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虚始丹
看着眼前脸带笑意，等待答案的少年，少女忽然感觉一丝冷意掠过脖颈。
少年此时的柔和，与方才行事的冷酷千差万别，判若两人。异样的反差不禁让人寒毛直竖。
“你杀了他们？”少女担心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生命珍贵，对任何人而言只有一次。纵使是犯罪之人，我也无权掠夺。最多毁去利爪，然后送到官府定罪。”凌雨书再度追问道：“你的答案呢？”
观其言行光明磊落，定然不会暗自加害我。可以尽情说出想说的。
消除心中担忧，少女认真设想落在他们手里的后果。从此销声匿迹，与悲惨生活为伴。想到这儿，露儿便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我赞同你的行为。他们沦落到今日下场，皆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凌雨书微笑道：“姑娘明事理，辨是非。不枉我冒着危险前来搭救。”
“那公子能否留下姓名与住址，日后好报答。”少女恳切地问道。
“不需要。萍水相逢，并非贪图你的回报而出手相助。”凌雨书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事事谈利，未免太过肤浅。再者茫茫人海，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何须记名挂怀。”
转过身，赫然发现原本躺在那里的三人，居然没了踪影。
怎么一回事？
刚才听见拖拽的声音，以为行人路过没有在意，莫非是第二个人苏醒装死......有可能，毕竟当时看他不具威胁，意在限制其经脉。疏忽大意了。
凌雨书为自己的草率感到懊恼，不满地咂嘴，发出“啧”的一声。瞟了一眼少女，幸亏受害者没丢，对后续行动影响不大。
“姑娘可有时间，帮在下一个忙？”凌雨书轻声询问道。
少女思索片刻，笑着回答：“可以。不知公子所谓何事？”
“与我一同去府衙报案。姑娘只需要证实有歹徒拦路抢劫即可......”
话未说完，少女焦急地开口打断：“不行！我不能去那个地方！”
她的回答在凌雨书意料之中，“只言遭遇劫财，剩下的交由在下处理。不会伤及姑娘清誉，请放心。”
“不行。还是不行。”少女边说边不自觉地面露忧虑之色，朝着出口的方向慌乱逃离。这完全在凌雨书意料之外。
仅是作证，何故惊慌至此？对府衙存有忌讳，加上少女身上的异样，种种因素使凌雨书进一步怀疑，她的立场与目的。
凌雨书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面色一沉，问道：“府衙又不会吃人，怕什么？还是说你不能去，或者不敢去？”
少女见无法挣脱，打起感情牌，“公子口口声声说不会影响我的名誉。这样抓着不放，叫路人看见岂不是百口莫辩？”
说的有道理，但不会轻易放手，“承诺放弃逃跑，我给你辩解的机会。”
“好，我不逃。放手！”
凌雨书本打算强行逼问出想要的答案。不过对方明辨事理，和平解决也未尝不可。
少女甩动刚被钳制住的手腕，发出“疼死了”的责怪声。眼睛四处张望，仍在找寻夺路而逃的时机。
这个坏家伙把守地面唯一的出口，要想逃走除非用武魂跳到墙顶上。哎呀，不行。一旦使用武魂，他们会立马察觉，跑不了多远的。
“公子若知晓我的身份，定然会体谅不可诉说的苦衷。”
凌雨书来回扫视少女，直言道：“表明身份，证明你非天连王朝的间谍。若有冒犯之处，确认后我必会登门赔礼道歉。”
少女肌肤白嫩，身段修长。火热的衣裙勾勒出淡淡的清纯与奔放。柳眉杏眼，俏丽的容颜初褪稚嫩，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今后元武大陆将又添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观其言行，大家闺秀。
但，那又如何？
