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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刘协迁都许昌之后,改元建安。

    程远志尽着最大的努力,让中原大地历史进程与原时空符合,进而拥有一定的先知先觉优势。

    但这里面并不包括西凉。

    建安元年四月,经过周密部署,程远志起精兵二十万,直指关中。

    五万先头部队从蒲坂津渡过黄河,沿岸逆流而上,直抵长安城下,将四面团团围住。

    其时李傕正于渭河北岸与郭汜交战,探得消息后,大吃一惊,立即整顿兵马,欲回救长安。

    因为他出战的时候把儿子侄儿全都带出来了,女眷都留在城里。

    打算虽好,但李傕却没能如愿,郭汜大军在后紧追不舍,一路掩杀。

    李傕被杀得大败,见回不了长安,便率残部往西而走。

    程远志自领大军十五万,从正路兵发潼关,

    临行之际,田丰自上党发来谏书,信上言道:

    【今朝廷新定,河北连年出兵,征伐四方,国有疲态,民有怨言,主公当慎察之。

    况西凉偏远,韩遂、马腾又久居此地,未可轻视。主公收复长安后,且不可好大喜功,乘势西进。

    若西进,则必迁延日月,战线拉长数千里,粮草供应艰难,当中若有变故,必难救援,几十万大军恐毁于一旦!

    还望主公慎察之,田丰拜上。】

    看罢信件,程远志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转手将信递给郭嘉。

    这个田丰,都被发配到上党了,爱怼人、爱泼凉水的臭毛病还是不改!

    此刻,河北几十万兵马整装待发,他这乌鸦嘴却追在屁股后面说不吉利的话。

    如此乌鸦嘴,岂能轻饶!

    郭嘉看完信,略作思索道:“主公真有伐西凉之意?”

    他以为二十万大军只是为荡平李傕、郭汜而已。

    西凉难伐啊,若是容易的话,当初刘宏也不会频频换将,激斗了五年都不能胜。

    就连董卓,对西凉军都只能采取安抚措施,而不是率军硬刚。

    程远志沉吟不语。

    若只取关中,他何必起二十万兵马这么多?五万兵马就足够了。

    起兵二十万,是连马腾、韩遂的兵马都考虑进去的结果。

    虽然田丰信上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在大军开拨时说这样的话,难免会令主帅心头不快。

    且为西征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思及此,程远志怒道:“来人,即刻赶往上党,将田丰撤职,押往邺城下狱,待我破了马腾、韩遂,再回来收拾他!”

    严格来话,田丰此刻已犯了七禁令五十四斩中“惑军之罪”和“慢军之罪”。

    哪一条是死罪!

    程远志虽不是袁绍,没有那么小的心眼,却也不会纵容田丰犯上而不追责。

    原本,为了保护田丰不死于嘴贱,程远志在掌控河北后,就早早将他送往上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想到这家伙属驴的!哪怕相隔千里,该怼还是要怼,追在他的屁股后面怼,躲都躲不掉。

    主公的屁股岂是属下能随意轻薄的?

    见状,郭嘉默然退下,不复再言。

    他工于心计,善于揣摩人心,知道此刻程远志已经动了怒。

    这种时候,身为谋士,闭口不言才是明智之举。

    十五万大军继续西进,旌旗遍山野,刀枪如丛林。

    潼关守将得知李傕兵败逃走,迅速开关献降。

    河北大军一路畅行无阻,过潼关,直至长安城下,扎住阵脚。

    程远志遂召众人前来议事。

    大帐中,郭嘉低头不语、郭图四下顾盼,荀攸等人也都一派默然。

    沮授见无人进言,出列道:“主公,长安城已归我军掌控,李傕被阻于冯翊不能西逃,此刻犹如无根浮萍,覆灭只在朝夕之间,已不足为虑。”

    “眼下,河北大敌已是马腾与韩遂,不过我军远来,兵虽众,勇猛却不及彼军;彼军虽精,而数量却不如我军。

    “彼军兵精马快,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逃窜,极难围而歼之,若旷以日月,则于我军不利也。”

    沮授所言,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若不能速战速决,则攻之无益。不如见好就收,巩固好关中这块地盘,以后再图也不迟。

    沮授的话和田丰信上所说意思相同,但却比田丰要稍微委婉一些,更能令人接受。

    但程远志却不想接受。

    他心急平定西凉,扫除后患,最不想听的就是“见好就收”、“以稳为先”这种话,当即叱令左右将沮授拿下。

    “沮授慢我军心,左右且将其锁于军中,待我平定西凉,再与田丰一同治罪!”

