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啤酒鱼3
“喜欢？”顾盼仔细品了品这两个字，“喜欢才会送花对吗？不送花肯定就是不喜欢了？”
这是什么逻辑？付之津没有接话。
好在她很快自己否认了这个观点：“也不一定，付先生，如果你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去了解我就一定会发现，我以前有个相处了很多年的男朋友，他从来没有送过我花，因为我花粉过敏。”
付之津惊讶道：“你花粉过敏？那为什么你从没有拒收过？”
当然是因为她以为送花的另有其人，如果是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呢？顾盼自嘲的笑笑，她的标准还真是因人而异啊。
她直接站起身来：“我看我还是回去吃饭吧，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昨天剩下的，不吃掉就浪费了，付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也谢谢你今天特意抽出时间配合我的工作，但我也只能对你说声谢谢而已。”
付之津并不强求：“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可说话的人不同，给她的感觉当然也会不同，顾盼没再多说什么，说完再见就走了，一个人顺着车流嘈杂的马路边放空边往前走。
姥姥以前跟她说，盼盼啊，一个人的运气呢，总是一定的，你提前用完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啊，眼前出现坎儿，是因为对面就是平原。
当年刚进初中的她因为英语考试没及格，趴在姥姥腿上哭得肝肠寸断，姥姥就说了那样一段话来安慰她，谁能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教育部会放出消息，英语将在不久之后退出高考呢？
在当下你觉得天要塌了的事，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叹口气的事。
有什么看不开的？
纪柏尧，就算是现在，你也不至于让我觉得天要塌了，我是不是该为你还没来得及给我更大的伤害就转身离去而感谢你？
真的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连站着不动脚都会一抽一抽地疼，顾盼匆匆擦干净头发一头扑进被子里，把正躺在床头柜上震得无比欢快的手机直接扒拉过来给关机了。
于是纪柏尧再打过去，就永远是那个机械女声在对他说：“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他捏着手机，任由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那根从点上就没吸过一口的香烟燃到烫手才起身去将它按熄。
怎么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就会有那么多的阻力呢？一个程谌还不够，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付之津？
难道我们之间，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
同一片星空下，顾盼同样难以入眠，纪柏尧，看着我被其他男人表白你还能这样无动于衷，难道你之前说的喜欢，只是一句空话吗？
其实真正冷静下来想，纪柏尧如果真和那个叫沈一舟的助理有什么，也不会让她每天来给自己送东西吃，可他种种作为，又显然是对她另眼相看，顾盼心想，且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自己也该保持清醒，至少……至少付之津品貌端正、年轻有为，也是托付终身的上佳选择，给自己多一种可能性又怎么样？
你已经二十六岁了，顾盼对自己说，过了法定晚婚年纪三年了，再也没有时间去浪费，没有几年青春可供消耗了。
纪柏尧，你会是我一头撞上去、不得不回头的南墙吗？
还没等来纪柏尧的反应，付之津就对顾盼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对花粉过敏了，当然就不会再送普通的香槟玫瑰，而且既然已经摆明车马，送花这种事也不再假手于人。
经过处理的、不会让她再过敏的玫瑰由最近W市最炙手可热的年轻新贵亲自送来，顾盼觉得自己要被围观群众炽热的目光烤熟了……
对着付之津她当然不能像对普通追求者那样冰冷拒绝，可他毕竟不是纪柏尧，在她这里也不可能受到和纪柏尧同等的待遇。
于是头痛地被他送到电梯口：“付先生，你工作这么忙就不用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了……”
付之津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不觉得过来看你是浪费时间。”
“坦白说目前我并没有考虑个人问题的打算，”顾盼耸耸肩，“所以在我身上花心思就是浪费时间。”
电梯已经到了，付之津并没有进去的意思，顾盼眼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狠狠地闭了闭眼：“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前男友……”付之津顿了顿，“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一个这样的人停滞不前，顾盼，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让你拒绝我的人是谁？”
顾盼立即整个人都僵了。
眼前提示电梯到达层数的灯一直跳动着，眼看又要再一次到达这个楼层，顾盼当机立断地回答：“不能，付先生，你的所谓追求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心情，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
