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完美无瑕的妹夫
吴夏泉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中年美妇站在门口，看到秦天后先是顿了一下，转瞬露出微笑，笑吟吟的打招呼。
“小秦来了，快、快进来。”
这肯定是吴夏泉的老婆吴燕佳了——来之前听伍夏兰提起过，说她在一所大学院校当老师。
她确实看上去知性干练，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跟吴夏泉粗狂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秦天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嫂子好！”
看到秦天一手提着礼品盒，一手提着一大袋子菜，吴燕佳白了吴夏泉一眼。
吴夏泉急忙从秦天手里拿过袋子，笑嘻嘻跟她解释：“小秦太热情了嘛，我说不让他提，他非要帮忙提上来。”
秦天一听他说话，还能看不出是啥情况——吴夏泉在家里的地位肯定远远低于老婆的。
他马上就知道怎么配合了，立刻乖巧地说：“嫂子，没事的，又没多重，顺手的事。”
“他这人就这样，逮着人就使唤，整天就知道想着法儿偷懒，以前就爱使唤兰兰。”
吴夏泉听后马上把伍夏兰手里的袋子也夺了过来。
秦天和伍夏兰憋着笑，吴燕佳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别杵在门口了，快让小秦和兰兰进来。”
本来第一次登门，秦天多少有点拘谨，但经过这个小插曲，他已经完全放松了。
吴夏泉的家是一套不大的两居室，装修有些陈旧，家具质地不错但款式略显过时，但整个屋子收拾得清爽利落，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
进屋后，秦天把礼品放在桌子上。
“嫂子，也不知道您和夏泉哥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您别介意。”
“太客气了，以后来不要带东西，只要你俩人来就行。”
茶几上已摆上了西瓜、葡萄等水果，旁边还放了矿泉水和饮料。
“小秦，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想吃啥、喝啥，自己拿就行。”
吴夏泉说罢自己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
吴燕佳嫌弃地看了老公一眼，然后给秦天拿了一块：“小秦，吃一块，在冰箱里冰过的。”
“谢谢嫂子，您也吃。”
吴夏泉边啃边说：“你嫂子这两天不能冰的。”
吴燕佳瞪眼：“吴夏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吴夏泉憨笑了一下，安安静静做个“吃瓜男”，听他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说是聊天，大多都是吴燕佳在问，秦天和伍夏兰在答，问答的内容无非就是他俩的恋爱经过以及秦天的工作和家庭。
吴夏泉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他俩的回答跟自己知道的情况有很大出入嘛！
“咳……嗯！”
他清清嗓子，见秦天和伍夏兰看向自己这边，立马摆出一副家长的做派。
“有些事，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当哥嫂的不应该管太多哈。不过，你们有些想法不对，我还是要说一说的。”
秦天和伍夏兰对视了一眼，彼此一脸懵。
伍夏兰问道：“哥，我们有什么想法不对？”
吴夏泉看了吴燕佳一眼，见她没反对，这才说道：“你们俩都同居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说？”
伍夏兰当时就红了脸，说道：“什么呀？谁说我们同居了？”
“啧啧，还不好意思承认？王子路那边的房子可是我们帮你收拾的哈，客厅里整整齐齐的、垃圾桶干干净净的、床单连个褶皱都没有，你别告诉我这一两个月你都住酒店了啊！”
伍夏兰红着脸解释：“我、我是住到他家里了，可我们是一人一个房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说谁信啊？你越说没有，别人越不相信。
秦天瞄了眼伍夏泉，正好与他的目光相对。果然，他的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秦天心里嘀咕：不管你是不是三岁小孩，我都没睡……你妹。
“夏泉哥，我和兰兰真是分房住的……”
吴夏泉盯着秦天看了半天，一脸纳闷的表情，小声地嘀咕：“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老实的人啊！都到这程度了，怎么还没把握住？想当年我跟你嫂子……”
“嗯！咳咳……”
