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问道
三百里的距离，一步便到，周羽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处，周围有三两树木，几块大青石随意摆放着，有三人已经落座了。
最东边的青石上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不过脸上却是气色红润，看起来还很健康。
在他旁边是一个中年人，面白无须，一身黑袍，不怒自威，看起来很有威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最后便是一个女子，从容貌上看只有十来岁，一身白裙，手上把玩着一把白色小刀，不停旋转。
“咦，又有新人来了。”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笑容，对周羽点了点头，黑袍男子只是伸手虚引，示意他找一块青石坐下。
“既然都是古人扮相，那便用古人的方式吧。”
周羽心中想着，拱手一礼，不过却引得白衣女子脸上笑容更盛，只听她笑道:“真是有趣，你的着装和这礼数有点不搭。”
尴尬，不过周羽只是干笑两声，在白衣女子身旁坐下。
这里空气很清新，身旁白衣女子也没传说中的幽香传来，这让周羽有些奇怪，莫非小说写错了？
白衣女子笑道:“看你年纪，应该连百岁都未有吧。”
周羽点头，他还才到一百岁的五分之一，差的远，不过听这话，这白衣女子不简单啊。
他看着那位白发老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便在这里，但似乎又隔着无穷的距离，无法触碰。
白衣女子见周羽正看着老人，便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周羽摇头，虽然他心中有猜测，但也没有说出来，毕竟是初来乍到，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莫非真是个仙人？”
这老人听两人说话，也没什么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张开过，仿佛已经睡着了。
女子将绕着手指旋转的小刀停住，笑道:“仙人？应该是的，不过有些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其实不然。”
这话让周羽一愣，女子的话很明显在暗示，不，明示周羽，这白发老人只是表面看起来仙风道骨，其实是个老骗子？
心中这么想着，他目光变得有些古怪，在老人身上扫来扫去。
“咳！”
黑袍男子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说道:“师弟莫听小刀师妹乱说，老师虽然不计较这些，但总归是不好的。”
周羽恍然，原来是这白衣女子在和他开玩笑呢，不过，他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的事情。
“你方才叫我师弟？”
他看向白衣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成了他师弟了？
白衣女子捂嘴笑道:“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个放牛的没和你说？”
放牛的？
周羽拍了拍额头，说道:“这不是他的梦境吗？”
白衣女子一愣，而后噗呲一声，指着周羽哈哈大笑起来，真个是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黑袍男子也是轻笑两声，没有忍住，不过很快收好情绪，说道:“此地是老师的非想之境，有诸多不可思议的神妙，并非是三师弟的梦境。”
三师弟？这么说来那放牛的便是他的师兄了？
原来那家伙不仅喜欢装嫩，还喜欢演戏。
周羽扯了扯嘴角，虽然他不懂什么是非想之境，但总归很厉害便是了。
白衣女子总算停下了笑声，拍着周羽的肩膀，叹息一声，说道:“老师，师弟这么傻，还要收他吗？”
那白发老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轻笑道:“这都几千年了，才来这么一个，怎么能让他跑了，而且还是个不错的苗子，虽然刚起步，但前路璀璨啊。”
黑袍男子，说道:“师弟，这非想之境并非肉身能到，你能来到这里，也是造化机缘，待会儿老师讲道之后，便能够回到你的世界了。”
周羽点头，听自己这便宜师父所说，这地方有几千年没人来了，怪不得还空着三块。
老人说道:“祖地再次复苏，便不会再平静了。”
说罢，在周羽旁边，那牧童也出现了，瞥了周羽一眼，嘴角露出笑意，说道:“师弟，叫声师兄来听？”
周羽脸有些黑，这家伙明显是在暗自得意，不过还是拱手说道:“三师兄。”
牧童点点头，十分受用，得意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意思便是这下也有人叫我师兄了。
白衣女子撇撇嘴，说道:“放牛的，你太幼稚了。”
牧童没有再理会，沉浸在喜悦之中，得意洋洋，看得白衣女子直咬牙。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老人在此时开口，说了一句道德经中的话。
周羽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却不明白自己这老师为何会说出来，莫非已经在讲道了？
才想到这里，便听白衣女子说道:“老师，我们都还没到天的境界，如今取不足以奉有余，那如何取，又该怎么奉？”
她此时神色庄重，很是正经，与之前判若两人。
老人说道:“鲲鹏飞万里，鸡鸭不过一丈，鲲鹏便是有余，鸡鸭便是不足。”
白衣女子继续问道:“鸡鸭与鲲鹏相比，如同蝼蚁，为何鸡鸭的不足能够奉鲲鹏的有余？”
老人笑道:“鸡鸭吃虫，是谓不足奉有余，人吃鸡鸭，是谓不足奉有余，野兽吃人，亦是不足奉有余。”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便停住了，看向周羽，笑道:“你可明白？”
周羽想了想，说道:“老师，道有正否？”
老人点头，而后又摇头。
周羽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说道:“那我既然取他之不足奉己之有余，为何不能损他之有余补己之不足？”
老人笑道:“因为你还不是天，你损不了他的有余，自然也补不了自己的不足，修行，是要由人而天的啊。”
周羽默然，而后又问道:“老师，天之后是什么？”
老人笑道:“天之后，自然是人了。”
