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凶案现场
“这里就是沃夫的家了，所有的摆设我们都没有动，还是一开始发现他尸体时候的样子。”
“嗯。”
离鹊与夜雨穿过封锁带走进了屋子，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所以也没什么人围观，只有街对面一位老太太在好奇地张望。
“尸体当时就在这里。”波尔指着地上的一个白色人形轮廓说道，位置处于客厅与大门之间。
离鹊拿出一张当时拍摄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然后将照片递给了夜雨。
从夜雨在警局的表现来看，她对刑侦领域相当熟悉，离鹊觉得她的现实身份可能与之有关，又或者在上一次试炼中得到了相应能力，所以就果断让夜雨来主导调查行动。
接过照片后，夜雨皱着眉头在现场扫视了一周，走到了尸体位置的正前方。
“凶手从厨房的窗户溜进来，本来应该只想窃取一些财物，结果恰巧遇到了被害人，情急之下就下了死手……”
“不用你来教我。”夜雨冷冷地打断了波尔的话。
她比照着照片模拟了一下凶手的动作。
“如果凶手是持刀入室，在遇到被害人时的第一选择会是攻击心脏吗？还是说凶手足够高大，正常出刀就能瞄准胸口？”夜雨摇了摇头。
“法医报告显示被害人在晚上十一点多死亡，看照片上死者的着装，他穿着睡袍，应该已经就寝了，为什么还要下楼来呢？”
“关于这一点，可能是想要从冰箱里拿胰岛素，老沃夫有糖尿病，他这天可能是忘记服药了。”波尔打开了冰箱的门，向两人展示其中的胰岛素药品。
夜雨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冰箱中的物品，确实有几盒需要低温储藏的胰岛素。
“上楼看看吧。”对一楼的搜查很快，凶手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二楼是沃夫的起居室，从照片上看被凶手翻得很乱，也许会有些发现。
“因为沃夫一个人住，所以除了手机与电脑外，我们也无法确认还有哪些财物失窃。”波尔依旧在一旁解说，他今天倒是没了前一天的锐气，态度平和了很多。
卧室的情况和照片中完全一致，抽屉被拉开，东西散落了一地。夜雨细细搜索了一遍，最终拿着一张合照问道：“这是沃夫和他的妻子女儿？”
离鹊闻言也看了过去，照片中年轻的沃夫和一名女性亲密地相拥，一个小女孩满脸高兴地在两人中间。
“他很久之前就和妻子离婚了，女儿也是跟着母亲生活。”波尔耸了耸肩，“不过我们没找到他前妻的联系方式，好像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夜雨将照片放回了床头，调了调角度。
“去对面的邻居家问问。”
离鹊与波尔就像两个跟班一样听从夜雨的吩咐，来到了沃夫对门的邻居家，一位老太太从他们到来开始就一直在院子里张望着，等到夜雨向她招呼了一声，老太太很快就走上前来。
“您好，是奥本太太吗，我们有些事想问问。”
“是沃夫的事情吗？”老太太看着年纪很大了，说话倒是很有精神，思维也很清晰。
“是的，我们是联邦警察总署的调查员，想就沃夫先生的案件再跟您确认一下。”
“哦，请问吧，不过我知道的已经跟小亚当斯他们都说过一遍了。”
小亚当斯？
离鹊偷偷看了一眼严肃的亚当斯警长，憋住了没笑。
“嗯，那份询问记录我们也看过了，您没有在当天看到任何可疑人物，直到第二天发现沃夫没有出门的迹象，所以才报了警是吗。”
“没错。”
“您跟沃夫先生很熟悉吗？”
“当然了，我丈夫跟他当年都是矿场的工人，在矿场关门之后就在这个镇子住下了，一开始可没有这么好的房子，一直到二十年前才建起来，我们也就当了二十年的邻居。”
“对了，请进屋聊吧，我做了不少饼干，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奥本太太似乎是觉得就这样在门口聊天对客人不太周到，于是热情地邀请他们到屋子里做客。
夜雨跟离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多谢您了。”
奥本太太的屋子里，老派的装修风格让整个屋子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离鹊三人的心情都因此放松了不少。
“请随便坐吧，我给你们拿些点心。”
离鹊好奇满满地四处探头，显得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在奥本太太端着一篮点心饼干从厨房走出来时，他指着墙壁上的宗教画像说道：“您是信徒吗？”
因为这个屋子里的带有宗教意味的家具不少，所以他对此也十分好奇，想知道异世界的宗教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们一家都是天父的虔诚信徒，大家都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每周的布道会，二十多年了一次都没有。”奥本太太表现得很骄傲，谈到自己的信仰时神采奕奕。
