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又到了愉快幸福的早餐时间，必须看电视，看电视能让人更愉快，更幸福。
电视打开了，无意义的，杂乱无章的，让人眼花的色彩显现出来，它们闪烁着，变换着，看着让人头晕。
他看得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
他眼中的光在消散，虽然很慢，很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周末结束了。
平静的一夜过去，闹钟响起，周振奇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身边，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一定是幻觉，是自己记错了，他一直单身，一个人住。
这一定是病没有完全好，这是后遗症。
对就是这样，吃药。
对，必须吃药，马上吃药，吃药就能好。
周振奇在床头柜中找到昨天医生给他的药。
药吃下去了，感觉好多了，愉悦和幸福充满心间。
同一家早餐店，周振奇又坐在那个位置。
“老板，老样子。”
……
“老板，晚上见。”
……
“这些工作没有合适我的，我明天再来看看。”
“没问题，我们随时为您服务。”
……
晚上周振奇又做噩梦了，不过没关系，他吃完药就好了，真好。
……
又做梦了，头好痛，没有药了怎么办。
女朋友来了，有药了，太好了。
又一个周末要结束了。
周振奇幸福快乐的抱着女朋友就要入睡。
突然他想起，明天开始就会有五天见不到女朋友了，这样不好，不够快乐幸福。
他对着女朋友模糊的脸庞说道。
“我们结婚吧。”
世界一下失去了颜色，周振奇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她身上色彩消失了，不再像是一个人，布满了马赛克。
一些马赛克掉落在地上，这些马赛克向四周扩散，把除他以外接触的一切都变成马赛克，速度越来越快。
世界变成了马赛克组成的格子世界。
这些格子开始掉落崩溃，然后又开始重组，色彩随即恢复，最终世界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女朋友的样子似乎都清晰了一点，虽然还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她开口了，这是周振奇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虽然他们经常聊天。
“好啊，不过你要先吃药。”
声音中带着机械和电流的声音。
这声音真好听，真动人，好想天天听到。他这样想着。
周振奇吃完药睡下了，世界好像又恢复了原样。
闹钟响了。
周振奇醒来看着身边的女朋友，嘴角上扬，幸福溢于言表。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她说话了，一阵如机械摩擦，又带着点电子干扰的味道声音传来。
“吃药吧。”
真是好听的声音啊，真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他更加沉迷其中。
……
周振奇下班来到饭店，坐在同样的位置，吃着同样的晚饭。
“老板，走了啊，明天见。”
刚到家门口，门自己打开了，她从里面走出来迎接他，她就像一个妻子一样迎他入门。
一天都没看见她了，他突然觉得有好多话要对她说。
她并不理他，她只是说道。
“该吃药了。”
她说着就拿出一把药塞给他，吃完药他又睡了过去。
他每天晚上回来后，都会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她都不理会，只是叫他吃药。
他这天早上想着，也许早上她就有空理自己了。
回答他的只有另一种药，吃完以后也不理他，只是送他出门上班。
这天晚上回到家，周振奇决定先不吃药，他状态很好，很久没有做梦了，他觉得晚点吃药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接过她递来的药，没有如每天那样吃下去。
他对她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还有什么时候办酒？”
世界崩塌了，满地的马赛克。
世界又重组了，更真实了。
“好啊，明天周末就去领证。”
“现在吃药吧。”
早上她和他出门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门。
他们要去领证。
她领着他，走在从来没有走过的街道上，这些街道有些模糊，上面还有些类似马赛克的补丁。
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没有其他东西。
拿回了结婚证。
周振奇满足地拿着结婚证，他拦腰搂着她来到饭店门口。
他觉得应该让她回家，然后一个人进饭店去吃饭，但是他又不想和她分开。
他在门口犹豫了起来，他犯错误了，错过了晚饭时间。
他周围的世界崩塌了。
世界又恢复了原状，他再次站在饭店外，她陪他走进了饭店。
“老板，老样子。”
他熟练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点着餐，她站在他的边上。
他觉得今天的晚餐不一样，好像更真实，更好吃了。
这些都不重要。
她在一边看着他，和他的眼睛对视着。
他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更漂亮了，里面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看着就会很安心，很幸福，很快乐。
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要看着那双眼睛。
