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南阳暗流
叶县。
福来客栈。
烛火摇曳，一众夜行人被控制起来。
“现在可以好说说了？”袁宁端坐主位，身后荀彧负手而立，身前跪着一二十余岁捆绑黑衣叶不艳，陈到握剑于少妇后方。
“公子果真袁将军一系？”
“然也，此事没有必要哄骗你。”袁宁回答：“那张咨于此中又有什么刮扯？”
“张咨本为南阳太守，前些日朝廷传来旨意让其回都待补，可那张咨一朝大权在握，数百万人生死曾决于他一念之间，又怎会放弃这等土皇帝滋味？”叶不艳说道：“此次张咨去势，他也知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正道途径难动分毫.......”
“只好暗中勾连南阳底层县豪，欲裹挟民情、乡情，以地方安靖给继任的袁将军一个下马威......最好令其知难而退！最后由各级官员乡绅联名进书请回张咨.......襄阳蔡瑁便是那张咨的谋主！”
“哦？这么说来张咨倒还是有些心思.....”袁宁支着下巴问道：“那你又为何打劫我等？所图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叶家虽然攀附上襄阳蔡氏，但是那蔡瑁只是贪图我兄美色......”叶不艳狠狠说道：“兄长在这县丞位置一呆就是七年！中间十数次求助蔡瑁，花费无数钱财，小女子更是出卖姿色，都......难再进一步......”
古时，对男风之好还是比较包容的，甚至比后世还要宽松，起码龙阳之好、断袖余桃并没有避讳人前。
“黄巾乱后，想要传承家业，乃至投奔一方势力，背后都要有强大力量为依托......反之，名不正则言不顺，难以发展壮大.....这个死循环注定叶家只能横行乡里......”叶不艳有些不甘心的说：“今次听闻袁将军将要入主南阳，小女子自感这是一次改变家运的良机！既然那蔡瑁绝情，张蔡联合，那我叶家为何不索性投入袁将军门下？”
“想那袁家虽然树大根深，但却是初入南阳，民风不熟，而背后更有张咨蔡瑁等人阴险谋划，此刻当是用人之际！如此良机，此时不投，更待何时？”
“恰巧此时，小公子入城，人数不多，又是一人双马！......”叶不艳脸上红肿更红：“南阳这地如此骏马可是稀少.......因此小女子说服家兄，欲劫了小公子一行良马，以为门引而投袁后军......”
好嘛，劫了儿子，以此投奔老子......亏这娘们想得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袁术会让十岁儿子带着几十家奴单独行事？
“先生，这事如何是好？”袁宁尴尬的看了一眼荀彧。
“这娘子虽然鲁莽了些，但所计还是有些条理，兼有野心.....”身侧荀彧捋须一笑，颇有几分戏谑：“而且其口技不差，吹针精巧......主公暂且留下，以后或有用处。”
“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便暂且留下一命。”袁宁指了指叶不艳：“还不谢过先生？”
“小女子谢过先生，谢过公子。”叶不艳叩头：“只是，不知公子与袁将军是？......”
“呵呵，这点心思就不要用在这里了，有些事情时候到了自会知晓。”袁宁摆摆手：“松绑吧，明日让那叶不凡前来一叙，聪明点，别乱做计较，叶家还有人命攥在我手呢！”
“小女子不敢！”叶不艳恭敬跪拜：“小女子告退。”
看着叶不艳走出房间，袁宁忍不住问道：“荀先生，当真有留下叶家的必要？”
“主公，收服叶家利大于弊。”荀彧微微点头：“其一，袁家入帝乡并无乡土依仗，张咨又隐藏暗处阴谋算计，有了叶家，相当于在底层中插上眼睛，此为时机。”
“其二，主公并无势力，所挂无非袁氏庶子而已，叶县处于荆、豫州交界要冲，进可望宛城，退可入颍川，勾连汝南，抬眼许昌，此为地势。”
“其三，那叶不艳身手不弱寻常男子，主公及冠成家，后府进出值守非女将多有不便，此为物用。”
荀彧再笑，笑中藏着一丝意味深长：“至于怎么收服其人，便是主公手段了......嘿。”
“这......太过遥远了把？”袁宁揉了揉眉角：“反正不急一时，日后再说吧......”
“嗯，日后再说。”
.......
