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清扫行动
转眼两天过去。
这两天间，赵阳几人仍呆在赵阳的故乡，所以李逸只用积分买了三个外表红色，大小和味道都酷似木瓜的櫰木果，分别给陈叔夫妇和自己吃，随后因为魑放下的狠话担忧自己人的安全问题去做了些准备。
做好准备，李逸便接替陈才凝去照看公司，又因照看公司太忙，忘了向陈叔询问关于父母身份的问题，总之一团乱麻。
到了约好的日期，李逸让公司研发部准备了几瓶强效抗疲劳眼药水，独自一人赶到帝都安全局的停机坪。
坠龙事件已过去近二十天，时间悄悄来到八月下旬。
帝都的天气不再那么炎热难耐，只是依然处于旱季，降水较少，空气中的燥意挥之不去。
一向习惯早到的李逸赶到时，停机坪居然已经站满了人。
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记错，李逸还是特意打开手环看了眼时间，确实比约定好的7点早半小时。
人群中走出一个穿黑色作战服，带墨镜的灰白碎发青年，挥手招呼着李逸。
“逸兄！”
“你怎么也来了？”李逸举手回应，要不是知道孟长生是实打实的盲人，从平时的举动真看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孟长生略微歪头，找准李逸位置，才解答道：“副局长说需要我观察一下‘伥鬼’组织成员是不是鬼异，找到陌生超凡者，我的读心也可以当测谎仪用。”
李逸点了点头，事前吴悴华说明过，这次全帝都搜索，清除遗漏超凡生物的行动，撇开寻找伥鬼组织，也有提防异兽从未知裂缝跑出伤人的目的。
由于超凡事物不能被摄像头或是卫星这类工具捕捉，只能以超凡者的肉眼发现，超管局的超凡者也不可能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所以每隔一个季节，超管局都会动员大部分超凡者来这么清扫一次，以防有遗漏在城市中的异常，其他州的分部同理。在场的超凡者基本都参与过几次类似的行动，因此早早过来做准备，互相认识一下。
突然，孟长生身侧一左一右冒出两个十二三岁，长相相似的少女，身着白色卫衣百褶裙，姿势皆是手扶着孟长生腰，侧身探头，一共三条乌黑亮丽的马尾摆荡。
单马尾少女像看到什么稀奇事物，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从脸到脚又从脚到脸细细观察着李逸。看得李逸以为衣服穿反，上下检查起来。
双马尾少女比较矜持，怀着好奇凝视一眼李逸帅得引人鸡叫的面庞便躲回孟长生身后。
两位少女身高比之同龄女生偏低，身材如杨柳枝般纤细，使得孟长生不算宽厚的身影也能勉强遮挡住两女。
“介绍一下。”孟长生把两个少女推到李逸面前。“跟我们一起做任务的超凡者。”
单马尾少女不怕生，热情道：“我叫上官西筱，东西南北西，竹攸筱。”
双马尾少女声音略小，“我叫上官东篱，东西南北东，竹离篱。”
随后，两女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是双胞胎。”
上官西筱抬手拍胸口骄傲道：“我是姐姐！”
上官东篱目光漂移。
西筱东篱，只听名字，前面的意思偏静，后面的意思偏动，不难猜出取名的父母希望姐姐性格文静些，妹妹性格活泼些，可现实却刚好相反。
李逸无视双胞胎姐妹好奇的目光，把孟长生拉到一边，悄声道：“咳，出于好奇问一句，超管局这算不算雇佣童工？”
孟长生哑然失笑，摆摆手道：“不算不算，她们都是在闲暇时间来局里帮忙，不耽误学业，与其说是雇佣，不如说是课外培训，由我们来引导她们控制力量。”
回到两姐妹身边，单马尾少女胳膊夹着双马尾少女的脖子，迫使着后者叫自己姐姐，孟长生轻拍执着于姐姐身份的少女头顶，示意她不要欺负妹妹，随后向李逸道：“西筱的能力是御火，和我一样是五阶超凡者；东篱是御水，比西筱低一阶，四阶。”
李逸翻找记忆，想起山海经里两个跟水火有关的植物，惊讶道：“她们分别吃了丹木和沙棠的果实？”
“没错。”孟长生答，“西筱对丹木的适配率是百分之八十七，东篱对沙棠的适配率是百分之八十二，查找到她们的时候局长高兴得连干了三杯白开水。”
