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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牡丹盛开(3)

    “你一定是宫中一个不得势的娘娘,我是知道我不敢明目张胆把你赶出去。”

    她的想法我早已知晓,只是我还是不愿离开这个家庭。

    “我想确切地知道,我女儿的生死。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尽管她不是我亲生的,但她毕竟是我妹妹的亲生骨肉,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我无话可说,这是我的底线。

    “你不说,可以。我是无可奈何你,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两全的计策。”

    我心里也知晓,她家已经摊上了大事,她家注定不会善终的,如果她能善待我,只要不把这层薄纸捅破,只有用时间来抹杀人们的记忆,即使我不嫁给她儿子为妻。

    我知道她的阴毒已经把她全家推上了绝路,只要她不把我出阁,我就不会被人注意,她家定会安然无恙。

    她执意这么做,把我撵出家门,我要也无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

    她的情绪掩饰不了她的无奈和愤怒。

    “恭送皇后娘娘。”我有搬出了宫中的那套台词,我双腿跪地,双手伏地,额头触碰僵硬的地上。

    “装神弄鬼,真实可恶。”这是母亲给我所有恭敬的答复。

    “希望皇后娘娘三思,我在,这宫中平安无事;我离开,这宫中万劫不复。”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奴婢不敢,只是希望皇后娘娘要三思,你全家人的生命执于你的一举一动。”

    “我还就不信呢。”

    “你就等着做新娘吧,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山里。”

    敢情她把我卖到了一个山村人家,这恶毒的女人。

    我决定要出击了!但是我一定要委托一个人替我去办,我在这府中能相信谁?而能救我的只有我的初恋—李公子。

    这府中只有一个丫鬟她对我很好,她心地善良,每每我被人耻笑时,她能及时把我救走。

    但是我一开口,就把她吓呆了。

    “小梅!”

    “小姐,你叫我?”

    “大胆奴婢,我不是叫你我叫谁了。”

    “你替我梳妆好,我要去给母后请安。”

    “诺!”

    她确实很善良,她至少能敷衍我。

    她开始替我梳妆,只是她梳妆的发型,我很不满意。

    “你到宫中多少年了,你就这等水平?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我自然也没能等待到我的行刑的仆从。

    “我不得太子待见,你们自然就不遵从我的旨意了。这世界就是这般模样,太丑恶了。”

    “娘娘,不是他们不遵从旨意,而是不愿意伤害我们姐妹的感情。”

    她还在敷衍我。

    一炷香的功夫,我的装束被料理得清清爽爽。

    勉勉强强,这般装束,我感到无奈。

    “参见母后。”我是对母亲行了宫中大礼。

    待到我抬起头来时,我发现我的哥哥在偷笑。

    “哥哥,你不得这般无礼,你怎能与母后平起平坐?”

    哥哥的偷笑变成了开怀大笑。

    “我这小妹,太搞笑了。我忍耐不住了。”

    “幸好,母后没有责怪于你。这是母后的恩泽。”

    母亲表现得十分淡然,从她的面部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琴琴,过些日子,就有很多富家子弟来与你相亲。”

    “母后,万万不可;媳妇绝不事二主。我在,宫中就安宁;我不在,这宫中只怕会覆灭。”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露面。她这样大张旗鼓地行动,必定被我的敌人知晓;一旦他们知晓,这一家子注定不保。然而,他们却无法知晓这其中的凶险。

    我知道我不能劝说她,因为我处在这神经错乱的边缘。至少他们不能肯定我正常。

    “拜别母后——”

    “她就是个害人精,这样母后的喊着,我全家迟早会被她祸害。”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我害人精的名头已经被坐实了,这是我疏忽所致,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过了气的娘娘,或者说我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这才是本来面目。

    “小姐,你又何必如此做作呢?”小梅似乎看破了,不过她这是在试探。

    “你这样做会害惨我们全家的,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她的担忧很真切。

    “我能怎么办?”我的答复,连自己都感到困惑,我何以经受不起心灵的诱惑,我的善良使我把自己全部披露开来。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我家的小姐,我家小姐也决计不在这世上了。你也是被逼无奈,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只是我家主母想尽快把你赶走,这样你的行踪就会被那些迫害你的人知晓;这家子也会祸及。”

    “你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家庭,至少你可以在我离开后立刻离开。”

    “谢谢小姐的提醒。”

    我只有片刻的苏醒,很快又陷于一种癫狂的情形。我知道我需要她的帮助,这些提醒只是为以后的行动做铺垫。

    终于有一天我向她摊牌了,我只有她的帮助。

    “小梅?”

    “小姐,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只有你我,我能叫谁。”

    “小姐,你的病好了?”

    “我根本就没病,我那是装的。”

    “哇,你装得太像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姐?”

    “你的小姐是为了就我而死的,所以你得帮我,否则你小姐就白死了。”

    “你家中还有其他的兄弟吗?”

    “有,一个哥哥。”

    “他到过京城吗?”

    “没有。”

    “那有点儿难办。”

    “不过他能去得的,他人很能干的。”

    “我只要他替我到京城去卖一句诗。”

    “一句诗?”

    “待会儿我用纸写一句诗,起价五十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我用红纸写了那句:嫣然何啻千金价。”

    “五十两黄金,小姐你不会有问题?”

    “是的,你哥哥的任务就是租个房子,在闹市中住下,每天拿着这张纸卖,直到有人买了为止。至于他的费用我负责,你要他相信一定有人买的。”那公子每每给了我一些散银做零用,我储存起来一有几十两了。一两银子可供当时一个贫困家庭吃用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