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瞳孔地震
吴忆宣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从明丽的蓝渐渐淡下，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冰城。
熟悉的铃声响起，她毫不犹豫地接通。
“吴忆宣，你在哪？”
吴忆宣抬眼看了看，才意识到周边陌生的环境，委屈巴巴地说着，“我不知道在哪？”
“吴忆宣，你开什么玩笑呢？”紧接着一阵急促地汽车喇叭声，“吴忆宣，你在听吗？”
“我在。”
“靠边站，看下周围的建筑物或是路牌。”
“哦。”远处正好驶来一辆出租车，吴忆宣招了招手，“我打车回来，找我有事吗？”吴忆宣的智商像是突然在线了。
“一起吃饭。”随后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姜泽继续道：“车牌号报给我，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吴忆宣告知了目的地后，仔细看着出租车副驾上方的驾驶信息栏，乖乖报上了车牌号。二十分钟左右，吴忆宣到达了E大，姜泽快步上前，拉开车门，付了车费。
“吴忆宣，你疯了吗？20分钟车程？平均车速60公里／h，20分钟就是20公里，我们一步大约0.5米，就要走上4万步，步行至少3-4小时，你要干什么？参加马拉松吗？”
吴忆宣乐了，第一次觉得姜泽训斥人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你乐什么？”姜泽皱眉，故意板脸道。
“学长数学挺好，我饿了。”
姜泽冷俊不禁，“走吧。”
吴忆宣不自觉地走到了昨天来过的那家餐厅，仔细看着精致的店招——故人。
“就这家吧。”
姜泽首肯地推门而入，吴忆宣紧跟其后，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原木餐桌上依旧摆放着朝阳花，橘色的灯依然透着盈盈的光。烫金封面的菜单上有一行小字，引起了吴忆宣的注意，‘时光清濯、陌上花开’。
“时光清濯，陌上花开，故人可归矣？”
“故人归不归我是不知道，肚子饿不饿我是知道的，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那我就点菜了。”
“好，能来点酒吗？”吴忆宣讨酒喝的模样多少有些胆怯。
“红的？白的？啤的？”姜泽毫不诧异地看向吴忆宣。
“都可以。”
“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
吴忆宣漫不经心地将长发捋到耳后，心说：没事，警察会送我回去。
“那我要喝醉看看，学长会把我扔哪？”
“那就拭目以待吧。”
姜泽给自己拿了一瓶白酒，给吴忆宣一瓶红酒。照顾人这方面，姜泽真是没得说，不过姜泽的酒量，她大有好奇之意。
吴忆宣大大咧咧地撸起袖子，自觉倒了满杯，与姜泽轻轻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吴忆宣浅笑不语，继续满上，她拭目以待着姜泽与白酒的后续。
“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们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姜泽笑谈起临城中学时期的趣事，吴忆宣像打开了话匣子，愉快地谈论起来。老朋友之间的默契就是不愿谈的现在不谈，不愿讲的未来不讲，共同经历的过往放肆吐槽。
三两杯下肚，酒意渐渐上头，吴忆宣的脸颊已染上了红晕。两人再次愉快地碰杯，吴忆宣借着酒意，意有所指地抵触起了冰城。
“我好像有点不喜欢冰城了。”
“我也，不想喜欢了。”姜泽神情专注地看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
“可我，不想放弃。”
“我，也不愿意放弃。”两人相视一笑，“那就再坚持一下？”
“嗯，坚持一下。”吴忆宣又摇头，“我要坚持到底。”
姜泽酒意微醺，眼神透着几分迷离道：“好，为我们的坚持干杯！”
“干杯！”
不知不觉，姜泽酒杯见底，趴在桌上小憩。吴忆宣顾自开启了第二瓶红酒，自饮自酌。姜泽的酒品后续，不吹牛、不说胡话，不耍酒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乘自己还没不省人事前，吴忆宣仔细回忆了一下曾经醉酒后的状态。那是高考后与老吴作斗争的艰苦时期，两个多月时间，老吴珍藏的好酒差不多就被吴忆宣造完了，也就是那两个月吴忆宣的酒量突飞猛进，可每次喝醉后鬼哭狼嚎的状态，是被邻居报警处理过的，吴忆宣不敢回忆，也不敢告诉姜泽。
吴忆宣默默地喝了一大杯，压压惊！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忆宣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可眼皮似乎沉重地睁不开，她索性放弃了挣扎，枕着软软的、暖暖的枕头睡着了。
一夜好梦！
阳光四溢，谁一大早这么没公德心地拉开了窗帘，不用猜，肯定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云霄。没听到走动声，也没听到闹铃声，吴忆宣也就懒得睁眼，睡眼朦胧地让云霄把窗帘拉上。通常这个时候云霄就会来掀被子，告诉她孙悟空是被五指山压住，而她是被被子压住了，再不然就是睡美人有王子，她只有被子。
没事，怼人的话听习惯就好，毕竟云霄连猴子都没有。
密闭的空气里满是金桂馥郁的幽香，带着丝丝甜蜜。吴忆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有些恍惚地翻了个身，然后直挺挺地伸了个懒腰，随即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突然，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在一瞬间睁得比铜铃还大，然后在一双黑亮的瞳仁里看到了惊恐万分的自己。