李逸心中的惊讶不减反增。
刚进局的时候桃鸢给他介绍过，吃了能获得超凡能力的植物花果或是异兽肉，统称“超凡媒介”，而适配率是指一个人和超凡媒介的匹配程度。
当时还没听完，他就提出一个疑问：吃异兽肉得到能力具体是怎么吃，是一小块吃下去就有效用，还是必须整个吃完？
回答是：死去的异兽和超凡植物一样能被普通人看见，且只有死去异兽的肉才能作为超凡媒介，吃一小块就有效果，尸体的肉仅有第一个吃的人能获得能力。
李逸想了想也没错。假设异兽活着就能薅肉，那超凡者和吃了能获得超凡能力的异兽战斗，岂不是会一边拼命找机会在对面身上啃一口一边打斗，画面太美……
回归正题，东龙研究院发现，超凡媒介会散发一种独特的波动，与人体散发的众多波动中的一种十分相似，且两者波动波长越近似，吃媒介的人得到的能力上限越高。
就桃鸢来说，她与吃了能增加气力的櫰木果的适配度是百分之九十，获得成年男子九倍的身体素质，算自然情况下的历史最高，其他人一般在百分之三十上下。
李逸对櫰木果的适配率五十，相较于平均值高，但不多，吃完櫰木果也才增加了一个二级超凡者的力气（750千克），比之他的全力只是太仓一粟。
一种超凡媒介只有第一次吃有效果，因此无论李逸再吃多少櫰木果都不会再增加气力，除非使用其他能增加气力的超凡媒介。
在发现稀有的超凡媒介后，为保证能力最大化，超管局会秘密筛查对媒介适配率高的人，吸收进局再给予媒介。
而且，各种超凡媒介只要能力不像水火一样冲突，就可以叠加吃。
别看孟长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除迷榖花还吃了櫰木果，其实是个身体素质为正常成年男性4倍的猛男，单手举起个衣柜什么的非常轻松。
不过，櫰木果只是增强规则上的“气力”，吃前有什么癌症之类的疾病，吃完以后不会由身体素质变强消失，这就是为什么孟长生明明身体强大还一副病恹恹样子的原因。
超凡媒介赋予的能力类似规则，法则一类，是不讲逻辑的，给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吃櫰木果，她也可以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力气，最多因为手脚身高较短在战斗中没有优势。
所以眼前这两位身材纤细，好像瓶盖都扭不开的女孩，可能是水火不侵，一只手抬着小型汽车另一只手还能轻易掀起你头盖骨的人形异兽。
“李逸哥哥~化龙给我看看好不好？”
“啊？”
上官西筱的请求声让李逸从思考中回神，看向前方。
少女两只明亮眼睛弯成月牙，双手合十抱在胸前作请求状，连她左手边的上官东篱都投来渴望的目光。
“可以是可以……”李逸无奈说道。
两位少女的兴奋之意仿佛要从眼角溢出。
“但这里人这么多，引起骚动就不好了，等下进巡逻机再说。”
双胞胎姐妹瞬间收起营业笑容，默契转过头隐藏表情，小“嘁”一声。
音量很小，但还是被李逸非人的听觉捕捉到，向来不擅长对付小孩子的他心里对姐妹俩的性格有了个大概评估——下到顽劣青少年，上到混世小魔王。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年纪轻轻获得庞大力量影响所致。
总之，应付不来！
见李逸苦恼地揉着眉心，早已习惯两姐妹性格的孟长生解围道：“因为感知型的超凡者调来了很多，我们会分散进巡逻机，自此开始呈圆环状搜索全帝都。西筱她们不一定和你一个机子，逸兄，不如先找个人少的地方满足下她们愿望？”
李逸感激地看了孟长生一眼，开口答应。
几人就近进到一个巡逻机。李逸使用化龙，龙角龙鳞迅速长出，覆盖皮肤，直惊得上官两姐妹眼冒星光，猿声啼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狌狌被拉来参加任务了。
半小时很快过去，李逸向上官姐妹展示完化龙形态后，在孟·交际花·长生的帮助下和众多参加任务的超凡者简单结识，互相能叫出名字。
约定好的七点刚到，不知从哪蹦出的吴悴华拿着扩声器组织队伍。作为李逸的搭档，掐点赶到停机坪的桃鸢也找到李逸，一同走上属于他们的巡逻机。
上官姐妹果然如孟长生所说，和李逸不是同一个机子，而有趣的是，孟长生本人和李逸桃鸢是同一个巡逻机。
