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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无奈的睁开了眼,前面十几米处是一条河,河宽有十来米,十米外是一片片的尸体,有干尸,死尸,还有断腿少胳膊的骨头,各种尸体,动物的,人的,很多很多,尸积如山啊!只是他们都看着我们,是的,看着我,就是这感觉,我甚至感觉到牙齿的声音,也好像听见了他们饿了的声音,我想吃鸡蛋时渴望的感觉,是的,是渴望,渴望吃东西,饿,非常非常的饿,一种灵魂的害怕,颤抖,让我从身体往外的冒汗,我害怕,他们在对崖看着我们,我回头看了看小叔叔,叔叔一身的血红,到处都是伤口,皮肉外翻,神情憔悴,我又看了看周边,只剩下了九人,连我在内,应该是十人吧,个个带伤,其中一人少了条手臂,还有一人躺在地上,呼吸急的厉害,一会连吸气声也没了,好吧,现在是九个人了,剩下几人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居然有个人去那死人怀里身上一顿翻找,归了一堆东西出来,开口道“东西是我的了,没意见吧?”剩下几人给了个白眼给他,真是个要财不要命的,但没人说话,便默认了。小叔叔看着我开口道“囡囡,想回家吗?想你哥哥吗?想就去对面把东西拿过来。”我看了看对面的尸山,有些害怕,忽然对面的尸体好像活了一样,不要命一样冲了过来,水中堆满了尸骨,只是尸骨一入水,尸骨如同化了一样,变成了一堆水,水声一片,我听见河流欢快的流动声,是欢呼吗?对面尸骨成山的入水,不是他想入,后面骨头推的,大约十分钟后,对面又安静了下来。天空中飞满了尸骨,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大的,小的,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我们几人全惊呆了,紧张不已,忽然从河中冲出一片水雾,雨,纷飞的雨,从天而落,满天的飞骨不见了,只有水,从天而落,下了十几分钟,却一滴末滴出河流之外,河流欢快的流,像是在唱歌,我听见一个个音节,听不懂,但是心却平静了,如同着了魔,奋力争出了小叔叔的怀抱,向河水冲去,小叔叔反映过来时,我已冲到了水边,一条狗冲了出来,把我扑倒在地,还有一寸,我就能碰到水了。陈洪海吓出了一身冷汗,冲出去,抱起了小囡囡,左右翻看,还好,没事,这河可不是这么过的。后怕之后又看看河面,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囡囡丢进河里。张洪海咬了下舌头,血的味道,和痛感,让他回过神来,后背传来一阵风声,张洪海本能的避开了,就地打滚,向后滚出了一米多远,一抬头,一个女人冲进了河里,河水中一片血红,很快水面变清了,依然很美,水很清,看的到河底的石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是人体入水的叭声,大家都已为是幻觉。可是九人又少了一人,还剩八个了。众人飞快后退出十几米远,几人飞快转了转眼,其中一位中间妇人开了口,这女人看着有四十多岁,长相一般,丢人海里决对找不出来那种,穿着一身睡衣,应该是唾衣,参照菜市场老妈妈穿的那种,花色,样式,大花裤头配上衣那种,穿了双小凉鞋,老式那种,她开口了“道长,要是想让我们陪你过去,姐姐我就告辞了。”她拿着一双老鼠眼,看着张洪海,难得的严肃,一改以前色眯眯看陈洪海的眼神,这还是那个时不时摸我小叔叔一把,顺道叫一声,张帅帅,跟姐混,姐养你的那位老姐姐吗?这一瞬间,这老娘们,脸现凶色。张洪海忙开口“姐姐想多了,决不让你们过河去找那东西,不过,从进来到现在,当初说的三件事,我可一件没让各位做,就是死的那些人,也是他们不听劝,自已乱拿东西,贪心死的”张洪海顿了顿叉接着开口了“各位,我现在把条件,提出来,各位办完就能走,此事便了。”张洪海从身后拿出了一块大白布条,上面写满了字,各位各挑十个子,用各位精血写完,就可以各自离开,各位得的东西,全归各位”剩下的几人一愣,还以为是什么难事,不过损些精血,修个三年五年就回了,虽说精血不易修,但他们修行多年,精血还是不少的。