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突然在这个夜晚想起

    我不止一次梦见你

    你总是无言的看着我

    我总感觉那是思念的眼神

    是我孩童时代慈爱的目光

    我记起你苍老的容颜

    淘气的孙儿也总是喜欢在你身边

    我突然想起孩童时们兄弟接你

    那段土路已经变了模样

    那时歇气抚摸过的石头

    坐过的路边上的顽强的草埂

    在你离开的许多年后也离开了

    在这个深夜里我突然想起

    表兄几个也许也偶尔想起

    在这个深夜我忍不住想起

    那年你是不是帮我们找过头上的虱子

    抚摸过我们几个孩子的头

    秋收的季节里你抚摸的粮食和收成

    你是我记忆中最和蔼的小脚的女人

    我所能记起的你的样子依然清晰

    在这个深夜不知为何想起

    或许是因为我只记得这么一位最亲的祖辈

    又或许我只得到过你这么一个祖辈的疼爱

    在这个深夜我在失眠的时候想起

    我想起你给我的糖果

    又或许是一张两毛钱的钞票

    我想起我们兄弟两总嚷着要接你到家里

    我们兄弟两总喜欢去你住的房子

    我不知道今夜为何想起

    也许是因为我在他乡

    你怨我许久不归

    我想此时的那棵梨树已经长满可口的梨子

    因为春天的时候我曾见过梨花盛开

    突然在这个深夜想起

    一个小陡破陡坡顶上的小村庄

    我多年未曾去过的地方

    我还记得孩童时你的疼爱

    我记得你离开时我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永别

    我记不起我有没有哭过

    天空是什么颜色我也忘了

    只是某个夜里我梦到你

    你慈爱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在这个深夜我似乎想起许多

    许多似真实似梦境的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