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催婚催到了1982年
乌风阵阵。
吴帆睡得很不踏实，心想天气挺好的啊，怎么还变天了呢？紧了紧毯子。
意识越来越沉，逐渐感觉到摇晃，看到海面大浪翻涌。
一条十几米的铁皮船，船头随着大浪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海水涌上了甲板。
船身左右摇晃，进水越来越多。船上微弱的灯光下，一对夫妇绝望地呼喊……
下一刻，他的意识接触到冰冷的海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胖妇人。
两人穿着救生衣，紧紧相拥。
心里懊悔、自责
担心孩子们
……
黑暗，窒息。吴帆痛苦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才那是梦吗？老爸和杨婶遇难时的场景？”他不禁心有余悸，心里五味杂陈。
下床走到窗前，外面云层遮月，漆黑一片。
他胸口闷闷的，打开一扇窗户。风声呜呜作响，却没有海风灌进来。
风声中夹杂着几道尖细的声音。
“海豚？”他找到手电筒，顾不上穿衣服，马上下山跑向海岸。
叫声越来越清晰。
他扶着木头栏杆，手电筒照向下面。
伪虎鲸和宽吻海豚在海面翻来翻去。豚大还冲出水面，用尾巴快速击水，整个身体直立在海面上。豚二推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浮漂球，转圈圈。
这是它们平时表演的节目。还有其他例行动作，做个不停。
“啾——~~”“咔嚓嚓嚓”“啾啾————”
两兽见奶爸过来，开心地回应他。
“大晚上的，你俩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加班上瘾吗？”吴帆无语地数落道。
根据海水的高度，他推测时间大概2点左右。海湾外面挺危险的，待会儿就会有渔民出海。
他只穿着鞋和裤衩，省了脱衣服，直接翻过栏杆，噗通一声跳进海里。
等跳下水了才想起来……手电筒，应该是防水的吧？卧槽
赶忙在水里晃一晃光柱，还好还好。
两兽争先恐后地向他游来。
等游近了，豚二竖在水里，露着个大黑脑袋，傻乎乎地冲着他“笑”。黑不隆冬的，手电筒一照，两排白惨惨的尖牙，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豚二开心地拱奶爸手臂，求摸摸。
吴帆敷衍地摸摸它的大嘴唇……“好丑。”
大晚上的，丑哭了！那没精神的眯眯眼，仔细看还有黑眼圈，跟肾虚了似的。
豚二似乎听懂了，不满地朝他吐口水，然后竖起身子转圈圈，好像在向他炫耀：
“看！超大只！”
吴帆抹一把脸，“嗯，好，好，豚二超帅的！”
海豚晚上的视觉效果还好一些。豚大使劲儿贴贴，好像他刚休假回来、好多天没见了似的。然后一个劲儿拱他肚皮。
豚二也张大嘴巴嗷嗷叫。
“又饿了吗？”吴帆头大。不是刚喂了吗？30斤呢！
现在大半夜的，让他去哪儿买鱼去？
做了那个梦，他也没心情再睡觉了，干脆去给它俩抓鱼吧！夜捕也挺有趣的，他从小就很喜欢干。
他游到台阶处，安抚两个家伙等一会儿，然后自己上岸跑回家。
晚上还是有点凉的，他到家穿上衣服，找到杀鱼刀、手抄网、麻绳，又找了个头灯戴在头上。
头灯装四块电池，比手电筒要亮一些。
晚上抓鱼并不难，就是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开船也容易触礁。
重新跳下水，吴帆让豚二漂着别动，抓住它滑溜溜的背鳍，费力地爬了上去，坐在背鳍前面。
嘿！鱼大了就是好，终于实现骑鱼的愿望了！[神气]
近6米长的伪虎鲸，重达3000斤，驼他一个百来斤的挂件儿轻轻松松。【图】
向外游了一百多米，等游得远了，看不见海岸，两兽透露出恐慌的情绪。吴帆赶忙停下。
这茫茫大海，想想也觉得恐怖，黑暗背后充满着未知。吴帆不敢走了，游回去岸边。
“你俩晚上害怕吧？睡过觉了吗？”他像所有铲屎官一样，跟宠物说人话，假装它们能听懂。
豚大豚二听出奶爸关心的语气，顿时又哼哼唧唧起来，好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狗子，就差抹眼泪了。
吴帆赶紧摸摸头，安慰两个嘤嘤怪。
码头这边浪比较大，不知道有没有鱼。他试着将头灯打在水面上。
