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难得
白露还来不及再说什么，莫止殇已将小芷儿高高抛起，白露的尖叫声还在喉咙，她已经稳稳地落在高台上，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比了一个大拇指。
“好！”围观的人群爆出一阵叫好声，还以为，这又是下一个表演了。
白露紧抓着莫止殇的衣服，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紧盯着女儿。
“爹，给我剑。”小芷儿挥手喊道。
莫止殇嘴角一勾，拿出赤霄剑。
这次白露快手地将他按住，把自己那把匕首递给他。
“让她用这个，你那把剑比她人都高。”
莫止殇从善如流，扬手，那匕首便乘风飞向小芷儿，她探手接个正着。
起势，下腰前刺、旋身横劈……她的剑法和太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慢。白露稍稍安下心。
可不过呼吸之间，她的速度便加快，而且就连白露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她与适才那个小姑娘表演的剑舞比起来动作更快速有力、招式更繁复多样。
叫好声不绝于耳。
白露一直都知道小芷儿在和莫止殇学武，但小芷儿毕竟只是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她不认为她真的学到了什么。可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很有练武的天赋。
想到小芷儿将那痒痒粉调配成解毒药、加强版痒痒粉，白露突然觉得自己对女儿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学医的天赋、练武的天赋，自家女儿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学习的极限又在什么地方？她的未来将能达到何种境地？
白露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骄傲与期待，但同时，又有些微的惶惑夹杂其中。
收剑，抱拳向四周不断叫好的观众的道谢，小芷儿笑得自得意满，又向着她爹比了一个大拇指。
“芷儿妹妹好棒！好棒！好棒！”隔壁宝儿又喊又跳，他爹几乎抓不住他。
莫止殇飞身将小芷儿抱下来。
“爹，换我了，我也要去表演。”宝儿揪着他爹的头发，兴奋地喊。
但此时，那杂耍班班主却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站在中央，向四周抱拳致歉，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他们明天会再来这个地方表演，直到十五。
人们很失望，本还期待着那样一个可爱的娃娃表演之后，会有更加厉害的表演呢。嘟哝抱怨着，不少人依然丢下赏金，方才散了。
班主已经招呼那些孩子收拾东西，地上的那些铜板和碎银子全部都没有管。
“我还没表演呢。”宝儿嘟着嘴，很不高兴。
“去把地上的铜钱银子捡起来，给那些哥哥姐姐送过去。”南宫红炼将宝儿抱下地。
“红炼，这是……”白露对南宫红炼的举动很是疑惑。
“小芷儿本身就有武功，她那一招一式之间蕴藏的力与美不是这些纯粹靠苦练、熟练表演的孩子能比的。班主也了解，这种杂耍表演就是要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刺激才能吸引大家继续看下去，并且愿意掏钱，而今天，他们再继续只会让人失望。”
白露皱眉，难怪这些孩子一个个都神情低落，几个年纪小的还时不时地在抹眼泪。明明开局良好、渐入佳境，今天他们可以赚到很多钱，却一瞬间就被比下去，不得不结束。
小芷儿默默地跑过去，和宝儿一起把散落一地的铜板和银块捡起来，兜在裙子里送过去。
“对不起，我只是想玩一下，不是故意害你们不能继续表演。”
那些孩子抿着唇，只收拾着，不理会她。
“小姑娘，是我等学艺不精，与你无关，这钱是赏给你的，我们不能收。”班主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笑着挡在孩子们中间。
小芷儿低下头，很是愧疚。
“你们要表演到十五嘛，我们每天都来帮你们表演，就当是给你们赔罪，你们把这些银子收下，行不行？”宝儿急了，他看不得芷儿妹妹伤心，当下就提了一个补偿的法子。
“这怎么行？这是我们自己的错，和你们无关，哪里让你们来赔罪？”班主赔笑拒绝。这小男娃不论，小女娃和她身后那两个穿一样衣服的男女，通身的气派就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他哪敢让这两个孩子做这下九流的卖艺活。
