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当众表演
不多时齐环备好了车辇，姚重禹就这么出发了，而徐素则是由下人带着抄小路赶向约定好的路口。
旋即于闹市中上演了一出拦车救弟的场面，姚重禹端坐于车辇中猛然被晃得一个趔趄，让他不禁感叹齐环做戏也太逼真了些。
他还没来得及下车便听到了齐环的呵斥声：“你这妇人竟敢阻拦齐王殿下车驾，是不想活了吗？”
“民女幼弟遭贼人拐走，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冒然惊扰贵人。”这是徐素在答话。
“速速退开，惊扰了齐王殿下你万死难辞其咎。”
姚重禹知道此时他该出场了，他慢慢掀开帷幕，走下车辇，然后问道：
“忽然停车所为何事？”
齐环附耳过来：“殿下你就别装了，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姚重禹小声张口：“你这月俸禄没了。”
然后装模作样道：“原来如此，这位娘子，你有何事要求本王？”
“殿下，民女的幼弟三日前在家门口无故失踪，他不过是个十岁孩童，料想定是遭贼人拐走了。”
“竟有此事？可曾报官？”
“捕快来了只说让耐心等候，可救人如救火，也不知我那幼弟是生是死。”说着徐素便呜咽了起来。
说话间周遭便围起了一帮凑热闹的百姓，凑巧的是，围观人群中竟然有相同境遇的百姓，只不过丢失的幼童是她的孙子。
只见这位四十许岁的妇人上前两步，以头抢地：“求殿下为民妇做主。”
“这位娘子又有何事？”姚重禹道。
“老身的小孙子也像这位娘子的幼弟一般遭贼人掳走，而今失踪已半月有余，老身只求殿下能给老身一个公道。”
经过一番沟通这位妇人的事情同徐素家如出一辙，也是报官之后便杳无音信，无奈上官府询问却遭到捕快的驱赶。
说白了便是公门敷衍了事罢了，简单的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包含多少心酸无奈。
百姓们是接触不到县官的，同百姓打交道公门中人都是经事的吏员，维护地方治安的捕快是要与地方的地痞流氓甚至乞丐结成关系网的，也就是说，只要县官老爷吩咐下来，哪怕查不出丢失孩童具体的去向却还是能确认是哪些人动的手。
姚重禹不禁感叹道天子脚下的官吏都怠惰至此，其他地方可见一斑了。
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二人，姚重禹意识到自己表演的时候来了，他当即上前扶起那位四十许岁的妇人：“此事本王业以知晓，定会给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我家殿下业已应允此事，二位娘子请回吧。”齐环跟着说道。
“好！”围观的百姓发出了喝彩声，姚重禹这样的贵人愿意插手升斗小民的麻烦，也就是说此事板上钉钉必然会有一个结果了。
上了车辇的姚重禹并没有打道回府，他对齐环说去观风卫北司。
这种抓人贩子的小案子动用观风卫就是杀鸡用牛刀了，但姚重禹也存了自己的心思，扬名还在其次，让观风卫协助办案他是想趁机物色拉拢几个合适的人才。
很快车辇便到了北司衙门，却在邓嵩这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齐王殿下此来所为何事啊，总不是来我观风卫吃茶的吧。”二人落座后邓嵩率先发话。
“本王此来有事相求。”求人办事态度总是要到位的，此时的他还不是皇帝陛下，被这位观风卫头号鹰犬记恨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不知齐王殿下有何事能求到我观风卫头上的？”
姚重禹如实叙述了一番，表示想要借几个能手查案。
“要用人好说，手下那帮杀才闲着也是闲着，只是还劳烦殿下去请一张陛下手谕，我虽然统领观风卫却不好公器私用。”
“卫首大人这是一定要为难本王了？”
“嘿嘿，坊间都传我观风卫不过鹰犬之流，可吾等到底是天子亲军，无天子令我等岂能擅动，要对我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等您成为陛下再说罢。”
“岂有此理。”姚重禹拂袖而去。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他明白邓嵩如果真的一口答应下来那么他也爬不到卫首的位置上去，观风卫卫首如果勾结亲王是真的能让皇帝变成聋子瞎子的。
