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 旧事新房
宋浩然听到于罗义的名字，又一下子不笑了：“那个小孩儿太可怜，总是晚上偷偷在被窝里玩手机，跟我聊天。他家里……一家子的神经病，外公在外面玩女人，在别人面前还说自己多正直，爸妈也是男盗女娼，你看到他们一家人了吧？恬不知耻，还自榜清高……”
“所以你现在处于精神分裂的正常阶段了。”
宋浩然看着闵世超，面露凶狠：“你说什么？谁精神分裂？”
闵世超又是叹一口气：“其实你在杀害郭盛林和于罗义之后，也意识到自己是做了错事，不过你怕死，不想死，于是你又继续欺骗自己，认为是郭盛林得了绝症，而于罗义跟你的诉苦是因为他自己想寻死，你是帮了他一程，可实际上……”
“本来就是！”
他突然怒吼这一声，把闵世超吓了一跳，王队长也打开病房的门，生怕出了意外。她站起来，走到王队长跟前：“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接着问。”
“好的，谢谢闵老师。”
她点头示意，走出病房，在门外，她看到林琳站在那儿，林琳的身体微微抖动着，明显在克制自己。她一笑，牵过林琳的手到一边：“林警官，你是个好女孩儿，富有同情心，也很勇敢。”
“我勇敢？”
闵世超点点头：“昨天见周天琪的时候，你表现很不错，不愧是警察！”
林琳勉强一笑：“谢谢你，闵老师，我还要继续努力。”
闵世超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你可以同情宋浩然这样的人，但不要靠近，甚至试图走进他的心里。你改变不了他，因为他自己都不愿意改变自己。苦难可以让人学会珍惜眼前人，也可以让这个人变得更残忍，通过牺牲别人，来弥补自己。”
林琳点点头：“我懂。”
她轻轻拍了拍林琳的手臂，离开了医院。
……
从医院出来后，闵世超来到一个房产中介，还没进去，她接到了吴越的电话：“不是今天叫你休息吗？怎么又去上班了？”
“你怎么知道？”
“王队长跟我打电话说的。”
“那个案子可以了了？”
“差不多，宋浩然交代了很多，那边也派了人紧急去搜集物证，还有技术人员调取宋浩然与于罗义已经删除的聊天记录，接下来应该会给宋浩然做精神鉴定。”
“说到精神鉴定，我正准备明天上班跟你说呢，这个案子里即使认定宋浩然有精神疾病，具有行为限制能力，也不能让他免于牢狱之灾。”
“为什么呢？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癌症晚期该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能让他还在社会里正常活动，我是建议将他送往精神医院，限制他的活动。”
“你是担心他还会有别的冲动行为？”
“不止是担心，我怀疑他还存在没有交代的案子，这个我……”她叹一口气，“宋浩然经过的地方很多，我本来准备明天到单位去搜集一些资料的。”
“你是说他经过的地区还有犯案？”
“我也是猜测，具体的，还要去查，在他存在的时间和区域里，看看有没有别的悬案。”
“这样啊，嗯……这个你不用查了，我组织别的同事去查，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好。”
……
挂了电话，她进入房产中介，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热情地接待了她：“你好，是闵女士吧？”
“你认出我来了？”
“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我说了我中午来，可你怎么知道是我？”
“哦……”那女孩儿一笑，“我是第一天来上班，就接到你电话了，刚刚你在外面打电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厉害啊！”她笑着，女孩儿引她到一个办公桌旁，“你稍等。”
女孩儿到饮水机那边过去，她好像还不是很熟悉这个饮水机的操作，试了几下，才接了热水过来，又从旁边的资料里找，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她先把水递给闵世超：“不好意思，稍等一会儿。”
她接过水：“没事，第一天嘛，慢慢来，我有时间。对了，你姓什么？”
“姓钱。”
好一会儿，女孩儿找到了，偷偷看了看别的人，有几个人出去带人看房子了，她把凳子向她靠近一点：“我跟你说，你走运了。”
