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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今夜无眠

    从某种层面上讲,徐飞扬说的没错。

    死亡从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陆迟收起复杂情绪,心中已有了打算,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

    眼看气氛压抑,赵今辞没想那么多,回归正题给学姐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才接通,开了免提。

    “睡了吗?”

    电话那头迷迷糊糊,“是学弟啊......”

    “你在寝室?今天跨年没出去玩?”

    “没,你呢?”

    赵今辞自然不会隐瞒,“我在酒店房间,跟人玩游戏呢。”

    那头有短暂的沉默,声音清醒了些,“女的?”

    与陆徐二人相视一笑,赵今辞一脸坦荡荡。

    “男的,还俩!”

    沉默了好几秒,对面才委婉开口,“那你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赵今辞:???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一转头,陆徐二人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轮到陆迟时,只能打国际长途。

    电话很快接通,随口问,“晚饭吃了吗?”

    按时间推算,巴黎那边大约是下午六点半。

    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笑意中的妩媚。

    “老公想我了?啊哈......就用之前给你留的录音,先委屈下自己解决,回来再好好犒劳你。”

    一旁的两个哥哥神色古怪起来,陆迟倒是镇静如初。

    随意撩拨了句,赵清河扫了眼街头越来越多的人,却很有素质的噤声欣赏。

    视线皆聚焦于前方的清丽少女,蓝白印花汉服搭配面纱,正专心弹奏着琵琶。

    一曲十面埋伏,震荡人心。

    完美诠释了音乐无国界,霸气的曲风持续着文化输出。

    恰逢晚霞漫天,为宋阑珊周身披上缤纷的霞光,看的人魂不守舍,天生丽质不外如是。

    随着节奏愈发高昂,赵清河作为女人也看痴了瞬,敏锐反应过来。

    “不对,你那边是凌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呵,男人!”

    既然被误会,陆迟顺着问,“你见到小宋了?”

    “她现在就在我面前,还很受外国友人欢迎呢,都说是仙子下凡。”

    “啊,你能听懂法语?”

    语气里的调笑不加掩饰,电话那头明显被噎了下。

    “那不重要,想不想跟老相好说句话?”

    “好。”

    没调戏成功,那头有些气馁,“啊哈,她现在可是大忙人,没工夫搭理你。”

    陆迟没多问,最后只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过年。

    ......

    凌晨两点,天色渐沉。

    第二轮题目由徐飞扬出,几轮酒下肚,也开始放飞自我。

    “用一句话表达对异性的感情。”

    “恕我直言,说白了不就是比谁更能舔?”

    陆迟想了下,语气很平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清风拂山岗的镇定,却见另外两人满脸就这。

    常人听来无非是屁话,除非了解说话者是个怎样的人。

    徐飞扬:“下辈子还在一起。”

    赵今辞:“生下来吧,我跟孩子姓。”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下一句。

    “就算是他的......又有何妨?!”

    不知怎的,竟莫名听出了一股子潇洒。

    “房间我开好了,等他没力气了我可以......”

    陆徐二人急忙打断:“赵今辞你别恶心人!”

    终于轮到陆迟再次出题。

    “实不相瞒,我很好奇两位的初恋史,越详细越好。”

    为表诚意,主动说出与何晚的相识过程,总体没什么特别。

    徐飞扬也差不多,十二岁那年在终结村结识李吱吱,后面在学校再遇,顺其自然而已。

    二人的故事讲完,目光不由投向赵今辞。

    “我跟学姐......很老套的桥段,只能保证没掺假。”

    陆迟皱皱眉,抬手示意接着说。

    “高三那年,爸关心我学业,送我去一家补习机构念全日制。”

    据赵今辞回忆,因离家远,靠关系住进了校长家。

    那段时间,学姐作为校长亲戚也借宿在那,就这样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那会儿我心思浅,爱贪玩,特别是早上赖床起不来,那校长就让她负责喊我起床。”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开始她还晓得男女有别,只在外面敲门。”

    “后来发现没用,干脆就闯进来不停摇我,直到我乖乖起床。”

    心知大概率讲的是前世,陆迟插了句,“不锁门,甚至保持赖床的好习惯?”

    赵今辞难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再次强调。

    “恕我直言,确实像狗血偶像剧,可现实如此。”

    当时学姐在开大念大一,人漂亮还会做饭,自然而然就心生好感。

    “忘了是哪天,那晚我半夜起来,看她房间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就进去了。”

    夜深人静,昏黄台灯照耀,染出旖旎的色泽。

    朝夕相处,受尽关照,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虽然没出血,但那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亲吻。”

    陆迟早对骚话免疫,徐飞扬一脸的大惊小怪。

    “氛围到了嘛,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一触即燃。”

    月色透过窗台,充斥着奔走的荷尔蒙。

    彼此有好感,也正处于对异性好奇的年纪。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魏文帝环节。”

    陆迟尚且神色古怪,给徐飞扬说的热血沸腾。

    然而,却见赵今辞摇摇头,风度翩翩一笑。

    “以下为VIP专属,如有需要请充值。”

    陆徐二人:“......”

