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问责

    “我没有，你骗人！你们别听她胡说，我真的没有！”男学生看见有人来掏自己口袋，一脸害怕地解释说。那个人在男学生裤子左袋摸索了下，拿出了三个玉器件，一个玉戒指，一个玉葫芦，还有个金襄玉的玉球。这三个玉器件不大，藏在身上很方便带出来。

    被抓现形的男学生一脸绝望，和他一起的另三名男同学吃惊的看着这个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王教授失望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名下还有这个品德不好的学生感到后悔。女学生看见男学生被抓出来后，她就不敢再看着那名穿古装的女生了，她也藏了个镯子，现在正带她手上。

    “还有那个女的，”怕什么来什么，古装的女生又一次开口。“她手上那个镯子也不是她的。”话音刚落，女学生紧张地捂住自己的手，一脸不悦地盯着那个古装女生说：“这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你乱讲。”然后故作大方地抬起手，展示出来给众人看。“这是XX珠宝买的，八千多块钱，我是有收据的。”女学生暗自得意地对陶乐乐说，她确是有一个妈妈送的玉镯，就是没有这个这么好看，好看的让她忍不住和自己的镯子换了一下。她知道这个指不定还是个古物，换的时候心里暗自开心。反正一个换一个，陶华女士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很介意。说起来，还是她的那个比较有意义呢～

    “哦？那我给你8千，不，给9千，你去买个一样的这个给我？”一声女声从上面台阶传来。原来是左等右等等不到，有些着急的陶华走出来了。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国民女神—陶华女士。众人有激动，是女神啊！活的，真人！！

    陶华微笑着从楼梯上优雅地快速走下来，稳住，稳住，不能吓到前辈！桃花，你可以的！“慢点慢点，别摔着。”陈铭一脸紧张地跟在她后面护着，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受伤。小许和陈悦一脸迷惑地也跟着下去。

    陶华走到围着的警员们边上，不等陈铭上前说话，他们自动就空出一个位子，请陶华女士进去。

    “这个，我看着怎么这么像我宅子里格子上的那只？”陶华上前拉过女学生的手，摸着这只镯子说。

    “你说是你的，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女学生嘴硬地坚持自己的说辞。“有啊，”陶华点了点镯子说，“这镯子内壁刻着：乐陶安康，刻的是繁体字，你可以摘下来看看。”有字？她怎么不知道？陶乐乐好奇地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这人面相咋这么眼熟啊？一眼不够，陶乐乐又瞅了瞅。陶华发现自己前辈在看自己，心花怒放地朝陶乐乐走去。

    “阿陶，我看见个女的长得很像阿香啊！”团子在外面“嗷嗷”地叫着，“可我闻着不像是阿香啊？不，味道也有点像，但又不是阿香的。真奇怪，真奇怪？”

    “我，我……”女学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她不敢摘，摘了就要还回去了。她求救地看向身边的人同学，三名男同学纷纷避开她求救的目光。这是她做错了，不应该拿这东西的。女学生看同学不肯伸手援助，又看向自己的老师王教授。看见王教授那吃惊不敢相信眼神，女学生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这就该物归原主。”陈铭走过来边说边从她手上撸下镯子来，也不管女学生疼不疼。偷东西还有理啊？其他的还有什么还好注意的，疼死她活该！

    “乐陶前，咳，”陶华一脸开心地把“生无可恋”的徐警官解救下来，随手往一边一丢。“我家老祖，老祖宗是阿香啊～我是她，是她曾孙女桃花。欢迎您回家！”乐陶前辈，我是老祖身上那朵老是不开花的小桃花啊，你那时候还摸过我的！陶华（小桃花）嘴上说着，暗地里给陶乐乐秘密传音。“小桃花？”陶乐乐上前拉住陶华的手欣慰地感叹道：“你都这么大啦？总算……”“咳咳咳。”陈铭看见那名比陶华年纪还小的姑娘一脸慈爱地看着陶华，咽了咽口水却不小心把自己呛住，忍不住咳了几声。围观的警员们也睁大眼睛看着，这姑娘是陶华家亲戚？

    “都是认识的就好说了，咱们先进进去再说吧！这天还怪热的，呵呵。”廖警官看下属接住徐警官后松了口气，看见陶华女士认识这个小姑娘也放了些心。陶华女士对国家有重大贡献，如此正面的人认识的人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对，我们先进去吧。”陶华见乐淘（陶乐乐）前辈认出自己，开心地拉着她走向办事大厅。“里面可凉快了，我们进去说。您是不知道……”廖警官见陶华女士帮忙带走“最难搞”的那个，他和缓过神的徐警官对视一眼，也带着人跟着走进去。

