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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兄妹秘闻与休战(3/3)

    “不愧是少爷!真是好人呢!”Haruka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头凑了过来,已经看到了信息,“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解决晷家兄妹的事情啦!”

    “侵犯隐私啊喂!”我立马锁上了屏幕,蹂躏起Haruka的脑袋,“要不是看在你是美少女的份上,光揉揉头可是远远算不上惩罚的啊喂!”

    Haruka的脑袋在我的魔爪之下左右摇摆着,没多久少女就连连告饶——唔,手感真好!

    但是Haruka已经抽走了脑袋,我只好瞥了眼仍然呆立在门口的老鬼,压低了声音问向身边的少女:“说起来,啥情况啊?晷神日怎么那个样子?”

    “晷家的传说是真的,每代十五岁一定会觉醒权柄的他们一直是仲裁者的中流砥柱,”尽管从晷神日身上已经有所猜测,但这样‘世袭’的超能力还是让我有些震惊,“但是三年前,‘不坠之日’晷神月觉醒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当年的席位轮替,为了争取更高的位置,晷家的长辈把晷神月的权柄转嫁给了尚未觉醒的晷神日。”

    “转嫁!席位轮替?”我头一次听说权柄还可以转嫁,随后又马上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一个名字——在我成为Haruka的从者时,就听说过的“席位轮替”。

    “好像是晷家有个什么神造物一类的东西吧,所以好像可以在血亲之间转嫁能力,”Haruka在纸上画出两个圈圈,边画边说,“‘不坠’的权柄十分特殊,副作用是无法产下后代。作为十分重视血脉传承的家族,晷家最后还是决定将‘不坠’的权柄转给妹妹。而永燃之日对此是知情的。”

    “也就是说……”

    “其实是永燃之日夺走了自己哥哥一直憧憬的能力,所以她才会不想面对她哥哥的吧……”Haruka给画出来的两个圈添上一笔,将它变成了一个……欧金金!\u2060【注1】

    “你在画什么啊Haruka!”

    “至于‘席位轮替’的事情,你知道我是‘终焉咏者’的次席吧?”

    Haruka没有理会我的吐槽,继续在纸上画起欧金金,我只能拿着笔在她画过的地方开始补救。

    “所谓席位,不止是在派系中的话语权,同时也是力量的证明。也就是说,在上一次席位轮替中坐拥次席的‘真视之眼’,其实是终焉咏者第二强的人哦!”

    我想了想身为仲裁者次席,晷神日的两个权柄,又想了想Haruka的‘全觉’权柄……唔,果然还是很难把眼前这个一直在画欧金金的少女和终焉咏者第二强者联系起来啊!

    “从者,你那是什么表情!”Haruka好像瞥到了我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所能借用的不过是‘全觉’的冰山一角罢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一路杀到次席的!”

    Haruka认真的样子让我恍惚间想起了梦境世界中的她。原来她真的会杀人的吗?

    席位轮替,听起来好残酷的样子……按照晷神日的说法,不久之后我也要作为从者,和Haruka一起参加这个东西吗?

    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Haruka开口安慰道:“席位的轮替就是这样啦,你死我活,没办法的,晷神日当初也是这样一路杀上去的……但是你不用担心啦,席位轮替我一个人在场就够了。”

    我感到一只小手覆在了我的脑袋上摩挲,是她在我愣神的时候偷偷放上来的嘛?

    “不要发呆啦虚空之主!你快看,你怎么画了一堆欧金金!”

    “那明明是你画的好吗!”

    我的思绪马上被拉回了现实。

    “哼,单纯的真视之眼怎么可能会画这种东西!快修改啦!要不然马上去和橘子学姐举报你!”

    “……你是故意的吧喂!”

    Haruka又吐了吐舌头,继而笔锋一转,画起了一朵朵小花。

    她闪亮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齐肩的粉色短发随着她的画笔轻轻的摇曳着,看起来好像是心里在哼着什么歌。看着这样恬静的女孩儿,我甚至都无法相信她掌握着‘全觉’这样的权柄。

    然而,很快我就见识到了真正处于战斗状态的Haruka。

    时间刚过三点,原本正在和我认真画画的Haruka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知道,她是被拉入‘回溯之界’中了。由于她的突然消失,被念力覆盖的半径三公里内的信息突然失去了‘全觉’演算能力的梳理,纷纷涌入我的脑海。

    我的念力感知中明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啊!这是我在昏过去前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脑袋后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推着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着火红长发背影。

    “晷神日?”我叫出了这道身影主人的名字。

    “你醒了。”晷神日没有转身,反而还是严阵以待的看着前方。

    “这是怎么了……”我甩了甩有些昏沉,又有些疼痛的脑袋,看向我刚刚昏迷的地方:金属质感的地面上有一个小坑……

    难道是晷神日使用‘不坠’的权柄一直让我的脑袋砸地?这也太粗暴了吧!