“嗯？”夜雨的精神因这句话紧绷起来，偏僻地区的诡异凶案与教会信仰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哦，您是指镇中心的那座教堂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特别惊讶，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区居然有如此精致的教堂。”离鹊用眼神让夜雨稍安勿躁。
“镇子里的大家在建教堂的时候都出了力，能修建得这么好，大家也都很高兴。”
大家？
“镇子上的信徒很多吗？”夜雨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当然！老一辈的人几乎都是信徒，不过年轻人们就没那么多了，那些自由的年轻人总是雀跃地离开亚克镇，等到在外面吃了苦头，又垂头丧气地回来，唉。”
奥本太太这么说的时候，目光看向了墙边柜子上摆的一张相框，上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笑得很开心。
“您丈夫？”
“前年去世了，我最后一次见到我们的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之后他就又离开了，说是要去干自己的事业，可我看得出来，他当时憔悴极了，一定过得不太好，但我也不愿意挽留他，毕竟年轻人的成长总是这么苦涩。”
“抱歉。”
“不，没事的，我丈夫离开时并不痛苦，神父送了他最后一程，等我也到了那个时间，我们就能在天堂再次相遇了。”
奥本太太的脸上带着神圣的笑容，仿佛对一切苦难都无所畏惧。
“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奥本太太突然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一想到沃夫没能在神父的祝福下走完他最后的时刻，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些事。”
“什么？沃夫先生也是信徒吗？”夜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奥本太太追问：“可我们没在他家里发现宗教物品啊。”
“他并不是特别热衷，但每个月也都会抽一天时间来参加布道会，我记得他有个十字架项链，祷告时就会握在手里。”
离鹊马上翻出了沃夫尸体的照片，他指着沃夫脖子处露出的一小段银链，对夜雨说道：“应该就是这个。”
去医院是下午的计划，所以他们现在还没有真正见过沃夫的尸体。
“这可真是……”夜雨的声音微不可查，她望着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地波尔，询问道：“那警长先生也是信徒吗？”
“我？”波尔有些意外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我有时候也会去参加教堂的布道会，其他的教会活动就没有参与过了。”
夜雨得到答案后就没有继续管波尔，她回忆了一下之前询问的进度，接着向奥本太太问道：“您跟沃夫先生这么熟悉，一定知道他在镇子里有没有仇人吧？”
“仇人？”奥本太太一时有些困惑，但很快又变成了惊讶地表情，“哦，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尽管沃夫年轻时候有些爱贪小便宜，但自从他考上警察后就好多了，性格也沉稳了很多，要我说，都有些压抑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和他关系不好啊。”
“他办案的时候也没有得罪过人吗？”夜雨一边说一边看着波尔，示意他有什么信息也可以说出来。
“镇子里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别说犯案了，平日里连纠纷都很少，波尔你最清楚，你当了这么些年警察，从来没有忙过吧。”
看到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波尔脸色尴尬地说道：“我们警局，确实不是很忙，据我所知沃夫局长也确实没有仇人。”
“好吧，叨扰了，我们也该走了。”夜雨觉得此行已经得到了不少信息，时间也逼近中午，该回去了。
“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好。”奥本太太送众人出门，不过离鹊最后还是多留了一会儿，跟奥本太太多聊了两句，才跟上夜雨的脚步。
“怎么了？”
“问了下奥本太太饼干的做法，你不觉得很好吃吗？”离鹊一边咀嚼着一边递过来一块饼干。
“……”
咔~（咀嚼声）
