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一）
众人寒暄了一番，无更多事可说，李大便带赵瀚书和阿明在药王谷里转了转。
聊天中得知，药侠和药邪决定收李大为徒，但究竟由谁来教却难以达成共识。万中无一的吞噬之体，谁都想要，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一人教一天。今天正好是轮到药邪教了，所以药邪带着李大给阿明炼药，顺便教李大一些炼药的基本原理。至于李二，看在李大的份上，两人决定将李二留在谷内，但仅限于干点活，跑个腿什么的，对于医术是半分不肯教。用药邪的话说，“没有天分，教了也白教。”李二倒也无所谓，小小年纪便经历了诸多苦难，只要能有一个地方吃饭睡觉，能有一间屋子遮风挡雨，他便知足了。
到了晚上，药侠为阿明再次行针，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待行针结束，药侠早已汗流浃背。而阿明则沉沉地睡去。
药侠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成了，明天他醒来基本就没事了，你随时带好保命丹，万一出现意外，及时给他服下。”
药邪此刻正抱着狮子猫爱不释手，一边逗猫一边说道：“或者你们也可以直接去少林和武当，请求他们把阿明治好，不过毕竟你们不是他们门派的，他们愿不愿意救就不一定了。不过少林常说慈悲为怀，他们说不定会出手。或者，你让阿明直接遁入空门，当和尚去，哈哈！”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药侠虽已疲惫不堪，仍不忘打趣，“阿明武功那么高，少林肯定喜欢只是可惜了，长得这么英俊，却当了和尚。哈哈！”
“说不定是个花和尚呢！”药邪开心地说道。
赵瀚书没有接话，只是听着两位前辈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没想到两人都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倒也幽默得很。
次日清晨，阿明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前所未有的放松，便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拳法，阿明只是用来活动一下，打得是最普通的长拳。在武功套路的造诣上，阿明并不精于拳法，只精于刀法，只是在离开师门的时候，给自己定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再也不用师门刀法。可是自从在云龙山比武时，阿明一时心急用了师门刀法之后，阿明便觉得，好像倒也没有必要非得不用师门刀法。而且和赵瀚书在一起待久了，愈发觉得被条条框框束缚太累。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行走江湖，活着最重要。
赵瀚书也早早得起来了，看到阿明在练拳，忙阻止道：“当心点，伤刚好，别复发了！”
“这才哪到哪啊，药侠前辈不说了嘛，五成功力以下不会发作。”
“那也得当心，万一他说错了呢！”
“谁在背后说我师兄坏话！”药邪从屋内出来，“我跟你说，你可以质疑我师兄的品味，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师兄说不会，那就是不会！”
“怎么？难不成我品味有问题？”药侠也出来了。
“那不然呢！你以为你品味很好吗？你看看你屋里的装饰，什么名人字画、古董花瓶，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都懒得说你。”药邪反驳道。
“你好！你恨不得在屋里建个水帘洞，也不怕得湿疹。”药侠也不甘示弱。
赵瀚书和阿明看着两人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拌嘴，不禁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只能静静地看着。直到李二过来喊几人吃早饭方才罢休。
吃过早饭，赵瀚书和阿明便向众人辞行，药侠给二人准备了干粮，留着路上吃。临走前，李大说道：“两位恩公，等我学成了，一定像你们一样，一心向善，锄强扶弱！”
“好，有志气，算我们没白救你。”赵瀚书拍了拍李大的肩膀说道。然后和阿明一起，向众人一抱拳，说道：“告辞！后会有期！”
两人刚出药王谷，赵瀚书便拉住阿明，非要和他比试轻功。阿明没想到，赵瀚书竟然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边说道：“没问题，单是干比多没意思，咱俩得赌点什么。”
“没问题，说吧，赌什么？”
“咱俩出来这么久了，我这衣服也脏了，鞋子也脏了，这样，输的负责给对方洗衣服鞋子还有袜子！怎么样？敢不敢？”
“这有啥不敢，你就等着给本少爷洗袜子吧！”赵瀚书踌躇满志，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
“好，我也不欺负你，看到前面那棵歪脖子树没有？少说也有一百丈，我让你你先跑十丈，只要到达那棵树之前我没追上你，就算你赢。”