“是吗？”
钱经理拿了一个户型图给她看：“我先给你看户型图，具体的，最好我带你现场去看。这个房子是一个湖边别墅……”
“别墅啊，我没那么多的预算。”
“你听我讲完，”她压低声音，“这别墅原主人因为资金周转不来，所以着急卖。这个房子呢，只有86平米的建筑面积，但是有三层，所以实际使用面积有86乘以3，也就是258平，外面呢，有110平米的院子……”
“等一下，价格呢？”
“你先听我说完嘛。”
“如果价格超出了我的预算，我也不会买，不是耽误你的时间吗？”钱经理又看了看四周，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闵世超一看，135万，她一惊，“你确定？”
钱经理点点头：“要不然我怎么说你走运了呢？”
“不可能啊，这个位置的别墅至少四百万起步。”
“这个别墅是原开放商的一个朋友，所以价格也就是成本价。”
“那装修总要不少钱吧？”
钱经理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所以……你到底看不看？”
闵世超看着户型图，心动得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钱经理一笑，骑了电动车带闵世超来到位于潜云市高处的一个别墅区里。
这栋别墅位于这个小区里最高的位置，三面临湖，风景无敌。院子里的中式庭院，花草茂盛，铺上的鹅卵石，旁边的竹林，另外一边，一个游泳池，一把座椅，一个秋千，再往前走，另外一边，是露天烧烤摊，下面铺着原木地板。房子确实是三层，一楼挑高的超过5米的顶，白色的吊灯，简约又大气，餐厅，厨房，卫生间，房间，楼梯……所有的装修现代而又轻奢。
“怎么样？”
“还……挺好的。”
“我说吧，你把你现在这个房子卖了，能换一个这样的，很划算，是不是？”
闵世超看着钱经理，她不得不克制，这个钱经理第一天来上班，就给她介绍了这么物美价廉的房子，会不会是个诈骗犯啊？
“呃……大倒是大，不过打扫的话……”
“我跟你说，凡事有利必有弊对不对？小房子住着憋屈，大房子又嫌收拾起来费劲……”
“不是……我只是说了一个客观的事实。”
“我懂。您看，如果你喜欢，就得抓紧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喜欢，想买，全款，不过我要说明白，我不交意向金，直接去办房产过户，而且原房主必须出具相应的承诺书，证明产权和没有租赁情况。”
“这个你放心，必须的。无租赁，无抵押，有房产证。”
“那……什么时候能过户？”
“现在就可以啊。”
“现在？”
“我都说了嘛，原房主急着用钱，我们合同都拟好了，你决定了，我就带你和原房主去房产局办理过户。不过，百分之一的中介费，还有过户产权费用都得你另外付。”
“这个我知道。”
……
晚上，闵世超请吴越和另外两个同事宋秦以及同科室的另外一个心理指导员苏凌过来做客。三人开车来到巴黎之春别墅区，一进门，吴越吃了一惊：“哇……看不出来啊，你家底这么好。”
闵世超请他们进来：“哪有，我是捡了个便宜，这房子才130多万。”
“不可能！我有一个朋友看过这里的房子，光毛坯就要四百多万。”
“我不知道，反正中介卖给我了，都过户了。”
“你不是被骗了吧？”
她一笑，往外面拿了一些水果出来：“我也一直提防着呢，骗我？怎么可能？我去房产局办了手续，产证都拿到了，骗我，他们也拿不回产权。”
苏凌看到吴越在房子里转悠：“老吴，你在找什么呢？”
“我觉得蹊跷，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呵呵，你这是职业病又犯了。”
“闵世超，这门口的摄像头是你装的吗？这么隐蔽的一个。”
“嗯，我下午找人来装的。”闵世超在厨房准备吃的，冲外面喊着回答吴越。
夜晚，四人坐在门外游泳池旁边的茶桌旁聊天，临近初冬，风有些凉，可吃了火锅，在山腰看不远处的湖水，感觉倒是惬意非常。
“哎，世超，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怕什么？”
苏凌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的别墅区，远处的湖水在彩灯下波光粼粼，头顶，星星点点：“这里美倒是美，可一个人还是太孤单了。这房子虽然不大，可也有三层，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敢一个人住。”