付之津做出一副有些受伤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连花都不可以送了？”
“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顾盼估算着电梯到达的时间，朝付之津的方向看过去，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你，你送再多的花都没有用。”
电梯“叮”的一声响，他该进去了。
顾盼背对电梯门继续看着付之津，她看到的是优秀男人有些受伤的眼神，于是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只要我喜欢你，就算没有这些花我也照样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付之津看着她，微微地笑起来。
她刚要开口让他进电梯，身后就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顾小姐这话直率又感性，浅显易懂且感人至深，付先生好福气。”
文雅到有些发酸的语气，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纪柏尧。
顾盼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回头，付之津已经朝她身后伸出手去：“幸会。”
直到重新在办公桌前坐下，顾盼还是没搞明白刚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城东那家酒店吃饭的时候，付之津和纪柏尧是见过一次的，擦肩而过的一次见面，彼此都没有打招呼，照理来说应该不认识才对，今天这突然“凑巧”且“友好”的会面，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真相无法了解，好在尚能分析。
付之津对她莫名其妙的优待和突如其来的追求，这样古怪的行为显然不能仅靠“一见钟情”四个字就解释的通，借用时下热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凡事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这样年轻有为且极富野心的一个男人，突然对一个既无背景也无身家更算不得十分优秀的自己展开猛烈追求，这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会是什么动机呢？
只能是因为纪柏尧对自己的青眼相待。
美人计？
顾盼笑了笑，这样的推测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了，不过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才最合理。
这时候璐璐偷偷探身过来，小小声问：“盼盼，刚刚是董事长来了吗？”
董事长，顾盼花了十三十秒的时间来把这三个字和纪柏尧联系在一起，然后她点点头：“是啊。”
“来送你花的那位，到底什么来头？”璐璐显然对付之津的身份很感兴趣，“老板竟然为了他，亲自迎下来啊！”
语气中大有“你个臭丫头运气也太好了吧”之感。
顾盼平静地打开电脑：“前两天我才刚去采访过的‘好好吃’大型连锁饭店的年轻老板付之津，送花给我……大概是觉得我写的他那篇稿子还不错吧，至于老板为什么亲自迎下来，高层之间合作什么的，我哪能知道。”
这个解释很合理，璐璐吐了吐舌头，把脑袋缩回去继续干活。
纪柏尧……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已经和她有过君子协议，不会再踏足的“非工作范围”呢？
事实上，付之津也对纪柏尧的突然到访感到有些惊讶，而纪柏尧很好的地表现出了“付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的意思。
二虎相争拼什么？
演技。
付之津以黑马之姿在W市商场杀出一条血路，想采访他的财经杂志社可不止一家两家，他之所以选择“风行”，当然是看中了它的知名度和发展前景，而“风行”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响亮的知名度和无比宽广的发展前景，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的领导者叫纪柏尧。
“风行”是近十年才迅速窜起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混迹于W市的商场，只不过那时候它还不叫“风行”，而叫“沈氏集团”。
纪柏尧姓纪而能坐拥当年低调发家的沈氏集团，又能带着它迅速抢占市场，坐到今天这个行业龙头的位置，他的背景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所以付之津明明对他早有耳闻，但在上一次与顾盼约见的时候意外碰见他时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像纪柏尧这种人，如果他不想跟你打交道，你主动凑上去根本没用，当然了，他想跟你打交道的时候，不需要你主动凑上去，他也会给你这个机会。
因此刚才在顾盼面前，他主动说出“付先生好福气”的时候，付之津并没有假惺惺的问“你是哪位”。
眼下两个人对立而坐，纪柏尧并没有坐在他董事长办公桌前，而是和付之津一起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即便如此，他的气场依旧很强，这可不光是主场优势。
付之津想起刚才他的助理送茶进来时，偷偷朝他递的眼色……纪柏尧只说了四个字：“叫秘书来。”
语气虽然冰冷，眼神里也颇带警告意味，但细品之下，仍能觉出几分宠溺的意味，付之津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淡淡赞道：“好茶。”
“付先生谬赞了，”纪柏尧也喝了一口，“今天的茶太急。”
付之津暗暗揣度他到底想说什么，可等了半天也就等来他一句“茶太急”，于是只能主动开口道：“早该来拜访纪董，不过今天过来实在是因为私事，没来得及备礼……”
他没继续往下说，纪柏尧也就接口了：“付先生实在不必客气，实不相瞒，今天我去财经部也是因为私事。”
