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回大汉（16）补二
纳征之后就是采购，在皇后准备婚礼采购期间，长安的物价涨了一大截。王府采购的都是些奢华之物，只求有无，不计价格。自然其他普通的物品也是水涨船高。许多的物品务必凑成九九八一之数，八百一十台嫁妆，各种金钗、各种金饰都务必是八一之数。八十一个金童，八十一个玉女，八十一台礼乐……
迎亲的那天，由皇宫内卫亲自押送，各种金银器件在阳光下金碧辉煌，闪眩目光，长安城的市民们拥挤在大道两旁无比羡慕地送走一车一车的妆奁和各种奇珍异宝。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悉数运入内廷。
成婚大殿的那天，皇上和皇后我承受百官祝贺和朝拜，我身着凤冠霞帔和身着龙服的皇上依然是这世上最高贵和最幸福的夫妻。
我缓缓走向前去，跪在皇上身边，承受皇上亲赐的金印金册，接受皇后之荣。
尔后，我和皇上并肩站立着，接受朝臣们的最后的三跪九拜，“礼成！”内侍总管的一声高喝，我们便完成了这婚礼的最后一道过程。
我是皇上的妻子，但是我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在娶我做皇后之前已经有了很多的女人，也有了几个孩子。我并不在意这些，皇上注定不是只属于我一人，而最主要的是我担心皇上可以属于任何人，只不能属于我。
我在新房中整整等了他一个晚上，但是他却没有勇气走进我的新房，我倚在龙凤和鸣床边过了我新婚的第一夜。彤史的金册中很简单写了一行字：入夜，皇后独宿，天子别居。
我也隐约听到了一行的脚步声，我在迷蒙中，我听到了一声叹息声，而那脚步声也亦步亦远，渐渐消失。
我年龄尚小，亦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也没有一点儿的忧郁。
第二天的清晨，皇上才走进我的新房，侍女们忙侍候我梳妆，喜庆之日自是大红浓妆。
我和皇上做亲昵状向皇太后请安，皇太后自是十分的高兴，她只言片语不提昨晚之事，我和皇上的紧张的心放松了很多，我知道我承受的是无尚的宠爱。我却无法回报，我不可能因为她的宽容而延续我和皇上的感情。我和他只有亲情没有夫妻之情，即使我和他有爱情，但是我们却不能行夫妻之实，我和他都难迈过那道坎。我原以为我和他能够像一对夫妻一样地生活，不过当我和他成亲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无法独自面对他；他的半夜的探视也说明了当我们仅有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我们竟然连舅甥关系都羞于维持了。
自从我嫁给皇上后，婚礼上的辉煌早已冷却，我对他的感情也日渐消弭，我和他就像路上的行人一样平淡甚至漠不关心，不过他有很多的妃子可以宣泄他的郁闷和不快，而我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幸亏我年龄还小不在乎所谓的夫妻之情。
不过在人前我们还是做得像模像样的，我们只是想对得住观众罢了。
……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快，皇上不断地临幸众多的妃子。皇太后也为我和皇上操碎了心，不过她一直不能明白我和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她很关心彤史的每天的记录，不过我的那一页却总是空白的，她很焦虑却无计可施。她不断地呵斥皇上，每次皇上是沉默以对。而对于我则装作无辜的样子，皇上不宠幸我，我能怎么样？
“皇后娘娘，你忘记了今天要去看看戚氏的。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戚妃，她还没死啊？”我记得我已经看到过她的人彘了，她怎么还活着，莫非是真的重新来过了？
这是我难以接受的，我要亲眼目睹她的两次悲惨遭遇，上天确实太眷顾我了。
“是的，听人说她天天在唱同一首歌，她的嗓子是在是太美妙了！”
她的美貌和歌喉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
我来到掖庭，站在她的旁边。其他人早已回避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舂米，那双幼嫩的手已经已经被磨得比石块还粗，她沉重而又悠闲的挥动着她那往日里翩翩起舞挥动衣裙的手臂。
“鸿鹄高飞，……”还是同一首歌，而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听到这悲泣的歌声。
“母妃，你不要这样，好吗？”她似乎并未听到我声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不恨我吗？”她良久了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恨你，我最多是池殃之鱼罢了。既然我称你做母妃了，往日的恩仇一笔勾销。”
她竟凄然地笑了，她的笑也许是出于真心，但是我却看不出她的丝毫快乐，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了。
“我建议你要么自愿去道观修行，要么就写封忏悔的书，让太后饶过你的儿子。”
“哎！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我是死定了，我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再高亢一声！我死了，我的如意自然就活不成了，这是天意啊！”
“你爱太子吗？”
“我爱他！”
“但是你心中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对吗？”
“是啊！当今新帝毕竟是我的亲舅舅。我是永远无法过了这道坎的。”
“你母后吕氏处心积虑地把自己的亲外孙女嫁给自己的儿子，这可是天下的一道奇观，只有她这样权利熏心的人做得出来。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不能堪受心灵的负重，始终还未与皇上圆房。”
“这是报应啊！”我默认了，这确实是报应。我在乎我对我舅舅的爱，我同样在乎他毕竟是我的亲舅舅。
“你看，皇后，他们把你拴在这冷酷无情的皇宫，却不要承担任何的责任，这就是他们的卑鄙的阴谋。而你将以你一生的生命来为他们园这个阴谋。你比我好不到哪去，你也是一个牺牲品。”
她不是幸灾乐祸，她字字珠玑，精辟入理。
