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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陪睡

    色彩浓郁的果蔬汁,新鲜嫩滑的清蒸鲈鱼,好看好吃的糯米丸子,还有香气扑鼻的牛肉丸萝卜汤,晚饭已经准备好。

    当顾矜把晚餐端上桌,江渊已经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走过来坐下。

    还没开始吃,江渊已经觉着饿了,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曾想过自己不该每天都按时回来,可是每次应酬去吃那些晚饭,江渊觉着意兴阑珊,反而更想念顾矜的手艺来,明明顾矜的手艺是不如那些大厨的,偏偏江渊就好这一口。

    江渊坐在那里吃,顾矜一如既往的站在一旁伺候着,两人没有交流,似乎江渊只是把顾矜当成佣人。

    江渊吃了点菜,也喝了点汤,随手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往常这个时候,顾矜一定会立刻给自己盛饭,可今天顾矜却在走神。

    顾矜双眼无神,脑海中都是父亲对自己的警告。顾矜的确很不想去管家里的事情,她也被伤透了心,可顾家毕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在顾令回来之前,她也是幸福的,让她真的不闻不问,她自问做不到。

    可,顾令得罪的江云泽,虽然顾矜不知为何得罪了人。但顾矜知晓江云泽脾气古怪,她又能怎么做让江云泽消气,更何况江云泽如今对自己充满误解。

    “怎么?”江渊开口,神色带着不满,他很不喜欢顾矜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顾矜立刻回神,她连忙给江渊盛好饭,低眉时嘴角带着苦涩。

    还记得她和江渊谈恋爱的时候,明明江渊是高高在上的江氏继承人,可他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架子,他会给自己夹菜,给自己盛汤,无时无刻的照顾自己,而如今,他们竟然变成这样

    顾矜瞧着江渊,如今她只有从江渊这里入手,哪怕顾矜也觉着可能性不大,但总是要尝试一下。

    “江董!”顾矜迟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忐忑不安。

    江渊顿了下,但也只是瞬间就回了神,他们虽然每天都见面,但似乎从不交流,听着顾矜喊自己“江董”,心里却记着曾经顾矜总是会软软的喊自己江渊的模样。

    “?”江渊抬眼看了眼顾矜。

    顾矜咬了咬唇,粉嫩的唇被咬的嫣红,瞧着如同染了色,看的江渊喉咙一紧。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只是不愿将就,故而从不乱来,但不代表他是个圣人。

    “我我有个弟弟,似乎得罪了江少,你能不能帮帮忙,让江少不要怪罪于他?”顾矜说完,已经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双手不停的绞着手指。

    顾矜不想开口的,她在江渊心里已经不堪至极,她开了这个口,只怕江渊会觉着自己可笑又讨厌,可除了江渊,她想不到还有旁的法子。

    听着顾矜的话,江渊浓眉微微动了动,眼神里带着讥讽和凉薄。

    从调查的结果看,顾矜那位好弟弟可从不把顾矜当成姐姐,甚至因为那个人的出现,顾矜在顾家失去所有,可如今,顾矜竟然为所谓的弟弟求情,什么时候,顾矜竟然如此圣母心泛滥。

    如果顾矜真的这样善良,那么当初自己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她为何不善心泛滥陪着自己,而是转身消失不见。

    “让我帮忙?你求我啊?”江渊放下手中的筷子,态度甚至带着几分残忍。

    江渊的话,彻底打破这么多日两人的平静,哪怕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他们日日见面,说到底他们中间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顾矜看着江渊,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江渊弯腰“我求你!求你帮忙!”

    又是这样!江渊心里烦躁感升起,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她顾矜怎么可以这样毫无底线的去求人,他的顾矜该是骄傲的,她的脊背永远都不会这样弯曲。

    “求我,那你拿什么来求我!你知道我江渊从不做无用的事情,你让我帮你,那你拿什么交换!”江渊盯着顾矜,他想看看,这个圣母心的顾矜为那个所谓弟弟能做到哪一步。

    江渊口中的为难让顾矜难堪的握着拳头,她想,她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和江渊交换的,她似乎一无所有。

    “你,要什么来换?”顾矜询问,语气里都是苦涩。

    江渊脱口而出“用你!”

