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镇
在青龙山下的小镇上，一个老叫花子领着一个瞎眼的小叫花子在街上乞讨着。
“祝各位大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老乞丐如捣蒜般上下的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一旁的小叫花子打着竹板，配合着老乞丐的唱词。
不多时天色暗了下来，老乞丐看着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便决定收摊回家。
随然名义上回家，不过就是回到一座破庙罢了。
老乞丐在前面走，小乞丐在后面跟着，虽然小乞丐眼盲，看不见路，但是却如同能瞧见路一般，昂首挺胸的跟着。
老乞丐摇了摇头道：“一封啊，我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以为你再装瞎，把我们当做骗子的。”
一封心里开心，老乞丐这样说，那分明是夸自己明明眼盲，却如同常人。
不过，一封嘴上还是说道：“知道了，袁大爷，不过大爷，你教我的吐纳方法当真厉害，身体内好像产生一股气流，这些气流散步于我的周身，随着我身体的移动，这些气流竟然可以如同眼睛般帮我探寻周身的障碍。”
老乞丐笑了笑说道：“一封，这算什么？这天下之大，如同镇子里的那个小湖，平日里水波不惊，但那平静下藏的是龙还是乌龟王八谁也不知道。”
一封乐了，说道：“那袁大爷你定然是条龙了。”
袁大爷答道：“不，我是那王八。”
两人开怀大笑，不多时就回到了破庙内。
夜色降临，一封在一旁忙活着做饭生火，袁大爷躺在草席上，翘着二郎腿，对着泥菩萨发呆。
一封用散布于周身的气流感知着四周，发现袁大爷在偷懒，气不打一处来。
一封生气道：“袁大爷，做乞丐可不能好吃懒做，不然哪有饭吃。”
袁大爷乐道：“我要勤奋，还用做乞丐么？不过我说，我教你的东西练的不错啊，咱们相隔有两步之远，你都能感受到我的姿态了，不错不错。”
一封也不知该是开心还是生气，明明在偷懒却还嘴上夸着你勤奋努力，这是摆明不想干活。
一封道：“袁大爷，我听闻人老了，也当多活动活动，不然身子容易腐朽。”
袁大爷道：“你说的对……”
然后袁大爷默默翻了个身……
若非一封年纪还小，未曾学过什么国骂之词，恐怕心里已经开始问候袁大爷全家了。
不多时，架在柴火上的大锅里传来了浓浓的饭香，袁大爷闻见了味道，蹭的窜起，已经端出来自己的破碗。嘴上问道：
“一封啊，今天的饭菜没有放肉吧，怎么闻着这么香啊？”
一封：“袁大爷，咱们乞讨那点钱能买到些白米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能有肉呢？我今天采了点野菜，还问街上的饭店小儿乞讨了点豆腐渣。不过袁大爷，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菜香和肉香你也分不清了？”
袁大爷：“诶，你可别提了，不过不吃肉好啊，你这么年轻，就该吃的清淡点，那大鱼大肉的，容易使一个人精神上懈怠，这素食啊，最能磨砺一个人的意志。”
一封：“袁大爷……别扯淡了，吃菜粥吧。”
袁大爷略微尴尬，不过还是盛过粥。
粥香扑鼻，与这狭小的破庙格格不入。
袁大爷吃着吃着好奇问道：“一封啊，你这做饭的手艺和谁学的啊，当真厉害，我看啊，比咱们小镇上最好的厨子还要强上百倍啊？”
一封笑了笑，本来想回答是自己父亲教的手艺，但想起自己的父亲，一封沉默了。
袁大爷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赶忙又叉开了话题：“一封啊，你今年多大了？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一封：“今年10岁了吧。至于未来……”
每每考虑到未来，心中就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中年人，一个和尚，而这两个身影就如同大山般高大，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袁大爷说道：“你年纪这么小，不能和我乞讨一辈子吧，总该考虑下自己的将来。”
一封自嘲道：“一个瞎子，有什么将来？”