吴燕佳急忙清了两声嗓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天一头雾水地看着吴夏泉：这大舅哥也太不着调了吧！
伍夏兰红着脸，瞪着他说：“你瞎说什么呢，哥？”
吴燕佳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凑近了低声问她：“你们俩真没那个？”
伍夏兰无奈地说：“我们两个刚谈恋爱，哪有那么快到哪一步？”
吴夏泉仍是不死心，跟秦天追问：“真没有？”
秦天心里就纳闷了：你就那么希望我把你妹生吞活剥了？
“真没有！”
吴夏泉看看秦天，又瞧瞧伍夏兰，看不出撒谎的端倪，这才勉强信了他俩。
“哦，没有啊，那你俩得加把劲了！”
或许听出他话里的歧义，吴燕佳急忙解释：“你哥的意思是你俩好好相处，要是觉得合适，就早点把事办了。”
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也有歧义，又赶紧说：“我的意思的是，你们都处了两三个月了，要是处的好，就早点谈婚论嫁。”
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跟秦天说：“小秦，兰兰还小，可你快三十了吧？可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可得抓紧了啊！”
伍夏兰听后俏脸一红，含羞叫道：“嫂子！”
秦天茫然的看着他俩，此刻他的感觉就是：这两口子邀请他来做客，就是催促他俩加快恋爱节奏，尽快发生关系、尽快结婚！
靠！这两口子都是什么人呐！
你们以为小丫头是卖不出的隔夜菜？价格便宜点无所谓只要能尽快出手就行？
还是说小丫头有什么不堪的感情经历？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接盘侠才行？
“呸呸呸！我特么瞎想什么呢？”
“秦天，你特么就是狗咬吕洞宾，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吗？再说了，人家两口子毕竟是小丫头的哥哥嫂子，能特么害她？”
秦天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他意识到必须把工作和生活的界限分清了：绝不能过度揣测别人的想法——人家又不是你的心理患者！
想通了这点，秦天的心理瞬间就平和了很多。
瞧……人家两口子不仅没怎么着，还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你呢不是！
“今天哥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秦天自告奋勇：“夏泉哥，我会烧菜，我给你打下手吧！”
“小秦，你坐着等吃现成的就行，做饭是你哥唯一的优点了，必须让他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行！”
吴夏泉见老婆挤兑自己不仅不生气，还顺着话茬往下接话。
“对！你们谁都不能帮忙啊，谁帮我跟谁急！”
吴夏泉乐呵呵地在厨房体现自我价值，不到一个钟头，他的价值就呈现在餐桌上了。
有一说一，吴夏泉的厨艺确实很不错。
“小秦，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千万别拘束！”
“小秦，你动筷子吃啊！”
“来，嫂子给你夹块醋鱼，这可是你哥的拿手菜。”
“啧，你别放不开，吃啊！”
秦天心里嘀咕：我哪里拘束了？分明是你们刚才问的问题太私密了嘛！我还没缓过劲儿呢，好不好？
秦天本身也是个社交小达人，应付各种场合、各种人物都能游刃有余，要不然合伙人也不会放心地将诊所全权交由他来打理。
秦天自信他能应付得了他们两口子的。
可接下来，他悲催的发现：他的自信正在一点一点奔溃——这两口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而且热情地过分，让他根本无法接招。
“小秦，你抽烟吗？”
“很少，应酬时会抽。”
“那就是会抽，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老婆，去，把我那条好烟拿过来！”
秦天无法拒绝，那抽一根呗！
“兰兰，你以后可别把小秦管得太紧啊！你看看你哥多憋屈——抽根烟都得看你嫂子脸色！”
一根接一根的，你倒是不憋屈了，我可是快憋死了！
……
“小秦，酒会喝吧？”
“……”
秦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吴夏泉已经端起了酒杯，说起了祝酒词：
“你和兰兰处朋友，是好事，我跟你嫂子祝你们爱情甜蜜，恩恩爱爱。媳妇儿、兰兰，咱们举杯干一个！”
这酒你能推辞？得喝吧！
“年轻人谁不喝点酒？兰兰自己都喝，她以后肯定不会管你喝酒的。哥祝你俩早日喜结良缘，来，走一个！”
秦天又喝了一杯，么的！这是第几杯了？
……
“小秦，听兰兰说开了家诊所，经营得很不错，真是年轻有为啊！”
秦天自然得谦虚一下吧。
吴燕佳立马不同意了：“小秦，跟嫂子可不要说这些虚的。你看……”
