔的背脊：“是我叫没牙仔过来的——实际上我早就告诉它这个点过来，打从我有给你特训的意愿时我就告诉它了……但这不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牙仔会带dart去玩或者去狩猎，你就跟着我吃点苦头吧小子，不用操心你的龙。”
纳芬看着没牙仔健壮的四肢和流线型的身体，不禁想到：好酷！我看过老爸骑没牙仔在天上飞，那种刺激的飞行没有一个维京人能模仿，我和darter的小打小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我并不喜欢在离海面几百米的空中做那些玩命的动作，那样会要我的小命……嗯，darter其实就那样飞也挺好的；怎么感觉我有些怂？
“嘿！想什么呢？”一旁的希卡普问道。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纳芬已经歪歪扭扭地站在一个一米高的木桩上了，两脚并拢堪堪站稳。
“集中注意力儿子，努力去掌握平衡，这是一个优秀的龙骑手的基本功。”希卡普一边看向纳芬左摇右晃的身子一边提醒。
“老爸，我觉得这有点困难……”纳芬双臂像海鸟那样高高抬起，努力保持平衡让他很快就满头大汗。
“别说话了，集中精神；现在，朝前面一桩迈出去。”
纳芬的右腿颤颤巍巍地抬起，在木桩上做了个飘摇的金鸡独立，迟迟没能往前迈出半步。“怎么了？果断点，把右脚放上去就好了！”
一咬牙，纳芬顶着前倾的身子，右脚重重地踏上前一个木桩：“……嘿，好像可以——啊！”重心偏移，纳芬拼命晃动手臂，但还是无济于事地一屁股栽下来。
“没事吧？”希卡普走上前。“没有，我只是掉下来了……”
“没事就好，继续吧，栽两下跟头不会出毛病的——”希卡普听他这样说，还没走到跟前就转身回去了。
纳芬：“？？？”
整整一个早上，纳芬都在做平衡训练；不是说他的平衡不好，而是希卡普的训练标准是平稳走过二十个木桩算合格。当然，直到日上三竿纳芬都没有走到十二个。
纳芬双腿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一屁股坐在dart旁边：“要命，这种训练太要命了……老爸我记得你当年可没有这么麻烦，随随便便就座没牙仔背上了。”
希卡普给他递过一串烤鱼：“那是因为你骑dart骑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熟练，我才觉得你需要特别练习一下。而且，我随便就骑上没牙仔是因为当时族里没有一个人干过这种事，我也算是开个先河。”
没牙仔吃饭完全是暴风吸入，和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dart形成鲜明对比。三下五除二干掉大部分鱼，没牙仔舔舔嘴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鱼，低下头用脑袋把剩下的鱼扒拉到女儿面前：“嗷哇（多吃点）。”
“唔嗯（好的）！”Dart亲昵地用头蹭蹭没牙仔的下巴，继续低下头享受美食；没牙仔则温柔地用舌头给它的耳朵做清洁。
“不要急儿子，这只是第一天，你会找到感觉的。”希卡普鼓励到，“下午我们来做点体能训练，晚上我再教你一些龙族的知识。”
“对，这只是第一天……”一丝愁绪攀上纳芬的眉毛，“这才是第一天……”
下午的体能训练，纳芬在希卡普的带领下，练了个面红耳赤，就算他有维京人的血统也给折腾的筋疲力尽。最后的有氧长跑结束后，纳芬用仅剩的力气踉跄摸到杯子，给几乎冒烟的嗓子灌下几口凉水。
“……这训练是不是有点过了……”纳芬边喘气边说。
“哈哈……我承认是有点，”希卡普尴尬笑笑，“因为我看你的身子骨有点遗传我，我年轻时瘦得像鱼刺。我想你得再长壮点，先天不足的话就后天多运动吧！”
“没关系，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找你，给你补习点知识……别担心儿子，我只是希望你能以最好的状态来继承衣钵。”希卡普拍了拍纳芬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吐出口，缓缓转身去准备晚餐。
“……可是我并不想做维京人的族长……”纳芬望向希卡普的背影，用小到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到。
“咕……”Dart似懂非懂的叫一声。
……夜幕降临，两人两龙围坐在火炉旁。北大西洋的天气变幻无常，白天可能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却能刮风下雪，就像今晚一样。
“……那么，说了这么多，你记得哪些？复述一遍我听听？”希卡普停止讲解，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学到些什么。
