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村口，挤满了人，孩子们高兴坏了，这就是汽车呀，虽然见过外面，里面原来长这样啊，孟老好脾气的让司机把车门打开了，让孩子们随便看，上去坐坐也可以，让司机在边上看着，父母早惊动了，外面来了辆汽车，还停在了自家门口，忙迎了出来，小舅舅介绍说是自己的朋友，孟老笑着称是，又说打扰了，想借宿一晚，明早离开，妈妈忙活了起来，但房子太小，不够住啊，忙去找了村长，借了村长旁边的房子，住一宿，安排饭菜什么的，自有老妈忙碌，父亲陪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认识孟老，找什么话题嘛？小舅舅却一点不认生，把收的那一堆古董拿了过来，孟老好笑的一样样看，然后摇头，当最后一件东西被否定，小舅舅铁青着脸色，摸摸头，尴尬的笑了“都不是啊，没事，下次我收了在拿给您看。”孟老看了看这个孩子，脸显得很稚嫩，但是，性子很好，主要是心眼也好，忽然起了意“小子，你为什么想要收古董？”小舅舅摸摸头“为了赚钱，买大汽车。”这回答，让孟老笑了，唉，为自己刚才起的心思，想笑。小舅舅说“我还收了个东西，您老给看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刀形的铜钱，孟老接过了东西，仔细的看“这东西是真的”小舅舅大喜“值多少钱？”孟老想了想“如果卖给我，我给你八万块钱吧！”多少？不光小舅舅惊了，我妈把碗都摔了，这么多钱？孟老想了想“其实值更多，我要带去上海出手，但也是要花费不少的，只能给你们这么多。”上海？上海是什么样子的？孟老解释了一下，小舅舅的眼都亮了“孟爷爷，你能也带我去上海吗？”孟老笑着看着这孩子，他刚起了收徒的心，这孩子一句为赚钱，又打消了他收徒的心，没想到这孩子自己要求跟自己走，孟老想了想开口了“可以。”小舅舅脸上喜色压都压不住，“但是，到上海你能干什么呢？”孟老开始了一考验，“我可以，…我也可以收古董，卖古董”小舅舅不自信的开口了。孟老指了指脚下一堆东西，小舅舅脸红了。孟老开口道“过年后，我还会上这儿来，你如果能说服你家人，让你跟我走，并且，把这本书背下来，我收你为徒，让你进我的（遇佛缘古董店）做学徒”说着拿出一本书，很厚，交给了小舅舅“明年3月我会来，你时间不多，到时，我会提问你，如果你能一字不差背出来，我带你去上海。”“这铜钱，我收了，这是八万块钱。”孟老打开了箱子，好多钱，拿出了八万，交给了小舅舅，小舅舅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孟老又开口道“跟我去了上海，没学成前，是不可能让你回来的，听涚你父亲己丧，这笔钱交给你。”意思让小舅舅将钱交于母亲，当是尽孝。小舅舅点点头，意思知道自己怎么处理这钱。第二日送走了孟老，小舅舅也不去收破烂了，他拿出了钱，给了姐姐两万块钱，把老妈吓坏了，不接，这么多钱，万元户这种东西，在整个村也没有，小舅舅说这是挂小七和她哥哥应得的钱，本钱是他们出的，散伙也应该分钱。妈妈只能收了，父亲想给小叔叔建个房子，硬让母亲收了钱，当时的我不知道情况，小舅舅剩下的钱给了外婆，父母又开给了争吵，妈妈觉得自己弟弟挣的钱，为什么要给小叔子买地，建房子？爸爸觉得这本钱是俩孩子出的，钱应该算自己儿女挣的，自已弟弟救过囡囡的命，拿这钱给自己兄弟盖个房子结婚，应该，大不了算他借的，以后还，母亲不干了，要买地也该给自己弟弟买才对，钱是弟弟挣的，给的，父亲说，你兄弟，多大？我兄弟多大？最后的最后，俩人各让一步，在村里买了两块相连的地，盖两处房子，一个兄弟一处，当然老爸给老妈打了个欠条，小舅舅听说后，觉得好笑，自己是要去上海的，不混出个样子，不会回来的，至于姐夫的弟弟，见过，一看就比自己厉害多了，怎么可能回村，但他也不点破，由着姐姐，姐夫折腾去吧，我家又成村里红人了，打算盖两处房子，还全盖瓦房，这是发大财了，古董什么的真这么值钱？我外婆又一次找上门了，收了小舅舅6万块钱，也答应了让他去上海，但是，你给你姐夫家2万，凭什么？我妈差点气晕，这是亲娘？不问弟弟去了上海如何生活，不关心自己二妹开春的婚事，不关心大弟的人生？父亲在时，母亲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还好小舅舅直接站出来了，他挣的，想给谁给谁，父亲去世后，家里，地里的活却是姐姐，姐夫在干，哥哥伤了，全是姐夫一次次送去医院，二姐的婚事，全是姐姐在管，添东西，花钱，全是姐姐，姐夫出，连我也住姐姐家，吃住，那样不是姐姐花钱？连收破烂的本钱，也是姐姐家出的，娘，我给了你多少钱？足够给哥哥起个院子了，给二姐添妆了，而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我爸在时，你这些小性子，有人压着，现在，娘，父亲没了，立起这个家，不光靠大哥，也得靠娘啊！外婆跟本听不进去，小舅舅从来没有的心累，春节在外婆的吵架声中，结束了，我妈的心有些凉，二姨并没有劝外婆，大舅舅也选择了沉默，这真让人心凉，但是我妈并没有把2万给外婆，她说正是因为亲人的凉薄，她才要为向着自己的弟弟留一条退路，致少有个住的地方，小叔子，也一样，很像自己小弟，这俩人都不会为自己留下后路。以前太小，不懂，多亏了母亲的后路。春节过完了，孟老来接走了小舅舅，家忽然静了下来，很不习惯，家里的商店，很快关门了，小舅舅走时，我妈很伤感，除了我们一家，外婆，大舅舅，二姨，却是没来送，反而是村子里好多人来送了。商店开不下去了，我妈每次坐在窗口，便习惯性问，小弟，这个多少钱来？却在也没人说，姐，你怎么这么笨，告诉她价格了，父亲怕母亲伤心，关门了。

