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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些变故

    当古绍真解除咒厄时,立刻疲惫的趴倒在地,仿佛全身的精气都被掏空。

    就像在网吧连续通宵了好几天…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应该是像和赵元竹连续大战了三天三夜。

    他这次诅咒到林雄虚影彻底消散才停止,虽然大耗精力,但也有所收获。

    首先,林雄的状况打听打听便知道了。如果死了,那就说明咒厄的能力大为提高,生效时间也加快不少。

    其次,虚影消散之际,他隐隐察觉神念增强了一点,虽然不明显,但也表明咒厄可以锻炼神念。

    这些都是修炼《诡焰天罗》带来的变化,再加上他的实力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大,全都证明了这门功法不同凡响。

    他想不出除了修仙功法,还有其他什么功法能做到这一切。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良久,恢复了不少精神,已经走出房门的古绍真掏出了《诡焰天罗》。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心神微动,丹田内的炽热之气霎时直冲掌心。

    这股真气在他的控制下须臾间便将秘籍包裹,随即,秘籍竟像被无数细微密集的刀片同时切割一般…

    化为纸屑从指间缓缓滑落。

    轻风拂过,秘籍再无痕迹。

    ……

    另一边,赵元竹蹙着眉头缓步走在返回清池苑的路上,心情极为烦躁。

    接触生意越深,她便越认识到其中的艰难,除了方方面面都要打点,还要时刻提防竞争对手的冷枪暗箭。

    尤其这次赵明河让她作主处理米行之事,更是让她头疼不已。

    因为永宁府的米面生意被他们两家垄断,所以王家摆明了是冲赵家来的。

    和管事们商量了半天,都认为赵府家大业大,米行生意受损在短期内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于是齐齐决定表面上静观其变,暗地里调查王家到底有什么图谋。

    同时她也打算派身边人去探探王腾的口风,这位远房表哥是王家嫡子,兴许能从他那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知画,去练功院叫姑爷用膳。”

    赵元竹刚走到自家内院门口,见天近黄昏,差不多到了晚膳时间,下意识的吩咐知画去叫人,只是小女婢还没走多远,又被她叫住了。

    “且慢…”

    “莫要去打搅,他自个会来的。”

    叫住知画后,赵元竹展开眉头,调整了下心情,径直前往膳厅。

    她不想让古绍真因担心自己而耽误练功。她只想丈夫赶快练好,出来替她分担生意,别再整日沉迷武学。

    最重要的是,成亲半年,两人从不间断“苦练”,结果一直到现在…

    她的肚子都没有丝毫动静。

    对此她比赵明河更急,一方面是渴望子嗣,另一方面是对丈夫愧疚,觉得自己就像那不会下蛋的母鸡。

    然而她不知道,古绍真并未因此耿耿于怀,虽然他对老婆始终没怀孕感到有些不解,但同时也甚为庆幸。

    还好没在十七岁时就当爹。

    “姑爷安好。”

    古绍真甫一走进膳厅,女婢们齐齐躬身问好。问候声中,刚到不久的赵元竹大步迎上来,惊呼道:

    “夫君,你莫不是生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古绍真的脸颊,眸子里全是关切之色。

    “你的脸色怎如此苍白?”

    “问题不大,不要慌。”

    古绍真按住脸上温暖的手掌,随即紧紧握在手心,笑呵呵道:“我方才练功时用力过猛,稍事休息便可恢复,你且放心,晚间定叫你……”

    “死样!”

    赵元竹慌忙捂住古绍真的嘴巴,红着脸小声道:“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些个浑话你若喜欢,咱们闺房再说。”

    “哈哈…”

    古绍真笑着走到桌前,大刀金马地坐了下来。他就是逗逗老婆,绝对不可能在膳厅口不择言。

    仆人们都很机灵,见主人落坐,立刻端来了净手水盆。

    “妾身来帮你洗。”

    赵元竹挪到古绍真身旁,替丈夫挽起袖口,然后把那双修长的手放入水盆中,一边细细搓洗,一边赞道:

    “夫君,你这双手生得真好看。”

    古绍真对赵元竹突然换了自称没感到惊讶,正妻在丈夫面前的自称并没有规定的那么严格。

    可自称“我”,也能称“妾身”。

    不像妾室只能自称“贱妾”,被主人收了的通房丫鬟只能自称“奴婢”。

    “是嘛…”

    古绍真轻轻刮了刮赵元竹柔软的掌心,笑道:“多谢夫人夸赞。”

    “贫嘴。”

    赵元竹嗔了他一眼,随后埋头装作随口问道:“你诃罗掌练的如何了?”

    “已有小成。”

    古绍真看着给自己擦手的妻子,眼中闪过些许复杂,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修炼《诡焰天罗》,包括赵元竹。

    赵府知道他习武的人不多,知道他修炼什么功法的人更没几个,就算知道的这几人也当他一直练的是诃罗掌。

    “那便好。”

    赵元竹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开开心心的和丈夫享受起了晚膳。

    ……

    “姑爷,小的有事禀告。”

    古绍真和赵元竹用餐没多久,刘全突然来到了膳厅门外。

    话音刚落,夫妻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现在是用膳时间,期间主人最忌讳被打搅,刘全不会不懂这个规矩。

    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刘全,进来说话。”

    古绍真还未出言,赵元竹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应了刘全。

    “小姐,姑爷。”

    刘全进屋后,躬腰说道:“衙门遣人来问姑爷话,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官府的人找我干嘛?

    古绍真大为惊讶,脱口便问:

    “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刘全犹豫片刻,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姑爷,您的好友罗福贵死了。”

    “什么?!”

    古绍真豁然起身,脸色顿变,手指一松,筷子“哐啷”掉在了桌上。

    他的经历并不算多,突闻恶耗,根本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衙门的人找夫君做甚?”

    赵元竹见状,冷静地开口询问。她只担心丈夫,对罗福贵的死毫不关心。

    刘全恭敬地回道:“来人说是问问姑爷是否知晓罗福贵的身世。”

    “呼~”

    赵元竹知道原因后松了口气,走到古绍真身旁,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夫君,节哀顺变,你先去把衙门的人打发了,咱们再细细说。”

    “好。”

    古绍真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带着刘全火急火燎地赶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