“当真?”那老姐姐笑成了一朵花,看张洪海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深了“张弟弟早说呀,别说一点精血,多少姐姐都舍得,为了弟弟,除了命,姐姐什么都舍得。”一边笑,一边飞速在指尖划了一刀,逼出十滴精血,抬手弹在白布之上,片刻,十个不知名的字,变的血红,在白布上如同活了一样,流动起来。一个闪身,这位老姐姐便没了身影,只留下一句“张弟弟出去后,别忘了找姐姐玩,姐姐有的是精神,陪弟弟玩个几天几夜,让弟弟当回男人,姐到时给你封个大红包。”张洪海脸色肉眼可见的从红到黑了,定神一看,那位老姐姐,早没影了,剩下几人,也不费话,各自滴血,告辞,闪人,最后只剩下我,小叔叔,还有刘猛,和一条狗。张洪海,看了看刘猛“刘大傻子,你怎么不走?”刘猛笑笑这次没要打架“真当爷爷傻?跟着陈狗,好活命,那几个才是呆瓜,比爷爷这智商差一条街。”张洪海气笑了淡淡开口“不走就不走吧,别给我坏事就行。”只见张洪海拿出绳子,一头系在狗肚子上,一边放绳子,走到河边一米多时停下了,比划了下绳子,走回来了,叫来刘猛,让他帮自己缠布条,全缠自已身上,刘猛一边缠布,一边发感言“想不到,你张狗还有这胆色,敢过河?不怕死呀?‘”张洪海白了他一眼,好心开口到“我有病啊?我过河,我还没活够,我是要把小囡囡,丢过河去,我又不想死,我过什么河?”刘猛不解问道“那你缠这白布干嘛?小囡囡过河,不该缠她身上吗?”张洪海道“一会,我得把小囡囡丢过去吧?万一我冲的太快,这狗绳子,还有你拉不住我,我要是碰上一滴水,不就凉凉了,当然得先做好自我保护。”刘猛差点扑地上,我去,张狗你真他妈惜命,一条狗,加我拉绳子,你他妈的,还留了一米多地才到河边,你还缠的就剩一双眼了,低头又看了一眼小囡囡,那小白圆脸,水蒙蒙的眼睛,小小一只,看着张洪海,这是亲叔叔吗?不会是个畜牲吧,有这么当叔叔的,这陈狗真他妈不是东西,想了想,把囡囡抱在怀里,对着张狗骂道“张狗,我看你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做事还算有原则,没想到啊,我这眼瞎了,没发现你是个畜牲,把囡囡丢出去,除非你把我刘猛打死,否则门都没有。”刘猛气呼呼的瞪着张洪海。张洪海看了看刘猛,心下有些感动,这个傻大个,我可是亲叔。想了下解释到“你想什么呢?我可是囡囡亲叔叔,我怎么会害她?放心,我自有法子让这水伤不了囡囡分毫。看看,对面那群东西也伤不了囡囡一分”说着扯开了我的小上衣,拿出了一个东西,是我脖子上的红绳,还有一个小荷花锁。又拿起了我的小手“囡囡,有点痛,你忍一下,”不知何时,我指间一痛,被一根针,扎出了一滴血,小叔叔把血滴在了小锁上,小锁没任何变化,平静的很,刘猛一脸无语,就这?张洪海一点头,就这,就这,还能怎么着?惊天动地?屁,想什么呢?不管这货了,盯着囡囡开口了“囡囡,小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叔叔我们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一会小叔叔把你丢过对面,你不要怕,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睁眼,一直走,即使倒了,也要爬起来,直到你觉得该停下来,在停下来,把那东西拿在手中就行,我们就能回家了,不然小叔叔会死,老狗会死,他也会死,所有来这里的人都会死。”说完又不放心,又说了一遍,千万不要睁开眼晴,记住了没?想了想,拿了块白布,把囡囡的眼睛缠的密不透风,又问了一遍听明白没?我点了点头,我虽小,但已经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来时小叔叔教我了,我会听话,去拿那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要活着回家,我想妈妈了,想爸爸,想哥哥了,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小叔叔抱起了我,飞快的跑了起来,我听见风的声音,一会便没了声音,我身上很疼,我想站起來,可是我起不来,我呆着躺了起来,拼命的站了起来,风呼呼的吹,我只听得见风声,我该往那里去?