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挂小七无语的看着唐言，这又是给自己挑衣服穿，又是给自己扎头发，折磨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还没完？唐言看着挂小七的衣服，这除了裤子，上衣，工作服，你居然连一条裙子也没有？就这么几件衣服？挂小七，工厂穿工作服，自己的衣服，就那么俩身，她从开始到广州，现在才领了一次工资！以前电子厂工资七扣八扣，发下来，还了饥荒，剩下的没几文钱了！她那有钱买衣裳？唐言无语，她怎么觉得挂小七活的还不如自己？想了想把自己买的裙子拿来了，这是一条纯白的细棉裙，唐言比较壮实，加上广州天气太热，觉得白色凉快，这衣服又宽松，又便宜，买了当睡衣穿，铁定凉快，只是她忘了自己皮肤黑，当时觉得好，穿身上可一点不美丽了，广州又多雨，她穿出去打个开水，雨一淋，直接贴身上了，把她壮壮的身体，显的更壮了，白色显人胖，唐言不喜欢这件衣服，便丢下，在没穿过，自已的衣服经常穿，外面打工，当时大家还是比较省的，唐言衣服比挂小七多，但并没多出几件，这件衣服只穿了一回，给挂小七穿，应该行，好歹算个裙子吧？其实这白裙就是个直筒子，真心睡衣，只是领子是个V型，上面机绣了一枝小梅花，唐言当时就看上领口这儿几多小梅花了，加上5元一件的价格，广州制衣厂当年非常多的，唐言就买了。硬逼着挂小七穿上，挂小七，这衣服不会透肉吧？挂小七不喜欢白色，没办法，农村人，白色，那不耐脏，挂小七喜欢深色衣服，好洗，总之懒人，总是想省事的，白色，可不是不好洗吗？唐言，这布料织的非常密，不露肉的，挂小七明显不想穿这衣服，唐言生气的盯她，挂小七，那什么我穿，当挂小七穿着衣服出来后，唐言有些呆萌了，挂小七家时还算比较有肉的小胖子，但是，离家快半年了，先是在电子厂，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电子厂可是经常加班的，挂小七吃不习惯米饭，总要馒头，馒头好像又白又大，又松软又好吃，其实和家里自己打面，发面，蒸的不怎么白的馒头，完全不是一回事的，这个都懂，外加馒头，是要给钱的，挂小七可舍不得花那个钱，不能说饿肚子，但说吃的多饱，是没有的，加上又要背单词，对于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学渣，其实难度非常大的，学霸永远理解不了，学渣有时候，连字都写不全，挂小七，很多字，看着好像连着一起认识，单分开了，基本不认识了，别说写了，更别提背单词了，能不累吗？到现在广州人用的繁体字，挂小七都不认识，更是不太听得懂广州人说什么！普通话，挂小七都说的不怎么好，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有唐言一个朋友，离开唐言，她估计在广里走一圈，又迷糊的找不到回宿舍的路了。进了润泽玩具广，先是适应，后是没钱，饭钱还是电子厂那姐俩给挂小七凑的，怎么可能有钱加餐？食堂的饭，是什么鬼？打工的都懂，领导吃什么？底层员工吃的是什么，都有数吧？挂小七才多大十五岁半？长个的时候，又吃不好，人，自然瘦了，好在这货来了这个厂子，厂里的伙食比以前干的电子厂好多了，这才没瘦的太厉害了，挂小七可有个优点，皮肤非常白，广州天热，很多人即便天天不出屋，还是一出去，很容易晒黑的，挂小七随了她妈，干农活干一天，依然很白，皮肤只是有点发红，一出汗，反而更显粉嫩，这皮肤白的如玉一般，挂小七头发很差，有些发黄，又显得毛毛的，本来这样头发，可不怎么好，头丘扎了个大丸子，头发毛毛的，配上那柳叶眉，小嘴巴，好吧，眼睛还是那么小，有点小近视眼，挂小七喜欢看电视，眼睛总给人有点迷糊的感觉，这白色衣服，红色挴花，衣服有种古装和现代结合的感觉，挂小七年龄小，有种小荷含苞之态，不对，应该说像青泉，唐言不知如何形容，挂小七实在算不上美女，顶多清秀，但她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非常干净，又非常淡然，仙风道骨？