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理之环与世界（2/3）
落座之后，我冲这个临时同桌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听到讲师在台上有气无力的开口了：
“Guys，Iknowyou’vehadahardtimeinpastfewdays，soIwon’tteachanythingnewtoday.Trysolvingtheproblemsontheboard，oryoucandoyourhomeworkforthisweek.\u2060【注1】”
蛤？这节课自习？这老师也太懒了吧？还不如不来啊喂！早知道直接补觉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虽然我带了个笔记本一样的东西来，但这是我今天要看的轻小说啊喂！
看着为数不多的同学纷纷掏出本子写起作业，我只能讲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同桌——她好像一直都在写什么东西，说不定能施舍我一张纸？
“呃——这位同学，我可以借一张纸吗？我今早走的急，忘记带纸了。”
话音刚落，我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竟然直接用中文讲出了这句话！万一这个小姐姐听不懂的话，岂不是很冒失？
“当然可以。你是要有画的纸呢，还是要白纸？”
还好，这位美女同桌也会讲中文……但是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空白的就好啦！如果没有的话，有画的纸也可以的！”
说着，我瞟到了她桌子上摆着的本子：最上面正摆着一只还没来得及画眼睛的小狗。
已经画好的部分，每一根绒毛栩栩如生，肌肉的线条也都是那么写实，甚至感觉它下一秒就能跃出纸面。
没由来的，我夸赞了一句：
“画的真好！但为什么不画眼睛呢？是还没来得及画吗？”
“多谢夸赞。”少女冲我笑了笑，然后从画册的最后撕下一张白纸，递给了我，“您听过画龙点睛的故事吗？”
“就是那个给画在墙上的龙画上眼睛，然后龙就会飞走的故事？”
交谈中，这个少女的样貌也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肯定在哪儿见过她！
“那不是故事。”
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画册打开，露出了一张张或多或少，总是缺一两笔的画作来。
“我懂我懂，画龙点睛是传说呗！可是你为什么每幅都不画完呢？虽然这样也都挺好看的。有一种……嗯……残缺美！”
我贫瘠的艺术知识只能让我说出这样的评价了。
“也不是传说哦，不信你看，”少女抽出了一张画着蝴蝶的画作，用铅笔加上了两条触须，“赋予画作灵魂，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纸上的蝴蝶好像动了一下翅膀。
“它、它是不是动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了少女。
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了，但仍旧无法将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任何身影联系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让我提起了疑心：虽然我经常翘掉这节课，但是在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认真学习的课程中，这个少女的身影从未出现过。
“您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全能’的虚空之主座下？”
“‘座下’这种称呼……画千秋！”
顾不上还在上课，我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会感觉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少女就是那个自称是‘创作者’的真理之环成员！细细一想，包括那些画作，画风和之前见到的那只名为‘夜妖’的大蝴蝶非常相似！
“Yao，yougotanyproblems?\u2060【注2】”讲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
我连忙向讲师道歉，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不该坐回座位上去。
“毋需警惕，虚空之主座下，”和之前长的完全不一样的画千秋拍了拍我的凳子，“我说过，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我还借你纸用了，不是吗？”
感受到周围同学纷纷看来的目光，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坐回了座位上。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能力，或者说权柄。”
画千秋伸出铅笔，刚刚的蝴蝶竟然真的离开了纸面，跳到了铅笔上。
“你的样子……还有回溯之界怎么……”
“我的权柄很特殊，也不会被回溯之界收容。”
画千秋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揭下了一张轻薄的面具。
这下她的真容再次显露在了我的面前：皮肤在黑色长发的衬托下显得很白，脸型微微有些方，有点婴儿肥，但是五官都恰到好处的精致，就像是瓷娃娃一样。
“真理之环·创作者·画千秋，代‘秩序’向虚空之主座下问好。”
翅膀宛如祖母绿打造的蝴蝶随着她温暖的声音翩翩起舞，好在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关注后排的这个角落。