“这可是你说的！洗袜子的时候可别后悔！开始！”话音未落赵瀚书便撒丫子跑了出去。十丈的距离，赵瀚书几个呼吸就到了。阿明也不敢怠慢，使出师门轻功便追了上去，赵瀚书正跑得起劲，只见身边一个身影一点点靠近自己，尚未到大树的位置，便把自己超了过去。阿明有心逗他，便又放慢速度让他把自己超了过去，然后再超过他，然后再被他超过，几个来回后，直到快到大树时又一个箭步，提前赵瀚书一步到达大树底下。
赵瀚书累的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服，喘着粗气问道：“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快！”
可阿明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哈哈！你以为练好了轻功速度就快了吗？你看你现在气喘吁吁的，这就是没有内力作支撑的后果。无论是套路还是轻功，都要以内力做基础。看在你给我洗鞋子袜子的份上，今天我教你一门内功，保证你练完之后，跑的更快！不过，当然肯定还是没有快！哈哈！”
赵瀚书这次听着阿明的调侃也不恼，反而因为听说阿明要教自己内功而感到喜出望外。
阿明告诉赵瀚书，这是自己在游历间偶然得到的一门内功，不算高深，也不算精妙，但对于赵瀚书这种新手是再合适不过了。按照阿明的指示，赵瀚书原地盘膝而坐，气沉丹田，按照阿明说的，感受内力走过身上几处经脉，一通修炼之后算是掌握了修炼之法，今后只要勤于修炼，便能增长内力。
按照阿明的说法，天底下的内功分四个等级。四等内功练气息，修炼之后呼吸更顺畅，身体运劲更为流畅；三等内功练内力，在经脉允许的范围内，充实内力，使自己更强大。二等内功练经脉，修炼之后经脉更强大，身体的承受能力增强，可以承受更强大的内力运转，经脉的强弱也决定了内力的上限。一等内功，可以将内功外放于体外，进可攻，退可守，在不碰到敌人的情况下，进行伤人。阿明师门的内功便是一等内功。
赵瀚书问道：“那那个化髓魔功是几等？你又是怎么学会的？不会真的在山洞里看一眼就练会了吧？”
“怎么可能，山洞里真的只是记载了功法的位置，没有修炼方法。至于几等，这个……应该是一等吧！”提起化髓魔功，阿明有些不乐，他又想起了那段灰色的记忆，在药王谷里药侠和药邪也问过这个问题，但他都没有说过，这似乎是他心里不愿触及的一个角落，“至于我是怎么练的，我只能说在我离开师门之前就学会了，而且这也是我离开师门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见阿明还是不愿说，赵瀚书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霸天还没有找到，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张霸天，我答应过沈将军，不能言而无信。”
“可是茫茫人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怎么找？”
“找人问啊，他手上的胎记那么明显，只要有人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那我们至少该有个方向吧，先去哪？”
“平乐县怎么样？这里离云龙山最近，他也最有可能躲在这里。”
“没有，前两天我在平乐县的时候抽空打听过了，没人见过他。所以我们可以跳过平乐县，不如往西南方向去，正好嵩山也在那个方向，我们一路问过去，就算没找到，也可以先去少林，看能不能请少林帮你治伤，以免以后发生意外。如果少林不愿意，我们就去武当。等你伤治好了，我们还要去京城。有段恩怨，我必须去了结。”
“去少林，可以，但是先说好了，不是为了给我治伤去的，我们是去找人的。”
“对对对，阿明大侠言出必行，诚实守信，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赵瀚书调侃道。
阿明懒得再争辩，踢了赵瀚书一脚，示意他起来赶路了。
两人向西南方向走去，两个少年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累。中午也是简单在路边吃了点药王谷带的干粮。不得不说，药王谷连干粮都很神奇，只吃了一点，却觉得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吃过午饭，两个人继续赶路，遇到人便问有没有见到过手上有猪腰子胎记的人，而回答也都是没有见过。
两人预想过寻人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也没有气馁。临近黄昏时，两人路过一个村庄外，准备进村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宿。忽听得远处一男子的声音大喊：“救命！”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忙运足轻功朝声音来源赶去，只见一个女子持剑，正在追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男子惊慌失措，边跑边喊。但显然女子并不想要她性命，只是不断拦住男子的去路。阿明率先赶到，站在两人中间，说道：“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俩过两招？”