生活虽然平静，但是温馨甜美，每天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完美啊。
这天周振奇突然觉得还不够完美，他接过了她递给他的药，他没有吃下去。
他微笑地轻声对她说道。
“我们还没有办结婚酒，我们什么时候办酒？”
他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他应该就这样生活下去，不要改变，改变是不对的，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世界，首先婚姻必须完美，没有一个完美婚宴的婚礼，是不完美的。
世界又崩塌了，这些不重要。
那双吸引他的眼睛不见了，他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又出现了，而且更漂亮了，更吸引他了。
他平静了下来。
他忘记了父母朋友的联系方式，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会自己出现的，虽然他记不住这些人的声音和样子了。
婚礼如期举行。
来了好多朋友和家人，虽然他都不认识，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亲戚朋友。
真是完美啊。
不，不对。
她的家人朋友呢？
怎么都没有来？
虽然这很不对，但必须问清楚。
“亲爱的，你的父母家人朋友呢？”
他又慌了，那双眼睛不见了。
还好，还好。
她又出现了，更漂亮了，更吸引他了。
“他们住得比较远，现在不是已经过来了吗？”
周振奇恋恋不舍地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视线，周围果然多了不少人。
完美的婚礼结束了，无比的幸福包围了周振奇。
他觉得这一刻他拥有了全世界。他是如此的幸福，世界是如此的完美。
不！不对。还差了一点，还不完美。
躺在床上，周振奇搂着她说道。
“我们要个孩子吧。”
眼睛消失了，他再次慌乱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每次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
明明没有的事情，为什么每次？这不重要，只要她回来就好了。
时间过去有点久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她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要等她？
结婚？我都没有女朋友。
她回来了。
那双眼睛不再漂亮，里面闪烁的光彩让人头晕，脸是那么的模糊，一点都看不出漂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粗制滥造的三D像素人物。
电视打开了，无意义的，杂乱无章的，让人眼花的色彩显现出来，它们闪烁着，变换着，看着让人头晕。
他看得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
他眼中的光在消散，虽然很慢，很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周末结束了。
平静的一夜过去，闹钟响起，周振奇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身边，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一定是幻觉，是自己记错了，他一直单身，一个人住。
这一定是病没有完全好，这是后遗症。
对就是这样，吃药。
对，必须吃药，马上吃药，吃药就能好。
周振奇在床头柜中找到昨天医生给他的药。
药吃下去了，感觉好多了，愉悦和幸福充满心间。
同一家早餐店，周振奇又坐在那个位置。
“老板，老样子。”
……
“老板，晚上见。”
……
“这些工作没有合适我的，我明天再来看看。”
“没问题，我们随时为您服务。”
……
晚上周振奇又做噩梦了，不过没关系，他吃完药就好了，真好。
……
又做梦了，头好痛，没有药了怎么办。
女朋友来了，有药了，太好了。
又一个周末要结束了。
周振奇幸福快乐的抱着女朋友就要入睡。
突然他想起，明天开始就会有五天见不到女朋友了，这样不好，不够快乐幸福。
他对着女朋友模糊的脸庞说道。
“我们结婚吧。”
世界一下失去了颜色，周振奇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她身上色彩消失了，不再像是一个人，布满了马赛克。
一些马赛克掉落在地上，这些马赛克向四周扩散，把除他以外接触的一切都变成马赛克，速度越来越快。
世界变成了马赛克组成的格子世界。
这些格子开始掉落崩溃，然后又开始重组，色彩随即恢复，最终世界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女朋友的样子似乎都清晰了一点，虽然还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她开口了，这是周振奇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虽然他们经常聊天。
“好啊，不过你要先吃药。”
声音中带着机械和电流的声音。
这声音真好听，真动人，好想天天听到。他这样想着。
周振奇吃完药睡下了，世界好像又恢复了原样。
闹钟响了。
周振奇醒来看着身边的女朋友，嘴角上扬，幸福溢于言表。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她说话了，一阵如机械摩擦，又带着点电子干扰的味道声音传来。
“吃药吧。”
真是好听的声音啊，真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他更加沉迷其中。