“嗯。”
离鹊与夜雨穿过封锁带走进了屋子，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所以也没什么人围观，只有街对面一位老太太在好奇地张望。
“尸体当时就在这里。”波尔指着地上的一个白色人形轮廓说道，位置处于客厅与大门之间。
离鹊拿出一张当时拍摄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然后将照片递给了夜雨。
从夜雨在警局的表现来看，她对刑侦领域相当熟悉，离鹊觉得她的现实身份可能与之有关，又或者在上一次试炼中得到了相应能力，所以就果断让夜雨来主导调查行动。
接过照片后，夜雨皱着眉头在现场扫视了一周，走到了尸体位置的正前方。
“凶手从厨房的窗户溜进来，本来应该只想窃取一些财物，结果恰巧遇到了被害人，情急之下就下了死手……”
“不用你来教我。”夜雨冷冷地打断了波尔的话。
她比照着照片模拟了一下凶手的动作。
“如果凶手是持刀入室，在遇到被害人时的第一选择会是攻击心脏吗？还是说凶手足够高大，正常出刀就能瞄准胸口？”夜雨摇了摇头。
“法医报告显示被害人在晚上十一点多死亡，看照片上死者的着装，他穿着睡袍，应该已经就寝了，为什么还要下楼来呢？”
“关于这一点，可能是想要从冰箱里拿胰岛素，老沃夫有糖尿病，他这天可能是忘记服药了。”波尔打开了冰箱的门，向两人展示其中的胰岛素药品。
夜雨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冰箱中的物品，确实有几盒需要低温储藏的胰岛素。
“上楼看看吧。”对一楼的搜查很快，凶手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二楼是沃夫的起居室，从照片上看被凶手翻得很乱，也许会有些发现。
“因为沃夫一个人住，所以除了手机与电脑外，我们也无法确认还有哪些财物失窃。”波尔依旧在一旁解说，他今天倒是没了前一天的锐气，态度平和了很多。
卧室的情况和照片中完全一致，抽屉被拉开，东西散落了一地。夜雨细细搜索了一遍，最终拿着一张合照问道：“这是沃夫和他的妻子女儿？”
离鹊闻言也看了过去，照片中年轻的沃夫和一名女性亲密地相拥，一个小女孩满脸高兴地在两人中间。
“他很久之前就和妻子离婚了，女儿也是跟着母亲生活。”波尔耸了耸肩，“不过我们没找到他前妻的联系方式，好像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夜雨将照片放回了床头，调了调角度。
“去对面的邻居家问问。”
离鹊与波尔就像两个跟班一样听从夜雨的吩咐，来到了沃夫对门的邻居家，一位老太太从他们到来开始就一直在院子里张望着，等到夜雨向她招呼了一声，老太太很快就走上前来。
“您好，是奥本太太吗，我们有些事想问问。”
“是沃夫的事情吗？”老太太看着年纪很大了，说话倒是很有精神，思维也很清晰。
“是的，我们是联邦警察总署的调查员，想就沃夫先生的案件再跟您确认一下。”
“哦，请问吧，不过我知道的已经跟小亚当斯他们都说过一遍了。”
小亚当斯？
离鹊偷偷看了一眼严肃的亚当斯警长，憋住了没笑。
“嗯，那份询问记录我们也看过了，您没有在当天看到任何可疑人物，直到第二天发现沃夫没有出门的迹象，所以才报了警是吗。”
“没错。”
“您跟沃夫先生很熟悉吗？”
“当然了，我丈夫跟他当年都是矿场的工人，在矿场关门之后就在这个镇子住下了，一开始可没有这么好的房子，一直到二十年前才建起来，我们也就当了二十年的邻居。”
“对了，请进屋聊吧，我做了不少饼干，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奥本太太似乎是觉得就这样在门口聊天对客人不太周到，于是热情地邀请他们到屋子里做客。
夜雨跟离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多谢您了。”
奥本太太的屋子里，老派的装修风格让整个屋子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离鹊三人的心情都因此放松了不少。
“请随便坐吧，我给你们拿些点心。”
离鹊好奇满满地四处探头，显得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在奥本太太端着一篮点心饼干从厨房走出来时，他指着墙壁上的宗教画像说道：“您是信徒吗？”
因为这个屋子里的带有宗教意味的家具不少，所以他对此也十分好奇，想知道异世界的宗教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们一家都是天父的虔诚信徒，大家都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每周的布道会，二十多年了一次都没有。”奥本太太表现得很骄傲，谈到自己的信仰时神采奕奕。
