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见母亲
在他十六岁这个时间节点可谓是刚刚好，十六岁的他还没有成亲，外祖父家也没有因为那桩大案而受到牵连，大魏也没有因为那场大败而国力衰弱，也就是说，先知先觉的他一切都大有可为。
他看着齐环，意识到此时他还居住在皇宫之内，然后他忽然拔腿就跑：
“母亲！”
“贤妃娘娘正在午休呢，殿下！殿下..”齐环的声音渐渐被他抛在身后。
姚重禹一路狂奔，出了诸皇子及冠前居住的麒麟宫，他穿过掖庭，跑向了他母亲居住的蓬莱殿。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蓬莱殿门口，就想着迈步进殿去，结果被门口的小宫女拦住了，这人他认识，正是日后的六品司乐李瑶华。
“殿下，娘娘在熟睡，还请殿下等一等。”
“怎么，我来看自己的母亲还要通报不成？”
“殿下，宫内狂奔乃失仪之举，何况殿下袍服不整，如此怕是会冲撞了娘娘。”
不知为何面对姚重禹这个少女竟然罕见的硬气了起来，姚重禹记忆中这可是个谨小慎微的小姑娘。
“岂有此理，孤今日偏要进去。”
这时后面的齐环终于赶来了，他及时拉住了姚重禹。
“殿下，娘娘正在午睡，我们就在殿外等会吧。”
姚重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是，十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他一撩衣袍就坐在了殿外的台阶上，齐环一看急了“哎呦殿下，这可是失仪之举，被陛下知道就麻烦了。”
“慌什么，了不起去宗正寺住几天班房，父皇不会拿我怎样的。”姚重禹好整以暇道。
齐环眼见劝不动姚重禹，也就站在一旁不做声了。
此时正值盛夏，不多时姚重禹就感觉自己的内襟都湿透了，他对着齐环道：
“齐环，去搞些冰水来，就说是我要的。”
齐环老老实实跑去完成他的吩咐，不多时捧着一个小瓮回来了。
姚重禹捧着那个瓮喝了一半就把剩下的丢给了齐环。
过了一会儿齐玉瑶睡醒了。
李瑶华进去禀报道：
“娘娘，五殿下来看你了。”
“哦，禹儿来了，唤他进来罢。”
李瑶华走到殿外，对着姚重禹说道：
“娘娘唤殿下进去。”
说罢小丫头对着姚重禹吐了吐舌头，他对小丫头做了个鬼脸。
进殿之后，姚重禹毕恭毕敬跪下行了大礼，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妇人。
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重合，姚重禹的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母亲，我想你了。”
然后他快步走到齐玉瑶跟前，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中。
齐玉瑶感觉自己胸前渐渐湿润，不由伸手抚摸怀中的少年：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不知羞。”
嘴上是这样说，可她心中也关怀着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她觉可能姚重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十分害怕，可她不知道的是怀中的少年却并非是十六岁的姚重禹了。
姚重禹感觉着母亲真实的温度，他此刻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母亲，我饿了。”姚重禹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
“好，禹儿想吃什么娘亲手给你做。”
就在姚重禹重温亲情的时候，杨忠走进了太极殿，对着上首坐着的那人说道：
“陛下，五殿下醒了。”
“哦？五郎醒了？身体如何，可留下什么暗疾？”
“这个老奴不知，五殿下醒来就去寻了贤妃娘娘，想必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杨忠答道。
其实杨忠知道姚重禹在宫内狂奔一事，可特意讲出来难免有告刁状的嫌疑，特别是姚重禹此时重伤初愈，姚玄景正是愧疚之时，不提此事正好能给姚重禹卖个好，这就是天子近侍的圆滑世故。
“那好，等五郎从贤妃那出来后叫他来见朕。”
“老奴遵旨。”说罢杨忠就退到一旁不做声了。
姚重禹正吃着贤妃做的小点心，他也好奇自己头上哪来的伤口，问了齐环才知道是半月前与姚重均在宫外起了口角，然后两人大打出手，这是让姚重均用腰牌砸的。
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在十六岁那年曾受过什么伤，想必是他重生回来的契机吧。
好家伙，姚重均你个狗东西，皇位要同我争就算了，还敢行凶伤人，你给我等着，不让你脱层皮本王不姓姚。姚重禹暗暗发狠道。
吃饱喝足的姚重禹溜溜达达出了蓬莱殿，得知自己真的重新来过之后他的心情放松多了，他正谋划着该怎么改变这一切之时迎面走来一个太监把他拦住了。
“五殿下且慢走，陛下唤您去太极殿寻他。”
他抬头一看，来人是杨忠的头号义子冯永，齐余庆是后来才上位的，这位冯公公在天圣八年不知为何恶了杨忠被他寻了个由头打发去守皇陵了。
之后才轮到齐余庆傍上杨忠。
“劳烦冯公公带路了。”姚重禹说道。
......