    我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后脑勺,站起身来,看向四方:四面竟然都是金属墙壁,就连头顶和脚下都被笼罩了。

    “‘真理之环’再次发动了刺杀,这次来的似乎是个大家伙呢……啧!”晷神日咂了咂嘴,随即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头顶的金属天花板好像受到了什么不明力量的影响,竟然产生了非常大的形变,变成了一个拱顶的形状。

    “麻烦了,‘不坠’没有办法撕开天花板。”

    “唔……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叫我吗……”

    我抱怨了一句,随后突然发现了很严重的一个问题:Haruka不在这个金属盒子一样的空间里!

    “Haruka呢?”

    我念力展开,很快漫过了金属墙壁。金属盒子一样的空间很大,似乎完全取代了爱尔德院。不过幸好这里还是回溯之界,附近没什么生灵,念力的展开十分的顺利。

    随后我就看到了一人站在街道上的Haruka。她正像蝴蝶一样在场上翩翩起舞,动作精准而干练,时而又诡异的一扭身,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

    “贤者之石!”我眼神一凝,马上意识到了这里在发生什么——有人将我们三个能力者一起拉入了回溯之界,并且正在用贤者之石对Haruka进行刺杀!

    “你有办法打开……”

    晷神日的话音未落,我便已经用念力在墙壁上撕扯出一道出口——仅仅是念头一动的功夫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晷神日费那么大功夫都打不开天花板。

    没机会想太多问题,我立刻冲出了金属空间,然后看到了Haruka的“对手”:突然从空中冒出的贤者之石子弹,以及明明看不见,却能让她面色严肃,一直躲避的什么东西。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出现,Haruka在闪避的同时喊出了声:“快回去!”

    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一枚贤者之石凭空从Haruka附近出现,直射我的面门。

    “果然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就在我想用念力控制自己横移躲避子弹的时候,平静的声音从空中传出,随后长发同学的身型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这发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

    奇怪的是,在念力感知之中,无物不摧的贤者之石这次击碎的似乎只有他胸前的衣物。

    几乎是倒地的同时,被冲击力击倒在地的长发同学已经单臂捂着胸口,从被他压倒的我身上爬了起来,并冲我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把你的念力收回去,不许看我!”

    “???”我一脸懵逼,但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奇特的威严,让我不由自主的收回了念力,闭上了眼睛。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全知’的永恒者,您亲自莅临此处,不知有何贵干?”

    冰冷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他是我的人,同时是那个女孩儿的从者。”长发同学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听起来却没有那声音冰冷,“按照你们的教义,任何针对他们两个的刺杀都是无意义的。”

    “果然如此,他便是那个人吗?”

    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无法理解四周环境的我默默的想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希望他不会和我们为敌。”

    “……”

    长发同学没说什么,哑谜似乎就此结束了。

    “不需要我留下他吗,长发同学?”

    尽管肉眼看不到,念力也感知不到,但是除非他是由贤者之石构成的生命,否则只要禁锢周围的一切,这个冷冰冰的声音一定会被留下的。

    “还需要他去报信,快给我件衣服。”长发同学的声音尽管平静,但末尾的颤音似乎说明他的内心有些起伏。是那冷冰冰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吗?

    我闭着眼在身上摸索一通,索性将自己正穿着的短袖脱了下来,递给了他。嗯,早知道他会需要衣服的话,我刚刚回寝室就不会换衣服了……

    “不对啊,‘全知’之人竟然没有提前给自己准备衣服?”直到我的衣服被拿走,我才反应过来,猛的睁开了眼。

    占满我视野的是两根纤细的手指。

    “啊——眼睛眼睛眼!眼睛要瞎了!”长发同学明明都知道我会睁眼,怎么会不给自己提前准备衣服啊喂!我默默的蹲在地上,眼角流下酸痛的泪水。

    “你还好吗,虚空之主?”一只小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似乎是Haruka已经赶到了身边,“少爷正在换衣服呢,你就别偷看了。”

    “都是男人,看了又不会少块肉……”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滑下,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酸楚——为什么女生就可以看,同为男生的我却不能看啊喂!