山中盗贼可被发展成间谍，朝堂大臣亦可为之。尚存一丝疑虑未消，便不能轻易放过。何况她隐藏的东西非是一星半点。
“那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少女声音提高几分，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我是中都卓王的后嗣赵伊伊，还是四代直系血亲。我的身份够不够叫你让路走开？”
中都卓王后嗣，四代血亲，皇族后裔啊。
换作是他人听见少女这个身份，兴许能被吓到，纷纷选择退避三舍，不再掺和。然而凌雨书却非是那般好唬住的。
“既是皇族后裔，足以强制命令在下离开。”凌雨书缓慢走向赵伊伊，“为防变故再起，可由我凌雨书送姑娘回王府。”
“就觉得你相当眼熟，大概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你，凌雨书。”赵伊伊认出凌雨书，显得较为兴奋。
“若曾见面，请容在下说声抱歉。记不清楚我们是何时何处认识的。”
“没事啦，你别放在心上。”赵伊伊娇羞地晃着手指，牵绕青丝，“当时躲在皇宫远处的柱子旁偷看你，没有上前会面，对我毫无印象才正常。”
两人说着走着，即将走出小巷拐角时，凌雨书突然问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武魂的波动。面临歹徒三人的围困，身为武者的你解决他们，应该比我要更具效率。为什么彼时彷徨无助？”
“武魂波动？！！”赵伊伊愣在原地，惊慌地问道：“剧不剧烈？持续多长时间？”随后环顾四周，一脸警戒的样子。
问题不作回答，反而率先关心武魂波动，显然是怕别人察觉追踪。在躲避侦缉逮捕的差使么。
所谓武魂，最初来源于修炼者在经历太初玄关时，吞纳世间精魄的淬炼沉淀。之后的武魂则是靠专修的功法，修炼交融产生的能量。或者食用丹药进行暂时性的补充。
最极端的一种快速恢复方式，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换取巨量武魂。
先前屈岳良爆发出的玄奥能量就是武魂。仅是如此，攻击力为零，对别人无法造成伤害。顺带一提，普通人是觉察不到这股虚无能量的。
说得通俗些，武者是一只袋子，而武魂便是装入袋子的粮食。随时可消耗填补。每次提升境界，袋子扩容，能装下的粮食更多。同时剔除谷袋底部沉积的糟糠。
武技，唯有武者能运用的特殊技能，通过消耗武魂使用。越高级的武技威力越大，应用起来耗费的武魂也就越多。
部分功法与武技是专门配套的。
千年沧桑，经前人之手将独门特殊功法，衍化出相对应的武技。当然，数量极其稀少。
独门特殊功法，好东西，品级能低吗？能多吗？
优质的资源往往有着稀缺、昂贵的特点。因为少才价值不菲，物以稀为贵。
真实情况是，有一套拿得出手的武技和功法，便已经超越绝大多数人。坊间流传出来的武技多为量产货，烂大街且普通。
运气足够好，说不定可以淘到高级武技的残卷，甚至是完整的功法。
“靠近你时才察觉有轻微波动，持续片刻消失。除我以外，很难有人发觉。”
赵伊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凌雨书，我们离开吧。”
“我的问题你尚未回答。”
“假如....”赵伊伊咳嗽两声，压制羞耻情感，细声说道：“我是说假如，当时害怕得不知所措，你会相信吗？”
“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荒诞离奇，不讲逻辑发生。听闻得多，反倒觉得稀松平常。”凌雨书淡然回复道。
“是这样么。”得到答案，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失落郁闷。
突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将赵伊伊摁在墙上。变故骤生，以至于赵伊伊未做反应，便失去招架之力。
“为什么？凌雨书，究竟是为什么？你......呃、咳咳......”