那姑娘见有人横插一手，怒道：“让开！”
“不让，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正好此时赵瀚书也赶到了，拉住书生说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但手上却紧紧地拉住书生的胳膊。现在不明就里，万一这书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俩的原因导致他跑了，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这边阿明已经和女子交上手了，女子有点功夫，剑法灵动飘逸，但显然距离阿明还有不小的差距，也就勉强和赵瀚书差不多。阿明也不进攻，只是躲闪，女子越来越急，剑法也逐渐凌乱。趁着女子的一个破绽，阿明两指夹住女子刺过来的剑，女子想把剑抽回去，却怎么也抽不动，阿明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夹住剑身，看女子几次抽不出，阿明忽的松手，然后手指在剑身一弹，劲力顺着剑身传到女子手腕，女子只觉手腕吃痛，长剑险些脱手，忙后退一步，和阿明拉开距离。
女子自知不是对手，便恼怒问道：“你是什么人，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又是什么人？看你也不像恶人，为何恃强凌弱？”
“恃强凌弱？他弱吗？他当负心汉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弱，他的心肠比铁石还硬，他的话伤人比我手中长剑伤人了厉害多了！”
赵瀚书心想，原来是这个书生辜负了人家姑娘，可惜姑娘也不是善茬，找上门来了。这时书生却开口喊到：“谁是负心汉了，我怎么就负心汉了！”
“你辜负了两个姑娘的一片痴情，两个姑娘为你寻死觅活，现在你却跑到这个村庄里躲起来跟别人成了亲，你还说你不是负心汉！你今天若是跟我回去乖乖认错，我便放了你，不然就算你躲得过今天，他日我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女子也着了急，可是碍于阿明挡在身前，不然一定一剑刺过去。
赵瀚书意识到原来自己想错了，书生辜负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另有他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赵瀚书看了看眼前的书生，模样长得倒挺斯文，没想到，还挺风流啊！。
聊天中得知，药侠和药邪决定收李大为徒，但究竟由谁来教却难以达成共识。万中无一的吞噬之体，谁都想要，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一人教一天。今天正好是轮到药邪教了，所以药邪带着李大给阿明炼药，顺便教李大一些炼药的基本原理。至于李二，看在李大的份上，两人决定将李二留在谷内，但仅限于干点活，跑个腿什么的，对于医术是半分不肯教。用药邪的话说，“没有天分，教了也白教。”李二倒也无所谓，小小年纪便经历了诸多苦难，只要能有一个地方吃饭睡觉，能有一间屋子遮风挡雨，他便知足了。
到了晚上，药侠为阿明再次行针，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待行针结束，药侠早已汗流浃背。而阿明则沉沉地睡去。
药侠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成了，明天他醒来基本就没事了，你随时带好保命丹，万一出现意外，及时给他服下。”
药邪此刻正抱着狮子猫爱不释手，一边逗猫一边说道：“或者你们也可以直接去少林和武当，请求他们把阿明治好，不过毕竟你们不是他们门派的，他们愿不愿意救就不一定了。不过少林常说慈悲为怀，他们说不定会出手。或者，你让阿明直接遁入空门，当和尚去，哈哈！”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药侠虽已疲惫不堪，仍不忘打趣，“阿明武功那么高，少林肯定喜欢只是可惜了，长得这么英俊，却当了和尚。哈哈！”
“说不定是个花和尚呢！”药邪开心地说道。
赵瀚书没有接话，只是听着两位前辈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没想到两人都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倒也幽默得很。
次日清晨，阿明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前所未有的放松，便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拳法，阿明只是用来活动一下，打得是最普通的长拳。在武功套路的造诣上，阿明并不精于拳法，只精于刀法，只是在离开师门的时候，给自己定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再也不用师门刀法。可是自从在云龙山比武时，阿明一时心急用了师门刀法之后，阿明便觉得，好像倒也没有必要非得不用师门刀法。而且和赵瀚书在一起待久了，愈发觉得被条条框框束缚太累。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行走江湖，活着最重要。
