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场酒定下未来三十年（一）
H市刑侦学博士马大龙，背着一个灰色的行李包，吃力地爬上了第三层的楼梯。
二十年前建造的建筑，和新建的楼房规格相比，过道未免显得过于狭窄。
台阶上的水泥棱角早已消失，墙壁上的白色涂层出现了几道小小的裂痕，底层表皮受潮的地方已经开始凸起。
马大龙看着这座年久失修的建筑，拍了拍怀里沉重的包裹，不免又平添了几分信心。
爬上第四层的马大龙，用手擦了可擦脸上的汗水，如果不是最近勤加锻炼的缘故，说不定还会胸闷气短，现在能一口气抱着四十多斤重的包裹爬上四楼，对于缺乏锻炼的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自从张小野带领的组别，以破天荒的速度完成任务以来，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同行再也没了脾气。
只能默默看着张小野将一件又一件棘手的案件轻易解决，背地里议论起此事，都透出一股令人酸到牙齿发麻的醋意。
然而事实如此。无论将此事归咎于这个怪人的运气，还是合作人员的出色表现，毕竟是人家负责的案件，以一骑绝尘的速度将众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除了酸涩无比地嫉妒几句还能怎样？
“一个星期也没见他来几次，咱们天天累死累活的，上哪说理去？”
“听说那位美女警官可不简单，那可是宁局长重点培养对象！可惜当初我们孤陋寡闻，错过了这么好的搭档！”
“那些家伙一定是色迷心窍！看着美女啥都交代了！你们没听说有几个家伙一听提审的是他们，就自己乖乖交代了吗？”
马大龙想着最近那些家伙们的评论，好笑地摇了摇头。
“孤陋寡闻，夏虫不可语冰！”
对于张小野的惊人能力，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够能够开宗立派的大师级人物，这将是一次刑侦学从未有过的高峰，一次行业的巨大颠覆。
这无异于达尔文之于创世论，爱因斯坦之于牛顿力学，精耕细作之于刀耕火种。
“想不到我马大龙能够有幸参与其中，幸甚至哉！朝闻道夕死可矣……”
潜台词就是抱着大树好乘凉，跟着巨人的步伐行的更远，总而言之他马大龙跟定这小子了，两个人之间必须发生点关系……
尚不自知已经被圈粉的张小野，刚刚围着附近的小区长跑回来。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就发现了带着圆圆的金属眼镜的马大龙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正一脸谄媚地对自己微笑。
“马博士这么巧啊，你是在等我吗？”
“叫我小马就行，一直想过来拜访拜访，今天刚好有空就赶过来了，呵呵”
张小野被马大龙的话搞得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麻杆般的中年男人，不知他到底为何而来，从口袋内掏出一把钥匙打来房门，客气地请对方进入房中，端过来一杯开水放在桌上。
望着吞吞吐吐的马大龙好奇道“老马，咱们也算有点交情了，你有话就说，有事就问，别憋着。”
听到张小野主动承认两人有些交情，马大龙乐的合不拢嘴，如同做贼般神秘兮兮地关上房门，走到桌前拉开行李包上的拉链。
“哗啦”
伴着一阵纸质物品掉落桌面的响声，不大的茶几上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纸钞。
张小野看着眼前的惊人一幕，虽然如今的他也有些钱财了，不过那都是账户上虚拟的数字，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真实的纸币堆在面前。
“老马！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的一些心意，不成敬意呵呵”马大龙看着张小野震惊的表现松了口气，含蓄地将自己的目的解释了一番。
“入股？老马啊！不瞒你说，我那个小工作室一直都是靠天吃饭，这么多天也就接了一单私人生意。”
“再者说，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挑大梁，没必要和我合作啊？”
无论张小野如何苦口婆心向对方解释，始终不能改变马大龙的心意。
想到今后的活动免不了被有心人怀疑，市场扩大后一个人实在也应付不过来，总不能让客户三天后再来咨询吧？
更重要的是一个倒贴钱，不要奖金，不要分红，只拿基本工资，经验丰富的好员工上哪里找去？
“这样吧老马，这笔钱我先替你存着，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这笔钱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张小野用手拍了拍茶几上的纸币，无奈道。
“不后悔，不后悔！”马大龙赶紧摇了摇手，感激道“为了庆祝今后的合作，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好好搓一顿”
