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亡

    “回答我的问题。”节制催促道。

    “我是李大本事的女儿。”李翠花虽然还是对李大本事十分的厌恶，但是在她生死攸关的关头她还是说了他的名字，期待着依靠他的威名能够震慑住这个藏在阴影之中的男子。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李翠花看着那个独臂的男人听了李大本事的名字，反而桀桀的笑了起来，心头已经凉了半截，双手双脚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李大本事？”节制提到李大本事四个字时，着重的强调了一番，“看到我的右胳膊没有，你爹砍的。”

    见李翠花不讲话，节制又继续道：“那，梳妆打扮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小妾了？”

    李翠花听到这话，已经绝望无比，生长在贵族的家庭，明里暗里她自然见了许许多多龌龊的事，但小女孩的心中总会对自己爱情多几分的向往，他也曾想着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而她就与他一起幸福生活。

    但现在，自己和母亲可能都逃不过这人的魔爪，刚刚不该说李大本事的名字的，都怪他，都怪他，他为什么不砍下他的脑袋，就砍了他的肩膀。

    李翠花瞪着眼睛看向节制，仿佛要将这个人的模样印到骨子里，记到灵魂里：“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节制听着这个女孩沙哑的声音，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忍，但更多的还是愉悦，奸人妻女的事情他自是不会做的，但是身为贵族，生来便有原罪，能够折磨他们，那真的是一种难以言述的快乐。

    节制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我会把你的脑袋，打成肉酱的。”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空旷的走廊里传来。

    “翠花，翠花，你去看书啦？我感觉你爸爸今晚可能会来欸，我的直觉很准的。”

    李翠花刚要大喊，却发现自己却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在她视线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自己无头的尸体。

    节制本想把这母女俩都杀了，可听到女人的呼声，他改变了主意，人们都说莫欺少年穷，可谁说过莫欺中年穷呢？不如把小的杀了，留下这个老的，还能给李大本事添添堵。

    五夫人手里端着一盒点心，这是她准备拿来哄女儿开心的小礼物，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在想什么，但吃上好吃的时候，翠花一般都不会反驳自己所说的话。

    她走到门前，发现房门漏了一条缝，以为是翠花忘了关房门，就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颗人头掉在了她放点心的托盘之上。

    人头看着那样的熟悉，原来是自己的女儿，李翠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藏着无尽的愤恨与恐惧。

    正对着她的则是李翠花无头的尸体，鲜血从空荡荡的脖颈流出。

    一声凄厉的吼声从这无人问津的小院响起。

    节制此时已经离开了李家，脸上一脸的满足，他仿佛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哭喊之声，有时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不是吗？

    他捂住嘴，防止自己大笑起来，毕竟自己还在逃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