赵伊伊惊讶偷袭自己的人，居然是凌雨书。一时间迷茫、沮丧涌上心头，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悲伤质问。
反观凌雨书神情冷漠，掐着赵伊伊雪颈的手稍微用力，硬生生打断她的责问。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涟漪，缺少愤恨，像是在怜悯她一般。
“我给过你机会证明身份。欲盖弥彰让你暴露。冒充谁不好，偏偏去假冒赵伊伊。间谍罪加上自称皇室远亲，处以绞刑是对你最后的仁慈。不，难逃斩刑。”
“胡说！我没有。”赵伊伊情绪激动，怒叱道：“凭什么认定我冒充皇室？”
“好吵。”再度稍稍使劲掐灭质疑，“沦为阶下囚，没有提问的资格。”
凌雨书嘴上如此言说，但还是为她揭开真相。
“我和赵伊伊有同窗之谊，若知晓这层关系，你便不会在我面前冒充她。除非天修王朝有两个赵伊伊，仅在相貌上存在差别，其余的一模一样。”
“既然知道我不是她，那你想怎么处置我呢？”少女轻眨双眼，全然不惧。
凌雨书一言不发，无视少女的期待，如何处置已有计划。
一块烫手的山芋，私下处理一旦欠妥，恐烫伤自身。当然是丢进官府地牢，让掌管刑狱的官员来审问。虽丢了歹徒三人，有她替代也算不虚此行。
“去监牢里忏悔你的罪行吧。”
不好，玩脱了！这个笨蛋居然真想把我送进牢房。
就在少女暗叹不妙之际，凌雨书已然率先对其出手。
敌国武者，实力不容小觑。唯有抢占先机，出奇制胜，方能窥见一丝胜率。
一道身影飞速砸向围墙。“轰”的一声，撕碎早间巷子口的宁静。墙体细微凹陷，出现裂纹，不时伴有少量灰尘落下。
“凌雨书，你没事吧？”少女焦急地跑到凌雨书身边，不顾地上肮脏，跪坐着检查他的情况。
方才少女使用武魂暂时强化身体机能，准备以此反制凌雨书。怎奈之前未有反制服的经验，下手不知轻重，直接一击将他轰飞，打成重伤昏迷。
凌雨书瘫软在地，嘴角流出一丝朱红。气息随着这点红色渐渐从体内流失。
“求求你不要吓我，和我说句话好么。”少女手足无措，轻轻将凌雨书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不放还好说，一放反倒出大问题。
“哇——”
突如其来呕出一摊鲜血，为少女的长裙染上一抹刺眼的血红色。
凌雨书危在旦夕，我该怎么办才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保命......父皇曾赐下一枚丹药，虚始丹。说什么能够起死人肉白骨，延长寿命，大大提升修为。
少女从须弥戒中拿出一个白玉药瓶，目光在凌雨书和玉瓶之间来回切换。
虚始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凌雨书他更是，天修王朝凤毛麟角般的才子。二者选其一，究竟选哪个？人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哎呀，不想了。丹药给人吃，才能发挥自身用处。不然就是废品一个。”
少女倒出虚始丹，龙眼大小的丹药滚落手中，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药香。
掰开嘴喂凌雨书服下。入喉瞬间磅礴药力化作涓涓细流，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身体当中。
“我打伤了你，现在又把你救回来，咱们算两清。”少女低头垂眸，“虽然我出宫是为了见你一面，但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这般死心眼。”
少女不满地戳着凌雨书脸颊，嘟囔着，“一开始放我走，后续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么。现在好了，弄得一身伤，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瓜。”
什么东西？又热又黏的。
忽然感觉手边传来一阵潮湿的粘稠，发现是凌雨书鼻血流出。
怎么换个地方流血，似乎还止不住。是不是父皇派人拿错药，一点起色不见。
正值疑惑之时，三道雄浑身影悄无声息地寻至小巷。形成三方包夹之势，将少女围困其中。为首的一人面色凶恶，气质狠戾，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三公主的修为更进一步。若非使用武魂，老奴真寻不着公主的踪迹。”那人走上前，“私自出宫，陛下震怒。还请公主赶快与老奴回宫请罪，免受更多处罚。”
“乌公公......”
