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可思议的变化（2/3）
“展示你原本的形态吧，‘全视之瞳’！”
Haruka并没有理会我们的吐槽，只是将双手交叉，虚捧在胸前。
之前在图书馆楼下的时候，她给我展示的那个小眼球一样的挂坠竟然从衣领飘出，凭空悬浮起来，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脚下的肉山竟然一时间停止了射出金光，好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一样，不停的蠕动起来。
“肮脏丑陋的生物，接受神明的注视吧！”
原本交叉叠盖着挂坠的双手猛的松开，一圈蓝色的波纹凭空产生，迅速的收缩回到了眼睛形吊坠的中央。
一道蔚蓝色的光芒随之一闪而逝，没入了肉山。
我还没来的及吐槽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一击，脚下的肉山突然蠕动的更加剧烈起来，原本闭上的一只只眼睛纷纷睁开，却再也发不出来金色的光芒。
“剩下的交给‘上帝之手’！”
Haruka掏出手机，在上面发送起信息来。应该就是在发送坐标了吧？
满头雾水的我与看上去比较兴奋的老鬼在此时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虚空之主不需要知道太多啦！”Haruka将落回胸口的吊坠放回了衣服里，又恢复了往昔的活泼，“现在先回小镇吧！等‘上帝之手’降临的时候，自然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降临……”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丝不好的联想——这所谓的‘上帝之手’该不会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吧？
五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小镇，而传说中的‘上帝之手’也如约而至。就和我猜的一样，这完全就是我猜的那种武器啊喂！
伴随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我望着远处升起的蘑菇云，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嘁！怎么派了这么一小颗？”
Haruka在核爆掀起的风中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这一发‘上帝之手’的威力。
晷神日瞥了一眼小镇上茫然的民众，压低了声音解释起来：
“遥遥仙贝小声点啦！总部的意思是，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把镇守物拖回回溯之界处理，这个当量就足够了，事后解释起来也方便。”
“这这这……”
说好的反导系统呢？就这么直接放蘑菇弹袭击本土了？
“安心，不会有人找上我们的！”Haruka难得猜错一次我的心思，“贤者会和各国军方都有点儿联系，会有人兜着的！”
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啊喂！这么听起来，贤者会简直就和隐藏在各国背后都终极幕后黑手没有区别了啊喂！
“放心老铁！这玩意儿算是聚变弹，污染都在爆芯了，以后还能来这里玩儿的！”
“我看起来像是在担心核污染吗！”
我的心中悲喜交加，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欢喜自然是因为自己所在的组织似乎很厉害，而且自己的两个老大都是组织高层；悲苦则是由于这两个老大似乎都不太靠谱，搞得我这个本该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跟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一样。
嗯，甚至好像还不如老鬼这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知道的多。
“快去吃饭啦虚空之主，真视之眼要饿……”
就在Haruka在软绵绵的挂到上我的手臂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一声奇怪的声响突然从山中传出。
“嗡——”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地震前的地鸣一样，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这都没死吗？”晷神日皱了皱眉头，看向了Haruka。
“别看真视之眼了，要饿死了！”Haruka说着直接靠在了我身上，一副饿晕了的样子。
“喂喂喂，别倒啊！那怎么办啊！”
我眼了口唾沫，甚至顾不上她有些暧昧举动。