“你说话太大声啦！会被其他人发现的！还有‘代表秩序’是什么鬼啊喂！我还代表月亮呢！”
“无妨，他们已经无法认知接下来的事情了。”
“喂喂喂！你怎么站到桌子上了！”
“虚空之主座下，您看他们像是能看到我们的样子吗？”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原本在画千秋身周翩跹的蝴蝶开始满教室飞了起来，但却没有任何人惊叹于这不似人间的美丽之物。
我也伸出手，在过道对面的男生眼前晃了晃，却见他毫无反应。这是权柄的效果吗？眼前的画千秋也拥有两个权柄？
“这是什么权柄？”
“虚空之主座下，您的表情过于直白了——真理之环没有第五神造物，所以这并不是我的权柄。”
“还有人在附近？是哪位？”
念力悄然展开，开始回馈附近的各种信息。
没有Haruka的‘全觉’帮忙，念力的展开范围不能太大，但是笼罩周围几个班级倒是问题不大。可搜索一圈，周围似乎并没有可疑人等。
“没有人在附近，‘全能’的虚空之主座下，请您不要担心，”画千秋盯着停在自己指尖的蝴蝶，好像有点儿出神，“座下所见即为‘秩序’。”
“神神叨叨的……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回去补觉去——我猜这些人至少会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到下课吧？”
“虚空之主座下要离开吗？不如与我共进早餐如何？”
画千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吃不吃，我可不想和你牵扯太深。何况我还要回去补觉，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
“那至少让千秋送你一程，毕竟你收下了我的纸。”
这女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啊喂！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好看的份上，我肯定已经吐槽出声，然后有多远躲多远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刚刚从画千秋那儿借来的纸折了几下，和笔一起揣在口袋里。
“你怎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该不会想把纸要回去吧？”
我看画千秋的表情好像是想说点儿什么，就又将纸掏了出来，递到了她跟前。
不过她好像并不是想要纸，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儿，又将我的手推了回来。
冰凉，这是我对她的手的唯一印象。
光明正大的走出教室之后，我们在沉默中来到了本科图书馆，坐在了我经常看轻小说的“御用宝座”附近。
“这里是第一次见到虚空之主座下的地方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怎么想到通过老鬼见我的？直接来找我不好吗？”
“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只见她在说话间右手抬起，小指微微收回，其余四指并拢，掌心冲着胸口，仿佛是在念诵什么祷告词。
但是——
“这种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样的祷告词也太老套了吧！还有，你这个手势一般人都做不到的吧喂！”
“座下不知道关于命运的本质吗？”画千秋的样子看起来很惊讶，“还是说，座下认为可以随意的修改命运？”
命运，这是相当久远的记忆了。
如果之前的梦境是我所能认知的，世界的第一次重启的话，那么在那次重启中，长发同学似乎和我探讨过类似的问题——只有神才可以改变命运。
见我似乎陷入了思考，画千秋在对面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吾等真理之环认为，命运就是世界本身，修改命运就相当于修改世界，而世界被修改就会被损坏，从而降低世界能够存续的总时间……”
“‘随着被修改次数的增多，世界会迎来毁灭’……这不是我们贤者会的预言吗？怎么你们真理之环的人也知道这个？还让你们整出来一套完整的解释了。”
“……”
画千秋用沉默回复了我，同时脸上还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贤者会也有类似的预言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知道我们真理之环的理念吗？”
“和贤者会对着干呗！不就是只要贤者会想做的，就去破坏；只要贤者会不想干的，就让它发生？”
“怎么可能这样肤浅啊喂！”这次轮到画千秋吐槽我了，“因为修改命运会缩短世界能够存续的时间，所以真理之环的主要任务其实是防止命运被修改！”
“唔，这样说的话，我感觉你们好像才是维护世界的正义一方诶！”
“本来就是！你们贤者会才是破坏世界的邪恶势力！尤其是那个‘裁决’和‘终焉’！”她在我旁边翻了个白眼，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画册塞给了我，“这些画是给真视之眼座下的，你不许打开看！”
“给Haruka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到底，我感觉她有点儿躲着你诶？”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记得把东西带到就好了，我先走了！”
“喂！你刚刚绝对沉默了一下的吧！你们之间果然有秘密吗？”
看着画千秋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愈发好奇起她和Haruka之间的关系来。似乎两人间又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而且晷神日好像也知道一点，可惜现在也联系不上她，要不然多少能满足一下我的八卦之心。