刚刚运动了一番，是真有点饿了。刚收了人家两百万现金的张小野也不好小家子气，忙将吃饭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张小野换了身正式点的服装，二人择了一处装修还算不错的餐厅，恰好就是当初张小野和同学聚餐的那家花都大酒店。
当初还为了几万元钱困窘的向好友借钱的张小野，坐在这里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直觉恍若一梦，一阵唏嘘。
如今的他不必为几万元钱而发愁，已经从无产阶级一跃成为了小资阶级，从钱财上来看似乎变了很多。
从前的同学提起他时也不再鄙夷，反而有些嫉妒和羡慕，甚至还有点讨好的味道……
比如见面低头哈腰，生怕张小野提起当日之事的刘乐，比如那些曾经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他，现在却无比淑女含蓄的女同学。
张小野摇了摇杯内的晶莹的酒液，和马大龙碰了下。
酒水比当日聚餐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盘内的牛肉好像是AMS5的品质，叫什么但马牛。
不过国内牛肉进口的国家并不包括J国，至于是通过非法途径走私而来，还是商家的噱头，张小野并不感兴趣。
除了肉质口感更好一些，也并没有比其他的普通牛肉多了什么独特的功效，怎么会有的人以吃过这样的牛肉为荣呢？
张小野实在无法理解，用手里的刀叉切下一块全熟的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一番，只悠悠吐出了五个大字的结论。
“性价比真低——”
听到张小野的感叹，马大龙差点将嘴里的酒水一口喷出，好在他憋住了。
“这是一个品味多么奇葩的年轻人？”
马大龙看着对面的张小野，脑袋中浮现出一圈黑线，想到这个年轻人曾经的生活经历，很快便也释然了。
似乎是经过张小野这句话的提醒，马大龙也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过往，感慨不已。
二人反而越来越熟络，这就是酒的魅力——它能让习惯藏于戴面具后的成年人，变得轻松随意，没有刻意伪装的言辞，无疑让双方都更加真实。
二人一边开怀畅饮，一边畅想未来追忆过去。
往事如酒，岁月如歌，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两位年龄相差二十岁男人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地出了大厅。
二十年前建造的建筑，和新建的楼房规格相比，过道未免显得过于狭窄。
台阶上的水泥棱角早已消失，墙壁上的白色涂层出现了几道小小的裂痕，底层表皮受潮的地方已经开始凸起。
马大龙看着这座年久失修的建筑，拍了拍怀里沉重的包裹，不免又平添了几分信心。
爬上第四层的马大龙，用手擦了可擦脸上的汗水，如果不是最近勤加锻炼的缘故，说不定还会胸闷气短，现在能一口气抱着四十多斤重的包裹爬上四楼，对于缺乏锻炼的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自从张小野带领的组别，以破天荒的速度完成任务以来，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同行再也没了脾气。
只能默默看着张小野将一件又一件棘手的案件轻易解决，背地里议论起此事，都透出一股令人酸到牙齿发麻的醋意。
然而事实如此。无论将此事归咎于这个怪人的运气，还是合作人员的出色表现，毕竟是人家负责的案件，以一骑绝尘的速度将众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除了酸涩无比地嫉妒几句还能怎样？
“一个星期也没见他来几次，咱们天天累死累活的，上哪说理去？”
“听说那位美女警官可不简单，那可是宁局长重点培养对象！可惜当初我们孤陋寡闻，错过了这么好的搭档！”
“那些家伙一定是色迷心窍！看着美女啥都交代了！你们没听说有几个家伙一听提审的是他们，就自己乖乖交代了吗？”
马大龙想着最近那些家伙们的评论，好笑地摇了摇头。
“孤陋寡闻，夏虫不可语冰！”
对于张小野的惊人能力，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够能够开宗立派的大师级人物，这将是一次刑侦学从未有过的高峰，一次行业的巨大颠覆。
这无异于达尔文之于创世论，爱因斯坦之于牛顿力学，精耕细作之于刀耕火种。
“想不到我马大龙能够有幸参与其中，幸甚至哉！朝闻道夕死可矣……”
潜台词就是抱着大树好乘凉，跟着巨人的步伐行的更远，总而言之他马大龙跟定这小子了，两个人之间必须发生点关系……
尚不自知已经被圈粉的张小野，刚刚围着附近的小区长跑回来。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就发现了带着圆圆的金属眼镜的马大龙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正一脸谄媚地对自己微笑。