“你造成的，自己去解决。”白露推莫止殇，若不是他同意还帮手，女儿也不能上到那高台，就不会有这事了。
不用她说，莫止殇已经上前，“他说得很对，这是他们自己的错，学艺不精就当再勤加练习，与你们无关，无需自责。”
白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芷儿和宝儿显然也很惊讶，齐齐望着他。
那些本来在收拾东西的孩子更是齐刷刷停下，愤愤地瞪着他。
“这位公子说得对，是我们学艺不精。”那班主干笑着，向孩子们挥手，“别都停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再练练，争取明天的表演能更精彩。”
莫止殇将小芷儿裙里兜着的铜板银块装进她的荷包，“这是你表演赚取的，应该是你的。”
小芷儿眨眨眼，拿着荷包还是很犹豫。
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白露绷着脸，把荷包塞进班主手里，“对不起，我夫君和女儿给你们造成麻烦了，今日是我们不对，这银子是你们的场地、你们招揽到的客人打赏的，理应是你们的，请务必收下。”
“露露！”莫止殇皱眉低喝。
白露抱起小芷儿，“我现在很累，你要和我吵架吗？”
莫止殇看着她，他了解她，如今她的神情显示她心情的波动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剧烈。
末了，他选择沉默。
白露朝南宫红炼轻点了一下头，抱着小芷儿走了，莫止殇也紧跟在后。
“看来某人要惨罗。”秋月明感慨道。
南宫红炼瞪他一眼，“你不许去煽风点火。”
秋月明抱住她，一颗大头在她颈肩磨蹭，“我陪我娘子玩乐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去理会他呀？”
一根手指将他那颗大头推开，“最好你真是陪我。”不会转头就进了冶炼房。
“两位，这钱……”班主犹豫着过来。
“这是你们应得的，收下便是。”秋月明笑道，“今日回去，多多练习。”
“是，小人省得。”那班主道了谢，便去协助孩子们收拾去了。
“就你事多。”南宫红炼轻斥。
“我这是帮忙呀。”他揽着她，抱起儿子，“走走走，咱们一家去瞧瞧，都还有哪些好吃好玩的。”
宝儿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但他看爹娘都很开心的样子，也就跟着笑咧了嘴，盘算着……
“我还没请芷儿妹妹玩拨浪鼓呢，待会儿我要买一个给她送去。”
“好！”围观的人群爆出一阵叫好声，还以为，这又是下一个表演了。
白露紧抓着莫止殇的衣服，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紧盯着女儿。
“爹，给我剑。”小芷儿挥手喊道。
莫止殇嘴角一勾，拿出赤霄剑。
这次白露快手地将他按住，把自己那把匕首递给他。
“让她用这个，你那把剑比她人都高。”
莫止殇从善如流，扬手，那匕首便乘风飞向小芷儿，她探手接个正着。
起势，下腰前刺、旋身横劈……她的剑法和太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慢。白露稍稍安下心。
可不过呼吸之间，她的速度便加快，而且就连白露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她与适才那个小姑娘表演的剑舞比起来动作更快速有力、招式更繁复多样。
叫好声不绝于耳。
白露一直都知道小芷儿在和莫止殇学武，但小芷儿毕竟只是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她不认为她真的学到了什么。可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很有练武的天赋。
想到小芷儿将那痒痒粉调配成解毒药、加强版痒痒粉，白露突然觉得自己对女儿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学医的天赋、练武的天赋，自家女儿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学习的极限又在什么地方？她的未来将能达到何种境地？
白露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骄傲与期待，但同时，又有些微的惶惑夹杂其中。
收剑，抱拳向四周不断叫好的观众的道谢，小芷儿笑得自得意满，又向着她爹比了一个大拇指。
“芷儿妹妹好棒！好棒！好棒！”隔壁宝儿又喊又跳，他爹几乎抓不住他。
莫止殇飞身将小芷儿抱下来。
“爹，换我了，我也要去表演。”宝儿揪着他爹的头发，兴奋地喊。
