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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使

    陈赋感受到了一阵阵温和的气流,顺着食道慢慢流入到了体内。那股气流在体内缓缓绽开,慢慢开始修复起陈赋体内的暗伤。

    陈赋体内真元缓缓恢复,另一侧的白气竟然也有一丝丝恢复。

    “再来点啊!咋停了呢?”

    陈赋正吸允着那股气流感到无比畅快之时,那股气流截然而止,陈赋连忙睁开眼睛想找寻那个气流的出处。

    “小鲤?你怎么在这?”

    定睛一看陈赋正躺在鱼蜿蜒的鱼腹上,一个硕大的鱼脑壳在他头顶上看着他,鱼嘴角在太阳的照射下还流淌着一丝丝精体。

    “呲溜!不是爷来救你,你早就被人当成实验品被那些穿制服的人带走了。”

    鱼吸溜了嘴角的口水,抬头示意陈赋向着前方看去。

    陈赋顺着鱼的目光看去,一闪一闪的警灯在周围四散着,一名名警察在到处勘察着,还有十几名身穿白色大袍的医生打扮的在现场采集一些什么东西,在刚刚那源老头阵法下存活的几个流浪汉全部被押解进了一辆防爆车,还有几个未被陈赋解决的血奴散发着黑色气体被一众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模样的人押解上了一辆没有窗户的车辆。

    “第一次看到有官方出没这种场面呢!浑身感觉不得劲!”

    陈赋用手捏了捏脖颈,转了转脖子,扶着腰起身扭动着发酸的身体。

    “啧啧啧!对少有点虚了年轻人!要不咱补补?”

    鲤鱼那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陈赋那手上的戒指,鱼鳍不断人性化的搓着。

    “呵呵!想打那金蛋的主意?没门!”

    陈赋撇了撇嘴,直接一个闪身从原地消失。

    “抠鬼!”

    鲤鱼骂了一声,连忙甩动鱼尾跟着陈赋而去。

    “呔!妖孽找死!”

    正当鲤鱼悠闲的向前游动着身躯,不时还对着下方的人呲溜着细水时,一道女声自下方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飞速旋转的折扇。

    “我敲!?”

    折扇一把打在鲤鱼身上,猝不及防之下鱼鳞被扇子整个刮掉一层,些许血液流淌下来,鲤鱼随之被那道折扇打落到地面上。

    “轰!”

    地面尘土飞扬,原本平整的路面被砸出一道大坑,附近的建筑物也随之坍塌,所幸是没有什么人在周围,没有人伤亡。

    “这…不计后果的做法确实是他们天浮山的做派,还好没有人员伤亡,打个b等级吧!”

    “额…组长,您确定吗?坍塌了那么多房屋,还搞出这么大动静!?”

    “咳咳!你懂什么?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距离鱼堕落的不远处,有三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叽叽喳喳的打量着这一切,手上不时的在眼前的微端上写着什么。

    “小鱼啊!你觉得今晚我们应该住哪里呢?公园肯定是不行了,要不咱们去海边玩玩?嗯!??”

    陈赋还在前面挠着脑袋想着今晚落脚点,向着身后的鱼商量,见鱼不回应,他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了千米外鱼硕大身躯掉落的身影。

    “让你别乱滋水吧!这下被人薅了下去了吧?”

    陈赋一边无奈的说着,一边急速向着那掉落的深坑而去。

    灰尘散去,鲤鱼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身子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看去就是一条普通的鱼掉在地上的模样,但是就有点大的离谱。

    “灵扇决!”

    一把折扇犹如利剑一般从高空之中砸落而下,朝着鱼晃动的脑袋而去,折扇被真元包裹着,散发着一阵阵冷冽的杀意。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两道物件在空中碰撞出一道波纹。扇子掉落在一道长发及腰的女子手中,而另外一个碰撞的是一把长剑却应声破裂。

    “李师叔!手下留情呐!”

    女子正欲抬手再把折扇丢出对着鲤鱼打去,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那女子面前,低眉顺目的看着女子,此人正是陈赋。

    “谁是你师叔?莫不是你也是此妖的同类?”

    女子清冷的看着眼前有点贼兮兮的男子,手中折扇缓缓绽开,手腕轻轻抖动,一把飞扇飞速的转动朝着陈赋脖颈而来。

    “镇天决!”

    陈赋急速后退,一掌自胸前打出,控制了真元力道仅仅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正好能挡住飞扇的镇字。

    “咚!”

    飞扇被击落于一旁,女子轻轻皱眉看着站稳脚跟的陈赋道:“你是镇天观的人?”

    陈赋点头,见李茹依然威压外放连忙道:“李茹师叔!我上次在我镇天观举行的封禅仪式比试之中见识过您的英姿!”

    “这能说明什么吗!?能证明你镇天观勾结妖物?”

    李茹清喝对着陈赋冷冽道,一阵阵冷意迎面只扑陈赋面门。

    “呵呵!李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陈赋连忙要作解释,但是随后有一声熟悉的声音自远边传来。

    “李清泉!不好好戏耍人间,来我这何事?”