她似乎又知道了什么，满不在乎的指了指路边的商铺：“虚空之主，我们先找东西吃好不好？会有人出手的。”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蝴蝶……或者说，蝴蝶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山脉中。
这只凭空出现的蝴蝶翅膀像是一块块血红琉璃拼贴起来的一样，越靠近蝴蝶金色的躯干，颜色就越接近泛着暗红的白色；在翅膀的最外侧的边缘，点缀有淡淡的金色鳞，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倘若它就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动的话，说这是一个装饰物也绝对有人相信。
显然，这只凭空出现的蝴蝶并不是装饰物。它轻轻扇动翅膀所带来的风瞬间就吹散了蘑菇云，并且还有大片的火焰凭空燃起，纷纷向山中坠落而去。
“南安格尔的‘夜妖’\u2060【注1】……”Haruka好像认识这只蝴蝶，在我身边低语起来，“因为她的磷粉极其易燃，所以扇动翅膀就会有火焰伴随身周……”
“相传在每年的夏天，印度西北部的南安格尔都会举办‘夜妖节’，在祭坛的中心放上她们最喜欢的花蜜，就会有一朵朵烟花一样的蝴蝶在上空盘旋。”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引得我们纷纷看去。
来人正是之前老鬼见到过的画千秋。
在黄昏余光的笼罩之下，高挑的她正散发着阵阵亲切之感。
“晷神月同学，虚空之主座下，真视之眼座下，我们又见面了。”画千秋冲我们点了点头，顿了顿，又看向晷神日，“永燃之日座下，初次见面，我是‘创作者’，画千秋。”
“你就是画千秋？”
晷神日明显对这个接近过自己兄长的人没有好感，悄然挪动两步，挡在了老鬼的身前。
“不用那么警惕，我没有恶意的。说起来，你们二位长的还真不像呢！”
画千秋说完也不管晷神日的白眼，转身看向艺术品一样的蝴蝶。
“‘夜妖’是厌光的，所以还是让它早点儿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吧。”
像是对Haruka说的，又好像是在自说自话，巨大的蝴蝶直接扑进了山里。
“看来今天也不是见面的好时机。那么，下次再见了，虚空之主座下。”
一道金光在山中一闪而逝，蝴蝶煽动翅膀所带来的火焰瞬间消失不见。
画千秋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在街道上缓缓消失。
“监测到回溯之界重新捕捉镇守物，任务完成。‘大衍’第一额定功率解除，非战时条例对您重新生效。欢迎回归现实，‘全觉’的真视之眼。”
“你的手机在说什么啊Haruka，从刚刚我就想问了，出现了很多的新名词的样子……你看晷神日那边就没有响！”
“监测到回溯之界重新捕捉镇守物，任务完成。‘无序’第二额定功率解除，非战时条例对您重新生效。欢迎回归现实，‘不坠’的永燃之日。”
要不要这么打脸啊喂！就不能在我提问之前播吗？播报还有延迟的吗？
“先去吃饭嘛！一会儿给你慢慢讲好不好？”
Haruka又使用了撒娇大法，我自是招架不住的。
片刻之后，在中午用餐的同一家餐厅，面对着同样的猪肘子，她终于敞开了胃。哦不，敞开了心扉，向我讲述起了手机的提示和各种名词。
“首先，这个会自说自话的东西，就是被称之为‘贤者’的人工智能啦！”Haruka将手机丢到桌子上，插起了一块猪肘子，自己吃了起来，“每一个贤者会成员手机里面都有的哦。它可以通过互联数据海悄悄植入手机。当然，它也可以通过天上的巡航僚机和地面图像传输网络监控每一个成员啦。”
“原来是AI网络监控啊……不对！这绝对侵犯隐私了吧！这很明显不正常吧！”
“唔唔……”
Haruka好像是被噎住了，赶忙递了杯水给她。
“呼——活过来了！”她费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以后，指了指斯图尔特山的方向，“只是为了预防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啦。”
“所谓的额定功率，其实是我们对权柄强度的形容。虚空之主还记得序列和阶位的事情吗？”
“功效相近的权柄被归于同一序列，而副作用越小，则阶位越高？”
细细想来，以上就是我对于实力划分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了。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丝丝悲哀——我怎么着也能算是贤者会里身居高位的人了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喂！
“不错不错，虚空之主记得很清楚！奖励！”
Haruka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插了一块刚刚切下来的肉，递到了我盘子里。
“那么，如果两个人所拥有的权柄一样，又该怎样判断谁强谁弱呢？这就是所谓的‘额定功率’的说法了。”
“按照权柄的影响程度和范围划分，从第三额定功率最弱，到第零额定功率最强，这便是少爷参考了每个权柄的最强与最弱所定下的划分。”
