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杯牛奶
沈夜夜看着关情给她的试卷写了划划了写，最后不得不妥协把笔一扔哀嚎：“这比初中难多了！”
“初中是基础，高中是选拔。”关情拿过试卷，上面写了满满一版但是没有一道题是对的。
“月考考的基本上就几个点。现在都还很容易，谈不上高考难度。你不太清楚的是充分必要条件，如果A能推出B，那么A就是B的充分条件。如果没有A，则必然没有B。如果有A而未必有B，则A就是B的必要条件，我们需要假设，比如这里……”关情拿过试卷用红笔把题干划了出来。
充分不必要条件……必要不充分条件……
沈夜夜托着腮看着关情，有一瞬间很想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他大脑构造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学习在他面前就像喝水吃饭一般容易。
“我学习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过是比你更会总结。”关情用笔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觉得天赋就是充分条件，有了天赋才会有好成绩。”沈夜夜确实很气馁：“而且你说总结，谁不知道要总结，可是总结起来也要知道自己错哪呀。”
“天赋不是，努力才是。”关情把卷子推到沈夜夜面前：“这几道题是基础题，这些题你一定要做对。我帮你算了，只要这次月考你的数学150能考到80，你的排名都可以挤到五十以内。”
“只需要80？”沈夜夜眼前一亮：“就不用垫底？”
“前提是你的语文和英语稳定发挥。”
“那我能进到三十名吗？”
“现在这个水平你先保证不最后。”关情毫不留情。
柔色的灯光下，沈夜夜在关情的督促（逼迫）下开始勤勤恳恳的做题，桌上的黑色闹钟嘀嗒嘀嗒的走着，沈夜夜做完最后一道题舒了一口气。
看着关情划了一个红✓，她内心无比满足。
原来成就感就是这种感觉。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沈夜夜伸了个懒腰。
关情把书收好：“走吧，我要睡觉了。”
沈夜夜到嘴边的谢谢两个字被关情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我就是太客气了！沈夜夜愤愤然，和这种单细胞生物讲客气？
她打开房门看见秦阿姨还在客厅，桌上摆在两杯牛奶，电视机里放着还珠格格但是音量已经关了，只能看字幕。
她心里莫名一暖。
沈夜夜回头看了一眼关情，关情在她身后也看着秦阿姨，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关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轻轻推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了。
“秦阿姨，我走了。”沈夜夜打了声招呼。
“学完了？来，喝杯牛奶再走。”秦阿姨微笑着一手一杯端着牛奶。
沈夜夜摸着杯子，还是温热的。
看着秦阿姨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关情的门，忙道：“关情他准备睡觉了，秦阿姨我最喜欢喝牛奶了，要不再给我一杯吧。”
秦阿姨忙把另一杯递了过去，沈夜夜三口两口喝完，嘴巴一抹道了谢走了。
在她的印象里，关情从未提过家里的这个秦阿姨，如果不是看见她，沈夜夜总是会把她自动忽略。
秦阿姨好像也就是这个月才搬到关情家的，不知道关情心里高兴不高兴。
唉，果真谁家都有谁家的难处。她故作深沉的想着。
除了……自家这两位……
刚刚进屋就听见沈妈笑到不能自己的声音，那笑声在喉咙里打着滚的出来，掉在地上掷地有声：“哎呀，这个小燕子太有趣了，瞧，她还作诗……”
沈妈坐在电视机前笑得拍大腿，沈爸在一旁看着棋谱。
这人与人差别可真大。