这个词，对吗？好像也不太准确，唐言发现裙子有些长，挂小七可没唐言，高，壮，衣服可不是有点沾地了？唐言想了想，去拿来了自己的凉鞋，这凉鞋是新的，唐言买了增高鞋底，让老乡中一位阿姨，给勾的，用毛线勾的，这老乡手非常巧，只勾了几根带子形的，鞋前头还勾了一朵红梅花，这也是唐言看见白裙上梅花，就试也没试买了的原因之一。让挂小七穿上鞋，完美呀！唐言觉得挂小七往那儿一站，这事就成了一半。

    当挂小七，唐言，和两个保安，都在吃菜时，唐言有点不好开口，事情很顺利，正好那保安差五分钟下班时，两人到了，那保安一见挂小七，直接呆了，直接应了，只是他喊上了一个人，他们保安队长，正好当时也坐在保安室，那保安一喊，队长居然就一起来了，好吧，一人一辆摩托车，后面带个妹子，整个路边吃个炒菜，喝个小酒，美，小酒一喝，总算熟悉了起来，唐言喝起酒来，比男人还厉害，把那小保安喝桌子底下去了，挂小七喝着小饮料，她不会喝酒，父亲在家从不喝酒的，唐言喝高兴了，打小偷喝老爸酒，这点才那到那儿？只是这队长酒量更牛逼，居然只喝了个脸红而已，唐言不服气了，完全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专心拼酒了，终于队长手有点不稳了，唐言，又一个钻桌底的，挂小七忙去付酒菜钱，被那队长拦了，有男人的地方，那能让女人付钱？几人，三个喝大了，队长，好些，走路也不稳了，骑不了摩托车了，四人只得就近找了个八角凉亭，坐下休息，唐言和那个保安喝多了，直接躺着睡了，这让挂小七很尴尬呀，她和坐身边的这位保安队长，可不熟悉呀，这位队长，长的非常高，得有一米九吧？长相很粗广，挂小七，有点不知如何交流了，这人拿出个塑料袋，里面有水，瓜子，零食，看样子付饭钱时，顺手买的，拿了包瓜子给挂小七“真心瓜子，你尝尝！”汉子声音和人一样粗广，这人看着有27，还是3O了？挂小七接过了瓜子，看了看真心瓜子这几个字，吃了起来，气氛终于好点了，但总得找点话题吧？一抬头，正好看见这队长，脖子上戴着一个东西，挂小七不认识，随口问他“你戴的什么啊？”队长拿了起来，给挂小七看，挂小七，摸了一下，很滑，看着很白，但不认识。队长开口了“这是狼牙”狼牙？挂小七只在电视里见过狼，狼牙什么的，还真没见过，好奇的问“怎么得来的？”队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因为对面女孩纯粹而迷蒙的眼神，队长站了起来，今天月亮很美，很亮，男人抚着栏杆，有些失神，挂小七好奇的站了过去，也学他抬头看月亮，月亮很美，但是也没什么特別的，男人回头，正对上挂小七的侧颜，微风抚过，挂小七的裙子很宽大，身材什么的看不见的，风一吹，一个轮廓便显示了出来，男人有些看痴了，有些醉了，终于开口了……………………………