之后的活动自然不可能真的回去补觉了，而是期待已久的，阅读一直没有看完的轻小说了。自从上周三看完第二卷之后，就进入到了非常忙碌的状态，直到今天才有空开始看第三卷。
《穿越到异世界的我成为了勇者》，这是我之前一直在看的小说的名字。与前两卷不太一样的是，主人公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但在这一卷却被异世界的国家通缉了，实在是让人感觉过于超出现实了。思维正常的人怎么会通缉他们的救世主呢？
哦，至于被拜托交给Haruka的画册，那当然是之后再说。反正很快就会再见到她的嘛。
时间在‘异世界穿越体验’中过的很快，没多久就到午饭时间了。在我收起小说，准备去楼下吃个鸡肉卷儿的时候，一通电话拦住了我：
“虚空之主！要来同真视之眼一起共进午餐哦！真视之眼在兰德院恭迎大驾哦！”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Haruka就挂断了电话。唔，既然这样的话，倒是正好把画册一起带给她了。我看了看和小说一起夹在胳膊下的画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有偷偷翻开。
片刻之后，在兰德院楼下的餐厅中，我见到了一头粉毛少女。
“嘿！在排队等什么呢？”
“在等阿拉斯加雪橇犬汉堡套餐哦！”
“哈士奇套餐啊……话说哈士奇和阿拉斯加不是一种狗吧？”
“唔——不是吗？可是学校的体育场不是叫阿拉斯加嘛？”
“阿拉斯加会比哈士奇大好几圈的好嘛！啊对了，我今天上课的时候遇到画千秋了！”
“画千秋？她怎么会见到你？”
‘全觉’权柄没有办法推演到她吗？好像之前在德国小镇到时候，Haruka也没想到画千秋会来。念及此，我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她：
“当然是仰慕虚空之主‘全能’的力量，特意来拜会于吾！”
“哼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Haruka冲我勾了勾手，“交出来吧，她给你的东西。”
“你怎么知……”
我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倘若她知道画千秋拜托我带来的东西是画册的话，那此时应该直接问我要画册才对。
“虽然画千秋有‘秩序’遮掩，但是虚空之主太好猜啦！”她一把抽走了我夹在胳膊下的画册，“这就是她让你带的东西吧？让真视之眼看看是什么宝贝！”
“你也知道‘秩序’？”
“……”
唔，Haruka这家伙，怎么刚看到画册封皮就开始愣神了？
“Haruka？Haruka！到你点菜啦！”
我推了推她，这才将她从走神中唤醒。
“啊，你帮我点菜，我去旁边先看看！”
无奈之下，我只能目送他跑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自己等着汉堡做好。
“Guys，Iknowyou’vehadahardtimeinpastfewdays，soIwon’tteachanythingnewtoday.Trysolvingtheproblemsontheboard，oryoucandoyourhomeworkforthisweek.\u2060【注1】”
蛤？这节课自习？这老师也太懒了吧？还不如不来啊喂！早知道直接补觉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虽然我带了个笔记本一样的东西来，但这是我今天要看的轻小说啊喂！
看着为数不多的同学纷纷掏出本子写起作业，我只能讲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同桌——她好像一直都在写什么东西，说不定能施舍我一张纸？
“呃——这位同学，我可以借一张纸吗？我今早走的急，忘记带纸了。”
话音刚落，我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竟然直接用中文讲出了这句话！万一这个小姐姐听不懂的话，岂不是很冒失？
“当然可以。你是要有画的纸呢，还是要白纸？”
还好，这位美女同桌也会讲中文……但是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空白的就好啦！如果没有的话，有画的纸也可以的！”
说着，我瞟到了她桌子上摆着的本子：最上面正摆着一只还没来得及画眼睛的小狗。
已经画好的部分，每一根绒毛栩栩如生，肌肉的线条也都是那么写实，甚至感觉它下一秒就能跃出纸面。
没由来的，我夸赞了一句：
“画的真好！但为什么不画眼睛呢？是还没来得及画吗？”
“多谢夸赞。”少女冲我笑了笑，然后从画册的最后撕下一张白纸，递给了我，“您听过画龙点睛的故事吗？”
“就是那个给画在墙上的龙画上眼睛，然后龙就会飞走的故事？”
交谈中，这个少女的样貌也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肯定在哪儿见过她！
“那不是故事。”
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画册打开，露出了一张张或多或少，总是缺一两笔的画作来。
“我懂我懂，画龙点睛是传说呗！可是你为什么每幅都不画完呢？虽然这样也都挺好看的。有一种……嗯……残缺美！”
我贫瘠的艺术知识只能让我说出这样的评价了。
“也不是传说哦，不信你看，”少女抽出了一张画着蝴蝶的画作，用铅笔加上了两条触须，“赋予画作灵魂，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纸上的蝴蝶好像动了一下翅膀。
“它、它是不是动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了少女。
