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体系
就在郑天斗因为太兴奋冲出病房，把护工吓得够呛，差点报警时，荀彧正悠闲地躺在床上刷手机。
“人是厉害的，就是上头后没脑子。”听着郑天斗在病房外和赶来的医生以及医院保安逼逼赖赖，荀彧收起手机，啧啧的感叹着。
在此后的几天住院时间里，郑天斗真的把荀彧当宝贝供了起来，几乎有求必应，把荀彧整得心惊肉跳，生怕出院就被郑天斗卖到缅北去，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
“诺。”郑天斗把手中一张有些古旧的小卷轴递给荀彧。“这又是什么？”荀彧收起手机，提起卷轴，略感疑惑。“当然是好东西！”郑天斗嬉皮笑脸道。荀彧满脸写着不信二字，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郑天斗跟他相差不会超过五岁，本质上是同龄人，很快处成了好朋友，连带着陈礼都和这个天天来的家伙都变成了兄弟。
相信他不会害我，荀彧刚要嘀咕着打开卷轴，门口就响起敲门声，以及荀妈妈“亲切”的问候：“荀荀，妈给你煮了排骨汤。”荀彧迅速瞟了一眼郑天斗，果然发现他兴致勃勃的表情一下被打断，只能无奈地叼起一根烟，走到一边。荀彧偷笑两声，把卷轴塞到枕头底下。
而另一边，荀妈妈果然没有等荀彧回应，推开门就走进来，后面跟着周妍妍，陈礼，刘婷。如果说这几天有什么想不到的，荀彧觉得就是周妍妍的到来了，虽然这姑娘嘴上说是陪着好闺蜜来的，但荀彧通过陈礼，早就从柳婷的嘴里知道周妍妍跟她是刚成三天的“好闺蜜”，他这么敏感的人，还能不知道周妍妍的心思？但他也不挑破，只是装傻充楞。
他决定要加入郑天斗嘴里的却邪后，所面对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他连陈礼都一字未提。当然，荀彧对却邪的考核相当好奇，也问过郑天斗，没想到郑天斗却回答道：“你已经考核过了。”荀彧懵逼当场，丝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考核过了。“就是摸一下那块神石吗？”他犹豫着问道。郑天斗吐了一口烟：“那是最终的考核了。你能猜到我背靠官方，就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意味着什么。以却邪的的能力，你往上三辈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是反复确认没有问题才让我发出邀请的。”
他找了一个垃圾桶磕了磕烟灰，抽了一口，继续道：“因为在超能界有一个理论，一切正常的人遭遇，或者感受到异常的概率极低。像你这种从感应到遭遇只有七天的更是奇葩中的奇葩，所以，要嘛大奸大恶，要嘛就是你在饿鬼的眼中相当可口，而你显然是后者。”“如果神石没反应或者我真的有问题呢。”荀彧好奇道。
“神石没反应就强制使用‘盒’，毕竟神觉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养不起闲人，哪怕是文职人员。至于后者，”郑天斗露出玩味的笑容，“我们也不是圣母。”
“来，喝一口。”荀妈妈打断荀彧的回忆，用汤碗盛了一碗汤。荀彧咳嗽一声，接过汤。陈礼拉着柳婷坐在隔壁没有人的床上，开口问道：“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荀彧喝着汤，点了点头，然后才颇感无奈道：“本来也不用住这么久的。”按他的想法，住院第二天就可以出去了，毕竟真没什么伤，可是郑天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医生真的认为他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直到今天“合同”的到来。荀彧不打开卷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真的很怕我跑掉啊，荀彧腹诽一句。陈礼又开口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打你的人？”这该怎么说，她没你腰高，就是爱哭爱笑？荀彧忍着鸡皮疙瘩道：“我不是说过了？巷子太黑了。”陈礼拍了拍额头，“我这记性，那条路确实不能晚上走，我还以为你真的见鬼了呢！”他说着哈哈大笑，旁边的柳婷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确实是真见鬼了，你是对的。荀彧强笑着回应周妍妍的问候，跟他们聊了一会，然后带着笑容送走他们。郑天斗解除自己的能力，走过来笑着道：“那个高马尾的女孩子对你有意思啊！不心动？”荀彧翻个白眼，“你住太平洋边上？”没等郑天斗反应，他抽出卷轴，挥了几下，“这是合同？”
郑天斗坐在陈礼刚才坐的位置上，点点头：“你确实聪明。”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荀彧，我最后进行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加入却邪？打开这卷卷轴意味着你已经考虑清楚，并且无法做出改变。”
荀彧刷刷打开卷轴，压根不带犹豫：“麻溜点，话这么多。”
郑天斗：“........”