    这话一出,不论是江渊还是顾矜都愣住了。江渊自小就被严格培训,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着标准,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斟酌过后再说,偏偏在顾矜面前,他如同十七八岁的小男生般莽撞,甚至说话都脱口而出,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而顾矜瞪着一双如同月光般皎洁的眼眸,她实在是不明白江渊话语里的意思,但顾矜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江渊是看中了自己。

    江渊是什么人,是坐拥千亿家产的人,他勾勾手,有的是燕飞环瘦的美女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看中自己这个抛弃他的女人。

    “要我做什么?”顾矜询问,她以为江渊又要为难自己,或许这次不再是做饭这样简单的事情。

    而此时江渊懊恼自己口不择言的同时,却又仔仔细细的打量顾矜。

    亭亭玉立标志大气,五官立体又温柔,哪怕她还穿着围裙站在那里,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只是比起CD你赶紧,她的嘴角微微朝下,多了份充满忧郁的气质。

    摒弃所有,江渊不得不承认,顾矜的长相很讨自己喜欢。

    但此时的江渊却没有考虑,不是这样的长相他喜欢,而是他喜欢的人长了这样的长相。

    江渊沉沉思索,他今年三十有余,身边连个床伴都没有,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候也需要身体的发泄,只是每次他不是自己解决,就是忽视身体的需求。

    江渊不是没想过要再找一个女人,甚至是床伴,只是只要一想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甚至有着身体密切的交流,江渊就极为抵触,可若是那个人是顾矜呢,江渊觉着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

    “陪睡!”江渊开口,神色带着笃定。

    可这话却惊到了顾矜,她没想到从江渊的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来,只是,她已经在江渊心里如此不堪,她更不愿出卖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在江渊这里。

    “不!”顾矜连忙否决,甚至鉆紧了自己的衣服。

    可顾矜抵触的模样却惹怒了江渊,难不成自己在顾矜心里就这样不堪,甚至这样抵触,还是顾矜心里有了旁人,所以不愿?

    这样一想,江渊再也受不了,他起身步步朝顾矜走去,而顾矜却是连连后退,甚至拔腿就准备朝门外跑去。

    只是,还没等顾矜跑出门,江渊就站在那里看着,没追,也没恼怒,甚至嘴角还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你的公司、顾家.”江渊只说了两个所在地,就成功的让顾矜已经准备夺门而出的脚步停顿下来。

    “你不能!”顾矜古典的相貌带着怒气“许皖和你无冤无仇,她还和江云泽在交往,你怎么能这样?”

    此时的顾矜没有发现,比起所谓的家族,她更在乎的竟然是相处不久的许皖。

    江渊态度未曾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整理了下衣袖,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该知晓我的心肠有多狠!”

    江渊这话自然是拿来唬顾矜的,他虽然做事果决狠辣,却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出手的人,更何况江渊很在乎家人,自然也不会去伤害快要成为家人的许皖。

    顾矜信了江渊的话,的确,江渊长着一副可靠的矜贵模样,但其实做事手段雷霆,从不会给敌人留后路,只是曾经那些手段都用在旁人身上并不觉着有什么,如今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就会觉着胆寒。

    “江渊,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妓女吗?”顾矜抬着一双凄美的眸,语气颤抖。

    这话着实自贬,只是江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怜惜,甚至笑意爬上眼角“怎么?你顾矜不是吗?当初,顾家把你送到我身边,不是把你当妓女吗?”