……
周振奇下班来到饭店，坐在同样的位置，吃着同样的晚饭。
“老板，走了啊，明天见。”
刚到家门口，门自己打开了，她从里面走出来迎接他，她就像一个妻子一样迎他入门。
一天都没看见她了，他突然觉得有好多话要对她说。
她并不理他，她只是说道。
“该吃药了。”
她说着就拿出一把药塞给他，吃完药他又睡了过去。
他每天晚上回来后，都会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她都不理会，只是叫他吃药。
他这天早上想着，也许早上她就有空理自己了。
回答他的只有另一种药，吃完以后也不理他，只是送他出门上班。
这天晚上回到家，周振奇决定先不吃药，他状态很好，很久没有做梦了，他觉得晚点吃药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接过她递来的药，没有如每天那样吃下去。
他对她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还有什么时候办酒？”
世界崩塌了，满地的马赛克。
世界又重组了，更真实了。
“好啊，明天周末就去领证。”
“现在吃药吧。”
早上她和他出门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门。
他们要去领证。
她领着他，走在从来没有走过的街道上，这些街道有些模糊，上面还有些类似马赛克的补丁。
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没有其他东西。
拿回了结婚证。
周振奇满足地拿着结婚证，他拦腰搂着她来到饭店门口。
他觉得应该让她回家，然后一个人进饭店去吃饭，但是他又不想和她分开。
他在门口犹豫了起来，他犯错误了，错过了晚饭时间。
他周围的世界崩塌了。
世界又恢复了原状，他再次站在饭店外，她陪他走进了饭店。
“老板，老样子。”
他熟练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点着餐，她站在他的边上。
他觉得今天的晚餐不一样，好像更真实，更好吃了。
这些都不重要。
她在一边看着他，和他的眼睛对视着。
他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更漂亮了，里面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看着就会很安心，很幸福，很快乐。
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要看着那双眼睛。
生活虽然平静，但是温馨甜美，每天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完美啊。
这天周振奇突然觉得还不够完美，他接过了她递给他的药，他没有吃下去。
他微笑地轻声对她说道。
“我们还没有办结婚酒，我们什么时候办酒？”
他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他应该就这样生活下去，不要改变，改变是不对的，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世界，首先婚姻必须完美，没有一个完美婚宴的婚礼，是不完美的。
世界又崩塌了，这些不重要。
那双吸引他的眼睛不见了，他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又出现了，而且更漂亮了，更吸引他了。
他平静了下来。
他忘记了父母朋友的联系方式，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会自己出现的，虽然他记不住这些人的声音和样子了。
婚礼如期举行。
来了好多朋友和家人，虽然他都不认识，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亲戚朋友。
真是完美啊。
不，不对。
她的家人朋友呢？
怎么都没有来？
虽然这很不对，但必须问清楚。
“亲爱的，你的父母家人朋友呢？”
他又慌了，那双眼睛不见了。
还好，还好。
她又出现了，更漂亮了，更吸引他了。
“他们住得比较远，现在不是已经过来了吗？”
周振奇恋恋不舍地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视线，周围果然多了不少人。
完美的婚礼结束了，无比的幸福包围了周振奇。
他觉得这一刻他拥有了全世界。他是如此的幸福，世界是如此的完美。
不！不对。还差了一点，还不完美。
躺在床上，周振奇搂着她说道。
“我们要个孩子吧。”
眼睛消失了，他再次慌乱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每次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
明明没有的事情，为什么每次？这不重要，只要她回来就好了。
时间过去有点久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她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要等她？
结婚？我都没有女朋友。
她回来了。
那双眼睛不再漂亮，里面闪烁的光彩让人头晕，脸是那么的模糊，一点都看不出漂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粗制滥造的三D像素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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