于是她从心理咨询行业的前景、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等多个方面分析了十几分钟，以此证明无论是眼光、魄力还是能力，秦天都是万里挑一的。
“兰兰，小秦这么优秀的人，能做他女朋友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得好好珍惜。”
秦天真想问她：嫂子，你确定你说的这个万里挑一的男人是我？
……
“小秦，你之前说你会烧菜？”
“啊……会做点简单的家常菜。”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跟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屑于自己下厨，觉得做饭费时费力，做出来的饭菜还不一定好吃，远不如叫外卖划算。但过日子不就图个烟火气息吗？我跟你说啊，会做饭的男人，绝对差不了，兰兰跟了你，我们放心！”
“现在我都不怎么做饭了……都是兰兰做的。”
“能让老婆做，也是本事！这点，你比我强！”
秦天无语，这都行？
……
最不可思议的是，秦天不小心放了个屁，他都能说出一大堆说辞。
“放屁怎么了？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不放屁？”
“看过张嘉译演的《蜗居》吗？他在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家是一个让人完全放松的地方，是一个放屁不用憋的地方。”
“话糙，但绝对理不糙！在自己家里放屁都憋着，只能说明你跟自己的家人都见外，只能说明你在家根本没有归属感！”
“以后小秦在家里放屁，你绝对不能嫌弃！伍夏兰，你笑什么笑？听见了没？”
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秦天有屁还敢憋着吗？
……
总之，一顿饭下来，秦天发现：自己在他们眼中什么都是好的！且，不接受反驳！
秦天承认自己有几分醉意，但还没醉到真认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完美无瑕的妹夫。
而且，秦天觉得自己脑子还很清醒，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以下几点嘛！
第一，他和小丫头谈恋爱，他们不仅不反对，貌似还很支持。
第二，他们对自己非常满意，觉得配小丫头绰绰有余。
第三，他们让小丫头什么都要顺着自己。
第四，咦……怎么刚走几步就到家了？
“丫头，这是哪里？”
一个中年美妇站在门口，看到秦天后先是顿了一下，转瞬露出微笑，笑吟吟的打招呼。
“小秦来了，快、快进来。”
这肯定是吴夏泉的老婆吴燕佳了——来之前听伍夏兰提起过，说她在一所大学院校当老师。
她确实看上去知性干练，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跟吴夏泉粗狂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秦天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嫂子好！”
看到秦天一手提着礼品盒，一手提着一大袋子菜，吴燕佳白了吴夏泉一眼。
吴夏泉急忙从秦天手里拿过袋子，笑嘻嘻跟她解释：“小秦太热情了嘛，我说不让他提，他非要帮忙提上来。”
秦天一听他说话，还能看不出是啥情况——吴夏泉在家里的地位肯定远远低于老婆的。
他马上就知道怎么配合了，立刻乖巧地说：“嫂子，没事的，又没多重，顺手的事。”
“他这人就这样，逮着人就使唤，整天就知道想着法儿偷懒，以前就爱使唤兰兰。”
吴夏泉听后马上把伍夏兰手里的袋子也夺了过来。
秦天和伍夏兰憋着笑，吴燕佳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别杵在门口了，快让小秦和兰兰进来。”
本来第一次登门，秦天多少有点拘谨，但经过这个小插曲，他已经完全放松了。
吴夏泉的家是一套不大的两居室，装修有些陈旧，家具质地不错但款式略显过时，但整个屋子收拾得清爽利落，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
进屋后，秦天把礼品放在桌子上。
“嫂子，也不知道您和夏泉哥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您别介意。”
“太客气了，以后来不要带东西，只要你俩人来就行。”
茶几上已摆上了西瓜、葡萄等水果，旁边还放了矿泉水和饮料。
“小秦，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想吃啥、喝啥，自己拿就行。”
吴夏泉说罢自己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
吴燕佳嫌弃地看了老公一眼，然后给秦天拿了一块：“小秦，吃一块，在冰箱里冰过的。”
“谢谢嫂子，您也吃。”
吴夏泉边啃边说：“你嫂子这两天不能冰的。”