宋秦一笑：“你是前几个案子……被吓到了吧？坏人如果盯上了你，你住在哪里都有危险。”
苏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这样的房子，如果130万，那可是捡了大便宜，”她又环视了一下，“这个哪怕是两百万也很好出手，房产中介如果遇到这种……如果我是老板，我会自己买了，然后再转出去，一下子至少能赚几十万。”
苏凌这么一说，吴越与宋秦互相看了看：“是啊，我也觉得。”
闵世超低下头，听苏凌他们这样一说，也觉得很蹊跷：“我……其实也是觉得机会难得，本来我是打算以这个价钱买个小一点儿的、安静一点儿的居民楼，被那中介一刺激，一催，我就稀里糊涂地下手了，过户后我还专门找了家政公司来打扫。”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担心闵世超，吴越看大家忧心，转而一笑：“算了，咱们可能是忧患意识过于强烈了，都是平常见犯罪分子太多，才会这样。”他看向闵世超，“既然买了就买了，只要产权在你名下，就算是被骗了或者怎么样，你也没损失。”
闵世超点点头，笑着，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聚餐结束后，她送吴越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上车离开，随后回到家里。坐在外面的茶桌上，她看着这个精致的别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听着耳边的风声，感受风吹进皮肤里的冰冷，许久，她站起来，收拾桌子。拿了盘子经过门口，她又退后两步，看了一眼自己装的摄像头，发现了另外一个闪着的红点儿，她一下子懵了，放了盘子在门口的鞋柜上，仔细一看，在门厅的右上角，瓷砖是黑色的，所以很隐蔽，她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红点儿在微微闪烁，一下子想起刚刚吴越的话。
正准备去拿梯子过来检查一下，手机响了，是吴越：“闵世超，情况紧急，你现在赶紧去你家别墅区的101，有个女的坐在楼顶，很危险！快去救人！”
“哦，好，我现在就去！”
“所以你现在处于精神分裂的正常阶段了。”
宋浩然看着闵世超，面露凶狠：“你说什么？谁精神分裂？”
闵世超又是叹一口气：“其实你在杀害郭盛林和于罗义之后，也意识到自己是做了错事，不过你怕死，不想死，于是你又继续欺骗自己，认为是郭盛林得了绝症，而于罗义跟你的诉苦是因为他自己想寻死，你是帮了他一程，可实际上……”
“本来就是！”
他突然怒吼这一声，把闵世超吓了一跳，王队长也打开病房的门，生怕出了意外。她站起来，走到王队长跟前：“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接着问。”
“好的，谢谢闵老师。”
她点头示意，走出病房，在门外，她看到林琳站在那儿，林琳的身体微微抖动着，明显在克制自己。她一笑，牵过林琳的手到一边：“林警官，你是个好女孩儿，富有同情心，也很勇敢。”
“我勇敢？”
闵世超点点头：“昨天见周天琪的时候，你表现很不错，不愧是警察！”
林琳勉强一笑：“谢谢你，闵老师，我还要继续努力。”
闵世超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你可以同情宋浩然这样的人，但不要靠近，甚至试图走进他的心里。你改变不了他，因为他自己都不愿意改变自己。苦难可以让人学会珍惜眼前人，也可以让这个人变得更残忍，通过牺牲别人，来弥补自己。”
林琳点点头：“我懂。”
她轻轻拍了拍林琳的手臂，离开了医院。
……
从医院出来后，闵世超来到一个房产中介，还没进去，她接到了吴越的电话：“不是今天叫你休息吗？怎么又去上班了？”
“你怎么知道？”
“王队长跟我打电话说的。”
“那个案子可以了了？”
“差不多，宋浩然交代了很多，那边也派了人紧急去搜集物证，还有技术人员调取宋浩然与于罗义已经删除的聊天记录，接下来应该会给宋浩然做精神鉴定。”
“说到精神鉴定，我正准备明天上班跟你说呢，这个案子里即使认定宋浩然有精神疾病，具有行为限制能力，也不能让他免于牢狱之灾。”
