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起单纯地爬个山

    几个粗糙巨大的夯土建筑在泾河北畔拔地而起。为烧瓷选备的器坯都已风干准备烧制。

    这是嬴政让人以采选的白云土（因粘土洁白细腻被工匠取名）为原料，经过一系列程序，在经验丰富的制陶匠手中被拉坯制成的半成品。

    燧石轻擦，在助燃物上抖下几颗火星，窑火轰地燃起。绘了图案上了彩釉的土坯被装入匣缽送入烧窑中，之后添加易燃的木炭。为了增加炉温，不时添加煤炭并鼓风。

    从早到晚，不停地添煤，不停地鼓风，邻近傍晚，嬴政让人破窑取陶。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窑工从焌黑的窑内取出壶、鼎、簋、盂之类的陶器。无一例外，表层都泛着一层或青或黄，半透明的色彩，隐隐闪烁反光。它们摸上去质地坚硬结实，组织细密，敲击后能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声。

    隗壮激动地说：“公子，这是史无前例的好陶啊！”

    “不，这是我烧的最差的一批瓷器！”嬴政否定，脸上有些失望。

    众人诧异，这质量还不行？！

    嬴政没有多做解释，他让众人继续烧制。他，要的是精品！

    其实，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有了原始的瓷器，只不过比不上他们这次试制的而已。嬴政在秦王宫就见过表面如玻璃的陶器。

    所以，嬴政对此是不满意的，质量有瑕疵的产品是不能流入市场的。这东西糊弄一下乡野庶民还行，如果想卖给上层贵族，有钱人家，是比不过青铜有竞争力的。

    嬴政就嘱咐工匠接着试烧，从窑内温度和制胚原料、还有釉料配置上不断尝试，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做到精益求精。

    另一边，是挖出的几处大坑，旁边堆满了造纸用的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原料。但是嬴政也只知道要把他们混合捣碎，最后经过晾晒成为纸张。至于造纸的详细步骤，却是一无所知。

    嬴政也不敢确定是否能试制成功，因为这比制瓷还难，几乎是零基础起步。周围的工匠议论纷纷，嬴政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表现得很有信心的样子。而且做出承诺，造出“纸张”，为其请爵“不更”，并赏十万钱！

    沸腾了，工匠们都激动坏了，竟然碰上这样的好事。所以一哄而散跑去按照嬴政给出的思路研制纸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匠心可用啊！

    嬴政吃午饭时，他们在造纸；嬴政吃晚餐时，他们在造纸；嬴政要睡了，外面还在忙碌；嬴政半夜去厕所，外面点着灯油在造纸……真狠啊，真就准备007呗！

    这，就是工匠精神！

    这边瓷器的初步试制成功和纸张的紧张有序研发让嬴政有了底气开始筹备实施自己真正的计划。

    “王将军，最近有没有空啊，一起叙一叙战友情啊？！”

    “唉，蒙将军，最近干啥呢，一起去吃羊肉泡馍呀！”

    “赵将军，好长时间没见了，当初阳翟起义多亏了赵将军在荥阳遥相呼应……”

    “辛都尉，这两天天气不错，一起爬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