二人来到太极殿门口，冯永推门把姚重禹送了进去，然后便慢慢退了出去。
姚重禹进门就看到了在椅子上端坐的姚玄景，因为姚重禹的爷爷大魏灵皇帝活的太久，姚玄景登上帝位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了。
虽然鬓间已有了白发，不过看精神姚玄景显然是正值盛年，浑然不似十几年后那副垂垂老矣的样子。
姚重禹见面就行了大礼：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听说你才醒不久，身体可还好？”
“禀父皇，儿臣没有大碍，只是头还是有些疼痛。”
“重均这个混帐，竟然对亲兄弟下此毒手，朕此次定要重重责罚他。”
“还希望父亲不要惩戒四皇兄，儿臣相信皇兄也是无心之失。”
这就是绿茶发言了，姚重禹心里巴不得姚重均早死，可现实状况是已经没办法拿他怎样了。只能以退为进给自己谋些好处，被姚重均砸这一下既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落下残疾，显然是不能把他踢出夺嫡行列的，那现在只能拿这件事做文章给自己谋点实在的了。
“杨忠，传令宗正寺禁足襄王三月，另外扣除襄王一年俸禄补给五郎。”
“老奴遵命。”杨忠答道。
他看着齐环，意识到此时他还居住在皇宫之内，然后他忽然拔腿就跑：
“母亲！”
“贤妃娘娘正在午休呢，殿下！殿下..”齐环的声音渐渐被他抛在身后。
姚重禹一路狂奔，出了诸皇子及冠前居住的麒麟宫，他穿过掖庭，跑向了他母亲居住的蓬莱殿。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蓬莱殿门口，就想着迈步进殿去，结果被门口的小宫女拦住了，这人他认识，正是日后的六品司乐李瑶华。
“殿下，娘娘在熟睡，还请殿下等一等。”
“怎么，我来看自己的母亲还要通报不成？”
“殿下，宫内狂奔乃失仪之举，何况殿下袍服不整，如此怕是会冲撞了娘娘。”
不知为何面对姚重禹这个少女竟然罕见的硬气了起来，姚重禹记忆中这可是个谨小慎微的小姑娘。
“岂有此理，孤今日偏要进去。”
这时后面的齐环终于赶来了，他及时拉住了姚重禹。
“殿下，娘娘正在午睡，我们就在殿外等会吧。”
姚重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是，十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他一撩衣袍就坐在了殿外的台阶上，齐环一看急了“哎呦殿下，这可是失仪之举，被陛下知道就麻烦了。”
“慌什么，了不起去宗正寺住几天班房，父皇不会拿我怎样的。”姚重禹好整以暇道。
齐环眼见劝不动姚重禹，也就站在一旁不做声了。
此时正值盛夏，不多时姚重禹就感觉自己的内襟都湿透了，他对着齐环道：
“齐环，去搞些冰水来，就说是我要的。”
齐环老老实实跑去完成他的吩咐，不多时捧着一个小瓮回来了。
姚重禹捧着那个瓮喝了一半就把剩下的丢给了齐环。
过了一会儿齐玉瑶睡醒了。
李瑶华进去禀报道：
“娘娘，五殿下来看你了。”
“哦，禹儿来了，唤他进来罢。”
李瑶华走到殿外，对着姚重禹说道：
“娘娘唤殿下进去。”
说罢小丫头对着姚重禹吐了吐舌头，他对小丫头做了个鬼脸。
进殿之后，姚重禹毕恭毕敬跪下行了大礼，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妇人。
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重合，姚重禹的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母亲，我想你了。”
然后他快步走到齐玉瑶跟前，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中。
