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问
在祈珊离开的三个月后，顾逸豫经历了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职场危机，这场危机让她彷徨不知所措，第一次让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光有斗志就能应付的。
那天顾逸豫忙了一个上午，看下表已近中午了，她站起身准备到食堂吃饭，叶简走过来叫住她：“逸豫，你是要去吃饭吗？一起吧。”，顾逸豫心里觉得一丝奇怪，叶简从来不会去食堂，要么有饭局要么叫外卖。
“好啊，今天怎么想起来去吃食堂了？”
叶简笑笑，“身体需要。”不再多说，顾逸豫也没再问。
两人到了食堂，食堂可以同时容纳一百人左右，快餐、中西餐都有，公司把食堂作为一项公司的福利，所以管理和餐谱都很讲究。叶简打了一份热汤面和一份鸡蛋糕，顾逸豫还是老样子有饭有菜。两个人刚坐下准备吃饭，方路遥笑盈盈的走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已经先起，“呦，这不是叶部长吗？怎么吃得这么简单？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要注意营养啊？几个月啦？有五个月啦吧，你这身材没什么变化啊！”方路遥的话让叶简的脸色一阵阵发红，握着筷子的手有些不稳，尽管她努力镇定但筷子还是掉落到地上。
“你看看，我就说着怀孕的女人需要保护、需要照顾嘛。”说着附身把筷子拣起，又走到邻桌拿了一副新的筷子过来递给叶简，叶简沉默着还是接过筷子。
顾逸豫坐在旁边懵了，什么意思？什么几个月了？她明显感觉到方路遥的话是在对一个孕妇说，可是……难道叶简怀孕了？顾逸豫想到这意识到叶简此时的处境，开口道：“方部长，今天是我拉着我领导来尝尝食堂的伙食，您说的’几个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方路遥瞧瞧顾逸豫，皮笑肉不笑的伸着脖子扭向叶简，“这你得问叶部长，这是好事啊，叶部长。”
说完，迈着方正的八字步慢悠悠的走了，顾逸豫看他走到门口，与副总陶天海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各自离开了。这时的叶简低着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闷声歪了一勺鸡蛋糕放到嘴里，默不作声慢慢的咀嚼着。
“师傅……”
“他说的没错，我怀孕了。”叶简边嚼着口中的食物边说，此时她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真的，师傅，太好了！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意外怀孕，两个月前才有空去医院检查，不过大夫说发育的很好。”叶简少有的显露出了母性的笑容。
“两个月前？方路遥怎么知道的？您都没跟我说……”
“他们一直在盯着我，想知道这种事也不难。”叶简又歪了一勺鸡蛋糕，她需要多增加营养。怪不得师傅今天来食堂吃饭，顾逸豫忽然想到了什么，“师傅，你说他们一直盯着你？什么意思？”
“我毙掉了他们力推的亲未来项目，有我在他们就不能重新启动，他们一直在找机会。”
“可是你怀孕的事不是你离开公司的理由啊，而且你现在受到劳动法的保护。”
“劳动法只能保护我们不被无故炒鱿鱼，但保护不了我们在公司里获得公平的待遇。”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利用你怀孕的事逼迫你离开风控部？”
“我对他们的阻碍恐怕只离开风控部都不能让他们甘心……”
一周后，叶简的话应验了。顾逸豫在公司内网上看到人事调动通知：原风控部部长叶简由于身体原因暂时调离原岗位，职位待定。
顾逸豫来到叶简的办公室时她正在收拾东西，“师傅，你的职位还没有定，他们就这么着急吗？”
“应该是陶总急于推动亲未来项目。”
“那你去哪？”
“不给我定职位，就是想让我回家休息，那我何乐不为呢？”
“师傅，其实我也觉得你为了这个项目得罪陶副总不值得，而且这个项目从表面看还挺值得投资的。”
“你也说了那是表面上，这个项目的背后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我在这个公司十年了，从我毕业到现在，我的青春都在这。而且总经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我不能明知道有问题为了顾全自己而损失公司的利益。可惜我还没有查出来问题所在，他们就先下手为强了。逸豫，你在公司里没有靠山，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我还不清楚背景，但很有可能是陶总拐弯抹角引进来的，那样的话你的处境会很艰难，一切要靠你自己了。”叶简说着握住顾逸豫的手，眼神中有关切也有鼓励，顾逸豫以坚定的眼神回馈，“师傅，我就是一个小足，既没决定权也没有阻碍他们的能力，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叶简暂停职务离开公司的第二天，新任风控部部长空降到位，同时也带来了他的贴身助理。