乌公公见公主眼挂泪珠，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公主莫哭，老奴最见不得您流泪。何事悲伤？”
“乌公公，你快救救他。凌雨书快不行了。”少女带着哭腔说道。
乌公公仔细端详，才看出躺着的是凌家公子。原以为是袭击公主，反遭重伤的歹人。
少年此时的柔和，与方才行事的冷酷千差万别，判若两人。异样的反差不禁让人寒毛直竖。
“你杀了他们？”少女担心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生命珍贵，对任何人而言只有一次。纵使是犯罪之人，我也无权掠夺。最多毁去利爪，然后送到官府定罪。”凌雨书再度追问道：“你的答案呢？”
观其言行光明磊落，定然不会暗自加害我。可以尽情说出想说的。
消除心中担忧，少女认真设想落在他们手里的后果。从此销声匿迹，与悲惨生活为伴。想到这儿，露儿便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我赞同你的行为。他们沦落到今日下场，皆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凌雨书微笑道：“姑娘明事理，辨是非。不枉我冒着危险前来搭救。”
“那公子能否留下姓名与住址，日后好报答。”少女恳切地问道。
“不需要。萍水相逢，并非贪图你的回报而出手相助。”凌雨书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事事谈利，未免太过肤浅。再者茫茫人海，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何须记名挂怀。”
转过身，赫然发现原本躺在那里的三人，居然没了踪影。
怎么一回事？
刚才听见拖拽的声音，以为行人路过没有在意，莫非是第二个人苏醒装死......有可能，毕竟当时看他不具威胁，意在限制其经脉。疏忽大意了。
凌雨书为自己的草率感到懊恼，不满地咂嘴，发出“啧”的一声。瞟了一眼少女，幸亏受害者没丢，对后续行动影响不大。
“姑娘可有时间，帮在下一个忙？”凌雨书轻声询问道。
少女思索片刻，笑着回答：“可以。不知公子所谓何事？”
“与我一同去府衙报案。姑娘只需要证实有歹徒拦路抢劫即可......”
话未说完，少女焦急地开口打断：“不行！我不能去那个地方！”
她的回答在凌雨书意料之中，“只言遭遇劫财，剩下的交由在下处理。不会伤及姑娘清誉，请放心。”
“不行。还是不行。”少女边说边不自觉地面露忧虑之色，朝着出口的方向慌乱逃离。这完全在凌雨书意料之外。
仅是作证，何故惊慌至此？对府衙存有忌讳，加上少女身上的异样，种种因素使凌雨书进一步怀疑，她的立场与目的。
凌雨书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面色一沉，问道：“府衙又不会吃人，怕什么？还是说你不能去，或者不敢去？”
少女见无法挣脱，打起感情牌，“公子口口声声说不会影响我的名誉。这样抓着不放，叫路人看见岂不是百口莫辩？”
说的有道理，但不会轻易放手，“承诺放弃逃跑，我给你辩解的机会。”
“好，我不逃。放手！”
凌雨书本打算强行逼问出想要的答案。不过对方明辨事理，和平解决也未尝不可。
少女甩动刚被钳制住的手腕，发出“疼死了”的责怪声。眼睛四处张望，仍在找寻夺路而逃的时机。
这个坏家伙把守地面唯一的出口，要想逃走除非用武魂跳到墙顶上。哎呀，不行。一旦使用武魂，他们会立马察觉，跑不了多远的。
“公子若知晓我的身份，定然会体谅不可诉说的苦衷。”
凌雨书来回扫视少女，直言道：“表明身份，证明你非天连王朝的间谍。若有冒犯之处，确认后我必会登门赔礼道歉。”
少女肌肤白嫩，身段修长。火热的衣裙勾勒出淡淡的清纯与奔放。柳眉杏眼，俏丽的容颜初褪稚嫩，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今后元武大陆将又添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观其言行，大家闺秀。