姚重禹离开北司衙门后径直去了皇宫。
见到天圣帝后他就开始告邓嵩的黑状，说如何的嚣张跋扈，顺势把邓嵩的原话复述了一番。
没想得知姚玄景确是哈哈大笑，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失去对他的敬畏之心，邓嵩这番话明里面是讥讽姚重禹，暗地却是在表忠心，自然是让他十分高兴。
然后就下了一道手谕让观风卫配合姚重禹查案。
拿到了手谕的姚重禹又返回北司衙门，这次邓嵩没有说怪话，吩咐手下去调人了。
等待间邓嵩开口了：“殿下要人帮忙，我便调了最得用的几个人过来，只是这帮杀才桀骜不逊，恐怕冲撞了殿下，要不换几个本分些的？”
姚重禹知道邓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开口道：“不必了，些许冲撞算不得事，本王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不多时传话的校尉带着四个人进了正堂，姚重禹打眼看去来人两高两矮，三男一女。
姚重禹好奇道：“观风卫中还有女郎？”
“莫非这位贵人是看不起女流之辈咯。”邓嵩还未接话，女子却先开口了。
“放肆，齐王殿下当面哪有你说话的份。”邓嵩看起来是在训斥手下其实是堵住了姚重禹的话头，让姚重禹不好追究下去，不得不说能当上观风卫大将军的没一个酒囊饭袋。
“嘿嘿，上代缉凶校尉宋神通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子承父业嘛。”邓嵩向姚重禹解释道。
“原来是‘铁面阎罗’之女，本王久闻观风卫铁面阎罗宋神通大名，不知宋神捕如今在何处?”
宋神通其人在民间是真的很有名气，他的绰号‘铁面阎罗’来源于坊间的说书人，铁面是说宋神通刚正不阿绝不徇私枉法，阎罗则是赞叹宋神通手段高明，终其一生被宋神通抓获的细作数不胜数，堪称观风卫上一代的头面人物。
宋明珠露出一丝苦笑：“家父于年初过世了。”
“真是遗憾，本王竟未能亲眼看到宋老英雄真容。”
旋即于闹市中上演了一出拦车救弟的场面，姚重禹端坐于车辇中猛然被晃得一个趔趄，让他不禁感叹齐环做戏也太逼真了些。
他还没来得及下车便听到了齐环的呵斥声：“你这妇人竟敢阻拦齐王殿下车驾，是不想活了吗？”
“民女幼弟遭贼人拐走，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冒然惊扰贵人。”这是徐素在答话。
“速速退开，惊扰了齐王殿下你万死难辞其咎。”
姚重禹知道此时他该出场了，他慢慢掀开帷幕，走下车辇，然后问道：
“忽然停车所为何事？”
齐环附耳过来：“殿下你就别装了，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姚重禹小声张口：“你这月俸禄没了。”
然后装模作样道：“原来如此，这位娘子，你有何事要求本王？”
“殿下，民女的幼弟三日前在家门口无故失踪，他不过是个十岁孩童，料想定是遭贼人拐走了。”
“竟有此事？可曾报官？”
“捕快来了只说让耐心等候，可救人如救火，也不知我那幼弟是生是死。”说着徐素便呜咽了起来。
说话间周遭便围起了一帮凑热闹的百姓，凑巧的是，围观人群中竟然有相同境遇的百姓，只不过丢失的幼童是她的孙子。
只见这位四十许岁的妇人上前两步，以头抢地：“求殿下为民妇做主。”
“这位娘子又有何事？”姚重禹道。
“老身的小孙子也像这位娘子的幼弟一般遭贼人掳走，而今失踪已半月有余，老身只求殿下能给老身一个公道。”
经过一番沟通这位妇人的事情同徐素家如出一辙，也是报官之后便杳无音信，无奈上官府询问却遭到捕快的驱赶。
说白了便是公门敷衍了事罢了，简单的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包含多少心酸无奈。
百姓们是接触不到县官的，同百姓打交道公门中人都是经事的吏员，维护地方治安的捕快是要与地方的地痞流氓甚至乞丐结成关系网的，也就是说，只要县官老爷吩咐下来，哪怕查不出丢失孩童具体的去向却还是能确认是哪些人动的手。
姚重禹不禁感叹道天子脚下的官吏都怠惰至此，其他地方可见一斑了。