“嗯？”夜雨的精神因这句话紧绷起来，偏僻地区的诡异凶案与教会信仰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哦，您是指镇中心的那座教堂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特别惊讶，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区居然有如此精致的教堂。”离鹊用眼神让夜雨稍安勿躁。
“镇子里的大家在建教堂的时候都出了力，能修建得这么好，大家也都很高兴。”
大家？
“镇子上的信徒很多吗？”夜雨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当然！老一辈的人几乎都是信徒，不过年轻人们就没那么多了，那些自由的年轻人总是雀跃地离开亚克镇，等到在外面吃了苦头，又垂头丧气地回来，唉。”
奥本太太这么说的时候，目光看向了墙边柜子上摆的一张相框，上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笑得很开心。
“您丈夫？”
“前年去世了，我最后一次见到我们的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之后他就又离开了，说是要去干自己的事业，可我看得出来，他当时憔悴极了，一定过得不太好，但我也不愿意挽留他，毕竟年轻人的成长总是这么苦涩。”
“抱歉。”
“不，没事的，我丈夫离开时并不痛苦，神父送了他最后一程，等我也到了那个时间，我们就能在天堂再次相遇了。”
奥本太太的脸上带着神圣的笑容，仿佛对一切苦难都无所畏惧。
“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奥本太太突然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一想到沃夫没能在神父的祝福下走完他最后的时刻，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些事。”
“什么？沃夫先生也是信徒吗？”夜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奥本太太追问：“可我们没在他家里发现宗教物品啊。”
“他并不是特别热衷，但每个月也都会抽一天时间来参加布道会，我记得他有个十字架项链，祷告时就会握在手里。”
离鹊马上翻出了沃夫尸体的照片，他指着沃夫脖子处露出的一小段银链，对夜雨说道：“应该就是这个。”
去医院是下午的计划，所以他们现在还没有真正见过沃夫的尸体。
“这可真是……”夜雨的声音微不可查，她望着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地波尔，询问道：“那警长先生也是信徒吗？”
“我？”波尔有些意外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我有时候也会去参加教堂的布道会，其他的教会活动就没有参与过了。”
夜雨得到答案后就没有继续管波尔，她回忆了一下之前询问的进度，接着向奥本太太问道：“您跟沃夫先生这么熟悉，一定知道他在镇子里有没有仇人吧？”
“仇人？”奥本太太一时有些困惑，但很快又变成了惊讶地表情，“哦，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尽管沃夫年轻时候有些爱贪小便宜，但自从他考上警察后就好多了，性格也沉稳了很多，要我说，都有些压抑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和他关系不好啊。”
“他办案的时候也没有得罪过人吗？”夜雨一边说一边看着波尔，示意他有什么信息也可以说出来。
“镇子里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别说犯案了，平日里连纠纷都很少，波尔你最清楚，你当了这么些年警察，从来没有忙过吧。”
看到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波尔脸色尴尬地说道：“我们警局，确实不是很忙，据我所知沃夫局长也确实没有仇人。”
“好吧，叨扰了，我们也该走了。”夜雨觉得此行已经得到了不少信息，时间也逼近中午，该回去了。
“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好。”奥本太太送众人出门，不过离鹊最后还是多留了一会儿，跟奥本太太多聊了两句，才跟上夜雨的脚步。
“怎么了？”
“问了下奥本太太饼干的做法，你不觉得很好吃吗？”离鹊一边咀嚼着一边递过来一块饼干。
“……”
咔~（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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