    “恕我直言,事实是我大脑充血,害羞的跑回自己房间。”

    毕竟是女孩子,冲动过后是矜持,那晚过后不再主动。

    一直到毕业在即返校时,两人仍未确定关系。

    “离开那天,学姐没来送我,是高考前一天打了个电话,我承诺要考上开大。”

    “最后她也在电话里承认,有喜欢的人了。”

    “于是我问那人是谁,她说,那个人正跟她聊天。”

    “我只好识趣的挂掉了电话,那就祝她幸福吧。”

    陆徐二人:“......”

    结局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关于恶心人这方面,老赵还是很有一手。

    命运是否发生改变,全凭心意。

    .......

    随着酒瓶七倒八歪,皆已微醺。

    陆迟严词制止过,话题仍跑到奇怪的方向。

    “嗝恕我直言,诸位绅士最喜欢哪里?”

    看两人疑惑不解,赵今辞直言喜欢大长腿。

    诚然,三人皆不算正经人士,表面上也是有志青年。

    一个神棍算命的,一个骚话连篇的,至于陆迟则是老实人。

    就算皆是三十往上的心理年龄,这些却是现阶段男孩最感兴趣,私下多少会提及。

    “胸。”

    “嗯,非要说看重的,腰和jio趾都行。”

    话音刚落,陆迟就发现两人满脸诡异,像是发现天大的秘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会有最特殊的点,没什么难为情。

    “小陆子,既然话说到这,其实我一直没搞懂胸围是怎么回事。”

    “打住。”

    “实不相瞒,我也求知若渴,一直没搞懂那些复杂尺码。”

    陆迟皱眉,尽量和颜悦色,“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懂?”

    徐飞扬眨巴着眼不吭声,只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

    赵今辞则是一脸意味深长,娓娓道来。

    “此事说来话长,出于某个不可言说的原因,我找了很多种方法治疗。”

    “后来去追成名已久的明星,比较看好玩偶的拍摄质量,前提是不露脸。”

    “当然恕我直言,坐拥百万粉的一九陆先生最牛逼!听说还有不少女粉。”

    听到那不愿提及的投名状,陆迟差点当场犯病。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住了物理消灭的念头。

    “说实话,我只是一知半解,也没研究过。”

    二人很默契,皆是一脸不信。

    就这样僵持了会,还是由徐飞扬出面,“小陆子,你就给解解惑,我知道你肯定懂。”

    架不住老友再三恳求,陆迟想了下,抛出一个比喻。

    “通俗易懂的讲,比如碗,数字代表碗沿周长,字母代表碗有多深。”

    二人顿时茅塞顿开,直呼精辟。

    这就是所谓的一知半解?

    “型体方面亦有差距,身高腿型也会影响整体观感,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要是165的34D,给人的感觉就会略显丰腴。”

    陆迟见过最好的搭配,无疑是坏女人的身材比例,按亚洲人的审美几乎登峰造极。

    当然,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话题到此为止。

    “各位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吱吱煮的长寿面。”

    “学姐的T恤。”

    赵今辞陷入短暂的回忆,曾在一起后提的要求,后来珍重收藏起来,力求保持原样。

    但如果不洗的话,没几天就会发臭,也就谈不上原味。

    “因此我想了个方法,按时找香料撒上,防腐。”

    “???”

    “其实这就跟香肠腊肉一个道理,能存放很久,越老越有味道。”

    陆迟被噎了下,半响只憋出一句,“老赵你好骚啊。”

    最后一个话题,最想活成谁。

    “自然是老陆。”

    “嗬,同感。”

    “人生赢家只是最低标准,老陆要不我去找个人给你写本自传?“

    “自传?”

    “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重生之我是陆迟》。”

    陆迟:“......”

    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四点。

    懒得再去开房,而这里只有一个大床,却足以让三人躺上面不嫌挤。

    陆迟先行占了位置,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其余二人还没睡意,聊了些有的没的。

    “你觉得老陆是个怎样的人?”

    “嗬,背后谈论不太好吧。”

    赵今辞瞥了眼深度睡眠的陆迟,显然是当着面。

    “恕我直言,他永远不会被情绪左右,时刻都能保持清醒判断。”

    “冷漠薄情,才是真正的他,撕掉伪装,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疯子。”

    徐飞扬出奇的没有反驳,不知是默认或其他。

    “不,我认识他这么久,曾为一个人破例。”

    失去理智,欠缺思考,甘愿被愤怒的情绪冲昏头脑。

    “谁?”

    徐飞扬不答,也疲倦的找了个位置躺下。

    两人块头不小,霸占了大半个床,赵今辞不禁摇头感叹。

    “我一直以为,大被同眠是个很美好的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