但，那又如何？
山中盗贼可被发展成间谍，朝堂大臣亦可为之。尚存一丝疑虑未消，便不能轻易放过。何况她隐藏的东西非是一星半点。
“那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少女声音提高几分，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我是中都卓王的后嗣赵伊伊，还是四代直系血亲。我的身份够不够叫你让路走开？”
中都卓王后嗣，四代血亲，皇族后裔啊。
换作是他人听见少女这个身份，兴许能被吓到，纷纷选择退避三舍，不再掺和。然而凌雨书却非是那般好唬住的。
“既是皇族后裔，足以强制命令在下离开。”凌雨书缓慢走向赵伊伊，“为防变故再起，可由我凌雨书送姑娘回王府。”
“就觉得你相当眼熟，大概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你，凌雨书。”赵伊伊认出凌雨书，显得较为兴奋。
“若曾见面，请容在下说声抱歉。记不清楚我们是何时何处认识的。”
“没事啦，你别放在心上。”赵伊伊娇羞地晃着手指，牵绕青丝，“当时躲在皇宫远处的柱子旁偷看你，没有上前会面，对我毫无印象才正常。”
两人说着走着，即将走出小巷拐角时，凌雨书突然问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武魂的波动。面临歹徒三人的围困，身为武者的你解决他们，应该比我要更具效率。为什么彼时彷徨无助？”
“武魂波动？！！”赵伊伊愣在原地，惊慌地问道：“剧不剧烈？持续多长时间？”随后环顾四周，一脸警戒的样子。
问题不作回答，反而率先关心武魂波动，显然是怕别人察觉追踪。在躲避侦缉逮捕的差使么。
所谓武魂，最初来源于修炼者在经历太初玄关时，吞纳世间精魄的淬炼沉淀。之后的武魂则是靠专修的功法，修炼交融产生的能量。或者食用丹药进行暂时性的补充。
最极端的一种快速恢复方式，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换取巨量武魂。
先前屈岳良爆发出的玄奥能量就是武魂。仅是如此，攻击力为零，对别人无法造成伤害。顺带一提，普通人是觉察不到这股虚无能量的。
说得通俗些，武者是一只袋子，而武魂便是装入袋子的粮食。随时可消耗填补。每次提升境界，袋子扩容，能装下的粮食更多。同时剔除谷袋底部沉积的糟糠。
武技，唯有武者能运用的特殊技能，通过消耗武魂使用。越高级的武技威力越大，应用起来耗费的武魂也就越多。
部分功法与武技是专门配套的。
千年沧桑，经前人之手将独门特殊功法，衍化出相对应的武技。当然，数量极其稀少。
独门特殊功法，好东西，品级能低吗？能多吗？
优质的资源往往有着稀缺、昂贵的特点。因为少才价值不菲，物以稀为贵。
真实情况是，有一套拿得出手的武技和功法，便已经超越绝大多数人。坊间流传出来的武技多为量产货，烂大街且普通。
运气足够好，说不定可以淘到高级武技的残卷，甚至是完整的功法。
“靠近你时才察觉有轻微波动，持续片刻消失。除我以外，很难有人发觉。”
赵伊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凌雨书，我们离开吧。”
“我的问题你尚未回答。”
“假如....”赵伊伊咳嗽两声，压制羞耻情感，细声说道：“我是说假如，当时害怕得不知所措，你会相信吗？”
“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荒诞离奇，不讲逻辑发生。听闻得多，反倒觉得稀松平常。”凌雨书淡然回复道。
“是这样么。”得到答案，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失落郁闷。
突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将赵伊伊摁在墙上。变故骤生，以至于赵伊伊未做反应，便失去招架之力。
“为什么？凌雨书，究竟是为什么？你......呃、咳咳......”