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了，但仍旧无法将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任何身影联系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让我提起了疑心：虽然我经常翘掉这节课，但是在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认真学习的课程中，这个少女的身影从未出现过。
“您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全能’的虚空之主座下？”
“‘座下’这种称呼……画千秋！”
顾不上还在上课，我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会感觉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少女就是那个自称是‘创作者’的真理之环成员！细细一想，包括那些画作，画风和之前见到的那只名为‘夜妖’的大蝴蝶非常相似！
“Yao，yougotanyproblems?\u2060【注2】”讲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
我连忙向讲师道歉，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不该坐回座位上去。
“毋需警惕，虚空之主座下，”和之前长的完全不一样的画千秋拍了拍我的凳子，“我说过，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我还借你纸用了，不是吗？”
感受到周围同学纷纷看来的目光，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坐回了座位上。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能力，或者说权柄。”
画千秋伸出铅笔，刚刚的蝴蝶竟然真的离开了纸面，跳到了铅笔上。
“你的样子……还有回溯之界怎么……”
“我的权柄很特殊，也不会被回溯之界收容。”
画千秋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揭下了一张轻薄的面具。
这下她的真容再次显露在了我的面前：皮肤在黑色长发的衬托下显得很白，脸型微微有些方，有点婴儿肥，但是五官都恰到好处的精致，就像是瓷娃娃一样。
“真理之环·创作者·画千秋，代‘秩序’向虚空之主座下问好。”
翅膀宛如祖母绿打造的蝴蝶随着她温暖的声音翩翩起舞，好在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关注后排的这个角落。
“你说话太大声啦！会被其他人发现的！还有‘代表秩序’是什么鬼啊喂！我还代表月亮呢！”
“无妨，他们已经无法认知接下来的事情了。”
“喂喂喂！你怎么站到桌子上了！”
“虚空之主座下，您看他们像是能看到我们的样子吗？”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原本在画千秋身周翩跹的蝴蝶开始满教室飞了起来，但却没有任何人惊叹于这不似人间的美丽之物。
我也伸出手，在过道对面的男生眼前晃了晃，却见他毫无反应。这是权柄的效果吗？眼前的画千秋也拥有两个权柄？
“这是什么权柄？”
“虚空之主座下，您的表情过于直白了——真理之环没有第五神造物，所以这并不是我的权柄。”
“还有人在附近？是哪位？”
念力悄然展开，开始回馈附近的各种信息。
没有Haruka的‘全觉’帮忙，念力的展开范围不能太大，但是笼罩周围几个班级倒是问题不大。可搜索一圈，周围似乎并没有可疑人等。
“没有人在附近，‘全能’的虚空之主座下，请您不要担心，”画千秋盯着停在自己指尖的蝴蝶，好像有点儿出神，“座下所见即为‘秩序’。”
“神神叨叨的……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回去补觉去——我猜这些人至少会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到下课吧？”
“虚空之主座下要离开吗？不如与我共进早餐如何？”
画千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吃不吃，我可不想和你牵扯太深。何况我还要回去补觉，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
“那至少让千秋送你一程，毕竟你收下了我的纸。”
这女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啊喂！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好看的份上，我肯定已经吐槽出声，然后有多远躲多远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刚刚从画千秋那儿借来的纸折了几下，和笔一起揣在口袋里。
“你怎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该不会想把纸要回去吧？”
我看画千秋的表情好像是想说点儿什么，就又将纸掏了出来，递到了她跟前。
不过她好像并不是想要纸，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儿，又将我的手推了回来。
冰凉，这是我对她的手的唯一印象。
光明正大的走出教室之后，我们在沉默中来到了本科图书馆，坐在了我经常看轻小说的“御用宝座”附近。
“这里是第一次见到虚空之主座下的地方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怎么想到通过老鬼见我的？直接来找我不好吗？”
“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只见她在说话间右手抬起，小指微微收回，其余四指并拢，掌心冲着胸口，仿佛是在念诵什么祷告词。