赵瀚书也早早得起来了，看到阿明在练拳，忙阻止道：“当心点，伤刚好，别复发了！”
“这才哪到哪啊，药侠前辈不说了嘛，五成功力以下不会发作。”
“那也得当心，万一他说错了呢！”
“谁在背后说我师兄坏话！”药邪从屋内出来，“我跟你说，你可以质疑我师兄的品味，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师兄说不会，那就是不会！”
“怎么？难不成我品味有问题？”药侠也出来了。
“那不然呢！你以为你品味很好吗？你看看你屋里的装饰，什么名人字画、古董花瓶，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都懒得说你。”药邪反驳道。
“你好！你恨不得在屋里建个水帘洞，也不怕得湿疹。”药侠也不甘示弱。
赵瀚书和阿明看着两人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拌嘴，不禁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只能静静地看着。直到李二过来喊几人吃早饭方才罢休。
吃过早饭，赵瀚书和阿明便向众人辞行，药侠给二人准备了干粮，留着路上吃。临走前，李大说道：“两位恩公，等我学成了，一定像你们一样，一心向善，锄强扶弱！”
“好，有志气，算我们没白救你。”赵瀚书拍了拍李大的肩膀说道。然后和阿明一起，向众人一抱拳，说道：“告辞！后会有期！”
两人刚出药王谷，赵瀚书便拉住阿明，非要和他比试轻功。阿明没想到，赵瀚书竟然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边说道：“没问题，单是干比多没意思，咱俩得赌点什么。”
“没问题，说吧，赌什么？”
“咱俩出来这么久了，我这衣服也脏了，鞋子也脏了，这样，输的负责给对方洗衣服鞋子还有袜子！怎么样？敢不敢？”
“这有啥不敢，你就等着给本少爷洗袜子吧！”赵瀚书踌躇满志，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
“好，我也不欺负你，看到前面那棵歪脖子树没有？少说也有一百丈，我让你你先跑十丈，只要到达那棵树之前我没追上你，就算你赢。”
“这可是你说的！洗袜子的时候可别后悔！开始！”话音未落赵瀚书便撒丫子跑了出去。十丈的距离，赵瀚书几个呼吸就到了。阿明也不敢怠慢，使出师门轻功便追了上去，赵瀚书正跑得起劲，只见身边一个身影一点点靠近自己，尚未到大树的位置，便把自己超了过去。阿明有心逗他，便又放慢速度让他把自己超了过去，然后再超过他，然后再被他超过，几个来回后，直到快到大树时又一个箭步，提前赵瀚书一步到达大树底下。
赵瀚书累的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服，喘着粗气问道：“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快！”
可阿明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哈哈！你以为练好了轻功速度就快了吗？你看你现在气喘吁吁的，这就是没有内力作支撑的后果。无论是套路还是轻功，都要以内力做基础。看在你给我洗鞋子袜子的份上，今天我教你一门内功，保证你练完之后，跑的更快！不过，当然肯定还是没有快！哈哈！”
赵瀚书这次听着阿明的调侃也不恼，反而因为听说阿明要教自己内功而感到喜出望外。
阿明告诉赵瀚书，这是自己在游历间偶然得到的一门内功，不算高深，也不算精妙，但对于赵瀚书这种新手是再合适不过了。按照阿明的指示，赵瀚书原地盘膝而坐，气沉丹田，按照阿明说的，感受内力走过身上几处经脉，一通修炼之后算是掌握了修炼之法，今后只要勤于修炼，便能增长内力。
按照阿明的说法，天底下的内功分四个等级。四等内功练气息，修炼之后呼吸更顺畅，身体运劲更为流畅；三等内功练内力，在经脉允许的范围内，充实内力，使自己更强大。二等内功练经脉，修炼之后经脉更强大，身体的承受能力增强，可以承受更强大的内力运转，经脉的强弱也决定了内力的上限。一等内功，可以将内功外放于体外，进可攻，退可守，在不碰到敌人的情况下，进行伤人。阿明师门的内功便是一等内功。
赵瀚书问道：“那那个化髓魔功是几等？你又是怎么学会的？不会真的在山洞里看一眼就练会了吧？”
“怎么可能，山洞里真的只是记载了功法的位置，没有修炼方法。至于几等，这个……应该是一等吧！”提起化髓魔功，阿明有些不乐，他又想起了那段灰色的记忆，在药王谷里药侠和药邪也问过这个问题，但他都没有说过，这似乎是他心里不愿触及的一个角落，“至于我是怎么练的，我只能说在我离开师门之前就学会了，而且这也是我离开师门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见阿明还是不愿说，赵瀚书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霸天还没有找到，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张霸天，我答应过沈将军，不能言而无信。”