撇开熟人，还有个男人与他们同行。
那男人看不出年纪，眼神沧桑却头发乌黑。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身体瘦削似竹竿，寡言又存在感低，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刚进机时，只有无时无刻不在读心的孟长生注意到机舱里多了个人。
组织完队伍的吴悴华也走上李逸他们所在的机子，和众人打个招呼后，宣布。
“我们这一队，可以说是不负责任何地方，又负责任何地方，清扫期间哪队发现问题我们去哪队检查的区域。当然，其余时间我们也要四处巡视。来，从左到右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能力。”
瘦削男子正处于最左边，离其余人稍远。
他站起来，背挺得笔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似乎想摸一摸不存在的胡须，没摸到，便不动声色放下。
“贫道名为吴理，是个没什么名气的道士，爱好辟谷，能力多来自符箓。此次前来，为帮助活捉那些率兽食人的恶徒。”
好家伙。
李逸余光不由瞄向这位姓名相当“无理”，形象也不太仙气的道长瘦削的身躯，敢情都是辟谷辟出来的，佩服佩服。
鉴于上次魑的形态能力，吴理道长多半是超管局请来用符箓封印可能出现的‘伥鬼’组织人员，从而方便抓捕审问的特派员。
紧接着，机舱众人一个个站起自我介绍，李逸介绍时，吴理道长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全部介绍完，吴悴华满意地拍拍手，拿起一个类似对讲机的传话装置宣布。
“相信大家都已经互相认识，那么，行动开始！”
他的声音通过广播放大，在整个坪坝回响。
下一刻，地面灰尘被气流扬起，数十架颜色漆黑，三角外形的制式巡逻机原地起飞，呈放射状浩浩荡荡朝帝都各处飞去。
这两天间，赵阳几人仍呆在赵阳的故乡，所以李逸只用积分买了三个外表红色，大小和味道都酷似木瓜的櫰木果，分别给陈叔夫妇和自己吃，随后因为魑放下的狠话担忧自己人的安全问题去做了些准备。
做好准备，李逸便接替陈才凝去照看公司，又因照看公司太忙，忘了向陈叔询问关于父母身份的问题，总之一团乱麻。
到了约好的日期，李逸让公司研发部准备了几瓶强效抗疲劳眼药水，独自一人赶到帝都安全局的停机坪。
坠龙事件已过去近二十天，时间悄悄来到八月下旬。
帝都的天气不再那么炎热难耐，只是依然处于旱季，降水较少，空气中的燥意挥之不去。
一向习惯早到的李逸赶到时，停机坪居然已经站满了人。
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记错，李逸还是特意打开手环看了眼时间，确实比约定好的7点早半小时。
人群中走出一个穿黑色作战服，带墨镜的灰白碎发青年，挥手招呼着李逸。
“逸兄！”
“你怎么也来了？”李逸举手回应，要不是知道孟长生是实打实的盲人，从平时的举动真看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孟长生略微歪头，找准李逸位置，才解答道：“副局长说需要我观察一下‘伥鬼’组织成员是不是鬼异，找到陌生超凡者，我的读心也可以当测谎仪用。”
李逸点了点头，事前吴悴华说明过，这次全帝都搜索，清除遗漏超凡生物的行动，撇开寻找伥鬼组织，也有提防异兽从未知裂缝跑出伤人的目的。
由于超凡事物不能被摄像头或是卫星这类工具捕捉，只能以超凡者的肉眼发现，超管局的超凡者也不可能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所以每隔一个季节，超管局都会动员大部分超凡者来这么清扫一次，以防有遗漏在城市中的异常，其他州的分部同理。在场的超凡者基本都参与过几次类似的行动，因此早早过来做准备，互相认识一下。
突然，孟长生身侧一左一右冒出两个十二三岁，长相相似的少女，身着白色卫衣百褶裙，姿势皆是手扶着孟长生腰，侧身探头，一共三条乌黑亮丽的马尾摆荡。