这是什么逻辑？付之津没有接话。
好在她很快自己否认了这个观点：“也不一定，付先生，如果你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去了解我就一定会发现，我以前有个相处了很多年的男朋友，他从来没有送过我花，因为我花粉过敏。”
付之津惊讶道：“你花粉过敏？那为什么你从没有拒收过？”
当然是因为她以为送花的另有其人，如果是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呢？顾盼自嘲的笑笑，她的标准还真是因人而异啊。
她直接站起身来：“我看我还是回去吃饭吧，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昨天剩下的，不吃掉就浪费了，付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也谢谢你今天特意抽出时间配合我的工作，但我也只能对你说声谢谢而已。”
付之津并不强求：“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可说话的人不同，给她的感觉当然也会不同，顾盼没再多说什么，说完再见就走了，一个人顺着车流嘈杂的马路边放空边往前走。
姥姥以前跟她说，盼盼啊，一个人的运气呢，总是一定的，你提前用完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啊，眼前出现坎儿，是因为对面就是平原。
当年刚进初中的她因为英语考试没及格，趴在姥姥腿上哭得肝肠寸断，姥姥就说了那样一段话来安慰她，谁能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教育部会放出消息，英语将在不久之后退出高考呢？
在当下你觉得天要塌了的事，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叹口气的事。
有什么看不开的？
纪柏尧，就算是现在，你也不至于让我觉得天要塌了，我是不是该为你还没来得及给我更大的伤害就转身离去而感谢你？
真的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连站着不动脚都会一抽一抽地疼，顾盼匆匆擦干净头发一头扑进被子里，把正躺在床头柜上震得无比欢快的手机直接扒拉过来给关机了。
于是纪柏尧再打过去，就永远是那个机械女声在对他说：“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他捏着手机，任由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那根从点上就没吸过一口的香烟燃到烫手才起身去将它按熄。
怎么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就会有那么多的阻力呢？一个程谌还不够，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付之津？
难道我们之间，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
同一片星空下，顾盼同样难以入眠，纪柏尧，看着我被其他男人表白你还能这样无动于衷，难道你之前说的喜欢，只是一句空话吗？
其实真正冷静下来想，纪柏尧如果真和那个叫沈一舟的助理有什么，也不会让她每天来给自己送东西吃，可他种种作为，又显然是对她另眼相看，顾盼心想，且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自己也该保持清醒，至少……至少付之津品貌端正、年轻有为，也是托付终身的上佳选择，给自己多一种可能性又怎么样？
你已经二十六岁了，顾盼对自己说，过了法定晚婚年纪三年了，再也没有时间去浪费，没有几年青春可供消耗了。
纪柏尧，你会是我一头撞上去、不得不回头的南墙吗？
还没等来纪柏尧的反应，付之津就对顾盼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对花粉过敏了，当然就不会再送普通的香槟玫瑰，而且既然已经摆明车马，送花这种事也不再假手于人。
经过处理的、不会让她再过敏的玫瑰由最近W市最炙手可热的年轻新贵亲自送来，顾盼觉得自己要被围观群众炽热的目光烤熟了……
对着付之津她当然不能像对普通追求者那样冰冷拒绝，可他毕竟不是纪柏尧，在她这里也不可能受到和纪柏尧同等的待遇。
于是头痛地被他送到电梯口：“付先生，你工作这么忙就不用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了……”
付之津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不觉得过来看你是浪费时间。”
“坦白说目前我并没有考虑个人问题的打算，”顾盼耸耸肩，“所以在我身上花心思就是浪费时间。”
电梯已经到了，付之津并没有进去的意思，顾盼眼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狠狠地闭了闭眼：“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前男友……”付之津顿了顿，“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一个这样的人停滞不前，顾盼，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让你拒绝我的人是谁？”
顾盼立即整个人都僵了。
眼前提示电梯到达层数的灯一直跳动着，眼看又要再一次到达这个楼层，顾盼当机立断地回答：“不能，付先生，你的所谓追求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心情，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
付之津做出一副有些受伤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连花都不可以送了？”