    “呵呵,你这?我也被分配到这东南镇守府,这可也是我的地盘!”

    来人正是与陈赋阔别已久的李清泉,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陈赋那熟悉的模样,一点未变。

    “参加镇守使阁下!”

    随着李清泉稳稳落地,与李茹面对面站立后,一旁的三名黑衣西装男子闪身而出,向着李清泉恭敬行礼。

    “镇守使!?”

    李茹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变了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口一口散发着浓浓酒臭味的李清泉。

    “呵呵!听闻你被调入这东南镇守府,我还特意向府主请调来对你考核呢!”

    “小人!”

    李茹看着那贱兮兮的李清泉,啐了一口闪身而走。

    “大人!这…”

    看着远去的李茹,原地作为考核官的三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灌酒的李清泉。

    “去把她追回来吧,和她说考核通过了,要是追不回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啊…这…”

    李清泉听着三人迟疑的语气,目光一闪斜视着三人冷喝道:“还不快去?”

    “是!”

    三人咬牙,纷纷祭出法宝朝着李茹方向追去。

    “哎呦!”

    陈赋想着先跑去那好像被打傻了的鱼去查看一下鲤鱼怎么样了,谁知屁股突然传来一声疼痛感随后传遍全身。

    “小赋赋!许久未见了哦!”

    陈赋饱含热泪的捂着屁股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师叔李清泉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道:“好久…没见了…师叔!”

    李清泉喝了一口酒,看着陈赋笑道:“呵呵,要不要这么激动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激动起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嘛…激动…激动了我!”

    陈赋不断双手揉搓着屁股,火辣辣的痛让他不断在心里咒骂着眼前亲爱的师叔

    李清泉放下酒葫芦,玩味的看着眼前的陈赋,语气严厉道:“许久未见就能在外败坏我镇天观的名声?”

    “我可没有!怎么败坏名声了我?”

    陈赋表示不服,连忙不背这黑锅。

    “你没有?”李清泉邪邪一笑,挥出袖袍,一副影像出现在陈赋面前。

    “你这道法精进不少啊!一下杀了这么多血奴!”

    “你这一掌也挺正宗啊!威力大的直接把这已经跻身道君的源老头给打灭!”

    陈赋呆滞看着自己在影像之中大展拳脚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师叔…你丫监视我?”

    “呵呵!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来监视你!”

    “…师叔!你这几个月不见难道被大师叔打的有生理问题了?”

    李清泉被这句话呛住了,疑惑的看着陈赋道:“此话怎讲?”

    “现在整个一个阴阳人嘛!阴阳怪气的!”

    陈赋脚底抹油直接闪走在原地,一道掌印直接贯穿了陈赋所站的原地。

    “我让你也体验体验你大师叔的打击感!”

    李清泉脚下轻点,一把抓着陈赋衣领,速度之快陈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李清泉如同提溜小鸡崽子一样被提着向着远处而去。

    走到一半,李清泉拍了一下额头连忙又回到刚刚的战场上,对着那还在摇头晃脑的大鱼举着葫芦说了一句:“收!”

    硕大的鱼被直接装进他那酒葫芦里面,随后脚步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着一栋黑漆漆高大的大厦飞去。

    “窝(我)肢(知)导(道)撮(错)了,施(师)宿(叔)!”

    大厦里的黑漆漆的房间里,几名胸前带着东南二字金色徽章的男子正在拳打脚踢的对着地上的陈赋打着,而旁边站着正提溜着酒壶一脸笑意的李清泉。

    李清泉看着地上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陈赋,嘴里嘟喃着听不清的话语向着那拳脚伺候的众人问道:“他在说什么?”

    一名男子挠了挠头道:“好像是不服的意识?”

    李清泉疑惑的问:“你能听清楚知?”

    男子憨憨的笑道:“这种事咱见多了,那些邪魔外道抓进来,免不得一顿胖揍,你看看他那眼神就是不服的眼神!”

    “嘿哟呵!?”李清泉看着陈赋瞪大双眼的眼睛道:“还真是!给我打!往死里打!还敢瞪我!”

    “喔(我)槽!”

    李清泉放下喝酒的葫芦,这句话他听懂了,这小子确实不服,对着三人道:“你们三先去休息,这小子皮糙肉厚的,我亲自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朝着地上肿成猪头的陈赋丢去三个怜悯的眼神,就退了出去。

    只见在陈赋那眼眸之中,看着李清泉缓缓从手中变出一条硕大带有荆棘的鞭子,抡圆了膀子。在陈赋那肿大的眼睛注视下那被附魔了真元的鞭子,“啪!”的一下落下。

    那一日,这个黑漆漆的大厦之中不断有哀嚎声环绕,本来就绕着这东南镇守府的行人,听着这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更加离的远远的。

    夕阳之下,东南镇守府被夕阳的映射下更加辉煌,落日余晖洒入大厦最上方一处的落地窗前,窗前站着一名目光神奕的老人,老人听着这不断哀嚎声音轻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