“长发同学的‘全知’吗？”
“没错！而席位者的特权，便是可以借助席位的力量，让自己的权柄功率临时提升一阶。当然，一般都是在战时才能借用到临时提升啦！”
“可是我听到的额定功率，他前面的名字不一样啊！就像你的是‘大衍’而不是‘全觉’，晷神日的是‘无序’而不是‘永燃’，听起来和你们自己的权柄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少爷的恶趣味啦！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样的！说起来，没想到永燃之日你还停留在第三额定功率啊！”
对哦，晷神日临时提升了一阶之后也才达到第二额定功率，那岂不是说，她的权柄本身只有第三额定功率的强度？
“啧！不要拿那种看弱者的眼神看我好嘛！权柄不一样，第三额定功率的‘永燃’已经很强了；就连‘裁决’首席在不借用席位之力的情况下，也才只有第二额定功率而已！”
一直在对面静坐着的晷神日也参与了进来，并且爆出了猛料。原来‘可黑丝蒂娜’那么恐怖的一枪，只能算是第二额定功率吗？
“上次看来，她可是已经接近第一额定功率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等她从月亮上会来，说不定就已经到了第一额定功率了。”
我是不便参与这种关于大佬的讨论里去的，但是‘第几额定功率’这种东西，乍一听挺帅的，听多了好像就有点儿奇怪？
“呃……两位，打断一下你们……为啥会叫额定功率啊，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就这么叫下来了。真要说起来，我觉得这个叫法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晷神日耸了耸肩，举起了自己的水杯，“喏，就像这个水，要是用第二额定功率的权柄去烧开水的话，就算是华州湖那么大的湖，也能在一秒之内烧开。”
“人形自走核电站……”
我的嘴角抽了抽，对晷神日的‘永燃’权柄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知。
“虚空之主不要怕！永燃之日吹牛呢！就以她现在第三额定功率，烧到明年估计都烧不开！”
“啊这……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每个额定功率所代表的都是权柄的全新境界，破坏力也是天差地别，这很正常。”晷神日一点儿没有被揭老底的尴尬，反而继续解释起来，“通过对自身权柄明悟的更加深刻，达到更强的额定功率，这就是我们变强的道路。”
“至于危险等级，能够跨越回溯之界对现实造成影响的，就算作C级，”Haruka接过话头，边吃边讲起来，“而能破碎一定范围内回溯之界，直接降临现实的，就是B级。像是我们下午见到的那做肉山。”
“那再往上呢？”
只能说这套东西槽点太多了，我甚至顾不上吐槽不同额定功率之间的差距。连肉山这种东西都只能算是B级，那A级岂不是更危险？
“A级的险情是不会被回溯之界的规则约束的，可以在现实中肆意妄为。但是如果少爷能够主动操控回溯之界，还是会被收容。”
“别告诉我还有S级……”
“很聪明。S级的危险，属于就连少爷主动操控回溯之界，也无法约束的存在。”
晷神日说着看了一眼天花板。
是在看月亮吗？月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照额定功率等级的差距来讲，这危险等级之间估计也是有数量级的差距的吧？长发同学会遇到危险吗？
“虚空之主不要担心，少爷可是‘永恒者’。”Haruka说着又给我添了一块肉，“与其担心少爷，不如想想接下来做什么——是驾驶座驾返回据点呢，还是找一个临时据点过夜？”
“诶？这么晚了吗？”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漂浮在Haruka肖像照上面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唔，回去要四个小时的话，天就完全黑了啊……”我有点儿沉吟。按照和老鬼说好的，回去的路是要我来开车的，万一打瞌睡翻车了可不太妙。
“要我说，我们不如就住一晚！”一直沉默的老鬼突然开口了，“据说晚上有特别表演哦！反正任务完成了，我们接下来就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周末呗！”
“对哦！我们是有任务的！第五神造物的线索呢？”
我看向了Haruka和晷神日。当时肉山苏醒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离埋藏线索最近的能力者了。
然而两人都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似乎当时都没有顾及那个线索。
“你看看我啊老铁！这样我很受伤的！”老鬼在旁边抱怨，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立方在我面前不停的摇晃。
