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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嫖一个机缘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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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明月悬于空,群星闪烁,如是人思绪愁肠一般的多。

    “小姑娘,你是在做什么?”

    姑娘却是神秘一笑。

    “这可是十分隐秘的事情,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走开,走开。。。”

    “。。。。。。”

    “哦?那行!小姑娘,你若是完事,还请叫醒我,毕竟夜里还要赶路的。”

    就听淅簇丛林里。。。传来唏嘘的话语。

    “什么?没听错吧!夜里,还要赶路。”

    “如果姑娘能在马背上睡着,便也算是休息了。”

    “。。。唉!!!可真是过分,不过没关系,不叫醒你就好。”

    “。。。我是觉得,小姑娘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哪有,说来这已是过了几天了?”

    “八天。”

    这些日子里,是到处闲逛,游山玩水,平平淡淡,没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在小姑娘眼里,这个大叔是怕麻烦的要死,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提前跑路。

    又爱凑热闹,以至于总是出现,这边人刚走,那边人便来。

    而后就是两人跑到另一处,远远的喝着茶水,看着这打打杀杀,纷纷扰扰。

    某种程度来说,他更像个小孩才是。

    “还剩下几天。”小姑娘问。

    大叔回答,“大概五天。”

    “看来不愁吃喝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更或许,这只是开始,也说不定。”

    不再言语,偏头向左,那湛蓝的月亮,倒映在水中,有些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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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旸国有天,是人之天,非万灵之天。

    侍奉天的人,是为天仆。

    天仆,天之下,人之上。

    静谧光影,照着幽静的人,料峭的寒梅,微风抚过,落了一身世间白,紧抱怀中剑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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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冼白衣洁胜雪,

    两步偏履踏微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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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镇

    酒楼里焚酒,茶馆里煮茶。

    酒客不爱酒,茶客不喜茶。

    “姑娘跟我许久,不知所为何事。。。”

    “公子身为鬼子转世,岂会不知小女子的小小心事。。。”

    “那姑娘身为监督之人,是否能与我共谋大事。”

    “既是谈到了合作,那理当拿出诚意与好处。。。不知道公子的诚意是什么?会给小女子带来什么好处?”

    “这就太可惜,对姑娘来说,在下和那,一贫如洗,两手空空的人实在是差不多,也就面前这一杯酒,还有那么一点价值。”

    便灼了热酒,而后往那头一置,一街之隔,窗边二人,未闻风动,已是身影交错,恍然是对了一掌,却是声不动,形不显,空闻了铃声一响,那排山倒海之势不过萌芽,却已是消逝。

    酒是洒出了一滴。

    “哎呀呀,这酒的价格是真的够贵的,小女子便不客气,如今既是接了酒,即是接了诚意,小女子亦当以茶水奉之,可不能被外来人说咱人族不懂礼数,至于那好处,就先赊欠着,来日方长,总有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一天。”

    “果然,女子都是一个样子。”

    “我看那男子也都是差不多。”

    而这天地间,哗然降下的白雪,犹有北风凛冽吹来。。。

    路边三两行人驻留而望。。。

    一手提柴刀,一肩担双柴。

    “下雪了?”

    “下雪好啊!”

    不过杯酒盏茶功夫,世界已然茫茫一片。

    旸国的冬天,总是来的很早。

    只是那渐凉的茶水,渐温的酒水,品尝的主人家,早已是各自不见,又好似说着徒然,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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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关

    少阴之地

    豁然深坑,几不见底,从梯车而下,直到落了实处,抬头,一孔所见,是一孔之天。

    不同他处,这里的人都带着汗巾,遮脸蒙面,挥舞矿镐,忙碌着手中粗活计。

    唐关盛产阴石。

    这些人,是开采阴石的石工。

    走在此处,看漫天的烟尘色,忽起飘飘白雪。

    引的小姑娘,欣喜之余,带着烟尘也清了不少。

    可惜此处吵闹,让马儿都焦躁了,实是不适合带着马匹,到处走,便找一处茶馆,交了些银两,只是价格比他处贵了不少。

    问了原因。

    原是交到【清】【静】二字头上。。。

    “唉,这抠门的郎君啊!斤斤计较到一毫一厘,我这姑娘家家,一介弱女子,撑持这偌大馆子,这般的不容易,也不见他人懂得怜香惜玉!真是苦命诶!”