“吴女士，夜深人静时分你是不是也可以注意一下你的音量，还有，你闺女学习了一天，回来你不说端茶送水，我牛奶是不是得有一杯？”沈夜夜嘴里说着，心里想着：这还不如人家后妈呢。
“你不是刚刚才从家吃完饭吗？吃了两碗饭三碗汤，咋了，又饿了？”吴女士搞不清重点在哪。
“算了，算我没说。”她整理好书包忽然八卦的往两口子中间一凑：“关情爸妈是为什么离婚的？”
吴女士想了想：“好像是因为老关放弃出国吧，对吧，老沈。”
沈爸爸低声道：“人家家事议论啥呀……”
但又顺嘴：“就是因为老关看孩子小放弃了出国学习机会，他爱人呀不依不饶，整天吵架，后来她爱人自己考了出国指标出国去了。”
“自己考？关情妈妈真是个狠人啊。”沈夜夜感叹：“关情智力随妈。”
“然后就这样分开了，老关也不容易，为了家放弃出国结果家也散了。”沈爸摇摇头：“以前我们值班还忙里偷闲杀几盘，离婚以后他就没那心思了。”
“他们家秦阿姨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人很好。”沈夜夜好奇的问。
“你一个小孩家家瞎掺和什么？”沈妈把电视一关：“还不赶紧睡觉？都几点了？”
沈夜夜磨磨蹭蹭的站起来：“不会是你们医院护士吧？”
“人家是幼儿园老师。老公也是离婚出国了，熟人介绍就认识了，得有两年了吧，估计要办酒了。人是不是住过来了？”沈妈问。
“住过来了，还带着个孩子。”沈夜夜又一屁股坐下。
沈妈点点头日有所思说道：“你以后多找找关情，他一下子肯定适应不了。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做妈，任谁心里也不好受。”
“我看他挺好。”沈夜夜伸手去拿苹果被沈妈敲了一下。
“什么挺好，我看他挺可怜。你怎么还不睡？”
沈夜夜走进房间忽然又打开房门问：“老沈，如果当初要你出国你去吗？”
沈爸干脆说道：“不去，家里有个宝贝疙瘩舍不得。”
沈夜夜心里一暖，正想拥抱沈爸却看见沈妈目盼流光飞了沈爸一眼：“肉麻。”
我果真是那个意外……
沈夜夜看不了两口子眉眼传情把门一关。
黑暗里她想起关情刚刚关门的的那一刻很轻很轻，大概也是怕伤到秦阿姨的心吧。
“初中是基础，高中是选拔。”关情拿过试卷，上面写了满满一版但是没有一道题是对的。
“月考考的基本上就几个点。现在都还很容易，谈不上高考难度。你不太清楚的是充分必要条件，如果A能推出B，那么A就是B的充分条件。如果没有A，则必然没有B。如果有A而未必有B，则A就是B的必要条件，我们需要假设，比如这里……”关情拿过试卷用红笔把题干划了出来。
充分不必要条件……必要不充分条件……
沈夜夜托着腮看着关情，有一瞬间很想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他大脑构造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学习在他面前就像喝水吃饭一般容易。
“我学习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过是比你更会总结。”关情用笔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觉得天赋就是充分条件，有了天赋才会有好成绩。”沈夜夜确实很气馁：“而且你说总结，谁不知道要总结，可是总结起来也要知道自己错哪呀。”
“天赋不是，努力才是。”关情把卷子推到沈夜夜面前：“这几道题是基础题，这些题你一定要做对。我帮你算了，只要这次月考你的数学150能考到80，你的排名都可以挤到五十以内。”
“只需要80？”沈夜夜眼前一亮：“就不用垫底？”
“前提是你的语文和英语稳定发挥。”
“那我能进到三十名吗？”
“现在这个水平你先保证不最后。”关情毫不留情。
柔色的灯光下，沈夜夜在关情的督促（逼迫）下开始勤勤恳恳的做题，桌上的黑色闹钟嘀嗒嘀嗒的走着，沈夜夜做完最后一道题舒了一口气。
看着关情划了一个红✓，她内心无比满足。
原来成就感就是这种感觉。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沈夜夜伸了个懒腰。
关情把书收好：“走吧，我要睡觉了。”