我不知道,我心跳的厉害,我努力的平静着心,终于,我感到了暖的感觉,右前方,我迈开我的小腿,走了一步,风更大了,哭声,叫声,杂乱的很,我又走了一步,忽然我脸上一凉,是缠在脸上的布条从眼上掉了下来,好像被风吹走了,我本能的想睁开眼,却又忍住了,小叔叔说不能睁眼,我忙用小手捂住眼睛,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心很快乱了,心跳声如鼓,四周一阵阵刺耳的叫声,让我心更慌了。我好害怕,我感觉不到那阵暖意了,该往那里走?我不知道,风更大了,我感觉非常的疼,刺啦刺啦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觉得身体被割裂了一个个小口,身体被刀子割的感觉更真实了,我不敢动,不敢哭,只是疼,疼疼疼,我忍不住了,我想妈妈,我想回家,囡囡不哭,囡囡不哭,我自己学着妈妈的声音安慰自已,但我真忍不住,我流泪了,紧闭着双眼,流泪,我很想睁开眼,用手把眼睛捂得更紧了。我不知该怎么做,我心里在喊,妈妈囡囡想你了,囡囡要回家。泪,泪水透过我的手指,沾满了双手,风呼然停了,身上也不疼了,很暖和,像被母亲拥在怀中,安心,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前所未有的放心,我入了迷,失了魂,一步步前进,前进,忽然风又吹起来了,我觉得自已的一身体要被撕裂了,疼疼疼,在无其他感觉,但我却不想停下来,我追着那将消失的暖意,飞跑起来,心中认定了,那是妈妈,妈妈来接我了,我忘记了所有,只知道向前冲,忽然,我被绊倒了,手心被什么东西刺破了,我本能的收回了手,手中握住了什么东西,刺眼的光,忽然冲天大起,非常的亮,即使我闭着眼,也觉得亮的吓人,很像人躺在太阳下,闭着眼,看太阳,红,亮,却比那光亮上千倍,却比那光红上万倍。耳边却是母亲的声音“囡囡,囡囡,你醒醒,囡囡”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大力的拍打着,我睁开了眼,眼前是妈妈那熟息的脸,妈妈眼中满是焦急,看我睁开了眼,忙将我抱在怀中又紧了紧,我的意识慢慢回来了,我抬头看了看头顶,有木梁,又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家里?又看了看床,我在被窝里,外面的阳光,从窗户外透了过来,清晨一如往日,父亲摸了摸我的头“看来孩子是魔怔了,跟弟弟说的一样,小孩子受了惊吓,很容易魔怔”妈妈安慰我“囡囡莫怕,只是做梦,醒了就没事了,人人都会做梦。”做梦?那是什么啊?明明是真的好不!妈妈解释了半天,我依然迷迷瞪瞪的。爬起来跑出门去找小叔叔,平房里什么人也没有,哥哥好奇的追过来“囡囡,你跑这么快干嘛?”“小叔叔人呢?”我一连声问,哥哥好奇道“昨天就走了呀!你怎么忘记了?”昨天走了?“那我怎么在这儿?小叔叔没带我一起走?”问出了口,哥哥一脸懵逼“为什么要带你走呀?你才几岁?要带也该带我走,我是男子汉,男人,大人。”我妈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小树枝,把我和哥哥一顿抽,“我让你们走,我让你们走,你们小叔叔才来几天,你们就想学你们小叔叔离家出走,我打死你们,谁敢学你小叔离家出走,我打断你们的腿.”我妈一边说,一边追着我哥打的厉害。我爸不耐烦的走出来“打打打打打,就知道打孩子心烦死了,赶快给我都滚去上学”我哥拉着我,抓着书包就跑了,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我早把小叔叔忘在脑后了,为什么我今天要去上学?我不要,哥哥一边笑,一边跑“你还想一辈子不去上学了,想什么呢?”当我迷迷糊糊坐在教室里,听老师唧唧歪歪的讲课时,有些无语,听不懂?老师在唧唧哇哇什么,我习惯性的用嘴漱手指,手指有点小疼,我看看了看手指头,上面有个针扎的小点点,谁扎的我手指头?眼前多出了一个鸡蛋,哥哥把熟的鸡蛋放进我手中,意思让我吃,我很快被吸引,开开心心接手心里了。