    如今河北拥兵百万,中原诸侯不能打,难道连个马腾都不能修理一下?

    思及此,程远志不容置疑道:“兵发冯翊,活捉李傕,而后进军安定,与马腾、韩遂决一死战!”

    “今我大军到此,有进无退,再有言退兵者,与沮授、田丰同罪!”

    虽然换了时间和地点,沮授和田丰还是因为一张嘴同时下狱。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随后,程远志下令将大军兵分三路,进入冯翊郡地界,围堵李傕。

    细作探得虚实,报于李傕。

    李傕见麾下部众闻听河北二十万大军来到,皆惊恐不安,便与亲信商议退路。

    其时帐内济济一堂。

    李傕之子李式、堂弟李应,李桓,李维、侄子李利,李暹,李进、外甥胡封俱在。

    李暹进言曰:“叔父,袁军势大,我军兵少,虽都是一以当十的精锐之士,但此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不早决,恐部属们会哗变。”

    李傕道:“贤侄所言正是我所虑,现当如何?”

    李暹道:“叔父,如今我李家家眷和部属家眷都落入袁军手中,降则满门必死,不如趁兵士未乱,决一死战,若能夺得生路,那便是赚了。”

    “若不能,大丈夫唯有一死尔!有何惧哉?”

    李傕从其言,立即令万余军马鼓噪而进,正面迎上麴义统领的两万先锋军。

    虽然李傕军很能打,数次击败麴义,但河北军马源源不断,越打越多。

    五月,仅剩千余人马的李傕退守黄白城,被麴义、张合等将击败斩首。

    程远志下令夷灭其三族。将李傕的首级送至许昌。

    刘协命人将李傕首级高挂于许都城门外示众三日,表达他对李傕的强烈痛恨。

    至此,挟持天子四年,设立雍州,曾经破朱儁、胜马腾,拒孙坚、击西羌、杀徐荣,逐吕布的关中军阀头子李傕,彻底烟消云散。

    六月,程远志收编郭汜部众,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其治罪,押入囚车送往许昌。自己则率部星夜兼程,赶至安定郡,来会马腾。

    此时,马腾韩遂已起兵十万,合军一处前来,大军已至安定城东八十里。

    两军会于野外,遥遥摆开阵势。

    大战一触即发。

    阵前,郭嘉进言道:“西凉军枪长马快,人皆骁勇,主公当先于阵前宣读圣旨,以瓦解其军心;再派猛将出战,阵斩对方大将,消弥其士气,方乃可战!”

    程远志遥望对面军阵,将猛兵雄马长嘶,旌旗遮天枪如龙,颌首道:

    “此言大善!”

    “阿古朵,上前宣旨!”

    趁阿古朵上前哔哔的功夫,程远志回头问道:“诸将,谁敢上前一战,斩将夺旗!”

    速该探出头来,低声道:“大帅,俺去!”

    程远志看着他:“你是护卫,并非大将,退下!”

    赵云正要出列,却见徐晃抢先道:道:“主公,晃愿出战!”

    程远志大点其头,心道:“徐晃就是徐晃,进退有度,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场。”

    便说道:“好,若胜了头阵,赏千金!”

    “赏千金”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呼啦一下,冲出来一堆将领。

    张辽、张合、颜良、文丑等人齐齐拱手道:“主公,末将愿往!”

    言下之意,这千金,他们势在必得。

    程远志摆了摆手,示意徐晃自行出阵,转而对其余部将说道:“诸位莫急,一个个来,对面猛将如云,像徐晃这样的猛将,少说有一二十位,你们人人有份。”

    众人一脸怀疑。

    对面区区十万人马,能有一二十个猛将?

    他们不太相信啊。

    自古西凉出猛将,不由得你们不信,如果不是知道历史,我也不信……程远志懒得跟他们解释,一指战场中央道:“诸位且看!”

    另一边。

    西凉十万兵马气势冲天。

    马腾、韩遂在前。

    两个有杀妻之仇,刚刚斗得你死我活的人,难得的化敌为友,共同抵御外兵。

    在他俩身后,阎行、马铁、马超、庞德、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李堪、以及十来岁的马岱等部将一字排开,气势凌然。

    程远志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对面。

    虽然对面的武将一个都不认识,但却不妨碍他知根知底。

    毫无疑问,韩遂的女婿阎行是西凉军目前的第一猛将,前不久,阎行还差点把马超斩于马下。

    其次是马超、庞德,这两位都是超一流武将,一个和张飞单挑不分胜负、一个和关羽单挑难分难解。

    剩下的诸将也都是一流武将,武力值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