“诶？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伸手就想拿走立方，但老鬼却机敏的闪了过去。
“哼哼，当时情况紧急，我干脆直接伸手到那堆土里面摸了一把。你猜怎么着？嘿！还就让我给摸到了！”
“但是这个好像不是神造物吧？”晷神日在旁边瞄了两眼，然后看向了Haruka。
“果然，这个只是线索吗？”我也看向了Haruka。
“啥？这只是线索？可是它看起来很高级啊？”老鬼讲立方拿在眼前，认真的观察起来。
“应该是记录信息的载体。神造物本体是在西雅图市内保管的。”
“有东西！好像是字！嘿！神了！不愧是真视之眼大人！”老鬼说着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用光照过立方的棱，在桌面上产生了一幅投影。
我们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唔，这个线索留的倒是非常贴心了，根本不用担心从不同的角度照出来的东西不一样。
我看着桌上投影出的二维码，默默的打开了扫一扫。
果然，晷家兄妹父母留下的二维码扫出来是一串地址，随后还有打开对应保险柜编号、口令和密码。
虽然没有这个线索，Haruka应该也能凭全觉权柄推演出来密码一类的，但是有了这个明确的提示，固然是更好了。
“但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呢？”晷神日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看向了Haruka，“难道那个怪物三年前就出现了？”
“此乃封存在终焉咏者虚拟档案库最深处的终极奥秘！”
“她的意思大概就是不能说的意思啦，这是终焉咏者的最高机密之一。”我帮Haruka解释了一句，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因此产生什么裂痕。
“所以这次来，遥遥仙贝你才一定要拉上我们两个人吗……”
“全觉的真视之眼本来看到尔等可以手刃仇山的，没想到昨夜斗转星移，出现了异变……”
“……谢谢！”沉默了一会儿，对话随着晷神日的道谢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普通的找旅馆休息的行程了。尽管我们最后找了个四人间的短租房，然而并没有深夜斗酒一类的事情发生。在经历了白天的刺激战斗之后，大家都睡的非常早。
也不知道长发同学他们怎么样了？看着窗外的月亮，我心中没由来的浮现出一丝担忧。
Haruka并没有理会我们的吐槽，只是将双手交叉，虚捧在胸前。
之前在图书馆楼下的时候，她给我展示的那个小眼球一样的挂坠竟然从衣领飘出，凭空悬浮起来，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脚下的肉山竟然一时间停止了射出金光，好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一样，不停的蠕动起来。
“肮脏丑陋的生物，接受神明的注视吧！”
原本交叉叠盖着挂坠的双手猛的松开，一圈蓝色的波纹凭空产生，迅速的收缩回到了眼睛形吊坠的中央。
一道蔚蓝色的光芒随之一闪而逝，没入了肉山。
我还没来的及吐槽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一击，脚下的肉山突然蠕动的更加剧烈起来，原本闭上的一只只眼睛纷纷睁开，却再也发不出来金色的光芒。
“剩下的交给‘上帝之手’！”
Haruka掏出手机，在上面发送起信息来。应该就是在发送坐标了吧？
满头雾水的我与看上去比较兴奋的老鬼在此时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虚空之主不需要知道太多啦！”Haruka将落回胸口的吊坠放回了衣服里，又恢复了往昔的活泼，“现在先回小镇吧！等‘上帝之手’降临的时候，自然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降临……”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丝不好的联想——这所谓的‘上帝之手’该不会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吧？
五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小镇，而传说中的‘上帝之手’也如约而至。就和我猜的一样，这完全就是我猜的那种武器啊喂！
伴随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我望着远处升起的蘑菇云，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嘁！怎么派了这么一小颗？”
Haruka在核爆掀起的风中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这一发‘上帝之手’的威力。
晷神日瞥了一眼小镇上茫然的民众，压低了声音解释起来：