“马博士这么巧啊，你是在等我吗？”
“叫我小马就行，一直想过来拜访拜访，今天刚好有空就赶过来了，呵呵”
张小野被马大龙的话搞得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麻杆般的中年男人，不知他到底为何而来，从口袋内掏出一把钥匙打来房门，客气地请对方进入房中，端过来一杯开水放在桌上。
望着吞吞吐吐的马大龙好奇道“老马，咱们也算有点交情了，你有话就说，有事就问，别憋着。”
听到张小野主动承认两人有些交情，马大龙乐的合不拢嘴，如同做贼般神秘兮兮地关上房门，走到桌前拉开行李包上的拉链。
“哗啦”
伴着一阵纸质物品掉落桌面的响声，不大的茶几上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纸钞。
张小野看着眼前的惊人一幕，虽然如今的他也有些钱财了，不过那都是账户上虚拟的数字，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真实的纸币堆在面前。
“老马！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的一些心意，不成敬意呵呵”马大龙看着张小野震惊的表现松了口气，含蓄地将自己的目的解释了一番。
“入股？老马啊！不瞒你说，我那个小工作室一直都是靠天吃饭，这么多天也就接了一单私人生意。”
“再者说，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挑大梁，没必要和我合作啊？”
无论张小野如何苦口婆心向对方解释，始终不能改变马大龙的心意。
想到今后的活动免不了被有心人怀疑，市场扩大后一个人实在也应付不过来，总不能让客户三天后再来咨询吧？
更重要的是一个倒贴钱，不要奖金，不要分红，只拿基本工资，经验丰富的好员工上哪里找去？
“这样吧老马，这笔钱我先替你存着，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这笔钱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张小野用手拍了拍茶几上的纸币，无奈道。
“不后悔，不后悔！”马大龙赶紧摇了摇手，感激道“为了庆祝今后的合作，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好好搓一顿”
刚刚运动了一番，是真有点饿了。刚收了人家两百万现金的张小野也不好小家子气，忙将吃饭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张小野换了身正式点的服装，二人择了一处装修还算不错的餐厅，恰好就是当初张小野和同学聚餐的那家花都大酒店。
当初还为了几万元钱困窘的向好友借钱的张小野，坐在这里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直觉恍若一梦，一阵唏嘘。
如今的他不必为几万元钱而发愁，已经从无产阶级一跃成为了小资阶级，从钱财上来看似乎变了很多。
从前的同学提起他时也不再鄙夷，反而有些嫉妒和羡慕，甚至还有点讨好的味道……
比如见面低头哈腰，生怕张小野提起当日之事的刘乐，比如那些曾经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他，现在却无比淑女含蓄的女同学。
张小野摇了摇杯内的晶莹的酒液，和马大龙碰了下。
酒水比当日聚餐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盘内的牛肉好像是AMS5的品质，叫什么但马牛。
不过国内牛肉进口的国家并不包括J国，至于是通过非法途径走私而来，还是商家的噱头，张小野并不感兴趣。
除了肉质口感更好一些，也并没有比其他的普通牛肉多了什么独特的功效，怎么会有的人以吃过这样的牛肉为荣呢？
张小野实在无法理解，用手里的刀叉切下一块全熟的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一番，只悠悠吐出了五个大字的结论。
“性价比真低——”
听到张小野的感叹，马大龙差点将嘴里的酒水一口喷出，好在他憋住了。
“这是一个品味多么奇葩的年轻人？”
马大龙看着对面的张小野，脑袋中浮现出一圈黑线，想到这个年轻人曾经的生活经历，很快便也释然了。
似乎是经过张小野这句话的提醒，马大龙也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过往，感慨不已。
二人反而越来越熟络，这就是酒的魅力——它能让习惯藏于戴面具后的成年人，变得轻松随意，没有刻意伪装的言辞，无疑让双方都更加真实。
二人一边开怀畅饮，一边畅想未来追忆过去。
往事如酒，岁月如歌，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两位年龄相差二十岁男人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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