荀彧打开卷轴后，没有什么金光大放的事情出现，卷轴上只是画了一副很普通的画：画的上部有一片无垠的星空，下端有一条倒映着星空的长河，旁边有一些留白，仿佛还有一条河；河边上有一杆半埋在土里的长枪，还有呈半悬浮状的太极阴阳鱼。
“这代表着如今却邪的四个最高战力，帝玄冕下，天机冕下，乾化冕下以及藏兵冕下。”郑天斗郑重的介绍道。
荀彧有点懵：“他们的名字都这么中二吗？”
郑天斗更严肃了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名字只是代号罢了，况且不是真名。”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们也一样。”荀彧沉默，他知道郑天斗的意思。
名字对他们而言不重要，死了或是堕落了，有什么差别？
没有时间去记住名字，只有时间去记忆仇恨。
“所以，当你在上面落下你的名字时，你是在向这四位冕下宣誓。”郑天斗看着荀彧，解释道，“但你不要觉得这是在绑死你，所有加入却邪的人都要经过这个过程，落名，问心。我们经不起内部叛徒的打击。”荀彧倒觉得没什么，甚至相当赞成，见识过那种东西，人确实很难不堕落。
在郑天斗的指导下，荀彧以手为笔，凌空落下。“荀彧”二字在卷轴上勾画，很快融入，荀彧只觉得有几道隐晦的神念在自己身上扫过，很快结束。“怎么样？”郑天斗饶有兴致地问道。荀彧想了想，把自己的感受细细说了一下。郑天斗挥挥手，告诉他这是正常情况。
“好了，恩，荀聪明。”郑天斗当场给荀彧瞎诌一个外号，表情轻松不少，“你既然加入却邪了，我也不能藏着掖着，关于修炼体系和饿鬼相关，你打算现在知道还是明天。”“现在吧。”荀彧回答道。
郑天斗喝一口荀彧的排骨汤，清清嗓子：“首先，我先告诉你修炼的体系以及分支。大方向上，修炼体系分为神觉者和本体修两类，神觉者即是：自身对某一个神明有所联系，可以走上祂的神路，运用祂的伟力。”
“神觉者中也分为远古传说，天庭体系，人间传奇三类，这个顾名思义，我就不解释了。神觉者的等级分为天门，神徒，神兵，藏锋，红尘，合道，化身，叩问，道果九个境界，我目前处于藏锋境界，算是中层的战力。”
“而本体修就是根据远古文献中还原的修炼术法进行修炼的人，他们本身就可以调动自然的力量，修道极致并不比神觉者差，如今却邪的四位冕下中就有两位是本体修；本体修中也分支出了儒道释三修，以及炼器士。他们的能力有时候比神觉者更为诡异，而他们的等级从位格九到位格一，与神觉者一一对应。”
荀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到郑天斗加重语气：“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一定要记住，有关饿鬼以及......我们的牺牲！”
荀彧愣了一下，郑天斗的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仇恨与痛苦。
郑天斗调整了一下，沉重地开口：“饿鬼，是一群不知来历的奇怪存在，很鲜明的特点就是：无论组别，他们都以人为食！”
“其中，我们神觉者又最为可口，这也是你被袭击的原因。”
“它们无法沟通，不，是不屑与我们沟通。它们认为我们只是它们畜养的家畜，并对我们的反抗感到奇怪。曾经，有一只B级的‘皇’组饿鬼抓着我的队友，轻蔑的大叫：”
“‘你们也是这样吃鸡的吗？’”
荀彧默默的听着，他从眼前的的这个男人身上感到深深的恐惧，以及愤怒。所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还有多少，郑天斗那股子矛盾的气质，原来出处是这里。
郑天斗抬头，重新挺直腰背，擦去泪水：“后来，是我的导师救下我。他当场宰了那个畜牲，告诉我，他不会像小说那样，给我一个复仇的目标，饿鬼，有一只他杀一只。”
“所以，荀彧，杀饿鬼不要有任何顾忌以及犹豫，它不死，死的就是你。”
“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抗争。”
“人是厉害的，就是上头后没脑子。”听着郑天斗在病房外和赶来的医生以及医院保安逼逼赖赖，荀彧收起手机，啧啧的感叹着。
在此后的几天住院时间里，郑天斗真的把荀彧当宝贝供了起来，几乎有求必应，把荀彧整得心惊肉跳，生怕出院就被郑天斗卖到缅北去，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