四更，叶府宅院灯火通明。
后罩房。
“岂有此理！一个十岁小童子！”叶府大堂上一个而立之年的文士来回疾走：“杀了我叶家的人，还想收我叶家为己用！这是岂有此理！他以为他是谁？袁家子吗？！谁给他的勇气？袁公路吗？！”
“阿兄......”叶不艳涂了药膏的双腮红肿已消，更显细腻光泽：“看那小童气语举止，以及身后文士风采，或是是袁术麾下大将子侄......”
“而且其身旁护卫都是悍勇之徒，更有两人武艺远高小妹，一个擅长搏击刺杀，另一人大开大合似乎是军中技法.....”叶不艳忧心忡忡：“当时小妹隐约感觉暗处似乎还埋伏一高手，虽未出手其气息一直锁定小妹......想其武功应该还在那两人之上！所以，阿兄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如此说来，或许真的是袁术一系？”叶不凡停下脚步：“那明天？”
“明日阿兄随小妹一同去见一见，多带些人便是，纵是有变小妹舍得这条性命也要把阿兄送回军中。”
“阿艳.....”叶不凡捉过少妇素手摩挲，上面有着刺手的茧子，那是时长练武所致：“真是苦了阿艳......阿兄往日时光全在读书，至今一事无成......甚至还要阿艳牺牲自己......如今更是......阿兄负你太多......”
“阿兄~”叶不艳眼眸中泛起散不去的水雾抬头看向阿兄：“小妹心甘情愿.....”
“阿艳？......”
“阿兄!......”
“咳、咳、这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兄妹两人在此？......”一个与叶不艳差不多大的尖脸貌美妇人站在门外，看向两人的眸中恨意溢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嫂嫂！”叶不艳连忙缩回手，慌忙站起身来，福了一福：“兄长，嫂嫂，小妹先告退了。”
“阿艳......”
尖脸妇人没有回应，只是嘴角衔着冷笑看叶不艳离去。
“娘子......”叶不凡无奈的看着自家娘子：“夜已深了，怎么还未歇息？”
“我睡了好你去爬你家妹子卧榻？”
“蔡仙儿！你.....此言过分了！”叶不凡大怒，但还是忍住不对娘子恶言相向：“那是吾家小妹！”
“呵呵！”蔡仙儿冷冷一笑：“希望夫君记得今夜说过的话，那是吾！家！小！妹！”
福来客栈。
烛火摇曳，一众夜行人被控制起来。
“现在可以好说说了？”袁宁端坐主位，身后荀彧负手而立，身前跪着一二十余岁捆绑黑衣叶不艳，陈到握剑于少妇后方。
“公子果真袁将军一系？”
“然也，此事没有必要哄骗你。”袁宁回答：“那张咨于此中又有什么刮扯？”
“张咨本为南阳太守，前些日朝廷传来旨意让其回都待补，可那张咨一朝大权在握，数百万人生死曾决于他一念之间，又怎会放弃这等土皇帝滋味？”叶不艳说道：“此次张咨去势，他也知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正道途径难动分毫.......”
“只好暗中勾连南阳底层县豪，欲裹挟民情、乡情，以地方安靖给继任的袁将军一个下马威......最好令其知难而退！最后由各级官员乡绅联名进书请回张咨.......襄阳蔡瑁便是那张咨的谋主！”
“哦？这么说来张咨倒还是有些心思.....”袁宁支着下巴问道：“那你又为何打劫我等？所图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叶家虽然攀附上襄阳蔡氏，但是那蔡瑁只是贪图我兄美色......”叶不艳狠狠说道：“兄长在这县丞位置一呆就是七年！中间十数次求助蔡瑁，花费无数钱财，小女子更是出卖姿色，都......难再进一步......”
古时，对男风之好还是比较包容的，甚至比后世还要宽松，起码龙阳之好、断袖余桃并没有避讳人前。
“黄巾乱后，想要传承家业，乃至投奔一方势力，背后都要有强大力量为依托......反之，名不正则言不顺，难以发展壮大.....这个死循环注定叶家只能横行乡里......”叶不艳有些不甘心的说：“今次听闻袁将军将要入主南阳，小女子自感这是一次改变家运的良机！既然那蔡瑁绝情，张蔡联合，那我叶家为何不索性投入袁将军门下？”
“想那袁家虽然树大根深，但却是初入南阳，民风不熟，而背后更有张咨蔡瑁等人阴险谋划，此刻当是用人之际！如此良机，此时不投，更待何时？”
“恰巧此时，小公子入城，人数不多，又是一人双马！......”叶不艳脸上红肿更红：“南阳这地如此骏马可是稀少.......因此小女子说服家兄，欲劫了小公子一行良马，以为门引而投袁后军......”