单马尾少女像看到什么稀奇事物，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从脸到脚又从脚到脸细细观察着李逸。看得李逸以为衣服穿反，上下检查起来。
双马尾少女比较矜持，怀着好奇凝视一眼李逸帅得引人鸡叫的面庞便躲回孟长生身后。
两位少女身高比之同龄女生偏低，身材如杨柳枝般纤细，使得孟长生不算宽厚的身影也能勉强遮挡住两女。
“介绍一下。”孟长生把两个少女推到李逸面前。“跟我们一起做任务的超凡者。”
单马尾少女不怕生，热情道：“我叫上官西筱，东西南北西，竹攸筱。”
双马尾少女声音略小，“我叫上官东篱，东西南北东，竹离篱。”
随后，两女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是双胞胎。”
上官西筱抬手拍胸口骄傲道：“我是姐姐！”
上官东篱目光漂移。
西筱东篱，只听名字，前面的意思偏静，后面的意思偏动，不难猜出取名的父母希望姐姐性格文静些，妹妹性格活泼些，可现实却刚好相反。
李逸无视双胞胎姐妹好奇的目光，把孟长生拉到一边，悄声道：“咳，出于好奇问一句，超管局这算不算雇佣童工？”
孟长生哑然失笑，摆摆手道：“不算不算，她们都是在闲暇时间来局里帮忙，不耽误学业，与其说是雇佣，不如说是课外培训，由我们来引导她们控制力量。”
回到两姐妹身边，单马尾少女胳膊夹着双马尾少女的脖子，迫使着后者叫自己姐姐，孟长生轻拍执着于姐姐身份的少女头顶，示意她不要欺负妹妹，随后向李逸道：“西筱的能力是御火，和我一样是五阶超凡者；东篱是御水，比西筱低一阶，四阶。”
李逸翻找记忆，想起山海经里两个跟水火有关的植物，惊讶道：“她们分别吃了丹木和沙棠的果实？”
“没错。”孟长生答，“西筱对丹木的适配率是百分之八十七，东篱对沙棠的适配率是百分之八十二，查找到她们的时候局长高兴得连干了三杯白开水。”
李逸心中的惊讶不减反增。
刚进局的时候桃鸢给他介绍过，吃了能获得超凡能力的植物花果或是异兽肉，统称“超凡媒介”，而适配率是指一个人和超凡媒介的匹配程度。
当时还没听完，他就提出一个疑问：吃异兽肉得到能力具体是怎么吃，是一小块吃下去就有效用，还是必须整个吃完？
回答是：死去的异兽和超凡植物一样能被普通人看见，且只有死去异兽的肉才能作为超凡媒介，吃一小块就有效果，尸体的肉仅有第一个吃的人能获得能力。
李逸想了想也没错。假设异兽活着就能薅肉，那超凡者和吃了能获得超凡能力的异兽战斗，岂不是会一边拼命找机会在对面身上啃一口一边打斗，画面太美……
回归正题，东龙研究院发现，超凡媒介会散发一种独特的波动，与人体散发的众多波动中的一种十分相似，且两者波动波长越近似，吃媒介的人得到的能力上限越高。
就桃鸢来说，她与吃了能增加气力的櫰木果的适配度是百分之九十，获得成年男子九倍的身体素质，算自然情况下的历史最高，其他人一般在百分之三十上下。
李逸对櫰木果的适配率五十，相较于平均值高，但不多，吃完櫰木果也才增加了一个二级超凡者的力气（750千克），比之他的全力只是太仓一粟。
一种超凡媒介只有第一次吃有效果，因此无论李逸再吃多少櫰木果都不会再增加气力，除非使用其他能增加气力的超凡媒介。
在发现稀有的超凡媒介后，为保证能力最大化，超管局会秘密筛查对媒介适配率高的人，吸收进局再给予媒介。
而且，各种超凡媒介只要能力不像水火一样冲突，就可以叠加吃。
别看孟长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除迷榖花还吃了櫰木果，其实是个身体素质为正常成年男性4倍的猛男，单手举起个衣柜什么的非常轻松。
不过，櫰木果只是增强规则上的“气力”，吃前有什么癌症之类的疾病，吃完以后不会由身体素质变强消失，这就是为什么孟长生明明身体强大还一副病恹恹样子的原因。
超凡媒介赋予的能力类似规则，法则一类，是不讲逻辑的，给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吃櫰木果，她也可以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力气，最多因为手脚身高较短在战斗中没有优势。