齐玉瑶感觉自己胸前渐渐湿润，不由伸手抚摸怀中的少年：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不知羞。”
嘴上是这样说，可她心中也关怀着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她觉可能姚重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十分害怕，可她不知道的是怀中的少年却并非是十六岁的姚重禹了。
姚重禹感觉着母亲真实的温度，他此刻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母亲，我饿了。”姚重禹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
“好，禹儿想吃什么娘亲手给你做。”
就在姚重禹重温亲情的时候，杨忠走进了太极殿，对着上首坐着的那人说道：
“陛下，五殿下醒了。”
“哦？五郎醒了？身体如何，可留下什么暗疾？”
“这个老奴不知，五殿下醒来就去寻了贤妃娘娘，想必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杨忠答道。
其实杨忠知道姚重禹在宫内狂奔一事，可特意讲出来难免有告刁状的嫌疑，特别是姚重禹此时重伤初愈，姚玄景正是愧疚之时，不提此事正好能给姚重禹卖个好，这就是天子近侍的圆滑世故。
“那好，等五郎从贤妃那出来后叫他来见朕。”
“老奴遵旨。”说罢杨忠就退到一旁不做声了。
姚重禹正吃着贤妃做的小点心，他也好奇自己头上哪来的伤口，问了齐环才知道是半月前与姚重均在宫外起了口角，然后两人大打出手，这是让姚重均用腰牌砸的。
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在十六岁那年曾受过什么伤，想必是他重生回来的契机吧。
好家伙，姚重均你个狗东西，皇位要同我争就算了，还敢行凶伤人，你给我等着，不让你脱层皮本王不姓姚。姚重禹暗暗发狠道。
吃饱喝足的姚重禹溜溜达达出了蓬莱殿，得知自己真的重新来过之后他的心情放松多了，他正谋划着该怎么改变这一切之时迎面走来一个太监把他拦住了。
“五殿下且慢走，陛下唤您去太极殿寻他。”
他抬头一看，来人是杨忠的头号义子冯永，齐余庆是后来才上位的，这位冯公公在天圣八年不知为何恶了杨忠被他寻了个由头打发去守皇陵了。
之后才轮到齐余庆傍上杨忠。
“劳烦冯公公带路了。”姚重禹说道。
......
二人来到太极殿门口，冯永推门把姚重禹送了进去，然后便慢慢退了出去。
姚重禹进门就看到了在椅子上端坐的姚玄景，因为姚重禹的爷爷大魏灵皇帝活的太久，姚玄景登上帝位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了。
虽然鬓间已有了白发，不过看精神姚玄景显然是正值盛年，浑然不似十几年后那副垂垂老矣的样子。
姚重禹见面就行了大礼：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听说你才醒不久，身体可还好？”
“禀父皇，儿臣没有大碍，只是头还是有些疼痛。”
“重均这个混帐，竟然对亲兄弟下此毒手，朕此次定要重重责罚他。”
“还希望父亲不要惩戒四皇兄，儿臣相信皇兄也是无心之失。”
这就是绿茶发言了，姚重禹心里巴不得姚重均早死，可现实状况是已经没办法拿他怎样了。只能以退为进给自己谋些好处，被姚重均砸这一下既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落下残疾，显然是不能把他踢出夺嫡行列的，那现在只能拿这件事做文章给自己谋点实在的了。
“杨忠，传令宗正寺禁足襄王三月，另外扣除襄王一年俸禄补给五郎。”
“老奴遵命。”杨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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