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二人，姚重禹意识到自己表演的时候来了，他当即上前扶起那位四十许岁的妇人：“此事本王业以知晓，定会给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我家殿下业已应允此事，二位娘子请回吧。”齐环跟着说道。
“好！”围观的百姓发出了喝彩声，姚重禹这样的贵人愿意插手升斗小民的麻烦，也就是说此事板上钉钉必然会有一个结果了。
上了车辇的姚重禹并没有打道回府，他对齐环说去观风卫北司。
这种抓人贩子的小案子动用观风卫就是杀鸡用牛刀了，但姚重禹也存了自己的心思，扬名还在其次，让观风卫协助办案他是想趁机物色拉拢几个合适的人才。
很快车辇便到了北司衙门，却在邓嵩这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齐王殿下此来所为何事啊，总不是来我观风卫吃茶的吧。”二人落座后邓嵩率先发话。
“本王此来有事相求。”求人办事态度总是要到位的，此时的他还不是皇帝陛下，被这位观风卫头号鹰犬记恨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不知齐王殿下有何事能求到我观风卫头上的？”
姚重禹如实叙述了一番，表示想要借几个能手查案。
“要用人好说，手下那帮杀才闲着也是闲着，只是还劳烦殿下去请一张陛下手谕，我虽然统领观风卫却不好公器私用。”
“卫首大人这是一定要为难本王了？”
“嘿嘿，坊间都传我观风卫不过鹰犬之流，可吾等到底是天子亲军，无天子令我等岂能擅动，要对我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等您成为陛下再说罢。”
“岂有此理。”姚重禹拂袖而去。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他明白邓嵩如果真的一口答应下来那么他也爬不到卫首的位置上去，观风卫卫首如果勾结亲王是真的能让皇帝变成聋子瞎子的。
姚重禹离开北司衙门后径直去了皇宫。
见到天圣帝后他就开始告邓嵩的黑状，说如何的嚣张跋扈，顺势把邓嵩的原话复述了一番。
没想得知姚玄景确是哈哈大笑，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失去对他的敬畏之心，邓嵩这番话明里面是讥讽姚重禹，暗地却是在表忠心，自然是让他十分高兴。
然后就下了一道手谕让观风卫配合姚重禹查案。
拿到了手谕的姚重禹又返回北司衙门，这次邓嵩没有说怪话，吩咐手下去调人了。
等待间邓嵩开口了：“殿下要人帮忙，我便调了最得用的几个人过来，只是这帮杀才桀骜不逊，恐怕冲撞了殿下，要不换几个本分些的？”
姚重禹知道邓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开口道：“不必了，些许冲撞算不得事，本王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不多时传话的校尉带着四个人进了正堂，姚重禹打眼看去来人两高两矮，三男一女。
姚重禹好奇道：“观风卫中还有女郎？”
“莫非这位贵人是看不起女流之辈咯。”邓嵩还未接话，女子却先开口了。
“放肆，齐王殿下当面哪有你说话的份。”邓嵩看起来是在训斥手下其实是堵住了姚重禹的话头，让姚重禹不好追究下去，不得不说能当上观风卫大将军的没一个酒囊饭袋。
“嘿嘿，上代缉凶校尉宋神通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子承父业嘛。”邓嵩向姚重禹解释道。
“原来是‘铁面阎罗’之女，本王久闻观风卫铁面阎罗宋神通大名，不知宋神捕如今在何处?”
宋神通其人在民间是真的很有名气，他的绰号‘铁面阎罗’来源于坊间的说书人，铁面是说宋神通刚正不阿绝不徇私枉法，阎罗则是赞叹宋神通手段高明，终其一生被宋神通抓获的细作数不胜数，堪称观风卫上一代的头面人物。
宋明珠露出一丝苦笑：“家父于年初过世了。”
“真是遗憾，本王竟未能亲眼看到宋老英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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