    我是蒙古人，那一年，我八岁，阿加带着我去放牧，顺便捉地鼠，却不想发现了狼窝，那母狼早死了，身边躺着6只小狼，阿加拿起了一只向天空使劲，使劲抛出去，狼并不是牧民的朋友，应该算是敌人吧，遇见狼崽子，便会像天抛，让天神决定，幼崽的生死，那小狼连眼也没睁开，在阿加用力抛下，怎么可能存活？我当年还小，便抱着阿加不许，阿加说对敌人要狠，跟本不听我的，眼见着死了5只小狼，我终于忍不住了，在阿加抛最后一只小狼时，我跑过去接住了它，它用小嘴吸着我的手指头，非常痒，阿加在我的纠缠下，终于让我把它带回了家。给它起名巴托尔，巴托尔是我的勇士，我和巴托尔，同吃，同睡，巴托尔是我的阿哈，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训练，巴托尔我的阿哈，阿加说狼是自由的，永远不会被训服，说巴托尔早晚会离开，我不信，我从末想过训服巴托尔，我当他是我的阿哈。这里说一下，阿加，是父亲的意思，阿哈，是兄弟的意思，巴托尔是勇士的意思，真直接按我听他讲的实话写，估计会听晕，我改一下称呼，好理解。按我听懂的意思讲下去了，见谅，我初中没毕业，叙述个实事，都整的非常费进，你们受累，自己看吧，顺内容吧。

    接着说吧，我父亲说的那一天终于来了，那天下了很大雪，雪非常厚，月亮也和今天一样，很美，很亮，巴托尔，开始跑圈了，越跑越快，双眼发红，外面狼叫声越来越急，巴托尔开始回应，我非常担心，巴托尔会离开我，终于巴托尔不跑圈了，慢慢的跑到了我和父亲身边，我高兴坏了，想像往常一样，抱着他，他对我，它对我呲着牙保持了攻击的姿势，我哭了，这是攻击的姿势，巴托尔从来不会这么对我，我是他的敌人了吗？巴托尔转头跑入了夜色中，雪花依然在下，我明白这一天终于来了，和父亲说的一样，巴托尔永远也见不到了吧？从悲伤，不舍，到放下，只希望他过的好，用了两年的时间，我十一岁那年，和父亲一样慢慢的成为了合格的牧民，而那一年，天却变了，先是降雨量太少了，饿死了不少牛羊，冬天又大雪不停，牛羊冻死了不少，牧民们自发的聚在一起了，这一次聚集了尽二十家牧民，生口什么的数量却非常少，聚在一起，主要是怕狼群等东西，饿急了眼，攻击牧民，那年雪没停过，牧民门聚在一起，安全是没问题的，但雪就是一直下，终于，所剩不多的牲畜，变的更少了，牧民们开始害怕了，终于发现了狼的脚印，其实狼也有侦察兵的，牧民们都懂，这是狼群要吃人了，草原上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五天后的夜晚，终于迎来了狼群的围攻，众人做足了准备，却还是输了，输在数量上，狼太多了，它还有智慧，伤亡的人越来越多，守护的圈子，越来越小，父亲心越来越急，狼群却不进攻了，这是要困死牧民们？怎么办？牧民们打算突围，听说附近还有一个牧民聚集地，如果能到那里，才有机会活下去，如何突围？面对的可是狼群啊，总不能等死，我们只能突围，不然等死吗？狼群很快做出了反映，我们受伤的人更多了，只能停了下来，狼王带着他的重臣，终于出现了，这是要总攻了？大家很紧张，而我见到了巴托尓，它靠狼王非常近，这个位置，牧民们都懂，这是下一任，接任狼王的狼，才有资格站的位置，其实狼的等级观念，比人更分明，严酷，我很想喊巴托尔，父亲却拉住了我，我暗然神伤，巴托尔，我认出了他，他怎么会认不出我？我们是敌人，为活着而拼命的敌人，狼群在一次进攻了，狼王和巴托尔没动，父亲在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勇，又杀死了一个敌人，狼王注意到了父亲，狼王对着巴托尓，叫了几声，好像是让他上，巴托尔上了，很怏我们伤的人更多了，父亲，终于对上了巴托尔，激烈的战斗，考验的是力量，速度，父亲非常累了，比速度，力量，和狼比？天生不战优势，父亲败了，当巴托尔咬向父亲脖子时，我终于出手了，救出了父亲，和我的兄弟，巴托尓对上了，我们现在是敌人，兄弟变敌人，是一种痛苦，巴托尔，我太熟悉了，不用看，我只靠听，也知道它在那儿，我赢了，当父亲让我刺死巴托尓时，我做不到，丢下一切，抱着巴托尔哭了，狼群停了，牧民也停了，看着我抱着一头狼哭，这？