“遥遥仙贝小声点啦！总部的意思是，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把镇守物拖回回溯之界处理，这个当量就足够了，事后解释起来也方便。”
“这这这……”
说好的反导系统呢？就这么直接放蘑菇弹袭击本土了？
“安心，不会有人找上我们的！”Haruka难得猜错一次我的心思，“贤者会和各国军方都有点儿联系，会有人兜着的！”
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啊喂！这么听起来，贤者会简直就和隐藏在各国背后都终极幕后黑手没有区别了啊喂！
“放心老铁！这玩意儿算是聚变弹，污染都在爆芯了，以后还能来这里玩儿的！”
“我看起来像是在担心核污染吗！”
我的心中悲喜交加，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欢喜自然是因为自己所在的组织似乎很厉害，而且自己的两个老大都是组织高层；悲苦则是由于这两个老大似乎都不太靠谱，搞得我这个本该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跟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一样。
嗯，甚至好像还不如老鬼这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知道的多。
“快去吃饭啦虚空之主，真视之眼要饿……”
就在Haruka在软绵绵的挂到上我的手臂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一声奇怪的声响突然从山中传出。
“嗡——”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地震前的地鸣一样，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这都没死吗？”晷神日皱了皱眉头，看向了Haruka。
“别看真视之眼了，要饿死了！”Haruka说着直接靠在了我身上，一副饿晕了的样子。
“喂喂喂，别倒啊！那怎么办啊！”
我眼了口唾沫，甚至顾不上她有些暧昧举动。
她似乎又知道了什么，满不在乎的指了指路边的商铺：“虚空之主，我们先找东西吃好不好？会有人出手的。”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蝴蝶……或者说，蝴蝶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山脉中。
这只凭空出现的蝴蝶翅膀像是一块块血红琉璃拼贴起来的一样，越靠近蝴蝶金色的躯干，颜色就越接近泛着暗红的白色；在翅膀的最外侧的边缘，点缀有淡淡的金色鳞，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倘若它就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动的话，说这是一个装饰物也绝对有人相信。
显然，这只凭空出现的蝴蝶并不是装饰物。它轻轻扇动翅膀所带来的风瞬间就吹散了蘑菇云，并且还有大片的火焰凭空燃起，纷纷向山中坠落而去。
“南安格尔的‘夜妖’\u2060【注1】……”Haruka好像认识这只蝴蝶，在我身边低语起来，“因为她的磷粉极其易燃，所以扇动翅膀就会有火焰伴随身周……”
“相传在每年的夏天，印度西北部的南安格尔都会举办‘夜妖节’，在祭坛的中心放上她们最喜欢的花蜜，就会有一朵朵烟花一样的蝴蝶在上空盘旋。”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引得我们纷纷看去。
来人正是之前老鬼见到过的画千秋。
在黄昏余光的笼罩之下，高挑的她正散发着阵阵亲切之感。
“晷神月同学，虚空之主座下，真视之眼座下，我们又见面了。”画千秋冲我们点了点头，顿了顿，又看向晷神日，“永燃之日座下，初次见面，我是‘创作者’，画千秋。”
“你就是画千秋？”
晷神日明显对这个接近过自己兄长的人没有好感，悄然挪动两步，挡在了老鬼的身前。
“不用那么警惕，我没有恶意的。说起来，你们二位长的还真不像呢！”
画千秋说完也不管晷神日的白眼，转身看向艺术品一样的蝴蝶。
“‘夜妖’是厌光的，所以还是让它早点儿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吧。”
像是对Haruka说的，又好像是在自说自话，巨大的蝴蝶直接扑进了山里。
“看来今天也不是见面的好时机。那么，下次再见了，虚空之主座下。”
一道金光在山中一闪而逝，蝴蝶煽动翅膀所带来的火焰瞬间消失不见。
画千秋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在街道上缓缓消失。
“监测到回溯之界重新捕捉镇守物，任务完成。‘大衍’第一额定功率解除，非战时条例对您重新生效。欢迎回归现实，‘全觉’的真视之眼。”
“你的手机在说什么啊Haruka，从刚刚我就想问了，出现了很多的新名词的样子……你看晷神日那边就没有响！”