“你是小顾吧？”新任部长把顾逸豫叫到办公室，倒是一副亲切和气的样子，“我是卜庆来，那位是小董”，说着指着门口工位坐着的小伙子，“你比较了解这里的情况，平时要多帮助小董啊……还有以后你的工作就主要负责综合事务这一块，听说你很能干。”顾逸豫回应一个世故的笑容，说：“卜部长，您客气了，我会尽心尽力的做好您交代的每一份工作，您放心！”，“好好好，那你去忙吧。”
顾逸豫带着应酬的微笑离开部长办公室，她知道从今天起她无法再做风控部的核心工作，综合事务其实就是打杂的，整理文件归档、接待客户甚至复印、订餐，总之需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顾逸豫苦笑着摇着头。
三天后，亲未来创始人旦丁来到公司，自从亲未来项目交到风控部，顾逸豫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创始人，之前叶简邀过旦丁多次都以“忙，改时间约”而一拖再拖。“这次倒是来得快。”顾逸豫嘀咕着，留意着卜庆来与旦丁谈话的情景，看样子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因为旦丁进入办公室后显得很随意，而卜庆来也没有站起跟他握手只是示意他坐下。顾逸豫在门外面的卡位上听不清里面交谈的内容，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谈得很投机，旦丁翘着二郎腿，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卜庆来，卜庆来从文件袋抽出几张纸看了看，笑笑给旦丁竖了一个大拇指，顾逸豫猜测可能是他们公司的资料。卜庆来叫进小董，把文件袋递给他，小董急匆匆去了复印室。顾逸豫忙起身跟到复印室，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她预感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复印室的旁边是茶水间，她走向茶水间，路过复印室时看到小董正在低头忙着复印，她佯装着偶然看到小董，“小董，我刚才找你半天了，今天中午你去食堂吃饭吗？自从你来了还没去过吧，我们一起去啊？”由于顾逸豫突然出现，小董显然有点惊慌失措，竟把手里拿的还没来得及放进复印机里的几张文件掉到地上，顾逸豫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帮忙拾起，瞥到了这几张纸的大概内容，是财务报表，她记下来表格最上面的一行字是：2016年确认收入500万。小董接过顾逸豫递给他的文件，连忙道谢，“顾姐，改天吧，这不是旦总来了嘛，一会得出去吃饭。”
“喔，没关系，等你有空我再带你去吃，咱们公司的食堂可是很多打工人都羡慕的呢。”说着做出转身要走的姿势，马上又回过头，“小董，你们要去哪里吃，需要我给你们订位子吗？”
“好啊，顾姐，我这忙得差点忘了，订蓬莱阁，他家中西餐都有，晚了就没位子了。”
“好嘞，订三个人的位吗？”
“不，是五个人。”
“好的，马上订，你忙吧，有需要你招呼我。”
顾逸豫走出复印室，走到自己工位，迅速拨通蓬莱阁的电话，订了五个人的位子。她记得上次年底公司庆功宴上，陶副总说过他喜欢蓬莱阁的菜。如果是单纯递交个材料做约谈，陶副总没有必要亲自作陪，这说明旦丁跟陶副总交往非浅，看来叶简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想到这顾逸豫重新又拨通了蓬莱阁的电话，订了刚才房间的隔壁间，她想到了好久不见的刘爱华。
刘爱华听到请她到蓬莱阁吃饭痛快的答应了，“吃的本性一如既往”顾逸豫笑着摇摇头。
按照小董订餐的时间，顾逸豫和刘爱华早早来到蓬莱阁，坐定后刘爱华眨着大眼睛问顾逸豫，“说吧今天什么情况？”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白请你吃顿饭。一会我们公司的陶副总和业务部部长方路遥还有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卜庆来同亲未来创始人旦丁在隔壁间吃饭。”
“这么多角色？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叶简离开公司了？”
“嗯，叶简怀孕了，这几个就把她请回了家。”顾逸豫简短概括，因为隔壁已经传来了服务生引领客人进包房的声音。顾逸豫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刘爱华马上压低了声音：“你玩无间道啊？”，顾逸豫用手拍了一下刘爱华的脑袋，刘爱华知趣的不再做声，学着顾逸豫的样子竖着耳朵听着。
刘爱华听到请她到蓬莱阁吃饭痛快的答应了，“吃的本性一如既往”顾逸豫笑着摇摇头。
按照小董订餐的时间，顾逸豫和刘爱华早早来到蓬莱阁，坐定后刘爱华眨着大眼睛问顾逸豫，“说吧今天什么情况？”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白请你吃顿饭。一会我们公司的陶副总和业务部部长方路遥还有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卜庆来同亲未来创始人旦丁在隔壁间吃饭。”
“这么多角色？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叶简离开公司了？”