但此时，那杂耍班班主却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站在中央，向四周抱拳致歉，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他们明天会再来这个地方表演，直到十五。
人们很失望，本还期待着那样一个可爱的娃娃表演之后，会有更加厉害的表演呢。嘟哝抱怨着，不少人依然丢下赏金，方才散了。
班主已经招呼那些孩子收拾东西，地上的那些铜板和碎银子全部都没有管。
“我还没表演呢。”宝儿嘟着嘴，很不高兴。
“去把地上的铜钱银子捡起来，给那些哥哥姐姐送过去。”南宫红炼将宝儿抱下地。
“红炼，这是……”白露对南宫红炼的举动很是疑惑。
“小芷儿本身就有武功，她那一招一式之间蕴藏的力与美不是这些纯粹靠苦练、熟练表演的孩子能比的。班主也了解，这种杂耍表演就是要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刺激才能吸引大家继续看下去，并且愿意掏钱，而今天，他们再继续只会让人失望。”
白露皱眉，难怪这些孩子一个个都神情低落，几个年纪小的还时不时地在抹眼泪。明明开局良好、渐入佳境，今天他们可以赚到很多钱，却一瞬间就被比下去，不得不结束。
小芷儿默默地跑过去，和宝儿一起把散落一地的铜板和银块捡起来，兜在裙子里送过去。
“对不起，我只是想玩一下，不是故意害你们不能继续表演。”
那些孩子抿着唇，只收拾着，不理会她。
“小姑娘，是我等学艺不精，与你无关，这钱是赏给你的，我们不能收。”班主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笑着挡在孩子们中间。
小芷儿低下头，很是愧疚。
“你们要表演到十五嘛，我们每天都来帮你们表演，就当是给你们赔罪，你们把这些银子收下，行不行？”宝儿急了，他看不得芷儿妹妹伤心，当下就提了一个补偿的法子。
“这怎么行？这是我们自己的错，和你们无关，哪里让你们来赔罪？”班主赔笑拒绝。这小男娃不论，小女娃和她身后那两个穿一样衣服的男女，通身的气派就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他哪敢让这两个孩子做这下九流的卖艺活。
“你造成的，自己去解决。”白露推莫止殇，若不是他同意还帮手，女儿也不能上到那高台，就不会有这事了。
不用她说，莫止殇已经上前，“他说得很对，这是他们自己的错，学艺不精就当再勤加练习，与你们无关，无需自责。”
白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芷儿和宝儿显然也很惊讶，齐齐望着他。
那些本来在收拾东西的孩子更是齐刷刷停下，愤愤地瞪着他。
“这位公子说得对，是我们学艺不精。”那班主干笑着，向孩子们挥手，“别都停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再练练，争取明天的表演能更精彩。”
莫止殇将小芷儿裙里兜着的铜板银块装进她的荷包，“这是你表演赚取的，应该是你的。”
小芷儿眨眨眼，拿着荷包还是很犹豫。
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白露绷着脸，把荷包塞进班主手里，“对不起，我夫君和女儿给你们造成麻烦了，今日是我们不对，这银子是你们的场地、你们招揽到的客人打赏的，理应是你们的，请务必收下。”
“露露！”莫止殇皱眉低喝。
白露抱起小芷儿，“我现在很累，你要和我吵架吗？”
莫止殇看着她，他了解她，如今她的神情显示她心情的波动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剧烈。
末了，他选择沉默。
白露朝南宫红炼轻点了一下头，抱着小芷儿走了，莫止殇也紧跟在后。
“看来某人要惨罗。”秋月明感慨道。
南宫红炼瞪他一眼，“你不许去煽风点火。”
秋月明抱住她，一颗大头在她颈肩磨蹭，“我陪我娘子玩乐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去理会他呀？”
一根手指将他那颗大头推开，“最好你真是陪我。”不会转头就进了冶炼房。
“两位，这钱……”班主犹豫着过来。
“这是你们应得的，收下便是。”秋月明笑道，“今日回去，多多练习。”
“是，小人省得。”那班主道了谢，便去协助孩子们收拾去了。
“就你事多。”南宫红炼轻斥。
“我这是帮忙呀。”他揽着她，抱起儿子，“走走走，咱们一家去瞧瞧，都还有哪些好吃好玩的。”
宝儿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但他看爹娘都很开心的样子，也就跟着笑咧了嘴，盘算着……
“我还没请芷儿妹妹玩拨浪鼓呢，待会儿我要买一个给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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