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死
7月25日傍晚，瑞丹深1号贵宾室。
林偃的双手被反铐在红木椅上，他微微仰起脸，用嘲讽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白人男子：“这就是瑞丹深的待客之道么，杰克先生？”
杰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您不是我们的客人，林先生，死人是不能成为我们的客人的。您的名字在我们的死亡名单上，并且，我们都以为您已经死了。”
“事实证明我还活着。”
“是的，并且您还杀死了丹尼尔•梅耶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为那个蠢货报仇？”
“不，不，不。相反，我很佩服您的勇气。哪怕丹尼尔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旁支，他好歹有着‘梅耶奇’这个姓。那些傲慢的凯尔特人不会容许他们的家族受到这样的挑衅。”
林偃挑眉道：“那你这是闹哪样呢？粉丝见面会也用不着把偶像绑着吧？”
杰克冷笑出了声音：“我想您理解错了，我根本不在意您和丹尼尔之间的恩怨，我只在意，为何死亡名单上的‘死人’会死而复生。”
“上帝觉得我命不该绝呗。话说，我怎么会在你们的那什么‘死亡名单’上？要知道在今年之前我可从来没出过苏城。”
“因为您是在我们的操纵下死亡的，而您又表现了很强的复仇愿望。”
饶是林偃此时也忍不住吐槽了：“敢情是你们被迫害妄想症啊！”
杰克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实话，我也觉得‘死亡名单’的设置并不合理，但我无能为力。我想，您恐怕需要再死一次。”
“那倒未必。”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希望的方向，林偃冷静得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别人的生死，“我听说，你们搞了个‘幸存者游戏’。相信游戏有我的加入会更加精彩。”
……
7月27日下午4时。
“看来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朱厌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他始终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我大致明白了。你说是和暗夜达成合作抓住了罗斯，实际上是有意放罗斯走而给暗夜增添些麻烦。你们抓了屠狼的重要人物，也抓了GFA方面的人，同时拒绝和我们合作。你们看似是拿钱办事的中立阵营，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背后的人其实是‘天平’的利派吧。”
天平（Balance），是一方势力，更是一种理念，以“世界均势，天下大同”为宗旨，组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周旋于各方之间。说的难听点，就是一帮搅屎棍、投机主义者，绝对是GFA和各大反抗组织都欲除之而后快的角色。因为这种势力完全凭喜好行事，是极端不安定的因素。
但天平偏偏不像其他组织那样成规模。天平成员分散，渗透到世界各个角落，甚至可以说没有组织，只要信奉天平的理念，就是天平的成员。因此，至今都没有势力组织过对天平的行动，因为投入成本高，收益小。你这边剿灭几个，那头又能给你冒出来一堆。
而在天平的创始人失踪后，天平分裂成两派。一派为“名派”，谋求定分止戈，世界和平。一派为“利派”，喜欢浑水摸鱼，将利益最大化。
杰克闻言脸色微变，但只有一瞬。他拍着巴掌哈哈大笑，道：“分析得不错，那么朱先生认为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瑞丹深呢？”
“你可以试着把我留下，我很乐意向你展示我的异能。”朱厌轻笑了一声，“啊，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罪徒的武器足以将你脚下的这个大国炸成一个岛。”
杰克盯着朱厌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端倪，半晌后，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只能送客了。”
朱厌优雅地起身，转过身挥了挥手，行至门口，他忽然问：“啊，对了，赌金我不在现场可以领吗？
饶是杰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此刻他也愣了一下。只听朱厌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我可是押了一亿美金呢。”
那一刻，杰克真的很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杀了这个家伙。
……
时间回到现在。晚上9时，瑞丹深赌场地下刑讯室。
林偃被铁链缚住手腕，吊在一个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圆环上。
与罗斯分别后没多久，他便被“请”来了这里。说是“请”，其实是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卫用枪指着他的头，令他在权衡再三后不得不配合地让他们把他吊起来。
林偃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算起来也不过三天，他已经被瑞丹深方面“非法拘禁”两次了，这频率大概只有在某些暴力电影里才会存在。