“诺。”郑天斗把手中一张有些古旧的小卷轴递给荀彧。“这又是什么？”荀彧收起手机，提起卷轴，略感疑惑。“当然是好东西！”郑天斗嬉皮笑脸道。荀彧满脸写着不信二字，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郑天斗跟他相差不会超过五岁，本质上是同龄人，很快处成了好朋友，连带着陈礼都和这个天天来的家伙都变成了兄弟。
相信他不会害我，荀彧刚要嘀咕着打开卷轴，门口就响起敲门声，以及荀妈妈“亲切”的问候：“荀荀，妈给你煮了排骨汤。”荀彧迅速瞟了一眼郑天斗，果然发现他兴致勃勃的表情一下被打断，只能无奈地叼起一根烟，走到一边。荀彧偷笑两声，把卷轴塞到枕头底下。
而另一边，荀妈妈果然没有等荀彧回应，推开门就走进来，后面跟着周妍妍，陈礼，刘婷。如果说这几天有什么想不到的，荀彧觉得就是周妍妍的到来了，虽然这姑娘嘴上说是陪着好闺蜜来的，但荀彧通过陈礼，早就从柳婷的嘴里知道周妍妍跟她是刚成三天的“好闺蜜”，他这么敏感的人，还能不知道周妍妍的心思？但他也不挑破，只是装傻充楞。
他决定要加入郑天斗嘴里的却邪后，所面对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他连陈礼都一字未提。当然，荀彧对却邪的考核相当好奇，也问过郑天斗，没想到郑天斗却回答道：“你已经考核过了。”荀彧懵逼当场，丝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考核过了。“就是摸一下那块神石吗？”他犹豫着问道。郑天斗吐了一口烟：“那是最终的考核了。你能猜到我背靠官方，就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意味着什么。以却邪的的能力，你往上三辈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是反复确认没有问题才让我发出邀请的。”
他找了一个垃圾桶磕了磕烟灰，抽了一口，继续道：“因为在超能界有一个理论，一切正常的人遭遇，或者感受到异常的概率极低。像你这种从感应到遭遇只有七天的更是奇葩中的奇葩，所以，要嘛大奸大恶，要嘛就是你在饿鬼的眼中相当可口，而你显然是后者。”“如果神石没反应或者我真的有问题呢。”荀彧好奇道。
“神石没反应就强制使用‘盒’，毕竟神觉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养不起闲人，哪怕是文职人员。至于后者，”郑天斗露出玩味的笑容，“我们也不是圣母。”
“来，喝一口。”荀妈妈打断荀彧的回忆，用汤碗盛了一碗汤。荀彧咳嗽一声，接过汤。陈礼拉着柳婷坐在隔壁没有人的床上，开口问道：“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荀彧喝着汤，点了点头，然后才颇感无奈道：“本来也不用住这么久的。”按他的想法，住院第二天就可以出去了，毕竟真没什么伤，可是郑天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医生真的认为他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直到今天“合同”的到来。荀彧不打开卷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真的很怕我跑掉啊，荀彧腹诽一句。陈礼又开口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打你的人？”这该怎么说，她没你腰高，就是爱哭爱笑？荀彧忍着鸡皮疙瘩道：“我不是说过了？巷子太黑了。”陈礼拍了拍额头，“我这记性，那条路确实不能晚上走，我还以为你真的见鬼了呢！”他说着哈哈大笑，旁边的柳婷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确实是真见鬼了，你是对的。荀彧强笑着回应周妍妍的问候，跟他们聊了一会，然后带着笑容送走他们。郑天斗解除自己的能力，走过来笑着道：“那个高马尾的女孩子对你有意思啊！不心动？”荀彧翻个白眼，“你住太平洋边上？”没等郑天斗反应，他抽出卷轴，挥了几下，“这是合同？”
郑天斗坐在陈礼刚才坐的位置上，点点头：“你确实聪明。”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荀彧，我最后进行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加入却邪？打开这卷卷轴意味着你已经考虑清楚，并且无法做出改变。”
荀彧刷刷打开卷轴，压根不带犹豫：“麻溜点，话这么多。”
郑天斗：“........”