所以眼前这两位身材纤细，好像瓶盖都扭不开的女孩，可能是水火不侵，一只手抬着小型汽车另一只手还能轻易掀起你头盖骨的人形异兽。
“李逸哥哥~化龙给我看看好不好？”
“啊？”
上官西筱的请求声让李逸从思考中回神，看向前方。
少女两只明亮眼睛弯成月牙，双手合十抱在胸前作请求状，连她左手边的上官东篱都投来渴望的目光。
“可以是可以……”李逸无奈说道。
两位少女的兴奋之意仿佛要从眼角溢出。
“但这里人这么多，引起骚动就不好了，等下进巡逻机再说。”
双胞胎姐妹瞬间收起营业笑容，默契转过头隐藏表情，小“嘁”一声。
音量很小，但还是被李逸非人的听觉捕捉到，向来不擅长对付小孩子的他心里对姐妹俩的性格有了个大概评估——下到顽劣青少年，上到混世小魔王。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年纪轻轻获得庞大力量影响所致。
总之，应付不来！
见李逸苦恼地揉着眉心，早已习惯两姐妹性格的孟长生解围道：“因为感知型的超凡者调来了很多，我们会分散进巡逻机，自此开始呈圆环状搜索全帝都。西筱她们不一定和你一个机子，逸兄，不如先找个人少的地方满足下她们愿望？”
李逸感激地看了孟长生一眼，开口答应。
几人就近进到一个巡逻机。李逸使用化龙，龙角龙鳞迅速长出，覆盖皮肤，直惊得上官两姐妹眼冒星光，猿声啼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狌狌被拉来参加任务了。
半小时很快过去，李逸向上官姐妹展示完化龙形态后，在孟·交际花·长生的帮助下和众多参加任务的超凡者简单结识，互相能叫出名字。
约定好的七点刚到，不知从哪蹦出的吴悴华拿着扩声器组织队伍。作为李逸的搭档，掐点赶到停机坪的桃鸢也找到李逸，一同走上属于他们的巡逻机。
上官姐妹果然如孟长生所说，和李逸不是同一个机子，而有趣的是，孟长生本人和李逸桃鸢是同一个巡逻机。
撇开熟人，还有个男人与他们同行。
那男人看不出年纪，眼神沧桑却头发乌黑。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身体瘦削似竹竿，寡言又存在感低，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刚进机时，只有无时无刻不在读心的孟长生注意到机舱里多了个人。
组织完队伍的吴悴华也走上李逸他们所在的机子，和众人打个招呼后，宣布。
“我们这一队，可以说是不负责任何地方，又负责任何地方，清扫期间哪队发现问题我们去哪队检查的区域。当然，其余时间我们也要四处巡视。来，从左到右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能力。”
瘦削男子正处于最左边，离其余人稍远。
他站起来，背挺得笔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似乎想摸一摸不存在的胡须，没摸到，便不动声色放下。
“贫道名为吴理，是个没什么名气的道士，爱好辟谷，能力多来自符箓。此次前来，为帮助活捉那些率兽食人的恶徒。”
好家伙。
李逸余光不由瞄向这位姓名相当“无理”，形象也不太仙气的道长瘦削的身躯，敢情都是辟谷辟出来的，佩服佩服。
鉴于上次魑的形态能力，吴理道长多半是超管局请来用符箓封印可能出现的‘伥鬼’组织人员，从而方便抓捕审问的特派员。
紧接着，机舱众人一个个站起自我介绍，李逸介绍时，吴理道长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全部介绍完，吴悴华满意地拍拍手，拿起一个类似对讲机的传话装置宣布。
“相信大家都已经互相认识，那么，行动开始！”
他的声音通过广播放大，在整个坪坝回响。
下一刻，地面灰尘被气流扬起，数十架颜色漆黑，三角外形的制式巡逻机原地起飞，呈放射状浩浩荡荡朝帝都各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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