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过来人
颜川一听邑惊尘来了，立刻跳了起来：“惊尘哥来了，我去找他！”
颜溪想要去抓他，没抓着。
周舟说：“我来给你烧火吧。”
颜川生怕被抓回来，一口气跑到了周舟家。周发财和邑惊尘已经吃上了。
王淑芬一看到颜川，立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甜茶：“颜川，喝杯甜茶，新年争取考个状元回来。”
颜川很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考状元，不可能的。”
王淑芬被他的老实劲逗笑了：“在这儿吃饭吧？”
“好啊！”颜川已经在邑惊尘对面坐下。
王淑芬拿了碗筷出来，客气了两句：“我的手艺没法和你姐姐比，你将就着吃。”
颜川吃了一块牛肉，冲王淑芬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还是王妈妈的菜做得好，特别有家的味道。”
王淑芬听了很开心，指着边上一个小碟子说：“蘸点酱。”
颜川蘸了一点酱，很诚恳地说：“这酱差了点，王妈妈是买的还是自己调的？”
王淑芬说：“是自己调。”
“我姐调的酱是一绝，改天我把方子要来，你照着调就是了。”
“颜川！”邑惊尘呵斥了一声，“好好吃饭，哪那么多话？”
“怎么了？”颜川嘴里嚼着满满一口牛肉，惊愕地看着邑惊尘。
周发财说：“没关系，他和他姐整天和周舟一起，在这里啊，就像自己家一样。”
颜川补充道：“是比自己家还舒服。”
王淑芬问：“周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颜川说：“我跑出来了，她肯定接替了我的岗位，帮我姐烧火呢。”
王淑芬叹道：“这孩子，就是个烧火丫头的命！”
“王妈妈可别这么说，杨排风知道吗？也是个烧火丫头，可在杨门女将里也是留了名的。”
“这张小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王淑芬伸手摸了摸颜川的头，“你妈妈今天请了多少人，怎么现在还没烧好？”
颜川竖起两根手指：“两桌。我妈和我舅舅姑妈都说好了，每年年初三一起到我们家来，由我姐姐掌勺。”
王淑芬说：“哟，这样两桌可不止。”
“可不是，小孩子只能在边上站站了。”颜川邹着眉头，“真搞不懂，过年为什么非要一起吃饭呢？大家串个门，喝杯茶不好吗？他们吃得开心，把我姐累得半死。我那些表妹表弟还吵着要吃牛轧糖，我姐还得做了牛轧糖给他们带回去。人家过年吃喝玩乐，我和我姐天天劳动。我说让她往菜里多放一把盐，那些人吃了不好吃，明年就不来了，可她偏偏不干。”
邑惊尘给颜川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又胡说八道，亲戚多走动是应该的，人家是为了你们这一顿饭来的？这些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出去乱说。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姐有牢骚。”
颜川说：“你以为我姐没牢骚，不过要强罢了。即使不喜欢的事情，既然做了也要做到最好。”
颜溪已经将牛轧糖倒出，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周舟坐在边上，用糖纸一颗一颗包好。
“分几袋装？”周舟数着边上已经包好的牛轧糖，问颜溪。
颜溪冲外面看了一眼：“六袋。”
“外面只有五个小孩。”
“给邑惊尘留一袋。”
周舟笑了：“他又不是小孩。”
颜溪的姑妈进来，看到切得方方正正的牛轧糖，随手那了一块放到嘴里：“真甜，我们颜溪的手就是巧。”
颜溪拿了一块塞到周舟嘴里：“你也尝尝，看看姑妈是不是说瞎话？”
姑妈笑着打了颜溪一下：“臭丫头，姑妈还哄你不成？颜溪啊，今年二十了吧？”
“姑妈要给我介绍对象？”
“这丫头，我说你有七窍玲珑心，你妈还不信。”姑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这刚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小伙子挺不错的，一家子做点小生意，盖了四间楼房，装修就花了好几万呢！那房子装修得像宫殿一般，每次我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就想，这样的房子，也就我侄女配住在里面。怎么样，改天我带你去见见？”
颜溪笑着：“姑妈是要我嫁给一幢房子？”
“这话怎么说的，当然是有房子的那个人了。”
“房子是他盖的，还是他父母盖的？”
“当然是他父母帮他盖的，就为了给他娶媳妇专门盖的。”
“这么说这房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那我还是嫁给那幢房子。”
周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姑妈说：“姑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您侄女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邑惊尘嘛。”姑妈不以为然，“你现在年纪还轻，许多事情看不明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渔村那个地方穷得叮当响，那里的姑娘千方百计要出来，你居然还想着嫁过去？颜溪啊，姑妈是过来人，你是我亲侄女，我能害你吗？”
颜溪问道：“姑妈是从哪过来的？”
“啊？”姑妈摸不着头脑。
颜溪说：“姑妈说自己是过来人，从哪过来的？”
姑妈气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小渔村的穷在长平是众所周知的，我听说去年他们镇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蹶子，就是为了离开那个鬼地方，你想想，这样的地方你能去？”
颜溪说：“我觉得挺好，穷得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他这一个人了。别人就都知道，我看上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的。”
姑妈吃了瘪，拿了一块牛轧糖放嘴里，离开了厨房。刚跨出厨房门，被齐月如一把抓住，轻声问道：“怎么样？”
姑妈摇摇头：“油盐不进，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齐月如说：“我说她说话气人，你们以前还都向着她，现在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姑妈说：“你也别太着急，现在才大一，还有三年多，说不定三年后他们自己就分了。你现在逼她，她有逆反心理。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有情饮水饱，等到了社会，就认清现实了。”