    说话的人发髻似蝶,两只金钗交叉其上,身姿婀娜,一袭宽松绸袍半搭在肩,是置身花海蝶舞,染了一身红色,典雅端庄,轻吐云雾之时,含情脉脉让他人以为看着自己,柔婉话语,却是百无聊赖的模样,又在耳边响起窃窃私语。

    “。。。。。。”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独眼男子。。。。给人感觉哈哈哈的。

    “绣娘,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我揍他。”

    “。。。。。。”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老娘的生意,还是三盏茶。。。是不?我就知道,老穷鬼了,都想褥羊毛,小女子的命苦啊!”

    “这说的,这不是全仰赖绣娘大气不是。”

    “唉,就你会贫嘴,都是不吃亏的主,喝完就快去干活,老娘可不养闲人的。”

    “得嘞。”

    一连三杯即尽。。。翻过身来,毛巾搭背,到了汉子身前。

    “这位客官,我是这家的伙计,请问还需要什么特别的服务不。。。”

    “服务就不需要了?只是听老板娘说的话,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女子生来不容易,不如老板娘行个好,帮我家这小姑娘挑几样像样的衣服,既是做了彼此的买卖,若是能改变半点对某的看法,那是最好不过了!”

    “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对客人有什么看法,无非口头上开一两句玩笑罢了,这不,客人才是大方之人,为了一个陌生姑娘,舍得出那大价钱。”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老板娘听了,多看两眼,而后比了颗心,转身要上楼去。

    “伙计,上好茶,来贵客了。”

    “好嘞,宰羊。”

    老板娘扭头看。。。

    “你说啥?”

    “倒茶。”

    随后端着茶水,到了小姑娘面前微笑着。。。

    “割草。”

    “。。。。。。”

    吓的小姑娘,蹭蹭躲到大叔的身后,看着那伙计转身离开,才说到。

    “干嘛,给我买衣服,咱们的关系可没这么好。。。”

    “我的心思是我的,管你小姑娘家什么事。”

    “呸,你这大叔坏的很,绝对有什么坏心思。。。”

    “这就是冤枉好人了,大叔从来不骗人。”

    “真的?”

    “真的,大叔向来耿直,更不会开小姑娘的玩笑。”

    “。。。真的?唉。”双手一摆,“这样子,我也就只能暂时勉强相信了。”

    小姑娘捋着有些卷卷的发丝,低着脑袋。。。。说道。。。

    “如果大叔你不是这粗犷模样,一定很受女孩子喜欢。”

    大叔听了,而后认真说道。

    “哦?诶,小姑娘眼神太好,太可惜了的是,上天给了大叔一副合格的面庞。”

    “。。。。。。”

    “咦,啧,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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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算这男人有点良心,晓得女孩子出门在外,不能脏兮兮的,不过姑娘家,若是对自己不好,可就太无趣了。。。”

    只是当绣娘褪去上衣,映入姑娘眼里的,是一身伤痕,消失又出现,出现了又消失的。

    小姑娘静静看着。。。

    “呜,姐姐不痛吗?”

    “哈,嘴挺甜,我还以为会叫阿姨什么的呢?”

    “诶,姐姐这般年轻漂亮的人儿,哪里会是阿姨呢!”

    小姑娘便是被刮了鼻子。。。而后听见。。。

    “姐姐没有痛感,或者说,在这东西出现的时候,痛就消失了,而这伤痕,也只是看着可怕罢了,它不会让宿主死去,甚至姐姐我这普通人,还要靠着它才能保护自己。”

    换了衣服,那是更为华贵与庄重的服饰,金色的曼陀罗,夹杂了殷红蝴蝶飞舞,再看时,上下宛如成一色,而老板娘,一手提灯,脚步合了某种蕴律。

    “小姑娘可要跟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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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说吧!为什么呢?”

    喝着茶水,用双手恭敬的拿着,轻喝一口,却是被烫到了口,咂咂嘴。。。

    “什么,为什么?”