“嗯，叶简怀孕了，这几个就把她请回了家。”顾逸豫简短概括，因为隔壁已经传来了服务生引领客人进包房的声音。顾逸豫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刘爱华马上压低了声音：“你玩无间道啊？”，顾逸豫用手拍了一下刘爱华的脑袋，刘爱华知趣的不再做声，学着顾逸豫的样子竖着耳朵听着。
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顾逸豫使劲的听也只是偶尔的直言片语。不过她还是记下了一个名字：环球招聘！
顾逸豫心不在焉的嚼着入口的菜，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个名字，刘爱华强忍着不说话最好还是没憋住：“打扰一下？”
“嗯，问吧。”顾逸豫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亲未来是做什么的？”
“听说过元宇宙吗？”
“你说的是数字生活空间？”
“对，这个理念很超前，目前还没有成型的数据做参考，但赢在概念：虚实相融、沉浸式体验、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交系统、身份系统密切融合！”
“听起来是个很好的项目，有前景。”
“是的，所以这个项目被重新提审，估计很快过会。”
“重新提审？这样的项目被否了？”
“对，叶简否的。”
“为什么？”
“这个项目从提审到被否掉存在很多疑点都没有解开，好像提交的资料都是想被看到的，而且，”顾逸豫凑近刘爱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叶简应该就是因为这个项目才被暂停了职务，请回家休息。”
刘爱华听到这收起一贯的云淡风轻，凝思想了一会儿，“逸豫，你要调查这件事？”
顾逸豫停顿了片刻，刘爱华的问题也是顾逸豫一直纠结的地方，公司对于她来说没有像叶简对公司感情那么深，她人微言轻，现在又被彻底孤立，如果她对于亲未来项目的关注让卜庆来或者小董察觉那么她可能会随时被请出公司。但是叶简对她同样有知遇之恩，看着叶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很心疼，这激发了她心里的正义感。
“爱华，我还不清楚这件事具体到什么程度，只是我的感觉上是这件事不简单，我也确实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再说有卜庆来在这里叶简就很难回到公司了。”
“亲爱的，这件事有可能很危险，你一个人……我不同意你调查！”
“你放心吧，还有叶简呢，她比我更了解公司，我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多了解一些情况，具体由她做决定。”
那天顾逸豫忙了一个上午，看下表已近中午了，她站起身准备到食堂吃饭，叶简走过来叫住她：“逸豫，你是要去吃饭吗？一起吧。”，顾逸豫心里觉得一丝奇怪，叶简从来不会去食堂，要么有饭局要么叫外卖。
“好啊，今天怎么想起来去吃食堂了？”
叶简笑笑，“身体需要。”不再多说，顾逸豫也没再问。
两人到了食堂，食堂可以同时容纳一百人左右，快餐、中西餐都有，公司把食堂作为一项公司的福利，所以管理和餐谱都很讲究。叶简打了一份热汤面和一份鸡蛋糕，顾逸豫还是老样子有饭有菜。两个人刚坐下准备吃饭，方路遥笑盈盈的走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已经先起，“呦，这不是叶部长吗？怎么吃得这么简单？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要注意营养啊？几个月啦？有五个月啦吧，你这身材没什么变化啊！”方路遥的话让叶简的脸色一阵阵发红，握着筷子的手有些不稳，尽管她努力镇定但筷子还是掉落到地上。
“你看看，我就说着怀孕的女人需要保护、需要照顾嘛。”说着附身把筷子拣起，又走到邻桌拿了一副新的筷子过来递给叶简，叶简沉默着还是接过筷子。
顾逸豫坐在旁边懵了，什么意思？什么几个月了？她明显感觉到方路遥的话是在对一个孕妇说，可是……难道叶简怀孕了？顾逸豫想到这意识到叶简此时的处境，开口道：“方部长，今天是我拉着我领导来尝尝食堂的伙食，您说的’几个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方路遥瞧瞧顾逸豫，皮笑肉不笑的伸着脖子扭向叶简，“这你得问叶部长，这是好事啊，叶部长。”
说完，迈着方正的八字步慢悠悠的走了，顾逸豫看他走到门口，与副总陶天海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各自离开了。这时的叶简低着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闷声歪了一勺鸡蛋糕放到嘴里，默不作声慢慢的咀嚼着。
“师傅……”
“他说的没错，我怀孕了。”叶简边嚼着口中的食物边说，此时她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真的，师傅，太好了！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意外怀孕，两个月前才有空去医院检查，不过大夫说发育的很好。”叶简少有的显露出了母性的笑容。