沈夜夜到嘴边的谢谢两个字被关情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我就是太客气了！沈夜夜愤愤然，和这种单细胞生物讲客气？
她打开房门看见秦阿姨还在客厅，桌上摆在两杯牛奶，电视机里放着还珠格格但是音量已经关了，只能看字幕。
她心里莫名一暖。
沈夜夜回头看了一眼关情，关情在她身后也看着秦阿姨，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关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轻轻推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了。
“秦阿姨，我走了。”沈夜夜打了声招呼。
“学完了？来，喝杯牛奶再走。”秦阿姨微笑着一手一杯端着牛奶。
沈夜夜摸着杯子，还是温热的。
看着秦阿姨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关情的门，忙道：“关情他准备睡觉了，秦阿姨我最喜欢喝牛奶了，要不再给我一杯吧。”
秦阿姨忙把另一杯递了过去，沈夜夜三口两口喝完，嘴巴一抹道了谢走了。
在她的印象里，关情从未提过家里的这个秦阿姨，如果不是看见她，沈夜夜总是会把她自动忽略。
秦阿姨好像也就是这个月才搬到关情家的，不知道关情心里高兴不高兴。
唉，果真谁家都有谁家的难处。她故作深沉的想着。
除了……自家这两位……
刚刚进屋就听见沈妈笑到不能自己的声音，那笑声在喉咙里打着滚的出来，掉在地上掷地有声：“哎呀，这个小燕子太有趣了，瞧，她还作诗……”
沈妈坐在电视机前笑得拍大腿，沈爸在一旁看着棋谱。
这人与人差别可真大。
“吴女士，夜深人静时分你是不是也可以注意一下你的音量，还有，你闺女学习了一天，回来你不说端茶送水，我牛奶是不是得有一杯？”沈夜夜嘴里说着，心里想着：这还不如人家后妈呢。
“你不是刚刚才从家吃完饭吗？吃了两碗饭三碗汤，咋了，又饿了？”吴女士搞不清重点在哪。
“算了，算我没说。”她整理好书包忽然八卦的往两口子中间一凑：“关情爸妈是为什么离婚的？”
吴女士想了想：“好像是因为老关放弃出国吧，对吧，老沈。”
沈爸爸低声道：“人家家事议论啥呀……”
但又顺嘴：“就是因为老关看孩子小放弃了出国学习机会，他爱人呀不依不饶，整天吵架，后来她爱人自己考了出国指标出国去了。”
“自己考？关情妈妈真是个狠人啊。”沈夜夜感叹：“关情智力随妈。”
“然后就这样分开了，老关也不容易，为了家放弃出国结果家也散了。”沈爸摇摇头：“以前我们值班还忙里偷闲杀几盘，离婚以后他就没那心思了。”
“他们家秦阿姨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人很好。”沈夜夜好奇的问。
“你一个小孩家家瞎掺和什么？”沈妈把电视一关：“还不赶紧睡觉？都几点了？”
沈夜夜磨磨蹭蹭的站起来：“不会是你们医院护士吧？”
“人家是幼儿园老师。老公也是离婚出国了，熟人介绍就认识了，得有两年了吧，估计要办酒了。人是不是住过来了？”沈妈问。
“住过来了，还带着个孩子。”沈夜夜又一屁股坐下。
沈妈点点头日有所思说道：“你以后多找找关情，他一下子肯定适应不了。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做妈，任谁心里也不好受。”
“我看他挺好。”沈夜夜伸手去拿苹果被沈妈敲了一下。
“什么挺好，我看他挺可怜。你怎么还不睡？”
沈夜夜走进房间忽然又打开房门问：“老沈，如果当初要你出国你去吗？”
沈爸干脆说道：“不去，家里有个宝贝疙瘩舍不得。”
沈夜夜心里一暖，正想拥抱沈爸却看见沈妈目盼流光飞了沈爸一眼：“肉麻。”
我果真是那个意外……
沈夜夜看不了两口子眉眼传情把门一关。
黑暗里她想起关情刚刚关门的的那一刻很轻很轻，大概也是怕伤到秦阿姨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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