很多鱼有趋光性，等鱼聚集过来，他拿手抄网随便一捞就能爆网。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一条鱼也没有。
“果然这位置不行啊！”头灯的亮度放在大海上，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要不去海湾里面试试？后坡村下面浪比较小，应该有鱼。”
可是不保险，他小时候抓鱼也不在海湾里抓，都是去北边的河口。
两公里………远一点就远一点！反正不用自己走路，驯养员开心地压榨员工：“走，带你们去吃大食堂！”
“啾————”
这时，岸上又出现一道光柱，向着海面扫射。
吴帆心里一沉，赶忙关灯，让两兽静默。
可能是出来看海浪的，浪小的话就会直接出海。他旁边就是大大小小的渔船。
可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豚豚？”“是豚豚吗？”
“苓姐？”吴帆惊讶，马上打开头灯。
“啊！”杨芳芳吓了一跳。
“是我，苓姐。”吴帆再打开手电，照向自己的脸。
“你不用照了！”杨芳芳拍拍小胸脯。这样更恐怖了好嘛！
“你怎么在水里？刚才是豚豚在叫吗？”
“对，它俩又饿了。你怎么没睡觉？”
“我做了个噩梦，醒了，出来海边透透气，然后就听见有海豚叫声。”“它们饿了怎么办？现在没地方买鱼吧？”
吴帆苦笑。一起重生，一起做噩梦……这不会是老爸和杨婶的临终遗愿吧？
催婚把他俩催到了1982年。
牛逼。
“走，带你抓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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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帆不放心豚豚，便陪着豚大豚二走水路，让杨芳芳自己在岸上走。
向东，再向北转，特意离海岸远了一些。
他们前坡村面向大海。前坡下面有很多暗礁，海浪又凶猛，所以水下形成了各种暗流，非常危险。渔民行船都要离岸一百多米，躲开暗礁区域。
豚大豚二发出嘹亮的叫声，给自己壮胆。
有奶爸在，豚豚不怕！
吴帆睡得很不踏实，心想天气挺好的啊，怎么还变天了呢？紧了紧毯子。
意识越来越沉，逐渐感觉到摇晃，看到海面大浪翻涌。
一条十几米的铁皮船，船头随着大浪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海水涌上了甲板。
船身左右摇晃，进水越来越多。船上微弱的灯光下，一对夫妇绝望地呼喊……
下一刻，他的意识接触到冰冷的海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胖妇人。
两人穿着救生衣，紧紧相拥。
心里懊悔、自责
担心孩子们
……
黑暗，窒息。吴帆痛苦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才那是梦吗？老爸和杨婶遇难时的场景？”他不禁心有余悸，心里五味杂陈。
下床走到窗前，外面云层遮月，漆黑一片。
他胸口闷闷的，打开一扇窗户。风声呜呜作响，却没有海风灌进来。
风声中夹杂着几道尖细的声音。
“海豚？”他找到手电筒，顾不上穿衣服，马上下山跑向海岸。
叫声越来越清晰。
他扶着木头栏杆，手电筒照向下面。
伪虎鲸和宽吻海豚在海面翻来翻去。豚大还冲出水面，用尾巴快速击水，整个身体直立在海面上。豚二推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浮漂球，转圈圈。
这是它们平时表演的节目。还有其他例行动作，做个不停。
“啾——~~”“咔嚓嚓嚓”“啾啾————”
两兽见奶爸过来，开心地回应他。
“大晚上的，你俩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加班上瘾吗？”吴帆无语地数落道。
根据海水的高度，他推测时间大概2点左右。海湾外面挺危险的，待会儿就会有渔民出海。
他只穿着鞋和裤衩，省了脱衣服，直接翻过栏杆，噗通一声跳进海里。
等跳下水了才想起来……手电筒，应该是防水的吧？卧槽
赶忙在水里晃一晃光柱，还好还好。
两兽争先恐后地向他游来。
等游近了，豚二竖在水里，露着个大黑脑袋，傻乎乎地冲着他“笑”。黑不隆冬的，手电筒一照，两排白惨惨的尖牙，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豚二开心地拱奶爸手臂，求摸摸。
