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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大好局势瞬间倾覆

    程远志暗暗嘀咕道:如果三年之内搞不定的话……

    希望十年内能一统河北。

    再慢,就连袁绍都不如了!

    不过,万一十年之内也没能如愿的话……

    那唯有寄希望死之前能够一统河北了。

    ……

    河间国治所,高阳。

    公孙续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冀州军士兵,头皮一阵阵发麻,亲卫则在一旁叨叨道:

    “公子,敌军已三面围城,尚余北面留空!”

    “兵危战凶,公子要当心啊!”

    “公子,若不早做打算,待敌军四面围住,我等插翅也难飞了……”

    亲卫的话,让本就胆颤腿软的公孙续更加心乱如麻,他狠狠瞪了亲卫一眼,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怒道:

    “尔竟敢惑乱我军心,来呀,杖打四十!”

    话音刚落,亲卫立即被两名魁梧的兵士拖到一旁,摁在地上、裤子一扒,“噼里啪啦”就捶了起来。

    另一名亲卫凑过来,小心翼翼问:“公子,那我们……”

    公孙续又看了一眼城下,见敌军越聚越多,似要全面围城。顿时纠结咬牙道:“往渤海郡求救的兵士回来了吗?”

    亲卫躬身答道:“回来了,公子。”

    “那我叔父的援军为何未到?为何!”

    “公子,令叔怕是派不出多少兵马,他们……他们的守军也只有一万。”

    公孙续无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此城危若累卵,不可久守,备马整军,往北突围吧。”

    “公子,城中只有三千骑兵,要带七千步兵一起走吗?”

    步兵……在逃命时完全是累赘啊。

    公孙续摇摇头:“命步兵继续守城,骑兵随我出城,到渔阳投奔父亲大人。”

    “今日我等暂退,待来日重整兵马再卷土重来!”

    “诺!”

    亲卫领命,匆匆而去。

    少顷,高阳城北门杀出来一彪骑兵,人伏马背、旗子倒拖,如丧家之犬,径直往北窜行而去。

    公孙续的兵马一出城,立马就有一队冀州骑兵尾随而去。

    两支兵马一前一后,追逐着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

    ……

    待张合、高览全身浴血,率兵马回转本阵时,两人俱是满面喜色。

    程远志接住他俩,关切询问道:

    “战况如何?”

    两人顿时有些惭愧说道:“主公,吾等惭愧,倒是顺利放走了公孙续,可其三千骑兵也走脱了一些。留下的两千余人都降了。”

    “无妨,无妨。”程远志摆手安慰道:“记大功一件。”

    说罢,他目光投向百丈之外高阳城,朗声道:“四门都围住了吗?”

    沮授往前一步,应道:“主公,公孙续出城后就围住了。”

    “好,何人敢前去埋伏渤海郡来援之兵?”

    “末将愿往!”

    麴义出列拱手道:“末将自投效以来,寸功未立,主公请让我去吧!”

    “今我前去,定叫其有来无回!”

    听到这句话,程远志就忍不住想笑。

    本来,麴义应该在对阵公孙瓒的战斗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可惜上次他运气不好,非但没能立下战功,还被赵云打成重伤,一直养了大半年。

    甚至,还因伤错过了灭并州三胡之战。

    看着别人纷纷立功受赏,别提有多难受了,所以,麴义此刻求战心切。

    将心切,则战必胜。

    此人可用!

    由于麴义统帅的都是他自己的兵马,所以也不用派发军令,程远志大手一挥,

    “允了!”

    麴义弓腰拱手,后退两步,转身昂首阔步而去。

    …………

    渔阳城,城守府大堂。

    主位上,公孙瓒满脸怒容。

    公孙续神色忐忑的陪立在侧,一干亲信诸将列于堂下,个个神色凝重,沉默无言。

    堂上气氛沉闷如大石压胸。

    公孙续面有愧色,抱拳道:“孩儿无能,未能阻住冀州大军,丢了河间国,请父亲大人治罪!”

    公孙瓒没好气瞪了年轻的儿子一眼。

    想他堂堂白马将军,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脓包儿子!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好家伙,你率一万军马驻守高阳,人家冀州军还没攻城,你就先撇下大部队逃了回来?