“监测到回溯之界重新捕捉镇守物，任务完成。‘无序’第二额定功率解除，非战时条例对您重新生效。欢迎回归现实，‘不坠’的永燃之日。”
要不要这么打脸啊喂！就不能在我提问之前播吗？播报还有延迟的吗？
“先去吃饭嘛！一会儿给你慢慢讲好不好？”
Haruka又使用了撒娇大法，我自是招架不住的。
片刻之后，在中午用餐的同一家餐厅，面对着同样的猪肘子，她终于敞开了胃。哦不，敞开了心扉，向我讲述起了手机的提示和各种名词。
“首先，这个会自说自话的东西，就是被称之为‘贤者’的人工智能啦！”Haruka将手机丢到桌子上，插起了一块猪肘子，自己吃了起来，“每一个贤者会成员手机里面都有的哦。它可以通过互联数据海悄悄植入手机。当然，它也可以通过天上的巡航僚机和地面图像传输网络监控每一个成员啦。”
“原来是AI网络监控啊……不对！这绝对侵犯隐私了吧！这很明显不正常吧！”
“唔唔……”
Haruka好像是被噎住了，赶忙递了杯水给她。
“呼——活过来了！”她费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以后，指了指斯图尔特山的方向，“只是为了预防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啦。”
“所谓的额定功率，其实是我们对权柄强度的形容。虚空之主还记得序列和阶位的事情吗？”
“功效相近的权柄被归于同一序列，而副作用越小，则阶位越高？”
细细想来，以上就是我对于实力划分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了。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丝丝悲哀——我怎么着也能算是贤者会里身居高位的人了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喂！
“不错不错，虚空之主记得很清楚！奖励！”
Haruka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插了一块刚刚切下来的肉，递到了我盘子里。
“那么，如果两个人所拥有的权柄一样，又该怎样判断谁强谁弱呢？这就是所谓的‘额定功率’的说法了。”
“按照权柄的影响程度和范围划分，从第三额定功率最弱，到第零额定功率最强，这便是少爷参考了每个权柄的最强与最弱所定下的划分。”
“长发同学的‘全知’吗？”
“没错！而席位者的特权，便是可以借助席位的力量，让自己的权柄功率临时提升一阶。当然，一般都是在战时才能借用到临时提升啦！”
“可是我听到的额定功率，他前面的名字不一样啊！就像你的是‘大衍’而不是‘全觉’，晷神日的是‘无序’而不是‘永燃’，听起来和你们自己的权柄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少爷的恶趣味啦！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样的！说起来，没想到永燃之日你还停留在第三额定功率啊！”
对哦，晷神日临时提升了一阶之后也才达到第二额定功率，那岂不是说，她的权柄本身只有第三额定功率的强度？
“啧！不要拿那种看弱者的眼神看我好嘛！权柄不一样，第三额定功率的‘永燃’已经很强了；就连‘裁决’首席在不借用席位之力的情况下，也才只有第二额定功率而已！”
一直在对面静坐着的晷神日也参与了进来，并且爆出了猛料。原来‘可黑丝蒂娜’那么恐怖的一枪，只能算是第二额定功率吗？
“上次看来，她可是已经接近第一额定功率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等她从月亮上会来，说不定就已经到了第一额定功率了。”
我是不便参与这种关于大佬的讨论里去的，但是‘第几额定功率’这种东西，乍一听挺帅的，听多了好像就有点儿奇怪？
“呃……两位，打断一下你们……为啥会叫额定功率啊，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就这么叫下来了。真要说起来，我觉得这个叫法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晷神日耸了耸肩，举起了自己的水杯，“喏，就像这个水，要是用第二额定功率的权柄去烧开水的话，就算是华州湖那么大的湖，也能在一秒之内烧开。”
“人形自走核电站……”
我的嘴角抽了抽，对晷神日的‘永燃’权柄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知。
“虚空之主不要怕！永燃之日吹牛呢！就以她现在第三额定功率，烧到明年估计都烧不开！”
“啊这……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每个额定功率所代表的都是权柄的全新境界，破坏力也是天差地别，这很正常。”晷神日一点儿没有被揭老底的尴尬，反而继续解释起来，“通过对自身权柄明悟的更加深刻，达到更强的额定功率，这就是我们变强的道路。”