狼王努了，使劲的叫，巴托尓血红的眼睛不见了，我的巴托尓回来了，巴托尔站起来了，与我并肩而站，对着狼王，对着整个狼群，狼群，狼群骚动起来了，狼，嚎声不断，狼王的声音终于压下了狼嚎声，死一般的静，父亲和其他牧民站在了我们身后，对立的两方，谁都没有退让，巴托尓叫了几声，我不懂什么意思，父亲说，那是挑战，狼王的挑战，狼永远追随强者，狼王的挑战，天神和牧民，给的只有尊重，两方各退，让出了战场，月色下，两只狼，战在一处，我才发现，巴托尓居然如此强，巴托尔对战我时，分明没有用全力，它是宁愿死在我手里，也舍不得杀了我的兄弟，但狼王显然更强上一分，巴托尔伤的很重，我很想冲出去帮他，父亲死死拉住了我，狼王的斗争，连天神都得尊重，不能插手，这是牧民都知道的规矩，我不知道巴托尓已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了下来，直到把狼王累到在也动不了时，巴托尔走了过去，我心中惊喜万分，杀死狼王，巴托尔便是新的狼王了，狼王眼中含泪，它也知道，输了，便是死亡，巴托尔却跪下了，舔着狼王的伤口，这？为什么？我不明白？巴托尔低声的狼叫声，我居然听到了，乞求，的感觉，巴托尔在求狼王，狼王不为所动，巴托尔忽然站了起来，正当我以为，它会杀了狼王，成为新的狼王时，巴托尔居然冲向了一块凸起的石头，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了巴托尓，眼泪止不住，我已哭不出声音了，狼王站了起来，巴托尔用最后的力量乞求的看着狼王，我快疯了，我不要我兄弟乞求，我宁愿死，狼王终于有动做了，悲哀的狼嚎声，在草原回荡，狼群如水浪一样，退走了，巴托尔永远闭上了眼睛。

    保安队长讲到这里，忽然泣不成声，铁血的人，流泪了，他握着狼牙的手出血了，挂小七吓坏了，忙上去扒拉开他的手，这人，怎么，伤害自己？小手努力拉扯，终于让这汉子回了神，挂小七脸色更白了几分，保安队长，是不是吓着她了？这只是个孩子，唐言这时却醒了，叫着头疼，挂小七忙过去，拿了水喂唐言，保安队长喊醒了另外一个保安，挂小七如果不是狼牙上那红色还在，她都已为刚才流泪的不是这人了，这表情平复的真快，好在唐言终于想起来她是干嘛来的了，把事情一说，那保安却不答应，这可不是玩的，弄不好，连工作都丢了，保安队长却接话了，说这事交给他来办，他反正准备请辞，回老家了，这事，他办最好，唐言把八千块给了他，其中一千是挂小七凑上去的，保安队长，让他们谁也不要说，等他离了厂，他去办，到时候，听消息就行…………………………唐言和挂小七等了很多天，依然没什么消息，唐言拆着一颗荔枝，荔枝是厂里发的，今天是荔枝节，每年荔枝下来时，厂里放假三天，一人荔枝发五斤，唐言拆的这一颗荔枝，是用塑料小盒子加了冰，单装起来的，比普通荔枝小很多，听说是荔枝王上摘的，是贡品，皇上吃的，数量非常少，厂里每人只发一粒，按人头给的，多一个，也没有，普通荔枝发了五斤，这贡品，给你尝个味而已，唐言早听老乡说了，忙拆了，去了壳，丢嘴里了，又让挂小七吃，挂小七拆了，正想丢嘴里，忽然想到七师兄的话，就问唐言，荔枝是厂里自己种的吗？广州很多地方，种荔枝树的，唐言摇头，厂里种了很多树，但荔枝树，还真没有，这荔枝都是从外面荔枝园买的，听说那荔枝园的人，和厂里那个领导有亲戚关系，才在厂里整出个荔枝节，主要为了卖荔枝给厂里，为挣钱吧！唐言八卦的很，挂小七放心了，她还没吃过荔枝呢，东西一入囗，怎么这么难吃？但是荔枝太小，又无核，直接入肚了，唐言，不会呀？她觉得非常好吃呀，挂小七那粒不会坏了吧？天热，也有可能，挂小七喝了点水，终于压下了恶心感，正想在说话，忽然冲进了一个人，这个老太婆是干发标的，就是玩具上有商标，简称发标员，用唐言一句话说，死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