凡人修行，以天为标，再其后，便是圣人，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最东边的青石上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不过脸上却是气色红润，看起来还很健康。
在他旁边是一个中年人，面白无须，一身黑袍，不怒自威，看起来很有威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最后便是一个女子，从容貌上看只有十来岁，一身白裙，手上把玩着一把白色小刀，不停旋转。
“咦，又有新人来了。”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笑容，对周羽点了点头，黑袍男子只是伸手虚引，示意他找一块青石坐下。
“既然都是古人扮相，那便用古人的方式吧。”
周羽心中想着，拱手一礼，不过却引得白衣女子脸上笑容更盛，只听她笑道:“真是有趣，你的着装和这礼数有点不搭。”
尴尬，不过周羽只是干笑两声，在白衣女子身旁坐下。
这里空气很清新，身旁白衣女子也没传说中的幽香传来，这让周羽有些奇怪，莫非小说写错了？
白衣女子笑道:“看你年纪，应该连百岁都未有吧。”
周羽点头，他还才到一百岁的五分之一，差的远，不过听这话，这白衣女子不简单啊。
他看着那位白发老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便在这里，但似乎又隔着无穷的距离，无法触碰。
白衣女子见周羽正看着老人，便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周羽摇头，虽然他心中有猜测，但也没有说出来，毕竟是初来乍到，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莫非真是个仙人？”
这老人听两人说话，也没什么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张开过，仿佛已经睡着了。
女子将绕着手指旋转的小刀停住，笑道:“仙人？应该是的，不过有些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其实不然。”
这话让周羽一愣，女子的话很明显在暗示，不，明示周羽，这白发老人只是表面看起来仙风道骨，其实是个老骗子？
心中这么想着，他目光变得有些古怪，在老人身上扫来扫去。
“咳！”
黑袍男子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说道:“师弟莫听小刀师妹乱说，老师虽然不计较这些，但总归是不好的。”
周羽恍然，原来是这白衣女子在和他开玩笑呢，不过，他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的事情。
“你方才叫我师弟？”
他看向白衣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成了他师弟了？
白衣女子捂嘴笑道:“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个放牛的没和你说？”
放牛的？
周羽拍了拍额头，说道:“这不是他的梦境吗？”
白衣女子一愣，而后噗呲一声，指着周羽哈哈大笑起来，真个是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黑袍男子也是轻笑两声，没有忍住，不过很快收好情绪，说道:“此地是老师的非想之境，有诸多不可思议的神妙，并非是三师弟的梦境。”
三师弟？这么说来那放牛的便是他的师兄了？
原来那家伙不仅喜欢装嫩，还喜欢演戏。
周羽扯了扯嘴角，虽然他不懂什么是非想之境，但总归很厉害便是了。
白衣女子总算停下了笑声，拍着周羽的肩膀，叹息一声，说道:“老师，师弟这么傻，还要收他吗？”
那白发老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轻笑道:“这都几千年了，才来这么一个，怎么能让他跑了，而且还是个不错的苗子，虽然刚起步，但前路璀璨啊。”
黑袍男子，说道:“师弟，这非想之境并非肉身能到，你能来到这里，也是造化机缘，待会儿老师讲道之后，便能够回到你的世界了。”
周羽点头，听自己这便宜师父所说，这地方有几千年没人来了，怪不得还空着三块。
老人说道:“祖地再次复苏，便不会再平静了。”
说罢，在周羽旁边，那牧童也出现了，瞥了周羽一眼，嘴角露出笑意，说道:“师弟，叫声师兄来听？”
周羽脸有些黑，这家伙明显是在暗自得意，不过还是拱手说道:“三师兄。”
牧童点点头，十分受用，得意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意思便是这下也有人叫我师兄了。
白衣女子撇撇嘴，说道:“放牛的，你太幼稚了。”
牧童没有再理会，沉浸在喜悦之中，得意洋洋，看得白衣女子直咬牙。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老人在此时开口，说了一句道德经中的话。
周羽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却不明白自己这老师为何会说出来，莫非已经在讲道了？
才想到这里，便听白衣女子说道:“老师，我们都还没到天的境界，如今取不足以奉有余，那如何取，又该怎么奉？”
她此时神色庄重，很是正经，与之前判若两人。
老人说道:“鲲鹏飞万里，鸡鸭不过一丈，鲲鹏便是有余，鸡鸭便是不足。”
白衣女子继续问道:“鸡鸭与鲲鹏相比，如同蝼蚁，为何鸡鸭的不足能够奉鲲鹏的有余？”
老人笑道:“鸡鸭吃虫，是谓不足奉有余，人吃鸡鸭，是谓不足奉有余，野兽吃人，亦是不足奉有余。”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便停住了，看向周羽，笑道:“你可明白？”
周羽想了想，说道:“老师，道有正否？”
老人点头，而后又摇头。
周羽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说道:“那我既然取他之不足奉己之有余，为何不能损他之有余补己之不足？”
老人笑道:“因为你还不是天，你损不了他的有余，自然也补不了自己的不足，修行，是要由人而天的啊。”
周羽默然，而后又问道:“老师，天之后是什么？”
老人笑道:“天之后，自然是人了。”
凡人修行，以天为标，再其后，便是圣人，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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