    小姑娘微微笑着。。。

    “唉,大叔装傻,我却不傻,这无缘无故的,而且这一看就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啧,大叔是啥时候认识的这般美好姑娘。”

    “姑娘是怀疑大叔,不怀好意。”

    “一直都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故而,觉得有必要一问。”

    “那可是真的够直接,看来大叔表现的太善良了。”

    “诶,才见面时候,那逮住我头不放手,害的我以为会死去的人,怎么能叫表现善良呢!”

    “所以,才会到此时,方提出问题。”再喝口茶,许是这片刻时间,茶水就不烫了一般,是一饮见底,“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那便宜师傅让我帮一个人,见两个人,然后再去见师傅,途中顺道发现你,嘿嘿,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这不,你我有缘。”

    “就这?”

    小姑娘有些难以置信。

    “还能是啥,还是说姑娘是觉得大叔知晓你的秘密,这一切是因你而设的局,所以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呀,有秘密就应该没有秘密的藏着,幸好大叔不过是偶然路过,也不是一个坏人,对你的秘密更是没兴趣,这只是碰巧罢了,大叔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只是若是私心去想,这世间所有遇见都可说是百般巧合,故而,指不定你我之间的相遇也是一种必然,或许这世间确有一人掌控了全局也说不定,但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做出决定的都是自己,更何况这无端的猜测,毫无意义。”

    “啧,大叔好像是在说我此刻所想毫无意义。”

    “诶,大叔可没有说这话,大叔怎么可能会对姑娘说这话呢,姑娘你说是吧!。”

    “。。。。。。”

    姑娘无话,只好叹气。。。

    “大叔真的和一个小孩子一样。”

    大叔闻言。。。

    “唉。。。”

    “唉什么?”

    “表现的太明显,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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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间里,远处有那灯笼红,依稀听闻弦乐三两声。。。

    “冬来梅花落几枝,春里万籁谁问时,寒月照人刺骨,夜深冷,对了零星火烛,一人书,陌上女子独人舞,分拨两声钟鸣鼓,一缕红妆不顾,说小时,叹今日,是寒时,不见往日。”

    那大叔于这茶馆里,一个人端着茶水,细细品味。

    忽闻馆外掌声四起。

    “好。。。”

    叫好声四起。

    是。

    舞者舞于天,观者驻于地,梦里万籁无声,醒以红尘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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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馆

    旁室

    房市

    左来桃符

    三年无人问,不开张

    右去桃符

    一朝有客临,吃三年

    横批

    哈哈哈

    这一间如是被封禁的门户,怕是很久无人来此,灰尘叠了满满一层。。。都找不到干净的落脚的地儿。。。小姑娘自觉自己不爱干净,在呗一顿清洗后,换上一身崭新的青色罗裙,对此倒也有了所谓。

    只是绣娘是不满意,轻拍手掌。。。皱眉时,是一阵风来过,便看着烟尘转,再随风而去,便焕然如新的一样,顺道推开门,就见了内中霞光灿灿,有金字题“珠光宝气”。

    “。。。”

    见了金玉霞衣,悬于门户正位,左右各是挂饰,琳琅满目,应不暇接,小姑娘,不由低下头,又不自主的偶抬头瞄上两眼。

    只是心中盘算着的,大概是如何顺走其中一二样。

    “这最外的,稍微俗气了一些,并不适合姑娘你!故而咱们要去的地儿是内层。”

    可奈小姑娘眼里,人本俗人,自爱俗物,奈何俗物不爱我。。。眼巴巴的看几眼,拍拍自己。。。

    “罢了罢了,反正没有损失。”

    这第二道门,雕刻了神灵画像,云层之上是天人,云层之下是凡人

    之中是“神韵灵气”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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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叔是要帮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姑娘想了想,心中寒意起。。。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

    “诶,这姑娘还是不相信大叔啊!我是说她。”

    “那位好看的姐姐啊!呦,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呢?”