赵伊伊惊讶偷袭自己的人，居然是凌雨书。一时间迷茫、沮丧涌上心头，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悲伤质问。
反观凌雨书神情冷漠，掐着赵伊伊雪颈的手稍微用力，硬生生打断她的责问。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涟漪，缺少愤恨，像是在怜悯她一般。
“我给过你机会证明身份。欲盖弥彰让你暴露。冒充谁不好，偏偏去假冒赵伊伊。间谍罪加上自称皇室远亲，处以绞刑是对你最后的仁慈。不，难逃斩刑。”
“胡说！我没有。”赵伊伊情绪激动，怒叱道：“凭什么认定我冒充皇室？”
“好吵。”再度稍稍使劲掐灭质疑，“沦为阶下囚，没有提问的资格。”
凌雨书嘴上如此言说，但还是为她揭开真相。
“我和赵伊伊有同窗之谊，若知晓这层关系，你便不会在我面前冒充她。除非天修王朝有两个赵伊伊，仅在相貌上存在差别，其余的一模一样。”
“既然知道我不是她，那你想怎么处置我呢？”少女轻眨双眼，全然不惧。
凌雨书一言不发，无视少女的期待，如何处置已有计划。
一块烫手的山芋，私下处理一旦欠妥，恐烫伤自身。当然是丢进官府地牢，让掌管刑狱的官员来审问。虽丢了歹徒三人，有她替代也算不虚此行。
“去监牢里忏悔你的罪行吧。”
不好，玩脱了！这个笨蛋居然真想把我送进牢房。
就在少女暗叹不妙之际，凌雨书已然率先对其出手。
敌国武者，实力不容小觑。唯有抢占先机，出奇制胜，方能窥见一丝胜率。
一道身影飞速砸向围墙。“轰”的一声，撕碎早间巷子口的宁静。墙体细微凹陷，出现裂纹，不时伴有少量灰尘落下。
“凌雨书，你没事吧？”少女焦急地跑到凌雨书身边，不顾地上肮脏，跪坐着检查他的情况。
方才少女使用武魂暂时强化身体机能，准备以此反制凌雨书。怎奈之前未有反制服的经验，下手不知轻重，直接一击将他轰飞，打成重伤昏迷。
凌雨书瘫软在地，嘴角流出一丝朱红。气息随着这点红色渐渐从体内流失。
“求求你不要吓我，和我说句话好么。”少女手足无措，轻轻将凌雨书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不放还好说，一放反倒出大问题。
“哇——”
突如其来呕出一摊鲜血，为少女的长裙染上一抹刺眼的血红色。
凌雨书危在旦夕，我该怎么办才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保命......父皇曾赐下一枚丹药，虚始丹。说什么能够起死人肉白骨，延长寿命，大大提升修为。
少女从须弥戒中拿出一个白玉药瓶，目光在凌雨书和玉瓶之间来回切换。
虚始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凌雨书他更是，天修王朝凤毛麟角般的才子。二者选其一，究竟选哪个？人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哎呀，不想了。丹药给人吃，才能发挥自身用处。不然就是废品一个。”
少女倒出虚始丹，龙眼大小的丹药滚落手中，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药香。
掰开嘴喂凌雨书服下。入喉瞬间磅礴药力化作涓涓细流，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身体当中。
“我打伤了你，现在又把你救回来，咱们算两清。”少女低头垂眸，“虽然我出宫是为了见你一面，但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这般死心眼。”
少女不满地戳着凌雨书脸颊，嘟囔着，“一开始放我走，后续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么。现在好了，弄得一身伤，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瓜。”
什么东西？又热又黏的。
忽然感觉手边传来一阵潮湿的粘稠，发现是凌雨书鼻血流出。
怎么换个地方流血，似乎还止不住。是不是父皇派人拿错药，一点起色不见。
正值疑惑之时，三道雄浑身影悄无声息地寻至小巷。形成三方包夹之势，将少女围困其中。为首的一人面色凶恶，气质狠戾，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三公主的修为更进一步。若非使用武魂，老奴真寻不着公主的踪迹。”那人走上前，“私自出宫，陛下震怒。还请公主赶快与老奴回宫请罪，免受更多处罚。”
“乌公公......”
乌公公见公主眼挂泪珠，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公主莫哭，老奴最见不得您流泪。何事悲伤？”
“乌公公，你快救救他。凌雨书快不行了。”少女带着哭腔说道。
乌公公仔细端详，才看出躺着的是凌家公子。原以为是袭击公主，反遭重伤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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