熟悉的铃声响起，她毫不犹豫地接通。
“吴忆宣，你在哪？”
吴忆宣抬眼看了看，才意识到周边陌生的环境，委屈巴巴地说着，“我不知道在哪？”
“吴忆宣，你开什么玩笑呢？”紧接着一阵急促地汽车喇叭声，“吴忆宣，你在听吗？”
“我在。”
“靠边站，看下周围的建筑物或是路牌。”
“哦。”远处正好驶来一辆出租车，吴忆宣招了招手，“我打车回来，找我有事吗？”吴忆宣的智商像是突然在线了。
“一起吃饭。”随后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姜泽继续道：“车牌号报给我，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吴忆宣告知了目的地后，仔细看着出租车副驾上方的驾驶信息栏，乖乖报上了车牌号。二十分钟左右，吴忆宣到达了E大，姜泽快步上前，拉开车门，付了车费。
“吴忆宣，你疯了吗？20分钟车程？平均车速60公里／h，20分钟就是20公里，我们一步大约0.5米，就要走上4万步，步行至少3-4小时，你要干什么？参加马拉松吗？”
吴忆宣乐了，第一次觉得姜泽训斥人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你乐什么？”姜泽皱眉，故意板脸道。
“学长数学挺好，我饿了。”
姜泽冷俊不禁，“走吧。”
吴忆宣不自觉地走到了昨天来过的那家餐厅，仔细看着精致的店招——故人。
“就这家吧。”
姜泽首肯地推门而入，吴忆宣紧跟其后，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原木餐桌上依旧摆放着朝阳花，橘色的灯依然透着盈盈的光。烫金封面的菜单上有一行小字，引起了吴忆宣的注意，‘时光清濯、陌上花开’。
“时光清濯，陌上花开，故人可归矣？”
“故人归不归我是不知道，肚子饿不饿我是知道的，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那我就点菜了。”
“好，能来点酒吗？”吴忆宣讨酒喝的模样多少有些胆怯。
“红的？白的？啤的？”姜泽毫不诧异地看向吴忆宣。
“都可以。”
“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
吴忆宣漫不经心地将长发捋到耳后，心说：没事，警察会送我回去。
“那我要喝醉看看，学长会把我扔哪？”
“那就拭目以待吧。”
姜泽给自己拿了一瓶白酒，给吴忆宣一瓶红酒。照顾人这方面，姜泽真是没得说，不过姜泽的酒量，她大有好奇之意。
吴忆宣大大咧咧地撸起袖子，自觉倒了满杯，与姜泽轻轻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吴忆宣浅笑不语，继续满上，她拭目以待着姜泽与白酒的后续。
“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们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姜泽笑谈起临城中学时期的趣事，吴忆宣像打开了话匣子，愉快地谈论起来。老朋友之间的默契就是不愿谈的现在不谈，不愿讲的未来不讲，共同经历的过往放肆吐槽。
三两杯下肚，酒意渐渐上头，吴忆宣的脸颊已染上了红晕。两人再次愉快地碰杯，吴忆宣借着酒意，意有所指地抵触起了冰城。
“我好像有点不喜欢冰城了。”
“我也，不想喜欢了。”姜泽神情专注地看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
“可我，不想放弃。”
“我，也不愿意放弃。”两人相视一笑，“那就再坚持一下？”
“嗯，坚持一下。”吴忆宣又摇头，“我要坚持到底。”
姜泽酒意微醺，眼神透着几分迷离道：“好，为我们的坚持干杯！”
“干杯！”
不知不觉，姜泽酒杯见底，趴在桌上小憩。吴忆宣顾自开启了第二瓶红酒，自饮自酌。姜泽的酒品后续，不吹牛、不说胡话，不耍酒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乘自己还没不省人事前，吴忆宣仔细回忆了一下曾经醉酒后的状态。那是高考后与老吴作斗争的艰苦时期，两个多月时间，老吴珍藏的好酒差不多就被吴忆宣造完了，也就是那两个月吴忆宣的酒量突飞猛进，可每次喝醉后鬼哭狼嚎的状态，是被邻居报警处理过的，吴忆宣不敢回忆，也不敢告诉姜泽。
吴忆宣默默地喝了一大杯，压压惊！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忆宣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可眼皮似乎沉重地睁不开，她索性放弃了挣扎，枕着软软的、暖暖的枕头睡着了。
一夜好梦！
阳光四溢，谁一大早这么没公德心地拉开了窗帘，不用猜，肯定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云霄。没听到走动声，也没听到闹铃声，吴忆宣也就懒得睁眼，睡眼朦胧地让云霄把窗帘拉上。通常这个时候云霄就会来掀被子，告诉她孙悟空是被五指山压住，而她是被被子压住了，再不然就是睡美人有王子，她只有被子。
没事，怼人的话听习惯就好，毕竟云霄连猴子都没有。
密闭的空气里满是金桂馥郁的幽香，带着丝丝甜蜜。吴忆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有些恍惚地翻了个身，然后直挺挺地伸了个懒腰，随即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突然，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在一瞬间睁得比铜铃还大，然后在一双黑亮的瞳仁里看到了惊恐万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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