究竟是瑞丹深和他八字不合呢，还是他最近确实特别倒霉呢？——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林偃没有想出答案，刑讯室的门便开了，一个金发男人走了进来。
“哈，杰克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真是糟糕。”林偃的笑容显出与他此时的处境不符的轻松，“我还以为搞完幸存者游戏后我可以愉快地和你再也不见了呢。”
杰克笑了，银制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使人难以看出他上扬的唇角中的意味：“我以为林先生会很清楚，我们不会放您离开。
“呵，呵呵。”林偃笑了标准的三声，中间还加了个停顿，不知是苦笑，还是嘲讽，“我以为瑞丹深赌场会信守承诺。”
“但这次是林先生违反规则在先。”
“嚯？你的意思是我出千了？”林偃就着被吊着的姿势抬起了头，表情浮夸，“冤枉啊，我们可以找出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抠。”
“不，不，不。”杰克摇了摇头，“不被现场抓获的千术是在规则之内的，更何况您没有出千。异能，我说的是异能，您明白么？”
林偃没有选择否认，他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欠抽的神情道：“我承认我有异能，但我想你们瑞丹深不会没有准备吧？那个小房间的空气里应该充满了一种可以抑制异能的药剂吧。”
“可惜我对我们的抑制剂并不是十分自信，”杰克的手中出现了一张黑色卡牌，这自然是朱厌给林偃的那张——被警卫搜身搜走的，“林先生似乎和罪徒有些联系，而罪徒似乎有对抗抑制剂的手段。”
“就因为两个‘似乎’，你把我吊在这鬼地方，瑞丹深的信誉真是令人担忧啊。”
“林先生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据我所知，林先生总共用了三次异能，分别是在第一局，第十五局，第三十二局。不得不说，在只能用三次异能的情况下，林先生确实做到了利益最大化。”
林偃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可以说，杰克的推论完全正确。
第一局，他让罗斯黑杰克，加上后面对输赢满不在乎的态度，都是在向罗斯传递着善意。这样，相比之下罗斯一定会倾向于他，所以才有了第十六局罗斯配合他对付阿莲娜的情景。
第十五局，他让自己的牌运呈现出逆风的态势，大输一场，让阿莲娜自以为摸准了他的路数。这样，之后的胜利才能最好地破坏阿莲娜的心态。
第三十二局，他通过让罗斯小赢而传递了会保他的信息，从而让罗斯放心跟着他的牌路走。之后的五局都成了表演，在林偃的剧本下，两人走向平局。
……
“被你发现了啊。”林偃眼皮上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是罪徒的人，你要是敢动我，小心我们头儿炸了你老家。”这话张口就来，很显然从小混灰色地带的林偃并不觉得扯虎皮当大旗是件跌份的事儿。
“这样说话的人往往死得很快，”杰克微笑着拔出了他右手边一把制式精制的手枪的保险栓，冰冷的枪口从林偃的眉心滑到鼻尖，“据我所知，林先生并没有加入罪徒。”
“好了，废话说了这么多，杰克先生该谈正经事了吧。”林偃吁了口气，率先认了怂，同时在心里把朱厌骂了一通：人员情况这种事怎么还让人查出来了？
杰克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偃：“您怎么知道我有别的事要说？”
“把对手抓起来用刑这种无聊透顶的事只有丹尼尔那种蠢货才会干，我相信瑞丹深的负责人不会是这种蠢货。”
“我就当林先生是在恭维我了。”杰克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真诚，“那么我就直说吧，瑞丹深期待林先生的加入。”
“我记得我和你们结过不小的仇怨，哪怕我答应了加入，你们应该也不会放心吧？”
“我们自然有手段让林先生无法背叛我们。”
“哈，我明白了。”林偃笑了起来，“我拒绝加入。”
杰克缓缓将枪口对准林偃的眉心：“林先生不怕死么？”
林偃狂笑起来，笑了一阵，他才用一种冷静到近于冷漠的语气道：“我怕死，但总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他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万一你们控制了我让我去跳脱衣舞怎么办？”
“林先生真是幽默。”
“更何况，想让我加入瑞丹深的应该是瑞丹深背后的人，你并不希望我加入。毕竟，天才或疯子一个地方有一个就够了，不是么？”
“何以见得？”
林偃翻着白眼道：“这不很明显吗？你一直在和我扯皮，说让我加入，利诱都没开始就采用了威逼这种糟糕的手段。两种可能，要么你是个蠢货，要么你压根不想让我加入。”
“很聪明，”杰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巴掌，“那么林先生在死前还想说些什么吗？”
林偃仰起脸作沉思状，几秒后道：“没什么，请给我个痛快，谢谢。”
枪声响起，血花四溅。
尸体被放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杰克随手从放刑具的铁盘中抓了块白手帕擦了擦手。他将手帕随手一丢，转身走向刑讯室门口。
刑讯室角落的阴影处，一个微小的影像机器人正小心翼翼地向“尸体”挪去。杰克似是察觉了身后的异动，猛然转过身，机器人立刻变形成了个米粒大小的球缩在阴影中。
杰克狐疑地打量了一圈，终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他大步走出刑讯室，机器人这才滚了几圈恢复原状，爬进了林偃的口袋。
一刻钟后，两个警卫走了进来，将“尸体”拖了出去。