“至于危险等级，能够跨越回溯之界对现实造成影响的，就算作C级，”Haruka接过话头，边吃边讲起来，“而能破碎一定范围内回溯之界，直接降临现实的，就是B级。像是我们下午见到的那做肉山。”
“那再往上呢？”
只能说这套东西槽点太多了，我甚至顾不上吐槽不同额定功率之间的差距。连肉山这种东西都只能算是B级，那A级岂不是更危险？
“A级的险情是不会被回溯之界的规则约束的，可以在现实中肆意妄为。但是如果少爷能够主动操控回溯之界，还是会被收容。”
“别告诉我还有S级……”
“很聪明。S级的危险，属于就连少爷主动操控回溯之界，也无法约束的存在。”
晷神日说着看了一眼天花板。
是在看月亮吗？月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照额定功率等级的差距来讲，这危险等级之间估计也是有数量级的差距的吧？长发同学会遇到危险吗？
“虚空之主不要担心，少爷可是‘永恒者’。”Haruka说着又给我添了一块肉，“与其担心少爷，不如想想接下来做什么——是驾驶座驾返回据点呢，还是找一个临时据点过夜？”
“诶？这么晚了吗？”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漂浮在Haruka肖像照上面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唔，回去要四个小时的话，天就完全黑了啊……”我有点儿沉吟。按照和老鬼说好的，回去的路是要我来开车的，万一打瞌睡翻车了可不太妙。
“要我说，我们不如就住一晚！”一直沉默的老鬼突然开口了，“据说晚上有特别表演哦！反正任务完成了，我们接下来就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周末呗！”
“对哦！我们是有任务的！第五神造物的线索呢？”
我看向了Haruka和晷神日。当时肉山苏醒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离埋藏线索最近的能力者了。
然而两人都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似乎当时都没有顾及那个线索。
“你看看我啊老铁！这样我很受伤的！”老鬼在旁边抱怨，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立方在我面前不停的摇晃。
“诶？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伸手就想拿走立方，但老鬼却机敏的闪了过去。
“哼哼，当时情况紧急，我干脆直接伸手到那堆土里面摸了一把。你猜怎么着？嘿！还就让我给摸到了！”
“但是这个好像不是神造物吧？”晷神日在旁边瞄了两眼，然后看向了Haruka。
“果然，这个只是线索吗？”我也看向了Haruka。
“啥？这只是线索？可是它看起来很高级啊？”老鬼讲立方拿在眼前，认真的观察起来。
“应该是记录信息的载体。神造物本体是在西雅图市内保管的。”
“有东西！好像是字！嘿！神了！不愧是真视之眼大人！”老鬼说着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用光照过立方的棱，在桌面上产生了一幅投影。
我们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唔，这个线索留的倒是非常贴心了，根本不用担心从不同的角度照出来的东西不一样。
我看着桌上投影出的二维码，默默的打开了扫一扫。
果然，晷家兄妹父母留下的二维码扫出来是一串地址，随后还有打开对应保险柜编号、口令和密码。
虽然没有这个线索，Haruka应该也能凭全觉权柄推演出来密码一类的，但是有了这个明确的提示，固然是更好了。
“但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呢？”晷神日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看向了Haruka，“难道那个怪物三年前就出现了？”
“此乃封存在终焉咏者虚拟档案库最深处的终极奥秘！”
“她的意思大概就是不能说的意思啦，这是终焉咏者的最高机密之一。”我帮Haruka解释了一句，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因此产生什么裂痕。
“所以这次来，遥遥仙贝你才一定要拉上我们两个人吗……”
“全觉的真视之眼本来看到尔等可以手刃仇山的，没想到昨夜斗转星移，出现了异变……”
“……谢谢！”沉默了一会儿，对话随着晷神日的道谢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普通的找旅馆休息的行程了。尽管我们最后找了个四人间的短租房，然而并没有深夜斗酒一类的事情发生。在经历了白天的刺激战斗之后，大家都睡的非常早。
也不知道长发同学他们怎么样了？看着窗外的月亮，我心中没由来的浮现出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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