    “这样说,我本该喊其师母才对,只是我拿师尊啊!一生飘零,辜负了多少有情人啊!哈,我开玩笑的。”

    至于小姑娘,则是从好奇,到原来如此,最后有点恼羞成怒,以至于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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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雾缭绕,星辰倒转,镜湖微荡涟漪,二人行于湖上木桥,绣娘在前走,姑娘跟其后,一路说道的,渐是掩面而笑。

    “原来如此,不曾想道长还记得与奴家的约定,倒是那徒弟,可真是妙人,该说,不愧是道长徒弟吗?既是如此,作为小小回报,姐姐我就告诉你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如何?”

    见那绣娘鬼鬼一笑,半眨个眼睛。。。

    “其实,那位男子,岁数并不大。。。甚至来说可以说比你还小一些。”

    “???”

    “只是他天资聪颖,本事也不小,虽不知其真身,想来定不一般,至于姑娘你亦是颇有天资,或许,也是因此,方才有缘。”

    “。。。。。。那他是谁。”

    “只知,是人亦非人,不是一般人,目前吗?不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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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别,来日再见,不知何年。。。”

    至于那大叔,已是露了真身,归回了那孩童模样。。。

    “姐姐大人,可以去烦扰我家那烦人鬼,这样弟弟我就会少了不少烦心事。”

    “这吗?我可不敢,还是弟弟你,自己去烦心更好一点,至于姐姐,还是有应该去的地方。。。”

    眉眼带笑,看向另一位。

    “姑娘不认个姐姐什么的,可真是让姐姐伤心啊!”

    “容我思考,思考,现在脑子很乱。”

    “所以说男人啊!太过于顽皮了,实在是不好。”

    “哈哈,姐姐,这可就冤枉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那你想的是什么?”

    小姑娘是好奇了。

    “你看,虽走于凡尘,很是安全,但以孩童之身走跳,总是会多了些许危险不是,这般麻烦事,是能少一点,是一点。”

    “简单的说,就是嫌麻烦烦。”

    “顺带是觉得,这占点便宜,挺是舒服。”

    “哈,叫姐姐。”

    “唉,这是万万不可能滴。”

    “罢了,承弟弟你,得了一场传承,也算是占了便宜,姐姐我也知足了,还有一问,便是为何。。。”

    “有意思。。。为何吗?我看姑娘生的好看,心生欢喜,看的顺眼,何况我那师傅也说看谁顺眼就给谁,就送于姑娘喽。”

    “真是大方啊!”

    是掌声。

    “怎么能小气。”

    绣娘接了话语,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你这俩,倒是般配,要是凑一对算了。”

    “。。。不不不,嫌弃。。。姐姐是乱牵线啊!”

    “啧,我还弃嫌呢。”

    绣娘,轻轻笑道。

    “罢了,罢了,姐姐错了,如此便好,便是有缘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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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人走前头,短暂相遇,便是离别后。

    绣娘看看天,不见群鸟飞舞,不闻声声啼鸣萦绕耳畔;看看地,走兽虫鱼不见,风来去,雪来去,天地是一白。

    心中不知,脑中存想,化了千千绪。

    回望去,人生何由,以来此,又是何由,此何去。

    忽闻。。。

    “老板娘哦,你忘了个人啊!”

    这人正是那伙计,一身大包小包,在背上,好似比天高,偶见桌子、椅子,腿在外,怕是将那茶店全搬走了去。。。

    “你早已是自由身,何苦还跟着我。”

    “天下虽大,子丑的去处只有这里,老板娘去哪里,子丑便跟去哪里。”

    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沉默过后。

    “那好,咱们就换一个地方,再开个店去,只是地儿暂时没想好,这一路还是要多辛苦才是。”

    子丑是伸出大拇指。

    “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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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关,役刑之地,无大奸大恶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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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白雪纷飞,挂满枝头。

    “诶,姑娘诶,咱要走了,姑娘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算了,算了。”

    “生的这般好看,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丢人。”

    “姑娘才是好看的很。”

    “呸呸,弟弟一边玩去,姐姐现在烦的很。。。休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哈,开心。”

    “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的乐趣啊!可恶至极。”

    “随意一点就好。”

    “你要去哪里。”

    “乾国,你呢?”

    “姐姐我,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哈,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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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啊!晓得回家了?”

    “该走了吧!”

    “自然,自然,看你开心的很,故而心生欢喜啊!”

    “难不成师傅要徒弟伤悲才好?”

    “非也,开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