“为什么呢？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癌症晚期该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能让他还在社会里正常活动，我是建议将他送往精神医院，限制他的活动。”
“你是担心他还会有别的冲动行为？”
“不止是担心，我怀疑他还存在没有交代的案子，这个我……”她叹一口气，“宋浩然经过的地方很多，我本来准备明天到单位去搜集一些资料的。”
“你是说他经过的地区还有犯案？”
“我也是猜测，具体的，还要去查，在他存在的时间和区域里，看看有没有别的悬案。”
“这样啊，嗯……这个你不用查了，我组织别的同事去查，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好。”
……
挂了电话，她进入房产中介，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热情地接待了她：“你好，是闵女士吧？”
“你认出我来了？”
“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我说了我中午来，可你怎么知道是我？”
“哦……”那女孩儿一笑，“我是第一天来上班，就接到你电话了，刚刚你在外面打电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厉害啊！”她笑着，女孩儿引她到一个办公桌旁，“你稍等。”
女孩儿到饮水机那边过去，她好像还不是很熟悉这个饮水机的操作，试了几下，才接了热水过来，又从旁边的资料里找，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她先把水递给闵世超：“不好意思，稍等一会儿。”
她接过水：“没事，第一天嘛，慢慢来，我有时间。对了，你姓什么？”
“姓钱。”
好一会儿，女孩儿找到了，偷偷看了看别的人，有几个人出去带人看房子了，她把凳子向她靠近一点：“我跟你说，你走运了。”
“是吗？”
钱经理拿了一个户型图给她看：“我先给你看户型图，具体的，最好我带你现场去看。这个房子是一个湖边别墅……”
“别墅啊，我没那么多的预算。”
“你听我讲完，”她压低声音，“这别墅原主人因为资金周转不来，所以着急卖。这个房子呢，只有86平米的建筑面积，但是有三层，所以实际使用面积有86乘以3，也就是258平，外面呢，有110平米的院子……”
“等一下，价格呢？”
“你先听我说完嘛。”
“如果价格超出了我的预算，我也不会买，不是耽误你的时间吗？”钱经理又看了看四周，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闵世超一看，135万，她一惊，“你确定？”
钱经理点点头：“要不然我怎么说你走运了呢？”
“不可能啊，这个位置的别墅至少四百万起步。”
“这个别墅是原开放商的一个朋友，所以价格也就是成本价。”
“那装修总要不少钱吧？”
钱经理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所以……你到底看不看？”
闵世超看着户型图，心动得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钱经理一笑，骑了电动车带闵世超来到位于潜云市高处的一个别墅区里。
这栋别墅位于这个小区里最高的位置，三面临湖，风景无敌。院子里的中式庭院，花草茂盛，铺上的鹅卵石，旁边的竹林，另外一边，一个游泳池，一把座椅，一个秋千，再往前走，另外一边，是露天烧烤摊，下面铺着原木地板。房子确实是三层，一楼挑高的超过5米的顶，白色的吊灯，简约又大气，餐厅，厨房，卫生间，房间，楼梯……所有的装修现代而又轻奢。
“怎么样？”
“还……挺好的。”
“我说吧，你把你现在这个房子卖了，能换一个这样的，很划算，是不是？”
闵世超看着钱经理，她不得不克制，这个钱经理第一天来上班，就给她介绍了这么物美价廉的房子，会不会是个诈骗犯啊？
“呃……大倒是大，不过打扫的话……”
“我跟你说，凡事有利必有弊对不对？小房子住着憋屈，大房子又嫌收拾起来费劲……”
“不是……我只是说了一个客观的事实。”
“我懂。您看，如果你喜欢，就得抓紧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喜欢，想买，全款，不过我要说明白，我不交意向金，直接去办房产过户，而且原房主必须出具相应的承诺书，证明产权和没有租赁情况。”
“这个你放心，必须的。无租赁，无抵押，有房产证。”