吴燕佳瞪眼：“吴夏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吴夏泉憨笑了一下，安安静静做个“吃瓜男”，听他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说是聊天，大多都是吴燕佳在问，秦天和伍夏兰在答，问答的内容无非就是他俩的恋爱经过以及秦天的工作和家庭。
吴夏泉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他俩的回答跟自己知道的情况有很大出入嘛！
“咳……嗯！”
他清清嗓子，见秦天和伍夏兰看向自己这边，立马摆出一副家长的做派。
“有些事，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当哥嫂的不应该管太多哈。不过，你们有些想法不对，我还是要说一说的。”
秦天和伍夏兰对视了一眼，彼此一脸懵。
伍夏兰问道：“哥，我们有什么想法不对？”
吴夏泉看了吴燕佳一眼，见她没反对，这才说道：“你们俩都同居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说？”
伍夏兰当时就红了脸，说道：“什么呀？谁说我们同居了？”
“啧啧，还不好意思承认？王子路那边的房子可是我们帮你收拾的哈，客厅里整整齐齐的、垃圾桶干干净净的、床单连个褶皱都没有，你别告诉我这一两个月你都住酒店了啊！”
伍夏兰红着脸解释：“我、我是住到他家里了，可我们是一人一个房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说谁信啊？你越说没有，别人越不相信。
秦天瞄了眼伍夏泉，正好与他的目光相对。果然，他的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秦天心里嘀咕：不管你是不是三岁小孩，我都没睡……你妹。
“夏泉哥，我和兰兰真是分房住的……”
吴夏泉盯着秦天看了半天，一脸纳闷的表情，小声地嘀咕：“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老实的人啊！都到这程度了，怎么还没把握住？想当年我跟你嫂子……”
“嗯！咳咳……”
吴燕佳急忙清了两声嗓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天一头雾水地看着吴夏泉：这大舅哥也太不着调了吧！
伍夏兰红着脸，瞪着他说：“你瞎说什么呢，哥？”
吴燕佳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凑近了低声问她：“你们俩真没那个？”
伍夏兰无奈地说：“我们两个刚谈恋爱，哪有那么快到哪一步？”
吴夏泉仍是不死心，跟秦天追问：“真没有？”
秦天心里就纳闷了：你就那么希望我把你妹生吞活剥了？
“真没有！”
吴夏泉看看秦天，又瞧瞧伍夏兰，看不出撒谎的端倪，这才勉强信了他俩。
“哦，没有啊，那你俩得加把劲了！”
或许听出他话里的歧义，吴燕佳急忙解释：“你哥的意思是你俩好好相处，要是觉得合适，就早点把事办了。”
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也有歧义，又赶紧说：“我的意思的是，你们都处了两三个月了，要是处的好，就早点谈婚论嫁。”
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跟秦天说：“小秦，兰兰还小，可你快三十了吧？可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可得抓紧了啊！”
伍夏兰听后俏脸一红，含羞叫道：“嫂子！”
秦天茫然的看着他俩，此刻他的感觉就是：这两口子邀请他来做客，就是催促他俩加快恋爱节奏，尽快发生关系、尽快结婚！
靠！这两口子都是什么人呐！
你们以为小丫头是卖不出的隔夜菜？价格便宜点无所谓只要能尽快出手就行？
还是说小丫头有什么不堪的感情经历？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接盘侠才行？
“呸呸呸！我特么瞎想什么呢？”
“秦天，你特么就是狗咬吕洞宾，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吗？再说了，人家两口子毕竟是小丫头的哥哥嫂子，能特么害她？”
秦天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他意识到必须把工作和生活的界限分清了：绝不能过度揣测别人的想法——人家又不是你的心理患者！
想通了这点，秦天的心理瞬间就平和了很多。
瞧……人家两口子不仅没怎么着，还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你呢不是！
“今天哥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秦天自告奋勇：“夏泉哥，我会烧菜，我给你打下手吧！”