但是——
“这种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样的祷告词也太老套了吧！还有，你这个手势一般人都做不到的吧喂！”
“座下不知道关于命运的本质吗？”画千秋的样子看起来很惊讶，“还是说，座下认为可以随意的修改命运？”
命运，这是相当久远的记忆了。
如果之前的梦境是我所能认知的，世界的第一次重启的话，那么在那次重启中，长发同学似乎和我探讨过类似的问题——只有神才可以改变命运。
见我似乎陷入了思考，画千秋在对面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吾等真理之环认为，命运就是世界本身，修改命运就相当于修改世界，而世界被修改就会被损坏，从而降低世界能够存续的总时间……”
“‘随着被修改次数的增多，世界会迎来毁灭’……这不是我们贤者会的预言吗？怎么你们真理之环的人也知道这个？还让你们整出来一套完整的解释了。”
“……”
画千秋用沉默回复了我，同时脸上还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贤者会也有类似的预言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知道我们真理之环的理念吗？”
“和贤者会对着干呗！不就是只要贤者会想做的，就去破坏；只要贤者会不想干的，就让它发生？”
“怎么可能这样肤浅啊喂！”这次轮到画千秋吐槽我了，“因为修改命运会缩短世界能够存续的时间，所以真理之环的主要任务其实是防止命运被修改！”
“唔，这样说的话，我感觉你们好像才是维护世界的正义一方诶！”
“本来就是！你们贤者会才是破坏世界的邪恶势力！尤其是那个‘裁决’和‘终焉’！”她在我旁边翻了个白眼，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画册塞给了我，“这些画是给真视之眼座下的，你不许打开看！”
“给Haruka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到底，我感觉她有点儿躲着你诶？”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记得把东西带到就好了，我先走了！”
“喂！你刚刚绝对沉默了一下的吧！你们之间果然有秘密吗？”
看着画千秋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愈发好奇起她和Haruka之间的关系来。似乎两人间又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而且晷神日好像也知道一点，可惜现在也联系不上她，要不然多少能满足一下我的八卦之心。
之后的活动自然不可能真的回去补觉了，而是期待已久的，阅读一直没有看完的轻小说了。自从上周三看完第二卷之后，就进入到了非常忙碌的状态，直到今天才有空开始看第三卷。
《穿越到异世界的我成为了勇者》，这是我之前一直在看的小说的名字。与前两卷不太一样的是，主人公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但在这一卷却被异世界的国家通缉了，实在是让人感觉过于超出现实了。思维正常的人怎么会通缉他们的救世主呢？
哦，至于被拜托交给Haruka的画册，那当然是之后再说。反正很快就会再见到她的嘛。
时间在‘异世界穿越体验’中过的很快，没多久就到午饭时间了。在我收起小说，准备去楼下吃个鸡肉卷儿的时候，一通电话拦住了我：
“虚空之主！要来同真视之眼一起共进午餐哦！真视之眼在兰德院恭迎大驾哦！”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Haruka就挂断了电话。唔，既然这样的话，倒是正好把画册一起带给她了。我看了看和小说一起夹在胳膊下的画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有偷偷翻开。
片刻之后，在兰德院楼下的餐厅中，我见到了一头粉毛少女。
“嘿！在排队等什么呢？”
“在等阿拉斯加雪橇犬汉堡套餐哦！”
“哈士奇套餐啊……话说哈士奇和阿拉斯加不是一种狗吧？”
“唔——不是吗？可是学校的体育场不是叫阿拉斯加嘛？”
“阿拉斯加会比哈士奇大好几圈的好嘛！啊对了，我今天上课的时候遇到画千秋了！”
“画千秋？她怎么会见到你？”
‘全觉’权柄没有办法推演到她吗？好像之前在德国小镇到时候，Haruka也没想到画千秋会来。念及此，我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她：
“当然是仰慕虚空之主‘全能’的力量，特意来拜会于吾！”
“哼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Haruka冲我勾了勾手，“交出来吧，她给你的东西。”
“你怎么知……”
我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倘若她知道画千秋拜托我带来的东西是画册的话，那此时应该直接问我要画册才对。
“虽然画千秋有‘秩序’遮掩，但是虚空之主太好猜啦！”她一把抽走了我夹在胳膊下的画册，“这就是她让你带的东西吧？让真视之眼看看是什么宝贝！”
“你也知道‘秩序’？”
“……”
唔，Haruka这家伙，怎么刚看到画册封皮就开始愣神了？
“Haruka？Haruka！到你点菜啦！”
我推了推她，这才将她从走神中唤醒。
“啊，你帮我点菜，我去旁边先看看！”
无奈之下，我只能目送他跑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自己等着汉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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