好嘛，劫了儿子，以此投奔老子......亏这娘们想得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袁术会让十岁儿子带着几十家奴单独行事？
“先生，这事如何是好？”袁宁尴尬的看了一眼荀彧。
“这娘子虽然鲁莽了些，但所计还是有些条理，兼有野心.....”身侧荀彧捋须一笑，颇有几分戏谑：“而且其口技不差，吹针精巧......主公暂且留下，以后或有用处。”
“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便暂且留下一命。”袁宁指了指叶不艳：“还不谢过先生？”
“小女子谢过先生，谢过公子。”叶不艳叩头：“只是，不知公子与袁将军是？......”
“呵呵，这点心思就不要用在这里了，有些事情时候到了自会知晓。”袁宁摆摆手：“松绑吧，明日让那叶不凡前来一叙，聪明点，别乱做计较，叶家还有人命攥在我手呢！”
“小女子不敢！”叶不艳恭敬跪拜：“小女子告退。”
看着叶不艳走出房间，袁宁忍不住问道：“荀先生，当真有留下叶家的必要？”
“主公，收服叶家利大于弊。”荀彧微微点头：“其一，袁家入帝乡并无乡土依仗，张咨又隐藏暗处阴谋算计，有了叶家，相当于在底层中插上眼睛，此为时机。”
“其二，主公并无势力，所挂无非袁氏庶子而已，叶县处于荆、豫州交界要冲，进可望宛城，退可入颍川，勾连汝南，抬眼许昌，此为地势。”
“其三，那叶不艳身手不弱寻常男子，主公及冠成家，后府进出值守非女将多有不便，此为物用。”
荀彧再笑，笑中藏着一丝意味深长：“至于怎么收服其人，便是主公手段了......嘿。”
“这......太过遥远了把？”袁宁揉了揉眉角：“反正不急一时，日后再说吧......”
“嗯，日后再说。”
.......
四更，叶府宅院灯火通明。
后罩房。
“岂有此理！一个十岁小童子！”叶府大堂上一个而立之年的文士来回疾走：“杀了我叶家的人，还想收我叶家为己用！这是岂有此理！他以为他是谁？袁家子吗？！谁给他的勇气？袁公路吗？！”
“阿兄......”叶不艳涂了药膏的双腮红肿已消，更显细腻光泽：“看那小童气语举止，以及身后文士风采，或是是袁术麾下大将子侄......”
“而且其身旁护卫都是悍勇之徒，更有两人武艺远高小妹，一个擅长搏击刺杀，另一人大开大合似乎是军中技法.....”叶不艳忧心忡忡：“当时小妹隐约感觉暗处似乎还埋伏一高手，虽未出手其气息一直锁定小妹......想其武功应该还在那两人之上！所以，阿兄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如此说来，或许真的是袁术一系？”叶不凡停下脚步：“那明天？”
“明日阿兄随小妹一同去见一见，多带些人便是，纵是有变小妹舍得这条性命也要把阿兄送回军中。”
“阿艳.....”叶不凡捉过少妇素手摩挲，上面有着刺手的茧子，那是时长练武所致：“真是苦了阿艳......阿兄往日时光全在读书，至今一事无成......甚至还要阿艳牺牲自己......如今更是......阿兄负你太多......”
“阿兄~”叶不艳眼眸中泛起散不去的水雾抬头看向阿兄：“小妹心甘情愿.....”
“阿艳？......”
“阿兄!......”
“咳、咳、这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兄妹两人在此？......”一个与叶不艳差不多大的尖脸貌美妇人站在门外，看向两人的眸中恨意溢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嫂嫂！”叶不艳连忙缩回手，慌忙站起身来，福了一福：“兄长，嫂嫂，小妹先告退了。”
“阿艳......”
尖脸妇人没有回应，只是嘴角衔着冷笑看叶不艳离去。
“娘子......”叶不凡无奈的看着自家娘子：“夜已深了，怎么还未歇息？”
“我睡了好你去爬你家妹子卧榻？”
“蔡仙儿！你.....此言过分了！”叶不凡大怒，但还是忍住不对娘子恶言相向：“那是吾家小妹！”
“呵呵！”蔡仙儿冷冷一笑：“希望夫君记得今夜说过的话，那是吾！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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