“两个月前？方路遥怎么知道的？您都没跟我说……”
“他们一直在盯着我，想知道这种事也不难。”叶简又歪了一勺鸡蛋糕，她需要多增加营养。怪不得师傅今天来食堂吃饭，顾逸豫忽然想到了什么，“师傅，你说他们一直盯着你？什么意思？”
“我毙掉了他们力推的亲未来项目，有我在他们就不能重新启动，他们一直在找机会。”
“可是你怀孕的事不是你离开公司的理由啊，而且你现在受到劳动法的保护。”
“劳动法只能保护我们不被无故炒鱿鱼，但保护不了我们在公司里获得公平的待遇。”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利用你怀孕的事逼迫你离开风控部？”
“我对他们的阻碍恐怕只离开风控部都不能让他们甘心……”
一周后，叶简的话应验了。顾逸豫在公司内网上看到人事调动通知：原风控部部长叶简由于身体原因暂时调离原岗位，职位待定。
顾逸豫来到叶简的办公室时她正在收拾东西，“师傅，你的职位还没有定，他们就这么着急吗？”
“应该是陶总急于推动亲未来项目。”
“那你去哪？”
“不给我定职位，就是想让我回家休息，那我何乐不为呢？”
“师傅，其实我也觉得你为了这个项目得罪陶副总不值得，而且这个项目从表面看还挺值得投资的。”
“你也说了那是表面上，这个项目的背后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我在这个公司十年了，从我毕业到现在，我的青春都在这。而且总经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我不能明知道有问题为了顾全自己而损失公司的利益。可惜我还没有查出来问题所在，他们就先下手为强了。逸豫，你在公司里没有靠山，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我还不清楚背景，但很有可能是陶总拐弯抹角引进来的，那样的话你的处境会很艰难，一切要靠你自己了。”叶简说着握住顾逸豫的手，眼神中有关切也有鼓励，顾逸豫以坚定的眼神回馈，“师傅，我就是一个小足，既没决定权也没有阻碍他们的能力，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叶简暂停职务离开公司的第二天，新任风控部部长空降到位，同时也带来了他的贴身助理。
“你是小顾吧？”新任部长把顾逸豫叫到办公室，倒是一副亲切和气的样子，“我是卜庆来，那位是小董”，说着指着门口工位坐着的小伙子，“你比较了解这里的情况，平时要多帮助小董啊……还有以后你的工作就主要负责综合事务这一块，听说你很能干。”顾逸豫回应一个世故的笑容，说：“卜部长，您客气了，我会尽心尽力的做好您交代的每一份工作，您放心！”，“好好好，那你去忙吧。”
顾逸豫带着应酬的微笑离开部长办公室，她知道从今天起她无法再做风控部的核心工作，综合事务其实就是打杂的，整理文件归档、接待客户甚至复印、订餐，总之需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顾逸豫苦笑着摇着头。
三天后，亲未来创始人旦丁来到公司，自从亲未来项目交到风控部，顾逸豫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创始人，之前叶简邀过旦丁多次都以“忙，改时间约”而一拖再拖。“这次倒是来得快。”顾逸豫嘀咕着，留意着卜庆来与旦丁谈话的情景，看样子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因为旦丁进入办公室后显得很随意，而卜庆来也没有站起跟他握手只是示意他坐下。顾逸豫在门外面的卡位上听不清里面交谈的内容，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谈得很投机，旦丁翘着二郎腿，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卜庆来，卜庆来从文件袋抽出几张纸看了看，笑笑给旦丁竖了一个大拇指，顾逸豫猜测可能是他们公司的资料。卜庆来叫进小董，把文件袋递给他，小董急匆匆去了复印室。顾逸豫忙起身跟到复印室，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她预感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复印室的旁边是茶水间，她走向茶水间，路过复印室时看到小董正在低头忙着复印，她佯装着偶然看到小董，“小董，我刚才找你半天了，今天中午你去食堂吃饭吗？自从你来了还没去过吧，我们一起去啊？”由于顾逸豫突然出现，小董显然有点惊慌失措，竟把手里拿的还没来得及放进复印机里的几张文件掉到地上，顾逸豫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帮忙拾起，瞥到了这几张纸的大概内容，是财务报表，她记下来表格最上面的一行字是：2016年确认收入500万。小董接过顾逸豫递给他的文件，连忙道谢，“顾姐，改天吧，这不是旦总来了嘛，一会得出去吃饭。”
“喔，没关系，等你有空我再带你去吃，咱们公司的食堂可是很多打工人都羡慕的呢。”说着做出转身要走的姿势，马上又回过头，“小董，你们要去哪里吃，需要我给你们订位子吗？”
“好啊，顾姐，我这忙得差点忘了，订蓬莱阁，他家中西餐都有，晚了就没位子了。”
“好嘞，订三个人的位吗？”