颜溪想要去抓他，没抓着。
周舟说：“我来给你烧火吧。”
颜川生怕被抓回来，一口气跑到了周舟家。周发财和邑惊尘已经吃上了。
王淑芬一看到颜川，立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甜茶：“颜川，喝杯甜茶，新年争取考个状元回来。”
颜川很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考状元，不可能的。”
王淑芬被他的老实劲逗笑了：“在这儿吃饭吧？”
“好啊！”颜川已经在邑惊尘对面坐下。
王淑芬拿了碗筷出来，客气了两句：“我的手艺没法和你姐姐比，你将就着吃。”
颜川吃了一块牛肉，冲王淑芬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还是王妈妈的菜做得好，特别有家的味道。”
王淑芬听了很开心，指着边上一个小碟子说：“蘸点酱。”
颜川蘸了一点酱，很诚恳地说：“这酱差了点，王妈妈是买的还是自己调的？”
王淑芬说：“是自己调。”
“我姐调的酱是一绝，改天我把方子要来，你照着调就是了。”
“颜川！”邑惊尘呵斥了一声，“好好吃饭，哪那么多话？”
“怎么了？”颜川嘴里嚼着满满一口牛肉，惊愕地看着邑惊尘。
周发财说：“没关系，他和他姐整天和周舟一起，在这里啊，就像自己家一样。”
颜川补充道：“是比自己家还舒服。”
王淑芬问：“周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颜川说：“我跑出来了，她肯定接替了我的岗位，帮我姐烧火呢。”
王淑芬叹道：“这孩子，就是个烧火丫头的命！”
“王妈妈可别这么说，杨排风知道吗？也是个烧火丫头，可在杨门女将里也是留了名的。”
“这张小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王淑芬伸手摸了摸颜川的头，“你妈妈今天请了多少人，怎么现在还没烧好？”
颜川竖起两根手指：“两桌。我妈和我舅舅姑妈都说好了，每年年初三一起到我们家来，由我姐姐掌勺。”
王淑芬说：“哟，这样两桌可不止。”
“可不是，小孩子只能在边上站站了。”颜川邹着眉头，“真搞不懂，过年为什么非要一起吃饭呢？大家串个门，喝杯茶不好吗？他们吃得开心，把我姐累得半死。我那些表妹表弟还吵着要吃牛轧糖，我姐还得做了牛轧糖给他们带回去。人家过年吃喝玩乐，我和我姐天天劳动。我说让她往菜里多放一把盐，那些人吃了不好吃，明年就不来了，可她偏偏不干。”
邑惊尘给颜川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又胡说八道，亲戚多走动是应该的，人家是为了你们这一顿饭来的？这些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出去乱说。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姐有牢骚。”
颜川说：“你以为我姐没牢骚，不过要强罢了。即使不喜欢的事情，既然做了也要做到最好。”
颜溪已经将牛轧糖倒出，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周舟坐在边上，用糖纸一颗一颗包好。
“分几袋装？”周舟数着边上已经包好的牛轧糖，问颜溪。
颜溪冲外面看了一眼：“六袋。”
“外面只有五个小孩。”
“给邑惊尘留一袋。”
周舟笑了：“他又不是小孩。”
颜溪的姑妈进来，看到切得方方正正的牛轧糖，随手那了一块放到嘴里：“真甜，我们颜溪的手就是巧。”
颜溪拿了一块塞到周舟嘴里：“你也尝尝，看看姑妈是不是说瞎话？”
姑妈笑着打了颜溪一下：“臭丫头，姑妈还哄你不成？颜溪啊，今年二十了吧？”
“姑妈要给我介绍对象？”
“这丫头，我说你有七窍玲珑心，你妈还不信。”姑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这刚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小伙子挺不错的，一家子做点小生意，盖了四间楼房，装修就花了好几万呢！那房子装修得像宫殿一般，每次我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就想，这样的房子，也就我侄女配住在里面。怎么样，改天我带你去见见？”
颜溪笑着：“姑妈是要我嫁给一幢房子？”
“这话怎么说的，当然是有房子的那个人了。”
“房子是他盖的，还是他父母盖的？”
“当然是他父母帮他盖的，就为了给他娶媳妇专门盖的。”
“这么说这房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那我还是嫁给那幢房子。”
周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姑妈说：“姑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您侄女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邑惊尘嘛。”姑妈不以为然，“你现在年纪还轻，许多事情看不明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渔村那个地方穷得叮当响，那里的姑娘千方百计要出来，你居然还想着嫁过去？颜溪啊，姑妈是过来人，你是我亲侄女，我能害你吗？”
颜溪问道：“姑妈是从哪过来的？”
“啊？”姑妈摸不着头脑。
颜溪说：“姑妈说自己是过来人，从哪过来的？”
姑妈气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小渔村的穷在长平是众所周知的，我听说去年他们镇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蹶子，就是为了离开那个鬼地方，你想想，这样的地方你能去？”
颜溪说：“我觉得挺好，穷得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他这一个人了。别人就都知道，我看上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的。”
姑妈吃了瘪，拿了一块牛轧糖放嘴里，离开了厨房。刚跨出厨房门，被齐月如一把抓住，轻声问道：“怎么样？”
姑妈摇摇头：“油盐不进，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齐月如说：“我说她说话气人，你们以前还都向着她，现在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姑妈说：“你也别太着急，现在才大一，还有三年多，说不定三年后他们自己就分了。你现在逼她，她有逆反心理。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有情饮水饱，等到了社会，就认清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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