    在去办事大厅的路上，一路上陶华一边嘴上说给他们那些人听，一边暗地里快速地给陶乐乐传音。大概简单解释了下现在的情况，两人商量好等下怎么回话；尽量把这些人糊弄过去，等回家再详细给陶乐乐讲她不在的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因为人数太多，廖警官和徐警官特地申请了个大的会议室，把人都带了过去。

    “咳咳，”廖警官在主席台上清了清嗓子，示意各位坐好看过来。“那先处理陶华女士住宅被非法闯入这件事吧？”程铭看正聊得“火热”的两个人，无奈只能自己做主，对廖警官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陶华的肩膀，打断两人的交流，让她们先听一下。

    “是这样子，我们在路上大概了解了下……”廖警官大概讲述了下事情经过：陈亮（陈铭的舅舅）在陶华女士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和王教授达成交易，有偿将陶华女士的私宅开放给王教授做文物考察；王教授考察心切，也未确认合同情况是否属实，就带人进入陶华女士的住宅进行文物考察工作；两者都有错，但是责任最大还是属于陈亮，是他擅自挪用他人住宅再先，欺骗王教授在后。

    “陶姐，真的对不起！”陈铭听到自己亲舅舅做的这件事，一脸羞愧地对陶华道歉。他本来是让自家舅舅照看下房子，没想到舅舅还胆大包天地出租出去了。

    “这件事是确实你没做好，”陶华瞧了对面正在“相认”的陈氏父女两人一眼，“只是照看下房子，就把自己当房子主人了？工资我都照常开的，还养出个“贼”来了。”“真的对不起。”陈铭听了后，更加感到对不起陶华的信任。

    “这都是这个人的错，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也被他们坑了。”被绑住的男同学不服气地站起来为自己辩解道，他不想留案底，所以只能想办法为自己这些人开脱。“就是就是，我们教授是被骗了。”“我们是受害者。”“对啊，我们研究经费都给他了。”剩下的三个男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他们也不想被扣上“私闯民宅”这顶帽子。

    “廖警官，我们也是被骗了，也是无辜的。我们给陶华女士道歉，可以吗？”女学生一脸柔柔弱弱地开口说道，“我们着急国家文物档案的事情，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错，这个是情有可原的可以通融下。”听完她说的话，其他男同学纷纷点头认可。他们也是被骗了，这情有可原的嘛。道个歉，就过去了，其他的找这个“主犯”就好了。

    “陶华女士。”一直没开口的王教授失望地看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学生说着那些刺耳的话，觉得自己真的识人不清，亲自带的五名学生没一个能担事的；出了事情，恨不得把自己撇干净；学业水平高又如何，品德不好就毁了；唉，这就是他带了两年的学生。“这是我急功心切，没有去确认事情的真假，就带人去了你的家；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先道个歉。”说着，不顾学生们反对的眼神，站起身对陶华就是鞠了个躬。陶华一脸假笑地看着他却没说话，她还等着看他后面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鞠了躬站起来的王教授接着说：“我们给您家造成的损失，我愿意承担责任；请您放过我这几学生，他们年轻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他们。真的太对不起您了，我，我再给你鞠一躬。”本来自己这边理亏的王教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深深地歉意，只能给陶华弯腰道歉。“教授……”学生们看着为他们开脱的老师，心中似羞愧又似懊恼的情绪蔓延开来。

    “陶姐，律师来了。”陈铭刚刚接到电话，就出门把晚来一步的合作律师给带了进来。“这事情和我们律师谈吧！”“对，我的态度是不接受调和，不原谅；就按法律来，还咋样就咋样。吕律师，麻烦你了。”陶华意外接到要等的人后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走了，后面事情有律师接手，她也不用担心了。

    “表哥！”陈悦不满陶华这个决定，试图用自己姨妈来说服陈铭，“我爸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拿来收点产地费怎么了？而且，”说到这，陈悦得意又嫉妒地看了陶华一眼，“小姨也知道的，她也同意的。”“什么？！”陈铭吃惊地看向自己表妹，“你们都知道，就瞒我一个？真的是好的很！”说到最后，陈铭是既心酸又难过。自己母亲为了舅舅一家真是煞费苦心啊，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要靠边站。“都是一家人，什么瞒不瞒的。”陈悦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脸皮让周边的人叹为观止，小许悄悄地远离她，站到陶华身后面去了。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陶华不急不慢地转过头看向陈悦，“这个房子主人是姓陶，不姓陈！你们这么“热心肠”地替我陶家决定，问过我陶家意见没有！”说到最后，陶华忍不住怒气“啪”地拍了下桌子。“我花钱请你们看房子的，你们就当能做这个主了？律师，给我告，告到他们坐牢去！陈铭，你不许求情，要求情的话，我不介意让公司给我换个经纪人的。”说完，陶华恢复平静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