袁大爷放下手中的碗，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武林之中有一人，被人尊为武祖，其坐下有一弟子，是个独臂，却被誉为除武祖外，当时天下第一刀客。”
……
……
一封：“？？？没了？？？”
袁大爷：“没了！”
一封气的想吐血，生气道：“睡觉！”
袁大爷见玩笑有些开来过火，赶忙解释道：
“我也是为了激励一下你嘛，你想，那独臂刀都能成为天下第一刀客，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一封紧锁的眉梢这才舒缓了些。
一封心想：“是啊，独臂都能成为那么厉害的刀客，也许，自己也有一点点机会复仇呢？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也总归是有了机会。”
就像阴云笼罩的天空突然射入一缕阳光，让一封绝望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一封自己没有注意到，盲掉的双目，已经被泪水打湿，但是袁大爷注意到了，叹了口气。
袁大爷开口道：“一封啊，这几日，我经过深思熟虑，思前虑后，绞尽脑汁，最后决定……”
一封听到此处，心中大喜，自己与袁大爷相处已有两年有余，自己虽然眼瞎，但是心中明白，袁大爷定是一个武功高手，他交自己的吐纳也绝不是什么呼吸之法，定是精妙武功。若是袁大爷肯交自己，那自己复仇的计划，岂不是从第一步，直接可以跳到之后了。
袁大爷没管心中乐开花的一封，自顾自说道：
“最后决定，动用我的能力与关系……”
一封心想：“莫不是袁大爷不肯亲自教我，也对自己是个盲人，像袁大人这么厉害的高手，怎么可能交自己上乘的武功呢，但把自己托付给相熟的人教导也不错的，毕竟袁大爷实力摆在那里，认识的人也不会差吧。”
袁大爷：“动用我的能力与关系，送你去做一个厨师……”
“厨师…厨师…厨师…”这两个字如同魔咒般在一封耳朵边回想，只觉得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袁大爷说完自豪的看了看一封，结果发现人已经倒在床上睡着，开心说道：
“这孩子听了我的好消息，开心的都睡着了，定能睡个好觉啊。我也赶紧睡，明天办大事……”
“祝各位大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老乞丐如捣蒜般上下的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一旁的小叫花子打着竹板，配合着老乞丐的唱词。
不多时天色暗了下来，老乞丐看着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便决定收摊回家。
随然名义上回家，不过就是回到一座破庙罢了。
老乞丐在前面走，小乞丐在后面跟着，虽然小乞丐眼盲，看不见路，但是却如同能瞧见路一般，昂首挺胸的跟着。
老乞丐摇了摇头道：“一封啊，我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以为你再装瞎，把我们当做骗子的。”
一封心里开心，老乞丐这样说，那分明是夸自己明明眼盲，却如同常人。
不过，一封嘴上还是说道：“知道了，袁大爷，不过大爷，你教我的吐纳方法当真厉害，身体内好像产生一股气流，这些气流散步于我的周身，随着我身体的移动，这些气流竟然可以如同眼睛般帮我探寻周身的障碍。”
老乞丐笑了笑说道：“一封，这算什么？这天下之大，如同镇子里的那个小湖，平日里水波不惊，但那平静下藏的是龙还是乌龟王八谁也不知道。”
一封乐了，说道：“那袁大爷你定然是条龙了。”
袁大爷答道：“不，我是那王八。”
两人开怀大笑，不多时就回到了破庙内。
夜色降临，一封在一旁忙活着做饭生火，袁大爷躺在草席上，翘着二郎腿，对着泥菩萨发呆。
一封用散布于周身的气流感知着四周，发现袁大爷在偷懒，气不打一处来。
一封生气道：“袁大爷，做乞丐可不能好吃懒做，不然哪有饭吃。”
袁大爷乐道：“我要勤奋，还用做乞丐么？不过我说，我教你的东西练的不错啊，咱们相隔有两步之远，你都能感受到我的姿态了，不错不错。”
一封也不知该是开心还是生气，明明在偷懒却还嘴上夸着你勤奋努力，这是摆明不想干活。
一封道：“袁大爷，我听闻人老了，也当多活动活动，不然身子容易腐朽。”
袁大爷道：“你说的对……”
然后袁大爷默默翻了个身……
若非一封年纪还小，未曾学过什么国骂之词，恐怕心里已经开始问候袁大爷全家了。