日子平平静静过去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差不多弄明白了什么是做梦,开开心心听哥哥,妈妈讲他们的梦,但父母从不问我的梦,估计是怕我胆小,害怕。晚上睡觉时哥哥又在讲他的梦,什么被大狼压在身上啊,他累的半死才挣脱的,妈妈便笑“是不是,老师上课讲狼来了的故事了?”哥哥小脸一红,明显说谎被拆穿了,妈妈笑着让我和哥哥睡觉,哥哥兴奋的在床上,蹦来蹦去,因为我和哥哥终于住进新瓦房了,小叔叔走后,妈妈每天都在和爸爸商量,小叔叔走时对爸爸说,三年五年内,估计不会回来了,但爸爸依然固执的想把房子给小叔留着,怕小叔回来没地方住。我母亲一个月的反复叨叨,吵架,父亲终于让我和哥哥搬进来了。哥哥终于住进了新瓦房。和哥哥盼了很久很久,虽然是一间屋,不大,两长床,一张大的,小叔叔以前睡的,一张小些的,爸爸打的,我爸以前学过木工。虽然小些,但只是比小叔叔的床小了一点,至于为什么两长床,一张床也睡的下,我们兄妹,妈妈说非要在打一张床,说是分床,以后还要给我和哥哥分屋,分床,我为什么要分床,我要和哥哥睡一张床,妈妈说囡囡会长大,要分床,当时的我哭的厉害,我不要分床,我为什么不能永远和哥哥唾?妈妈说你你哥哥以后要娶嫂嫂,嫂嫂是什么鬼?哥哥保证他不要什么媳妇,我也不会有什么嫂嫂,但是我对嫂嫂这俩字,非常反感,总觉得,嫂嫂这东西会抢走哥哥。小孩子纠结了几天,在哥哥答应把小叔叔睡的大床让给我后,妈妈的分床大业终于是成了。我开心的抚着我的新床,以前我总是想找借口赖在这床上唾,小叔叔总是不肯,为什么喜欢这床,这床好看呀!爸爸的木工活只是凑合着,打出的东西,能用,但很粗糙,小叔叔这床,却是不同的,木头,什么的是小叔叔花钱买来的,我小叔叔又是在木头上雕花,又是画画,折腾了我爸一个多月,才把床做了出来,俩人折腾了这么久,就整出一个睡觉的床,用我妈的话,败家,有病,小叔子不干正事,这床除了好看,屁用没有,费时,费力,有毛病,我那老爸更是脑残,心甘情愿被兄弟当猴戏。又跑题了,扯回来,反正这床终于归我了,即然被我睡,就是我的,我摸着大床,看着新被子,得给我大床起个名字,叫什么呢?看着床上刻着很多我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有了就叫草草吧,我大声叫道“以后,你叫草草”我哥吓了一跳,小狗也吓的乱叫,这小奶狗一点点大,我爸抱回来的,给我哥的,小叔叔带着老狗走了,可把我哥哥伤心怀了,哥哥总是叫老狗大黑,哥哥觉得老狗,用在一条大黑色狗身上不对,应该叫大黑,总是固执的追着老狗叫大黑,但老狗总不理他。哥哥固执的叫大黑,等小叔叔带着老狗走了,哥哥用尽了泪水,终于哭到我爸妈心软了,同意给他找条小狗仔,但是没黑的,给找了条黄毛的小奶狗,哥哥当宝贝一样,抱着唾的那种。但是它怎么能叫大黑?它是小黄狗呀,我现在已经认识颜了,因为上学,老师教了。好吧,我依然觉得每天去上学,是件苦差事。等哥哥明白,我给一个床,起了名字,还叫草草时,哥哥笑弯了腰,一张床,有名字,还叫草草?我气的脸红,老师说花花草草最漂亮,当然叫草草!哥哥无语,这么说那不是应该叫花花吗?我脸用被子一捂,大声叫了句,睡觉,就叫草草,我的床床,爱叫草草,就叫草草,你的小狗还叫大黑呢?赌气的不理哥哥,我要睡觉,就叫草草,小孩子睡的很快,我很快睡着了,忽然我听见有人在拉我的身子,我走下了床,睁开了眼,床边立着一个漂亮的小梅花鹿,非常好看,我惊喜的抱着它,好漂亮,鹿角虽然不大,但很好看,你好好看,我爬上了鹿的后背,小鹿先是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鼻子大口出着气,忽然它开口说“我不叫草草”“那你叫花花?”我不知为何,忽然接口说道,小鹿开口了“还是叫我草草吧!”说完,草草飞快的加速,一飞冲天而去,我震惊的看着天空不断变化,先是飞上了云层,草草踏着空气,一步步,越跑越高,草草停了,脚下红霞铺地,前面一座雪白的建筑,非常的高大,望不到顶,发着红光,尽千米的红霞铺地,风吹,云动,忽然前面的一切全消失了,转眼成了一片森林,前面站着一个人,一身的白衣,那人淡淡开口“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