林偃的双手被反铐在红木椅上，他微微仰起脸，用嘲讽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白人男子：“这就是瑞丹深的待客之道么，杰克先生？”
杰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您不是我们的客人，林先生，死人是不能成为我们的客人的。您的名字在我们的死亡名单上，并且，我们都以为您已经死了。”
“事实证明我还活着。”
“是的，并且您还杀死了丹尼尔•梅耶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为那个蠢货报仇？”
“不，不，不。相反，我很佩服您的勇气。哪怕丹尼尔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旁支，他好歹有着‘梅耶奇’这个姓。那些傲慢的凯尔特人不会容许他们的家族受到这样的挑衅。”
林偃挑眉道：“那你这是闹哪样呢？粉丝见面会也用不着把偶像绑着吧？”
杰克冷笑出了声音：“我想您理解错了，我根本不在意您和丹尼尔之间的恩怨，我只在意，为何死亡名单上的‘死人’会死而复生。”
“上帝觉得我命不该绝呗。话说，我怎么会在你们的那什么‘死亡名单’上？要知道在今年之前我可从来没出过苏城。”
“因为您是在我们的操纵下死亡的，而您又表现了很强的复仇愿望。”
饶是林偃此时也忍不住吐槽了：“敢情是你们被迫害妄想症啊！”
杰克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实话，我也觉得‘死亡名单’的设置并不合理，但我无能为力。我想，您恐怕需要再死一次。”
“那倒未必。”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希望的方向，林偃冷静得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别人的生死，“我听说，你们搞了个‘幸存者游戏’。相信游戏有我的加入会更加精彩。”
……
7月27日下午4时。
“看来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朱厌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他始终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我大致明白了。你说是和暗夜达成合作抓住了罗斯，实际上是有意放罗斯走而给暗夜增添些麻烦。你们抓了屠狼的重要人物，也抓了GFA方面的人，同时拒绝和我们合作。你们看似是拿钱办事的中立阵营，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背后的人其实是‘天平’的利派吧。”
天平（Balance），是一方势力，更是一种理念，以“世界均势，天下大同”为宗旨，组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周旋于各方之间。说的难听点，就是一帮搅屎棍、投机主义者，绝对是GFA和各大反抗组织都欲除之而后快的角色。因为这种势力完全凭喜好行事，是极端不安定的因素。
但天平偏偏不像其他组织那样成规模。天平成员分散，渗透到世界各个角落，甚至可以说没有组织，只要信奉天平的理念，就是天平的成员。因此，至今都没有势力组织过对天平的行动，因为投入成本高，收益小。你这边剿灭几个，那头又能给你冒出来一堆。
而在天平的创始人失踪后，天平分裂成两派。一派为“名派”，谋求定分止戈，世界和平。一派为“利派”，喜欢浑水摸鱼，将利益最大化。
杰克闻言脸色微变，但只有一瞬。他拍着巴掌哈哈大笑，道：“分析得不错，那么朱先生认为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瑞丹深呢？”
“你可以试着把我留下，我很乐意向你展示我的异能。”朱厌轻笑了一声，“啊，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罪徒的武器足以将你脚下的这个大国炸成一个岛。”
杰克盯着朱厌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端倪，半晌后，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只能送客了。”
朱厌优雅地起身，转过身挥了挥手，行至门口，他忽然问：“啊，对了，赌金我不在现场可以领吗？
饶是杰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此刻他也愣了一下。只听朱厌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我可是押了一亿美金呢。”
那一刻，杰克真的很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杀了这个家伙。
……
时间回到现在。晚上9时，瑞丹深赌场地下刑讯室。
林偃被铁链缚住手腕，吊在一个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圆环上。
与罗斯分别后没多久，他便被“请”来了这里。说是“请”，其实是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卫用枪指着他的头，令他在权衡再三后不得不配合地让他们把他吊起来。
林偃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算起来也不过三天，他已经被瑞丹深方面“非法拘禁”两次了，这频率大概只有在某些暴力电影里才会存在。
究竟是瑞丹深和他八字不合呢，还是他最近确实特别倒霉呢？——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林偃没有想出答案，刑讯室的门便开了，一个金发男人走了进来。