    那可是一万精兵啊,不是一万头猪!

    你哪怕是抵挡一阵,消耗一点冀州的兵马也是好的!

    河间国一失,麾下部众立即被切成南北两段,首尾难顾,大好局面被顷刻葬送。

    此全系于儿子一人之错。

    若真追究起来,砍了他都算是轻的。

    不过,公孙瓒虽在盛怒当中,却也知道亲儿子就这么一个,真砍了公孙家就绝后了的道理。

    便清了请嗓子,沉声道:

    “敌众我寡,此乃非战之罪,下不为例!”

    “切……”

    闻听此言,下方诸将俱是撇了撇嘴,心知公孙瓒袒亲护短。

    此事若搁在他们头上,公孙瓒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思及此处,众将均是有些心凉,觉得跟着公孙瓒的前景着实有些渺茫。

    河间国之失,严格说起来也怪不得公孙续,毕竟被冀州五万兵马围城,敌众我寡,久守必失。

    可你好歹也守一下吧。

    公孙续竟然撇下城池、撇下大半部众独自跑了,这是临阵脱逃,属于七禁五十四斩之列的死罪!

    居然可以不受任何责罚?

    如此何以服众!

    我们的军队之所以能在幽州纵横无敌,一是因为将军您勇武,二是因为赏罚分明,部众都愿意为您效死力。

    现在第二条没了。

    公孙瓒看了眼心思浮动、各有所想的诸将,沉吟了一下,说道:

    “任命公孙续留守河间,乃我之过失,责任在我,我深感惭愧。诸位,且下去安歇,来日与刘虞决一死战,退强敌,复冀州!”

    众将稀稀拉拉应了声喏,各自回营。

    堂上只剩父子二人。

    公孙瓒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续儿,何故弃城弃众而逃?”

    听到父亲发问,公孙续讷讷道:“父亲,不是孩儿贪生怕死,实在是……实在是他们的兵马太多了……”

    “你!”

    公孙瓒腾地一下站起来,手指虚点了公孙续几下,感觉有口气堵在喉咙中,发不出来。

    良久,他摇了摇头,叹道:

    “天命不在我也!”

    “你且退下吧。”

    公孙续连忙告退,直入后院,寻母亲去了。

    公孙瓒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一片拔凉拔凉的。

    虽然儿子年纪尚轻,但河间国之失,还是再次验证了他不堪大用的事实。

    此刻,他军中不但缺乏将领,连继承人都……

    思及此处,公孙瓒就格外想念离去的赵云、阵亡的大将严纲、被人暗算的弟弟公孙越。

    这难道就是我公孙瓒的命运吗?

    何其多舛!

    不,我公孙瓒决不认命,谁敢阻我,我便灭谁!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幽州,遍地尽插我公孙赞的白旗!

    如是想着,公孙瓒迅速恢复了信心,重新调整战略。

    自己麾下精锐与冀州兵相比战力仿佛,却比刘虞麾下兵士强很多。

    如此,便只有暂时放弃冀州和兖州的地盘,先把兵马收缩回来,集中优势兵力解决刘虞,扫清后患,而后再南图冀州……

    不过,如今首尾被断,兵马恐怕是很难撤回幽州来了。

    至于青州,只能托付给老朋友刘备了。

    时至今日,公孙瓒已经意识到,摊子铺得太大的弊端。

    “袁射”挑在这个时机对他动手,虽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双方既已为敌,又如何能不落井下石?

    毕竟,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削弱他势力的好机会。

    只是此刻渔阳被大兵围城,信息往来多有不便,不知冀州的三万兵马,此时还能剩下多少。

    公孙瓒叫来传令兵,命其出城向冀、青、兖三地守将传讯:

    “固守当地,若遇险情,切勿发兵援助临近城池,以免中计。若守不住,就退往临近己方城池。”

    传令兵去后,公孙瓒仍是不放心,反复推敲良久。

    只觉得眼下局面,唯有正面击败刘虞,方能夺得一条生路。

    否则,大势危矣!

    公孙瓒眉头紧锁,浑然不觉寒冷侵体,在堂上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