吴帆敷衍地摸摸它的大嘴唇……“好丑。”
大晚上的，丑哭了！那没精神的眯眯眼，仔细看还有黑眼圈，跟肾虚了似的。
豚二似乎听懂了，不满地朝他吐口水，然后竖起身子转圈圈，好像在向他炫耀：
“看！超大只！”
吴帆抹一把脸，“嗯，好，好，豚二超帅的！”
海豚晚上的视觉效果还好一些。豚大使劲儿贴贴，好像他刚休假回来、好多天没见了似的。然后一个劲儿拱他肚皮。
豚二也张大嘴巴嗷嗷叫。
“又饿了吗？”吴帆头大。不是刚喂了吗？30斤呢！
现在大半夜的，让他去哪儿买鱼去？
做了那个梦，他也没心情再睡觉了，干脆去给它俩抓鱼吧！夜捕也挺有趣的，他从小就很喜欢干。
他游到台阶处，安抚两个家伙等一会儿，然后自己上岸跑回家。
晚上还是有点凉的，他到家穿上衣服，找到杀鱼刀、手抄网、麻绳，又找了个头灯戴在头上。
头灯装四块电池，比手电筒要亮一些。
晚上抓鱼并不难，就是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开船也容易触礁。
重新跳下水，吴帆让豚二漂着别动，抓住它滑溜溜的背鳍，费力地爬了上去，坐在背鳍前面。
嘿！鱼大了就是好，终于实现骑鱼的愿望了！[神气]
近6米长的伪虎鲸，重达3000斤，驼他一个百来斤的挂件儿轻轻松松。【图】
向外游了一百多米，等游得远了，看不见海岸，两兽透露出恐慌的情绪。吴帆赶忙停下。
这茫茫大海，想想也觉得恐怖，黑暗背后充满着未知。吴帆不敢走了，游回去岸边。
“你俩晚上害怕吧？睡过觉了吗？”他像所有铲屎官一样，跟宠物说人话，假装它们能听懂。
豚大豚二听出奶爸关心的语气，顿时又哼哼唧唧起来，好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狗子，就差抹眼泪了。
吴帆赶紧摸摸头，安慰两个嘤嘤怪。
码头这边浪比较大，不知道有没有鱼。他试着将头灯打在水面上。
很多鱼有趋光性，等鱼聚集过来，他拿手抄网随便一捞就能爆网。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一条鱼也没有。
“果然这位置不行啊！”头灯的亮度放在大海上，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要不去海湾里面试试？后坡村下面浪比较小，应该有鱼。”
可是不保险，他小时候抓鱼也不在海湾里抓，都是去北边的河口。
两公里………远一点就远一点！反正不用自己走路，驯养员开心地压榨员工：“走，带你们去吃大食堂！”
“啾————”
这时，岸上又出现一道光柱，向着海面扫射。
吴帆心里一沉，赶忙关灯，让两兽静默。
可能是出来看海浪的，浪小的话就会直接出海。他旁边就是大大小小的渔船。
可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豚豚？”“是豚豚吗？”
“苓姐？”吴帆惊讶，马上打开头灯。
“啊！”杨芳芳吓了一跳。
“是我，苓姐。”吴帆再打开手电，照向自己的脸。
“你不用照了！”杨芳芳拍拍小胸脯。这样更恐怖了好嘛！
“你怎么在水里？刚才是豚豚在叫吗？”
“对，它俩又饿了。你怎么没睡觉？”
“我做了个噩梦，醒了，出来海边透透气，然后就听见有海豚叫声。”“它们饿了怎么办？现在没地方买鱼吧？”
吴帆苦笑。一起重生，一起做噩梦……这不会是老爸和杨婶的临终遗愿吧？
催婚把他俩催到了1982年。
牛逼。
“走，带你抓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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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帆不放心豚豚，便陪着豚大豚二走水路，让杨芳芳自己在岸上走。
向东，再向北转，特意离海岸远了一些。
他们前坡村面向大海。前坡下面有很多暗礁，海浪又凶猛，所以水下形成了各种暗流，非常危险。渔民行船都要离岸一百多米，躲开暗礁区域。
豚大豚二发出嘹亮的叫声，给自己壮胆。
有奶爸在，豚豚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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