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一夜的真相
“很抱歉，波尔警长，这么晚了还请你到警局来一趟。”
吃完晚饭后接到电话的波尔，很快就出现在了警局的门口。
在他眼中，两名来自总署的调查员一左一右站在警局大门的两侧，表情冷淡，在渐暗的天色中如同石像一般，让他心里十分沉重。
“我……”
“我也许也能帮上点什么。”
波尔猛地回头，发现另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
“戴莉！你为什么！”
“波尔先生！如果戴莉女士想要提供某些帮助的话，我觉得也是好事，不是吗？”夜雨打断了波尔的话语，让开了进入警局的通道。
“请两位进来吧。”
-----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波尔低垂着头，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而戴莉则是双目无神地坐在椅子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离鹊看了眼夜雨，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挤眉弄眼了半天后，还是由夜雨率先开口。
“这份资料，你们认识吧。”
前警长罗伯特的资料被她递到了两人面前，这个动作让他们都是为之一颤。
“好吧，我承认，都是我干的。”
波尔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夜雨。
“我不相信罗伯特的死亡是意外，而且我在沃夫的办公室找到了一些证据，所以那天晚上我就一个人去质问沃夫，情绪激动之下失手杀死了他。”
波尔的话几乎没有停顿，仿佛在心里已经演练了许久。
“你们把我抓起来吧，我认罪。”
“其实……”
“我认罪！”
“让她把话讲完，波尔先生！”
“其实……”戴莉的声音有些空洞，她的目光依旧迷离，“其实我没有想杀了他，他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该死！”波尔狠狠用头撞着桌面，但此时离鹊与夜雨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戴莉身上。
“我本来已经快接受了，都半年了，我已经能鼓起勇气看看罗伯特的照片了，但是……但是一个月前，沃夫正式退休的那天，他的办公室因为要整理东西所以翻得很乱，我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在他抽屉的最里面，有一份罗伯特的资料，他的头像被打上了一个叉，上面还用笔写上了他出事那天的日期。”
戴莉的情绪在此刻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有些愤怒：“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个念头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罗伯特真是意外去世的吗？”
“后来我说给大家听了，他们也都很不安，所以在我的提议下，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了沃夫家里。”
波尔已经停止了用头撞击桌子的举动，但从他微微抽动的身体看来，他依旧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
“沃夫当时很惊讶，不，应该说惊恐，我立刻就觉得他一定是凶手，一定是他杀了罗伯特。”戴莉的面容开始扭曲，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说着，“我们在客厅里争执起来，他一直说着是误会，但对于我的问题决口不答，还装出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我当时气极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法想，身体不受控制地把他推倒在地，压住不让他起来。”
这就是沃夫胸口骨裂的来源，离鹊心想。
“然后把匕首捅了进去。”
戴莉的声音反而在此刻平静下来。
“波尔他们一直在阻止我，但当他们把我拉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沃夫已经没有了呼吸，这就是那晚的全部了。”
离鹊与夜雨对视了一眼，向波尔问道：“波尔，你有什么补充吗？”
这个憔悴的男人抬起了头，泛红的眼角有着泪痕。
“当时沃夫应该是心脏病犯了吧，他捂着心脏站都站不稳，眼睛瞪得很大，我们也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戴莉冲了上去，我们把她拉开的时候沃夫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切都对得上号。”离鹊在纸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说道，“但还有一些问题。”
“什么？”
“你们几点到沃夫家的？”
“大约晚上十点。”
“你们家人没有发现吗？”
“这个时间大部分老人都已经睡觉了。”
“你们敲门进去的吗？沃夫开门的速度快不快？”
“当时就我一个人暴露在门前，他应该是看我一个人，于是就开门了。至于开门的速度……大概是半分钟吧。”
“你们知道他醒着？”
“卧室的灯开着。”
“你们后来把他的卧室都翻乱了吧，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没有任何发现。”
“再描述一遍他死亡前心脏不适的表现。”
“他就是非常痛苦的样子，捂着心脏往后退。”
“往后退？还有什么动作？”
“还有……”波尔的眼神恍惚起来，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一夜的画面。
“他好像想转身。”
离鹊的笔在这一刻停下，他用笔尖轻敲了桌面两下，随后放下了笔。
“那尸检报告？”
“亨利医生其实不懂这些，很多内容是我们自己写的。”
“亨利医生的住址。”
“……58号”
离鹊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发现夜雨已经在活动手腕，似乎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无奈地笑了笑后，离鹊拿出一个手铐：“戴莉，现在以故意杀人罪将你逮捕，波尔警长，请看管好犯人。”
“什么？我？”
“不然呢，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可是……”
“他不一定是无辜的。”
戴莉猛地抬头，目光似剑。
“这件事还没结束，不过剩下的由我们来处理，你们好好地在这待一晚，明早就能有结果了。”
夜雨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将戴莉拷上后直接甩给了波尔。
“别耍小心思，要是逃跑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们最后能不能释放。”
看波尔还有些手足无措，离鹊将手铐递到他的手中，说道：“再说了，我们来这是为了安抚当地警察，如果我们把你们都抓起来，我们的上司得把我们派去洗厕所。”
“快，该出发了！”
夜雨已经来到了警局门口，招呼离鹊赶紧跟上来。
“记住，待在警局哪都别去！”
离鹊最后嘱咐了一句后，也匆忙离开了。
吃完晚饭后接到电话的波尔，很快就出现在了警局的门口。
在他眼中，两名来自总署的调查员一左一右站在警局大门的两侧，表情冷淡，在渐暗的天色中如同石像一般，让他心里十分沉重。