“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顾盼估算着电梯到达的时间，朝付之津的方向看过去，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你，你送再多的花都没有用。”
电梯“叮”的一声响，他该进去了。
顾盼背对电梯门继续看着付之津，她看到的是优秀男人有些受伤的眼神，于是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只要我喜欢你，就算没有这些花我也照样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付之津看着她，微微地笑起来。
她刚要开口让他进电梯，身后就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顾小姐这话直率又感性，浅显易懂且感人至深，付先生好福气。”
文雅到有些发酸的语气，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纪柏尧。
顾盼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回头，付之津已经朝她身后伸出手去：“幸会。”
直到重新在办公桌前坐下，顾盼还是没搞明白刚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城东那家酒店吃饭的时候，付之津和纪柏尧是见过一次的，擦肩而过的一次见面，彼此都没有打招呼，照理来说应该不认识才对，今天这突然“凑巧”且“友好”的会面，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真相无法了解，好在尚能分析。
付之津对她莫名其妙的优待和突如其来的追求，这样古怪的行为显然不能仅靠“一见钟情”四个字就解释的通，借用时下热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凡事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这样年轻有为且极富野心的一个男人，突然对一个既无背景也无身家更算不得十分优秀的自己展开猛烈追求，这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会是什么动机呢？
只能是因为纪柏尧对自己的青眼相待。
美人计？
顾盼笑了笑，这样的推测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了，不过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才最合理。
这时候璐璐偷偷探身过来，小小声问：“盼盼，刚刚是董事长来了吗？”
董事长，顾盼花了十三十秒的时间来把这三个字和纪柏尧联系在一起，然后她点点头：“是啊。”
“来送你花的那位，到底什么来头？”璐璐显然对付之津的身份很感兴趣，“老板竟然为了他，亲自迎下来啊！”
语气中大有“你个臭丫头运气也太好了吧”之感。
顾盼平静地打开电脑：“前两天我才刚去采访过的‘好好吃’大型连锁饭店的年轻老板付之津，送花给我……大概是觉得我写的他那篇稿子还不错吧，至于老板为什么亲自迎下来，高层之间合作什么的，我哪能知道。”
这个解释很合理，璐璐吐了吐舌头，把脑袋缩回去继续干活。
纪柏尧……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已经和她有过君子协议，不会再踏足的“非工作范围”呢？
事实上，付之津也对纪柏尧的突然到访感到有些惊讶，而纪柏尧很好的地表现出了“付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的意思。
二虎相争拼什么？
演技。
付之津以黑马之姿在W市商场杀出一条血路，想采访他的财经杂志社可不止一家两家，他之所以选择“风行”，当然是看中了它的知名度和发展前景，而“风行”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响亮的知名度和无比宽广的发展前景，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的领导者叫纪柏尧。
“风行”是近十年才迅速窜起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混迹于W市的商场，只不过那时候它还不叫“风行”，而叫“沈氏集团”。
纪柏尧姓纪而能坐拥当年低调发家的沈氏集团，又能带着它迅速抢占市场，坐到今天这个行业龙头的位置，他的背景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所以付之津明明对他早有耳闻，但在上一次与顾盼约见的时候意外碰见他时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像纪柏尧这种人，如果他不想跟你打交道，你主动凑上去根本没用，当然了，他想跟你打交道的时候，不需要你主动凑上去，他也会给你这个机会。
因此刚才在顾盼面前，他主动说出“付先生好福气”的时候，付之津并没有假惺惺的问“你是哪位”。
眼下两个人对立而坐，纪柏尧并没有坐在他董事长办公桌前，而是和付之津一起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即便如此，他的气场依旧很强，这可不光是主场优势。
付之津想起刚才他的助理送茶进来时，偷偷朝他递的眼色……纪柏尧只说了四个字：“叫秘书来。”
语气虽然冰冷，眼神里也颇带警告意味，但细品之下，仍能觉出几分宠溺的意味，付之津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淡淡赞道：“好茶。”
“付先生谬赞了，”纪柏尧也喝了一口，“今天的茶太急。”
付之津暗暗揣度他到底想说什么，可等了半天也就等来他一句“茶太急”，于是只能主动开口道：“早该来拜访纪董，不过今天过来实在是因为私事，没来得及备礼……”
他没继续往下说，纪柏尧也就接口了：“付先生实在不必客气，实不相瞒，今天我去财经部也是因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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