“母妃，这是我的命，你不要说这些了。我这次是特意来看母妃你的，你就服个软，写个折子，祈求她放过你，放过了你，她自然就放过了你的儿子了。”
迎亲的那天，由皇宫内卫亲自押送，各种金银器件在阳光下金碧辉煌，闪眩目光，长安城的市民们拥挤在大道两旁无比羡慕地送走一车一车的妆奁和各种奇珍异宝。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悉数运入内廷。
成婚大殿的那天，皇上和皇后我承受百官祝贺和朝拜，我身着凤冠霞帔和身着龙服的皇上依然是这世上最高贵和最幸福的夫妻。
我缓缓走向前去，跪在皇上身边，承受皇上亲赐的金印金册，接受皇后之荣。
尔后，我和皇上并肩站立着，接受朝臣们的最后的三跪九拜，“礼成！”内侍总管的一声高喝，我们便完成了这婚礼的最后一道过程。
我是皇上的妻子，但是我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在娶我做皇后之前已经有了很多的女人，也有了几个孩子。我并不在意这些，皇上注定不是只属于我一人，而最主要的是我担心皇上可以属于任何人，只不能属于我。
我在新房中整整等了他一个晚上，但是他却没有勇气走进我的新房，我倚在龙凤和鸣床边过了我新婚的第一夜。彤史的金册中很简单写了一行字：入夜，皇后独宿，天子别居。
我也隐约听到了一行的脚步声，我在迷蒙中，我听到了一声叹息声，而那脚步声也亦步亦远，渐渐消失。
我年龄尚小，亦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也没有一点儿的忧郁。
第二天的清晨，皇上才走进我的新房，侍女们忙侍候我梳妆，喜庆之日自是大红浓妆。
我和皇上做亲昵状向皇太后请安，皇太后自是十分的高兴，她只言片语不提昨晚之事，我和皇上的紧张的心放松了很多，我知道我承受的是无尚的宠爱。我却无法回报，我不可能因为她的宽容而延续我和皇上的感情。我和他只有亲情没有夫妻之情，即使我和他有爱情，但是我们却不能行夫妻之实，我和他都难迈过那道坎。我原以为我和他能够像一对夫妻一样地生活，不过当我和他成亲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无法独自面对他；他的半夜的探视也说明了当我们仅有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我们竟然连舅甥关系都羞于维持了。
自从我嫁给皇上后，婚礼上的辉煌早已冷却，我对他的感情也日渐消弭，我和他就像路上的行人一样平淡甚至漠不关心，不过他有很多的妃子可以宣泄他的郁闷和不快，而我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幸亏我年龄还小不在乎所谓的夫妻之情。
不过在人前我们还是做得像模像样的，我们只是想对得住观众罢了。
……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快，皇上不断地临幸众多的妃子。皇太后也为我和皇上操碎了心，不过她一直不能明白我和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她很关心彤史的每天的记录，不过我的那一页却总是空白的，她很焦虑却无计可施。她不断地呵斥皇上，每次皇上是沉默以对。而对于我则装作无辜的样子，皇上不宠幸我，我能怎么样？
“皇后娘娘，你忘记了今天要去看看戚氏的。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戚妃，她还没死啊？”我记得我已经看到过她的人彘了，她怎么还活着，莫非是真的重新来过了？
这是我难以接受的，我要亲眼目睹她的两次悲惨遭遇，上天确实太眷顾我了。
“是的，听人说她天天在唱同一首歌，她的嗓子是在是太美妙了！”
她的美貌和歌喉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
我来到掖庭，站在她的旁边。其他人早已回避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舂米，那双幼嫩的手已经已经被磨得比石块还粗，她沉重而又悠闲的挥动着她那往日里翩翩起舞挥动衣裙的手臂。
“鸿鹄高飞，……”还是同一首歌，而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听到这悲泣的歌声。
“母妃，你不要这样，好吗？”她似乎并未听到我声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不恨我吗？”她良久了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恨你，我最多是池殃之鱼罢了。既然我称你做母妃了，往日的恩仇一笔勾销。”
她竟凄然地笑了，她的笑也许是出于真心，但是我却看不出她的丝毫快乐，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了。
“我建议你要么自愿去道观修行，要么就写封忏悔的书，让太后饶过你的儿子。”
“哎！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我是死定了，我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再高亢一声！我死了，我的如意自然就活不成了，这是天意啊！”
“你爱太子吗？”
“我爱他！”
“但是你心中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对吗？”
“是啊！当今新帝毕竟是我的亲舅舅。我是永远无法过了这道坎的。”
“你母后吕氏处心积虑地把自己的亲外孙女嫁给自己的儿子，这可是天下的一道奇观，只有她这样权利熏心的人做得出来。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不能堪受心灵的负重，始终还未与皇上圆房。”
“这是报应啊！”我默认了，这确实是报应。我在乎我对我舅舅的爱，我同样在乎他毕竟是我的亲舅舅。
“你看，皇后，他们把你拴在这冷酷无情的皇宫，却不要承担任何的责任，这就是他们的卑鄙的阴谋。而你将以你一生的生命来为他们园这个阴谋。你比我好不到哪去，你也是一个牺牲品。”
她不是幸灾乐祸，她字字珠玑，精辟入理。
“母妃，这是我的命，你不要说这些了。我这次是特意来看母妃你的，你就服个软，写个折子，祈求她放过你，放过了你，她自然就放过了你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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