“不，是五个人。”
“好的，马上订，你忙吧，有需要你招呼我。”
顾逸豫走出复印室，走到自己工位，迅速拨通蓬莱阁的电话，订了五个人的位子。她记得上次年底公司庆功宴上，陶副总说过他喜欢蓬莱阁的菜。如果是单纯递交个材料做约谈，陶副总没有必要亲自作陪，这说明旦丁跟陶副总交往非浅，看来叶简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想到这顾逸豫重新又拨通了蓬莱阁的电话，订了刚才房间的隔壁间，她想到了好久不见的刘爱华。
刘爱华听到请她到蓬莱阁吃饭痛快的答应了，“吃的本性一如既往”顾逸豫笑着摇摇头。
按照小董订餐的时间，顾逸豫和刘爱华早早来到蓬莱阁，坐定后刘爱华眨着大眼睛问顾逸豫，“说吧今天什么情况？”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白请你吃顿饭。一会我们公司的陶副总和业务部部长方路遥还有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卜庆来同亲未来创始人旦丁在隔壁间吃饭。”
“这么多角色？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叶简离开公司了？”
“嗯，叶简怀孕了，这几个就把她请回了家。”顾逸豫简短概括，因为隔壁已经传来了服务生引领客人进包房的声音。顾逸豫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刘爱华马上压低了声音：“你玩无间道啊？”，顾逸豫用手拍了一下刘爱华的脑袋，刘爱华知趣的不再做声，学着顾逸豫的样子竖着耳朵听着。
刘爱华听到请她到蓬莱阁吃饭痛快的答应了，“吃的本性一如既往”顾逸豫笑着摇摇头。
按照小董订餐的时间，顾逸豫和刘爱华早早来到蓬莱阁，坐定后刘爱华眨着大眼睛问顾逸豫，“说吧今天什么情况？”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白请你吃顿饭。一会我们公司的陶副总和业务部部长方路遥还有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卜庆来同亲未来创始人旦丁在隔壁间吃饭。”
“这么多角色？新上任的风控部部长？叶简离开公司了？”
“嗯，叶简怀孕了，这几个就把她请回了家。”顾逸豫简短概括，因为隔壁已经传来了服务生引领客人进包房的声音。顾逸豫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刘爱华马上压低了声音：“你玩无间道啊？”，顾逸豫用手拍了一下刘爱华的脑袋，刘爱华知趣的不再做声，学着顾逸豫的样子竖着耳朵听着。
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顾逸豫使劲的听也只是偶尔的直言片语。不过她还是记下了一个名字：环球招聘！
顾逸豫心不在焉的嚼着入口的菜，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个名字，刘爱华强忍着不说话最好还是没憋住：“打扰一下？”
“嗯，问吧。”顾逸豫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亲未来是做什么的？”
“听说过元宇宙吗？”
“你说的是数字生活空间？”
“对，这个理念很超前，目前还没有成型的数据做参考，但赢在概念：虚实相融、沉浸式体验、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交系统、身份系统密切融合！”
“听起来是个很好的项目，有前景。”
“是的，所以这个项目被重新提审，估计很快过会。”
“重新提审？这样的项目被否了？”
“对，叶简否的。”
“为什么？”
“这个项目从提审到被否掉存在很多疑点都没有解开，好像提交的资料都是想被看到的，而且，”顾逸豫凑近刘爱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叶简应该就是因为这个项目才被暂停了职务，请回家休息。”
刘爱华听到这收起一贯的云淡风轻，凝思想了一会儿，“逸豫，你要调查这件事？”
顾逸豫停顿了片刻，刘爱华的问题也是顾逸豫一直纠结的地方，公司对于她来说没有像叶简对公司感情那么深，她人微言轻，现在又被彻底孤立，如果她对于亲未来项目的关注让卜庆来或者小董察觉那么她可能会随时被请出公司。但是叶简对她同样有知遇之恩，看着叶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很心疼，这激发了她心里的正义感。
“爱华，我还不清楚这件事具体到什么程度，只是我的感觉上是这件事不简单，我也确实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再说有卜庆来在这里叶简就很难回到公司了。”
“亲爱的，这件事有可能很危险，你一个人……我不同意你调查！”
“你放心吧，还有叶简呢，她比我更了解公司，我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多了解一些情况，具体由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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