    “啧!你们两个真的是……”晷神日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

    这家伙跑出来的速度也太慢了吧!难不成是被我刚刚轻松撕开金属屋子的表现惊呆了?我内心的愤懑瞬间就有了转移对象,殊不知我的吐槽就是事实本身。

    “换好了,你可以睁眼了,符姚。”长发同学的声音传来,我勉力睁开酸痛的眼睛,开始疯狂的眨眼,希望能够缓解一些酸痛。

    “以后应该不会有‘真理之环’的刺杀了,刚刚那个算是他们的高层,回去会把消息传开的。”

    长发同学冲我这么解释了一句之后,就在我模糊的视线中离开了。

    “不要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啊喂!”我无奈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另一声肚子的叫声传来,看来Haruka也饿了。

    “好饿啊——我要吃东西!虚空之主快带我去吃东西!”

    Haruka又抱住了我的胳膊,而我敏锐的发现了她和之前粘到我胳膊上时候的不同——这次的她似乎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啧!你们两个,稍微注意一下,我们已经在真实世界了!”晷神日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引向四周,我这才通过模糊的视线发现路边有不少行人正在看着我们。

    “什……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肚子叫开始!”晷神日翻了个白眼,“你昏迷的太久了,遥遥仙贝连着高强度使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全觉’权柄,这会儿估计都要饿到脱力了吧?”

    “啊!我昏迷了这么久的吗?”我赶忙稍稍用力的撑住Haruka,然后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15:37。

    看着挂在胳膊上萎靡不振的Haruka,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昏迷那么久!马上就带你去吃东西!”

    作为能够借用‘全觉’的人来说,我太清楚肚子饿到极致的感觉有多么不好受了。

    “这会儿食堂应该已经关门了,去吃越南粉吧!”晷神日指了指街对面的巷子,里面有一家很好吃的越南粉,“我哥说里面有一家很好吃的越南粉。”

    “你哥?哦,老鬼吗?”

    晷神日竟然叫老鬼叫哥哥了!这样的震惊甚至让我忘记了先回寝室换个衣服。

    片刻之后,我拖着已经“奄奄一息”的Haruka,和晷神日一起坐在了越南粉店里。

    “啊!活过来了!”还好越南粉的上菜速度非常快,吃到饭的Haruka一下子重新精神抖擞起来,“虚空之主你怎么又本性暴露了?”

    “本性暴露?”我迷惑的看向自己,然后发现自己又光着上半身……

    “不是本性暴露啊喂!你都饿成那样了,我要是回去换衣服的话你会饿死街头的吧喂!”

    “唔……可是当时我们身后就有超市啊,你可以给我先买点儿什么垫一垫的。”

    “对哦!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我顿时感觉越南粉都不香了,为什么刚刚没有想到先买点儿零食垫垫呢?是因为太急了吗?还是因为我也太饿了?

    “虚空之主的装甲今日接连亏损两件,存货不多了吧。”Haruka从我碗里抢走两片肉,“作为美食的报答,就让真视之眼明天带你去选购新的装甲吧!”

    “啧!”

    晷神日为了咂这一下嘴,甚至专门咬断了正在吃的粉。

    没有理会她的咂嘴,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明天……周四吗?也不是不可以……”

    “很好!那就等参加完HuskyDay的活动之后去购物!永燃之日也要一起哦!”

    “诶?我?”晷神日有些吃惊的指了指自己。

    “嗯!嗯!”已经被肉片塞满嘴巴的Haruka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然后又戳了戳我,悄悄比划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嗯,懂了!这是要让我带上老鬼一起啊!果然还是要恢复他们兄妹俩的关系的吗?

    “等等!说到HuskyDay……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晷神日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摆弄着发梢:“啧……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忘记了什么东西……”

    “嗯?什么东西啊?我能再加一碗吗,虚空之主?”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吧,饿了就吃嘛!”我甩了甩头,招手向老板又要了三碗粉——一碗是给Haruka的,剩下的两碗当然都是我自己的。

    远在活动室,正在和同组小姐姐忙活着活动宣传板的老鬼打了个喷嚏,开始碎碎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