“哈，杰克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真是糟糕。”林偃的笑容显出与他此时的处境不符的轻松，“我还以为搞完幸存者游戏后我可以愉快地和你再也不见了呢。”
杰克笑了，银制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使人难以看出他上扬的唇角中的意味：“我以为林先生会很清楚，我们不会放您离开。
“呵，呵呵。”林偃笑了标准的三声，中间还加了个停顿，不知是苦笑，还是嘲讽，“我以为瑞丹深赌场会信守承诺。”
“但这次是林先生违反规则在先。”
“嚯？你的意思是我出千了？”林偃就着被吊着的姿势抬起了头，表情浮夸，“冤枉啊，我们可以找出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抠。”
“不，不，不。”杰克摇了摇头，“不被现场抓获的千术是在规则之内的，更何况您没有出千。异能，我说的是异能，您明白么？”
林偃没有选择否认，他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欠抽的神情道：“我承认我有异能，但我想你们瑞丹深不会没有准备吧？那个小房间的空气里应该充满了一种可以抑制异能的药剂吧。”
“可惜我对我们的抑制剂并不是十分自信，”杰克的手中出现了一张黑色卡牌，这自然是朱厌给林偃的那张——被警卫搜身搜走的，“林先生似乎和罪徒有些联系，而罪徒似乎有对抗抑制剂的手段。”
“就因为两个‘似乎’，你把我吊在这鬼地方，瑞丹深的信誉真是令人担忧啊。”
“林先生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据我所知，林先生总共用了三次异能，分别是在第一局，第十五局，第三十二局。不得不说，在只能用三次异能的情况下，林先生确实做到了利益最大化。”
林偃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可以说，杰克的推论完全正确。
第一局，他让罗斯黑杰克，加上后面对输赢满不在乎的态度，都是在向罗斯传递着善意。这样，相比之下罗斯一定会倾向于他，所以才有了第十六局罗斯配合他对付阿莲娜的情景。
第十五局，他让自己的牌运呈现出逆风的态势，大输一场，让阿莲娜自以为摸准了他的路数。这样，之后的胜利才能最好地破坏阿莲娜的心态。
第三十二局，他通过让罗斯小赢而传递了会保他的信息，从而让罗斯放心跟着他的牌路走。之后的五局都成了表演，在林偃的剧本下，两人走向平局。
……
“被你发现了啊。”林偃眼皮上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是罪徒的人，你要是敢动我，小心我们头儿炸了你老家。”这话张口就来，很显然从小混灰色地带的林偃并不觉得扯虎皮当大旗是件跌份的事儿。
“这样说话的人往往死得很快，”杰克微笑着拔出了他右手边一把制式精制的手枪的保险栓，冰冷的枪口从林偃的眉心滑到鼻尖，“据我所知，林先生并没有加入罪徒。”
“好了，废话说了这么多，杰克先生该谈正经事了吧。”林偃吁了口气，率先认了怂，同时在心里把朱厌骂了一通：人员情况这种事怎么还让人查出来了？
杰克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偃：“您怎么知道我有别的事要说？”
“把对手抓起来用刑这种无聊透顶的事只有丹尼尔那种蠢货才会干，我相信瑞丹深的负责人不会是这种蠢货。”
“我就当林先生是在恭维我了。”杰克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真诚，“那么我就直说吧，瑞丹深期待林先生的加入。”
“我记得我和你们结过不小的仇怨，哪怕我答应了加入，你们应该也不会放心吧？”
“我们自然有手段让林先生无法背叛我们。”
“哈，我明白了。”林偃笑了起来，“我拒绝加入。”
杰克缓缓将枪口对准林偃的眉心：“林先生不怕死么？”
林偃狂笑起来，笑了一阵，他才用一种冷静到近于冷漠的语气道：“我怕死，但总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他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万一你们控制了我让我去跳脱衣舞怎么办？”
“林先生真是幽默。”
“更何况，想让我加入瑞丹深的应该是瑞丹深背后的人，你并不希望我加入。毕竟，天才或疯子一个地方有一个就够了，不是么？”
“何以见得？”
林偃翻着白眼道：“这不很明显吗？你一直在和我扯皮，说让我加入，利诱都没开始就采用了威逼这种糟糕的手段。两种可能，要么你是个蠢货，要么你压根不想让我加入。”
“很聪明，”杰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巴掌，“那么林先生在死前还想说些什么吗？”
林偃仰起脸作沉思状，几秒后道：“没什么，请给我个痛快，谢谢。”
枪声响起，血花四溅。
尸体被放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杰克随手从放刑具的铁盘中抓了块白手帕擦了擦手。他将手帕随手一丢，转身走向刑讯室门口。
刑讯室角落的阴影处，一个微小的影像机器人正小心翼翼地向“尸体”挪去。杰克似是察觉了身后的异动，猛然转过身，机器人立刻变形成了个米粒大小的球缩在阴影中。
杰克狐疑地打量了一圈，终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他大步走出刑讯室，机器人这才滚了几圈恢复原状，爬进了林偃的口袋。
一刻钟后，两个警卫走了进来，将“尸体”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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