“当然，我记得很清楚，”纳芬胸有成竹，“眼前的没牙仔和Darter都属于夜煞家族，奇袭纲；幻翼也是奇袭纲，会隐身，武器是高腐蚀度酸液；葛伦科是巨石纲，笨重但重感情，单次吐出的火球最多六枚；沸水龙，水生，脖子细长，能喷射沸水，蓄力时下颌的囊袋会注入沸水和施加压力来给喷射做准备……”
“不错啊小子，记性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没看过《驯龙手册》。”希卡普喜出望外。
“……实际上我的确没怎么看，不过我记性一直都不错。”
“很棒儿子，相信接下来几天你一定可以咬牙坚持，等这次特训后你肯定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希卡普从怀里摸出一牦牛袋的酒，猛灌一口；喝完后刚想收回去，他看了看纳芬，转而递给他：“要尝尝吗？”
“噢……尝尝也不错。”纳芬从没喝过酒，接过酒袋子闻了闻，一股让人闷头闷脑的气味钻进鼻腔，不禁让他皱紧眉头。
纳芬仰头喝上一小口，酒水停留在口腔里，那股闷劲儿猛地散发出来，顺着咽喉一股脑钻进鼻子，仿佛刚才不是喝进嘴里而是倒在鼻子里。
“唔——”纳芬两只眼睛快皱到一起去了，赶紧一口咽下去，只觉得残存的酒味还在不断弥漫上来。
“哈哈哈哈，这酒不算闷人的，你喝那么大口干什么。”希卡普笑道，“给我吧，喝了酒就早点睡，我明天还是那个点来叫你。”
待希卡普走后，纳芬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忽忽，端过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Dart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个响鼻。
接下来一周里都是这样的重复训练；有时希卡普带他练平衡，有时带他练抗晕眩——让纳芬骑着没牙仔在天上转十几圈，结果几乎每次他都吐的东倒西歪。有时希卡普又带他练习找方向，没牙仔骑着纳芬猛地翻滚几圈，平稳后纳芬需要迅速辨认出悬停在空中的Dart在什么方向，但成绩不甚理想。
体能训练没有停过，纳芬的身体机能的确在成长，但对于飞行的技巧他始终把握不住，希卡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明天得回去了，我出来这么久，必须得回去打理一下族事。”十三天后的晚上，希卡普坐在火炉旁，对一旁的纳芬说到。
“……噢……”
希卡普在给纳芬亲自训练七天后，采用了另一种战术：他选择不上手，让纳芬自己去练习，看看能达到什么程度。
但正如纳芬心里想的一样，如果他自己都不想做这些事，又怎么会越做越好呢？果不其然，今天希卡普的“验收”，除了体能稍微够看，飞行技巧完全是不合格，甚至比前些天自己上阵时还退步了。
“……为什么纳芬？为什么你不仅没进步，反而还退步了？”
“爸，我早就告诉你我不行的，你非得试一试……”
“你不行？你这真的是不行吗？我看了你的训练，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
“……爸，我提不起劲儿，我并不想做这些。”
“好，你不想做这些事。但如果你不想做这些事，等我们回去后你得上手政务，学习打理族里的大小点滴，你不能一窍不通。”
“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纳芬忽然提高语气，“不管是当族长，还是做龙骑士，我根本就不感兴趣！我不想为了成为一个龙骑士而努力，也不想为了成为一个族长而奋斗——我只是，只是想……”
“……”
希卡普沉默的听着眼前的男青年倾诉，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纳芬说不下去了，渐渐闭上嘴。
双方沉默无语。
“……唉……”过了好一会儿，希卡普长叹一口气，“不好意思儿子，我可能操之过急了……但是族长的大旗，你到底抗不抗呢……过段时间再说吧。”
“……对不起爸爸……我能留下吗？”纳芬忽然说道，“让我自己独自练练吧。”
“嗯？你想留下？……可以，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不担心你的衣食住行，但是——”希卡普话锋一转，“Dart不能留下，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跑到那座大岛去。怎么样？”
纳芬看了看dart，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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