“可是茫茫人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怎么找？”
“找人问啊，他手上的胎记那么明显，只要有人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那我们至少该有个方向吧，先去哪？”
“平乐县怎么样？这里离云龙山最近，他也最有可能躲在这里。”
“没有，前两天我在平乐县的时候抽空打听过了，没人见过他。所以我们可以跳过平乐县，不如往西南方向去，正好嵩山也在那个方向，我们一路问过去，就算没找到，也可以先去少林，看能不能请少林帮你治伤，以免以后发生意外。如果少林不愿意，我们就去武当。等你伤治好了，我们还要去京城。有段恩怨，我必须去了结。”
“去少林，可以，但是先说好了，不是为了给我治伤去的，我们是去找人的。”
“对对对，阿明大侠言出必行，诚实守信，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赵瀚书调侃道。
阿明懒得再争辩，踢了赵瀚书一脚，示意他起来赶路了。
两人向西南方向走去，两个少年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累。中午也是简单在路边吃了点药王谷带的干粮。不得不说，药王谷连干粮都很神奇，只吃了一点，却觉得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吃过午饭，两个人继续赶路，遇到人便问有没有见到过手上有猪腰子胎记的人，而回答也都是没有见过。
两人预想过寻人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也没有气馁。临近黄昏时，两人路过一个村庄外，准备进村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宿。忽听得远处一男子的声音大喊：“救命！”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忙运足轻功朝声音来源赶去，只见一个女子持剑，正在追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男子惊慌失措，边跑边喊。但显然女子并不想要她性命，只是不断拦住男子的去路。阿明率先赶到，站在两人中间，说道：“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俩过两招？”
那姑娘见有人横插一手，怒道：“让开！”
“不让，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正好此时赵瀚书也赶到了，拉住书生说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但手上却紧紧地拉住书生的胳膊。现在不明就里，万一这书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俩的原因导致他跑了，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这边阿明已经和女子交上手了，女子有点功夫，剑法灵动飘逸，但显然距离阿明还有不小的差距，也就勉强和赵瀚书差不多。阿明也不进攻，只是躲闪，女子越来越急，剑法也逐渐凌乱。趁着女子的一个破绽，阿明两指夹住女子刺过来的剑，女子想把剑抽回去，却怎么也抽不动，阿明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夹住剑身，看女子几次抽不出，阿明忽的松手，然后手指在剑身一弹，劲力顺着剑身传到女子手腕，女子只觉手腕吃痛，长剑险些脱手，忙后退一步，和阿明拉开距离。
女子自知不是对手，便恼怒问道：“你是什么人，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又是什么人？看你也不像恶人，为何恃强凌弱？”
“恃强凌弱？他弱吗？他当负心汉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弱，他的心肠比铁石还硬，他的话伤人比我手中长剑伤人了厉害多了！”
赵瀚书心想，原来是这个书生辜负了人家姑娘，可惜姑娘也不是善茬，找上门来了。这时书生却开口喊到：“谁是负心汉了，我怎么就负心汉了！”
“你辜负了两个姑娘的一片痴情，两个姑娘为你寻死觅活，现在你却跑到这个村庄里躲起来跟别人成了亲，你还说你不是负心汉！你今天若是跟我回去乖乖认错，我便放了你，不然就算你躲得过今天，他日我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女子也着了急，可是碍于阿明挡在身前，不然一定一剑刺过去。
赵瀚书意识到原来自己想错了，书生辜负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另有他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赵瀚书看了看眼前的书生，模样长得倒挺斯文，没想到，还挺风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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