“小秦，你坐着等吃现成的就行，做饭是你哥唯一的优点了，必须让他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行！”
吴夏泉见老婆挤兑自己不仅不生气，还顺着话茬往下接话。
“对！你们谁都不能帮忙啊，谁帮我跟谁急！”
吴夏泉乐呵呵地在厨房体现自我价值，不到一个钟头，他的价值就呈现在餐桌上了。
有一说一，吴夏泉的厨艺确实很不错。
“小秦，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千万别拘束！”
“小秦，你动筷子吃啊！”
“来，嫂子给你夹块醋鱼，这可是你哥的拿手菜。”
“啧，你别放不开，吃啊！”
秦天心里嘀咕：我哪里拘束了？分明是你们刚才问的问题太私密了嘛！我还没缓过劲儿呢，好不好？
秦天本身也是个社交小达人，应付各种场合、各种人物都能游刃有余，要不然合伙人也不会放心地将诊所全权交由他来打理。
秦天自信他能应付得了他们两口子的。
可接下来，他悲催的发现：他的自信正在一点一点奔溃——这两口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而且热情地过分，让他根本无法接招。
“小秦，你抽烟吗？”
“很少，应酬时会抽。”
“那就是会抽，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老婆，去，把我那条好烟拿过来！”
秦天无法拒绝，那抽一根呗！
“兰兰，你以后可别把小秦管得太紧啊！你看看你哥多憋屈——抽根烟都得看你嫂子脸色！”
一根接一根的，你倒是不憋屈了，我可是快憋死了！
……
“小秦，酒会喝吧？”
“……”
秦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吴夏泉已经端起了酒杯，说起了祝酒词：
“你和兰兰处朋友，是好事，我跟你嫂子祝你们爱情甜蜜，恩恩爱爱。媳妇儿、兰兰，咱们举杯干一个！”
这酒你能推辞？得喝吧！
“年轻人谁不喝点酒？兰兰自己都喝，她以后肯定不会管你喝酒的。哥祝你俩早日喜结良缘，来，走一个！”
秦天又喝了一杯，么的！这是第几杯了？
……
“小秦，听兰兰说开了家诊所，经营得很不错，真是年轻有为啊！”
秦天自然得谦虚一下吧。
吴燕佳立马不同意了：“小秦，跟嫂子可不要说这些虚的。你看……”
于是她从心理咨询行业的前景、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等多个方面分析了十几分钟，以此证明无论是眼光、魄力还是能力，秦天都是万里挑一的。
“兰兰，小秦这么优秀的人，能做他女朋友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得好好珍惜。”
秦天真想问她：嫂子，你确定你说的这个万里挑一的男人是我？
……
“小秦，你之前说你会烧菜？”
“啊……会做点简单的家常菜。”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跟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屑于自己下厨，觉得做饭费时费力，做出来的饭菜还不一定好吃，远不如叫外卖划算。但过日子不就图个烟火气息吗？我跟你说啊，会做饭的男人，绝对差不了，兰兰跟了你，我们放心！”
“现在我都不怎么做饭了……都是兰兰做的。”
“能让老婆做，也是本事！这点，你比我强！”
秦天无语，这都行？
……
最不可思议的是，秦天不小心放了个屁，他都能说出一大堆说辞。
“放屁怎么了？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不放屁？”
“看过张嘉译演的《蜗居》吗？他在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家是一个让人完全放松的地方，是一个放屁不用憋的地方。”
“话糙，但绝对理不糙！在自己家里放屁都憋着，只能说明你跟自己的家人都见外，只能说明你在家根本没有归属感！”
“以后小秦在家里放屁，你绝对不能嫌弃！伍夏兰，你笑什么笑？听见了没？”
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秦天有屁还敢憋着吗？
……
总之，一顿饭下来，秦天发现：自己在他们眼中什么都是好的！且，不接受反驳！
秦天承认自己有几分醉意，但还没醉到真认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完美无瑕的妹夫。
而且，秦天觉得自己脑子还很清醒，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以下几点嘛！
第一，他和小丫头谈恋爱，他们不仅不反对，貌似还很支持。
第二，他们对自己非常满意，觉得配小丫头绰绰有余。
第三，他们让小丫头什么都要顺着自己。
第四，咦……怎么刚走几步就到家了？
“丫头，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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