“那……什么时候能过户？”
“现在就可以啊。”
“现在？”
“我都说了嘛，原房主急着用钱，我们合同都拟好了，你决定了，我就带你和原房主去房产局办理过户。不过，百分之一的中介费，还有过户产权费用都得你另外付。”
“这个我知道。”
……
晚上，闵世超请吴越和另外两个同事宋秦以及同科室的另外一个心理指导员苏凌过来做客。三人开车来到巴黎之春别墅区，一进门，吴越吃了一惊：“哇……看不出来啊，你家底这么好。”
闵世超请他们进来：“哪有，我是捡了个便宜，这房子才130多万。”
“不可能！我有一个朋友看过这里的房子，光毛坯就要四百多万。”
“我不知道，反正中介卖给我了，都过户了。”
“你不是被骗了吧？”
她一笑，往外面拿了一些水果出来：“我也一直提防着呢，骗我？怎么可能？我去房产局办了手续，产证都拿到了，骗我，他们也拿不回产权。”
苏凌看到吴越在房子里转悠：“老吴，你在找什么呢？”
“我觉得蹊跷，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呵呵，你这是职业病又犯了。”
“闵世超，这门口的摄像头是你装的吗？这么隐蔽的一个。”
“嗯，我下午找人来装的。”闵世超在厨房准备吃的，冲外面喊着回答吴越。
夜晚，四人坐在门外游泳池旁边的茶桌旁聊天，临近初冬，风有些凉，可吃了火锅，在山腰看不远处的湖水，感觉倒是惬意非常。
“哎，世超，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怕什么？”
苏凌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的别墅区，远处的湖水在彩灯下波光粼粼，头顶，星星点点：“这里美倒是美，可一个人还是太孤单了。这房子虽然不大，可也有三层，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敢一个人住。”
宋秦一笑：“你是前几个案子……被吓到了吧？坏人如果盯上了你，你住在哪里都有危险。”
苏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这样的房子，如果130万，那可是捡了大便宜，”她又环视了一下，“这个哪怕是两百万也很好出手，房产中介如果遇到这种……如果我是老板，我会自己买了，然后再转出去，一下子至少能赚几十万。”
苏凌这么一说，吴越与宋秦互相看了看：“是啊，我也觉得。”
闵世超低下头，听苏凌他们这样一说，也觉得很蹊跷：“我……其实也是觉得机会难得，本来我是打算以这个价钱买个小一点儿的、安静一点儿的居民楼，被那中介一刺激，一催，我就稀里糊涂地下手了，过户后我还专门找了家政公司来打扫。”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担心闵世超，吴越看大家忧心，转而一笑：“算了，咱们可能是忧患意识过于强烈了，都是平常见犯罪分子太多，才会这样。”他看向闵世超，“既然买了就买了，只要产权在你名下，就算是被骗了或者怎么样，你也没损失。”
闵世超点点头，笑着，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聚餐结束后，她送吴越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上车离开，随后回到家里。坐在外面的茶桌上，她看着这个精致的别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听着耳边的风声，感受风吹进皮肤里的冰冷，许久，她站起来，收拾桌子。拿了盘子经过门口，她又退后两步，看了一眼自己装的摄像头，发现了另外一个闪着的红点儿，她一下子懵了，放了盘子在门口的鞋柜上，仔细一看，在门厅的右上角，瓷砖是黑色的，所以很隐蔽，她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红点儿在微微闪烁，一下子想起刚刚吴越的话。
正准备去拿梯子过来检查一下，手机响了，是吴越：“闵世超，情况紧急，你现在赶紧去你家别墅区的101，有个女的坐在楼顶，很危险！快去救人！”
“哦，好，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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