    我和哥哥很久才习惯了分离的事实，家人是什么？虽然不舍，思念，却永远支持你的人，时间永远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停下脚步了。

    九年后，七师兄有如消失了一样，在也不曾入囡囡的梦中，囡囡甚至已经忘却了七师兄这个人，她已是个15岁的小少女，童年的梦，是如此的远，小叔叔，小舅舅，九年来从来不曾回来过，时代变了，当年的小女孩，长成了清秀的小姑娘，当年的小男孩，长成了少年郎，青春美如画，哥哥已是个17岁的少年郎，这几年发生了很多变化，二姨早已结婚，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大舅舅去了女方家生活，生了个一儿一女，外婆去世了，很早就去世了，小舅舅联系不上，大家都说小舅舅估计是死了，和小叔叔一样，也死了，这世上坚持兄弟还活着的，只有父母了，父母亲在这件事上，永远站在一边的，而我家成了村子里最穷的人家，因为父母亲各自为自己的弟弟建了个房子，带着个院子，又加了门窗，并且还不住，一家四口依然挤在一个小院子中，能不穷吗？世界变了，人的看法也变了，父母亲从别人眼中的好人，变成了傻子，父母依然守着本心，囡囡和哥哥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执念？但他们尊敬父母，俩个孩子很懂事。

    少女的心事总是诗，想着二蛋哥哥的表白，小险有些发红，什么过两年娶她，她才十五岁，对她说这些？想想又红了脸，睡觉，不想了，这是，梅花鹿？怎么有些眼熟？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