不多时，架在柴火上的大锅里传来了浓浓的饭香，袁大爷闻见了味道，蹭的窜起，已经端出来自己的破碗。嘴上问道：
“一封啊，今天的饭菜没有放肉吧，怎么闻着这么香啊？”
一封：“袁大爷，咱们乞讨那点钱能买到些白米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能有肉呢？我今天采了点野菜，还问街上的饭店小儿乞讨了点豆腐渣。不过袁大爷，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菜香和肉香你也分不清了？”
袁大爷：“诶，你可别提了，不过不吃肉好啊，你这么年轻，就该吃的清淡点，那大鱼大肉的，容易使一个人精神上懈怠，这素食啊，最能磨砺一个人的意志。”
一封：“袁大爷……别扯淡了，吃菜粥吧。”
袁大爷略微尴尬，不过还是盛过粥。
粥香扑鼻，与这狭小的破庙格格不入。
袁大爷吃着吃着好奇问道：“一封啊，你这做饭的手艺和谁学的啊，当真厉害，我看啊，比咱们小镇上最好的厨子还要强上百倍啊？”
一封笑了笑，本来想回答是自己父亲教的手艺，但想起自己的父亲，一封沉默了。
袁大爷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赶忙又叉开了话题：“一封啊，你今年多大了？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一封：“今年10岁了吧。至于未来……”
每每考虑到未来，心中就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中年人，一个和尚，而这两个身影就如同大山般高大，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袁大爷说道：“你年纪这么小，不能和我乞讨一辈子吧，总该考虑下自己的将来。”
一封自嘲道：“一个瞎子，有什么将来？”
袁大爷放下手中的碗，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武林之中有一人，被人尊为武祖，其坐下有一弟子，是个独臂，却被誉为除武祖外，当时天下第一刀客。”
……
……
一封：“？？？没了？？？”
袁大爷：“没了！”
一封气的想吐血，生气道：“睡觉！”
袁大爷见玩笑有些开来过火，赶忙解释道：
“我也是为了激励一下你嘛，你想，那独臂刀都能成为天下第一刀客，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一封紧锁的眉梢这才舒缓了些。
一封心想：“是啊，独臂都能成为那么厉害的刀客，也许，自己也有一点点机会复仇呢？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也总归是有了机会。”
就像阴云笼罩的天空突然射入一缕阳光，让一封绝望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一封自己没有注意到，盲掉的双目，已经被泪水打湿，但是袁大爷注意到了，叹了口气。
袁大爷开口道：“一封啊，这几日，我经过深思熟虑，思前虑后，绞尽脑汁，最后决定……”
一封听到此处，心中大喜，自己与袁大爷相处已有两年有余，自己虽然眼瞎，但是心中明白，袁大爷定是一个武功高手，他交自己的吐纳也绝不是什么呼吸之法，定是精妙武功。若是袁大爷肯交自己，那自己复仇的计划，岂不是从第一步，直接可以跳到之后了。
袁大爷没管心中乐开花的一封，自顾自说道：
“最后决定，动用我的能力与关系……”
一封心想：“莫不是袁大爷不肯亲自教我，也对自己是个盲人，像袁大人这么厉害的高手，怎么可能交自己上乘的武功呢，但把自己托付给相熟的人教导也不错的，毕竟袁大爷实力摆在那里，认识的人也不会差吧。”
袁大爷：“动用我的能力与关系，送你去做一个厨师……”
“厨师…厨师…厨师…”这两个字如同魔咒般在一封耳朵边回想，只觉得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袁大爷说完自豪的看了看一封，结果发现人已经倒在床上睡着，开心说道：
“这孩子听了我的好消息，开心的都睡着了，定能睡个好觉啊。我也赶紧睡，明天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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