    这话,可谓极为恶毒,甚至不符合江渊的身份,要知道江渊平日里说话分寸拿捏的刚好,哪怕面对敌人,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何曾这样恶言相向。

    江渊的话,似乎否决了他们曾经的爱情。顾矜张口想要解释,却又觉着无从解释,甚至心里清楚江渊所言不假。

    在父母的眼里,她不过是颗棋子,当初父母费尽心思送自己来江渊身边,为的不过就是能够接近江渊,如果能称为江渊的女朋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哪怕是情人,想必父母也是乐于见成,这样的自己和妓女有何分别。

    “既然你当我是妓女,那么如今你难不成还要一个妓女不成!”顾矜仰着天鹅般的颈脖,姿态倔强又柔弱。

    江渊的目光落在顾矜的颈脖处,顾矜的颈脖修长白皙,因为太瘦上面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妓女,就该做妓女的事情!”江渊留下这样一句,转身上楼进了房间。

    而顾矜就站在大厅里,明明大厅里暖气充足,可此时顾矜却抱着双臂,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感觉到寒冷。

    顾矜想起许皖对自己的帮助,想起公司对自己的厚待,她很喜欢这份工作,更喜欢“皖”工作室的氛围,她不能因为自己害了许皖。

    她也不能让顾家破产,哪怕她对父母的所作所为寒了心,但毕竟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家,又怎么会眼睁睁瞧着它覆灭。

    顾矜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帮了顾令,以后她再也不要被家庭束缚。

    顾矜一步步朝楼上走去,她知晓楼上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更知晓,只要自己推开这扇门,那么在江渊心里,自己就会变得肮脏不堪。

    顾矜站在门前停顿了几分钟,她不住的深呼吸,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

    最终,顾矜还是推开门

    房间里是简单的黑白色调,就如同江渊这个人一样冷淡,而此时江渊没在房间,但浴室里却传来水声。

    顾矜就站在房间里,她甚至不敢坐下,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

    而此时,江渊则是在浴室里洗澡,他很清楚,也很笃定顾矜不会走,她会乖乖上来。

    顾矜这个人,江渊不能说百分百看透,却也知晓顾矜骨子里有份良知,她舍不下顾家,也见不得她自己连累许皖。

    江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段卑鄙,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悔意,江渊告诉自己,既然他把顾矜安排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了折磨顾矜,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彻底放下顾矜,那么他又何必在乎顾矜的感受,毕竟当年顾矜又何曾在乎自己的感受。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顾矜整个人都紧紧绷着,她不敢回头,哪怕她和江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那是在他们相爱的时候,而不想现在,她就像一个物品一般站在这里。

    脚步声从浴室里走出,江渊一眼就瞧见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的顾矜,江渊满意的眯了眯眼。

    江渊一步步走向顾矜,而他的脚步似乎踩踏在顾矜的心尖,让顾矜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

    直到江渊站在顾矜身后,他的手拨弄着顾矜一头黑发。

    顾矜的头发很黑很直,摸起来如同绸缎一般,她也几乎不做烫染,江渊很喜欢顾矜的长发,如今也依旧觉着爱不释手。

    江渊可以闻见顾矜身上浅淡的香味,就如同顾矜这个人一样,看似中规中矩,但只要你闻久了,似乎就会爱上,甚至依赖。

    顾矜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衬衫,当江渊的骨节分明的手开始解顾矜的纽扣,随着一颗颗纽扣解开,可以瞧见顾矜白皙的肌肤,还有白色的内衣。

    江渊的眼神瞬间深了几许,呼吸也微微急促了些,到底是素了这么多年,如今瞧见这一幕,江渊发现,顾矜什么都没做,他竟然已经生出无限的欲望。

    就在江渊准备脱去顾矜的衣服,顾矜却是握住江渊的手,此时江渊才感觉顾矜的手凉的可怕。

    “可不可以关灯?”顾矜哀求道,她不想让江渊瞧见不堪的自己。

    可江渊却没有理会顾矜的话,随手就将顾矜身上的衬衫给脱下,然后直接将人给抱起扔进软绵绵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