“我……”
“我也许也能帮上点什么。”
波尔猛地回头，发现另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
“戴莉！你为什么！”
“波尔先生！如果戴莉女士想要提供某些帮助的话，我觉得也是好事，不是吗？”夜雨打断了波尔的话语，让开了进入警局的通道。
“请两位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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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寂静无声，波尔低垂着头，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而戴莉则是双目无神地坐在椅子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离鹊看了眼夜雨，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挤眉弄眼了半天后，还是由夜雨率先开口。
“这份资料，你们认识吧。”
前警长罗伯特的资料被她递到了两人面前，这个动作让他们都是为之一颤。
“好吧，我承认，都是我干的。”
波尔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夜雨。
“我不相信罗伯特的死亡是意外，而且我在沃夫的办公室找到了一些证据，所以那天晚上我就一个人去质问沃夫，情绪激动之下失手杀死了他。”
波尔的话几乎没有停顿，仿佛在心里已经演练了许久。
“你们把我抓起来吧，我认罪。”
“其实……”
“我认罪！”
“让她把话讲完，波尔先生！”
“其实……”戴莉的声音有些空洞，她的目光依旧迷离，“其实我没有想杀了他，他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该死！”波尔狠狠用头撞着桌面，但此时离鹊与夜雨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戴莉身上。
“我本来已经快接受了，都半年了，我已经能鼓起勇气看看罗伯特的照片了，但是……但是一个月前，沃夫正式退休的那天，他的办公室因为要整理东西所以翻得很乱，我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在他抽屉的最里面，有一份罗伯特的资料，他的头像被打上了一个叉，上面还用笔写上了他出事那天的日期。”
戴莉的情绪在此刻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有些愤怒：“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个念头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罗伯特真是意外去世的吗？”
“后来我说给大家听了，他们也都很不安，所以在我的提议下，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了沃夫家里。”
波尔已经停止了用头撞击桌子的举动，但从他微微抽动的身体看来，他依旧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
“沃夫当时很惊讶，不，应该说惊恐，我立刻就觉得他一定是凶手，一定是他杀了罗伯特。”戴莉的面容开始扭曲，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说着，“我们在客厅里争执起来，他一直说着是误会，但对于我的问题决口不答，还装出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我当时气极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法想，身体不受控制地把他推倒在地，压住不让他起来。”
这就是沃夫胸口骨裂的来源，离鹊心想。
“然后把匕首捅了进去。”
戴莉的声音反而在此刻平静下来。
“波尔他们一直在阻止我，但当他们把我拉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沃夫已经没有了呼吸，这就是那晚的全部了。”
离鹊与夜雨对视了一眼，向波尔问道：“波尔，你有什么补充吗？”
这个憔悴的男人抬起了头，泛红的眼角有着泪痕。
“当时沃夫应该是心脏病犯了吧，他捂着心脏站都站不稳，眼睛瞪得很大，我们也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戴莉冲了上去，我们把她拉开的时候沃夫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切都对得上号。”离鹊在纸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说道，“但还有一些问题。”
“什么？”
“你们几点到沃夫家的？”
“大约晚上十点。”
“你们家人没有发现吗？”
“这个时间大部分老人都已经睡觉了。”
“你们敲门进去的吗？沃夫开门的速度快不快？”
“当时就我一个人暴露在门前，他应该是看我一个人，于是就开门了。至于开门的速度……大概是半分钟吧。”
“你们知道他醒着？”
“卧室的灯开着。”
“你们后来把他的卧室都翻乱了吧，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没有任何发现。”
“再描述一遍他死亡前心脏不适的表现。”
“他就是非常痛苦的样子，捂着心脏往后退。”
“往后退？还有什么动作？”
“还有……”波尔的眼神恍惚起来，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一夜的画面。
“他好像想转身。”
离鹊的笔在这一刻停下，他用笔尖轻敲了桌面两下，随后放下了笔。
“那尸检报告？”
“亨利医生其实不懂这些，很多内容是我们自己写的。”
“亨利医生的住址。”
“……58号”
离鹊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发现夜雨已经在活动手腕，似乎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无奈地笑了笑后，离鹊拿出一个手铐：“戴莉，现在以故意杀人罪将你逮捕，波尔警长，请看管好犯人。”
“什么？我？”
“不然呢，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可是……”
“他不一定是无辜的。”
戴莉猛地抬头，目光似剑。
“这件事还没结束，不过剩下的由我们来处理，你们好好地在这待一晚，明早就能有结果了。”
夜雨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将戴莉拷上后直接甩给了波尔。
“别耍小心思，要是逃跑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们最后能不能释放。”
看波尔还有些手足无措，离鹊将手铐递到他的手中，说道：“再说了，我们来这是为了安抚当地警察，如果我们把你们都抓起来，我们的上司得把我们派去洗厕所。”
“快，该出发了！”
夜雨已经来到了警局门口，招呼离鹊赶紧跟上来。
“记住，待在警局哪都别去！”
离鹊最后嘱咐了一句后，也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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