荀彧打开卷轴后，没有什么金光大放的事情出现，卷轴上只是画了一副很普通的画：画的上部有一片无垠的星空，下端有一条倒映着星空的长河，旁边有一些留白，仿佛还有一条河；河边上有一杆半埋在土里的长枪，还有呈半悬浮状的太极阴阳鱼。
“这代表着如今却邪的四个最高战力，帝玄冕下，天机冕下，乾化冕下以及藏兵冕下。”郑天斗郑重的介绍道。
荀彧有点懵：“他们的名字都这么中二吗？”
郑天斗更严肃了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名字只是代号罢了，况且不是真名。”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们也一样。”荀彧沉默，他知道郑天斗的意思。
名字对他们而言不重要，死了或是堕落了，有什么差别？
没有时间去记住名字，只有时间去记忆仇恨。
“所以，当你在上面落下你的名字时，你是在向这四位冕下宣誓。”郑天斗看着荀彧，解释道，“但你不要觉得这是在绑死你，所有加入却邪的人都要经过这个过程，落名，问心。我们经不起内部叛徒的打击。”荀彧倒觉得没什么，甚至相当赞成，见识过那种东西，人确实很难不堕落。
在郑天斗的指导下，荀彧以手为笔，凌空落下。“荀彧”二字在卷轴上勾画，很快融入，荀彧只觉得有几道隐晦的神念在自己身上扫过，很快结束。“怎么样？”郑天斗饶有兴致地问道。荀彧想了想，把自己的感受细细说了一下。郑天斗挥挥手，告诉他这是正常情况。
“好了，恩，荀聪明。”郑天斗当场给荀彧瞎诌一个外号，表情轻松不少，“你既然加入却邪了，我也不能藏着掖着，关于修炼体系和饿鬼相关，你打算现在知道还是明天。”“现在吧。”荀彧回答道。
郑天斗喝一口荀彧的排骨汤，清清嗓子：“首先，我先告诉你修炼的体系以及分支。大方向上，修炼体系分为神觉者和本体修两类，神觉者即是：自身对某一个神明有所联系，可以走上祂的神路，运用祂的伟力。”
“神觉者中也分为远古传说，天庭体系，人间传奇三类，这个顾名思义，我就不解释了。神觉者的等级分为天门，神徒，神兵，藏锋，红尘，合道，化身，叩问，道果九个境界，我目前处于藏锋境界，算是中层的战力。”
“而本体修就是根据远古文献中还原的修炼术法进行修炼的人，他们本身就可以调动自然的力量，修道极致并不比神觉者差，如今却邪的四位冕下中就有两位是本体修；本体修中也分支出了儒道释三修，以及炼器士。他们的能力有时候比神觉者更为诡异，而他们的等级从位格九到位格一，与神觉者一一对应。”
荀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到郑天斗加重语气：“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一定要记住，有关饿鬼以及......我们的牺牲！”
荀彧愣了一下，郑天斗的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仇恨与痛苦。
郑天斗调整了一下，沉重地开口：“饿鬼，是一群不知来历的奇怪存在，很鲜明的特点就是：无论组别，他们都以人为食！”
“其中，我们神觉者又最为可口，这也是你被袭击的原因。”
“它们无法沟通，不，是不屑与我们沟通。它们认为我们只是它们畜养的家畜，并对我们的反抗感到奇怪。曾经，有一只B级的‘皇’组饿鬼抓着我的队友，轻蔑的大叫：”
“‘你们也是这样吃鸡的吗？’”
荀彧默默的听着，他从眼前的的这个男人身上感到深深的恐惧，以及愤怒。所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还有多少，郑天斗那股子矛盾的气质，原来出处是这里。
郑天斗抬头，重新挺直腰背，擦去泪水：“后来，是我的导师救下我。他当场宰了那个畜牲，告诉我，他不会像小说那样，给我一个复仇的目标，饿鬼，有一只他杀一只。”
“所以，荀彧，杀饿鬼不要有任何顾忌以及犹豫，它不死，死的就是你。”
“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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