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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彪子

    朱厚炜见带刀的飞鱼服锦衣卫,一队队往文华殿里涌。

    他蹦出经筵日讲大堂,拽住一个问道,“咋啦?有刺客吗?”

    那人拱手道,“回小王爷,有人闹事。”

    朱厚炜暗喜,看来计划得逞了,这下两个混蛋舅舅要倒霉了。

    “不会是两个国舅吧?”

    “不是,是尚膳监何鼎。”

    “他?好端端为何闹事?”

    “小人不清楚,只听说他手握金瓜,扬言要打死国舅。”

    目送锦衣卫们涌入后殿。他暗想,何鼎啊何鼎,你真是个彪子啊,除这种大害不能心急你不知道啊?

    跟着锦衣卫进去,眼见两个太监,一人拽一只脚,拖着一个宫女往外走。

    那两个太监一见他,急忙扔下那女尸,弯腰拜道,“小人拜见王爷。”

    朱厚炜见那宫女脸被蒙着,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衣衫虽整,但有被撕烂的痕迹。

    “她怎么了?”

    “回王爷,撞柱了。”

    “为了啥事?”

    “小人们不知。”

    “把布掀开给我看看。”

    太监急忙跪下,“不可啊王爷。”

    “掀开!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太监只能听命。

    朱厚炜上前一看,一张血污的脸,那双仿佛要突出来的眼睛,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监急忙盖上,又上前去扶朱厚炜。

    朱厚炜定了定神,小声问道,“她怎么死的?”

    “不瞒王爷,小人们知道,但不敢说。求王爷放过小的吧。”

    那张脸不断在朱厚炜脑海中闪现,让他只觉恐惧。

    “掀开,我再看看。”

    太监回道,“娘娘一会儿就到,奴才们还急着清理呢。”

    “掀开!刚被她吓到了,这会让我做噩梦的,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掀开。”

    太监只能听命。

    朱厚炜望着那张脸,掏出罗帕帮她清理了下血迹。

    真是个挺美的姑娘,真是可惜啊。

    他盯着那女尸的眼睛说,“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记得过五百年再投胎。唉!还是别来了,人没有好做的。”

    盖上了她的脸,又起身骂那两个太监,“这是人!你们两个混蛋就拖着走,不怕遭报应啊?”

    太监又慌忙抬起。出了文华殿,又一人拽一条腿,拖着去处理。

    见何鼎被锦衣卫押着出来,何青不管不顾,哭喊着往上扑。

    锦衣卫一脚踢开,拔刀指向她喊道,“退下!”

    朱厚炜大喊,“把刀收回去!你敢动她我先杀了你!”

    锦衣卫急忙收回。

    朱厚炜走到校尉面前问道,“他犯了何罪?”

    “小人只管缉拿,不管审问,小王爷若想知道,可到诏狱打听。”

    朱厚炜又问何鼎,“你犯了何罪?”

    何鼎笑说,“下手太慢罪,早知道我跟他张鹤龄废啥话,一金瓜就送他归西了。”

    “我看你才是个瓜。又不是孩子了怎么那么冲动?你说你死了,你妹妹何青多伤心?”

    何鼎又看看妹妹何青,回头笑对朱厚炜说,“无根之人,与死无异。”

    又冲妹妹说,“小青,哥哥以前都错了,你不用替我活着,我若去见爹了,娘亲就由你照顾了。”

    何青跪地难掩悲戚。

    朱厚炜冲她骂道,“给我憋回去!他不是好好在那吗?还能戴的动那么重的枷,你呜哇呜哇的,跟哭丧一样,是想把他送走吗?多不吉利?”

    何鼎望朱厚炜一眼,仰天哈哈大笑。

    朱厚炜骂道,“笑个屁!你纵然想换命,也要想想值不值。”

    锦衣卫校尉拜道,“小王爷,卑职可以带他走了吗?”

    “我说让你放了他,你会听吗?”

    校尉又拜道,“卑职无权放他。”

    “那你跟我说的啥屁话?意思是说我不让你带他走,你就不用带他走了是吗?”

    “这……”

    “这什么这?你是奉了谁的命来抓人的?”

    校尉支支吾吾道,“这…文华殿归小人管,有人搅扰,自然也归小人缉拿。”

    “那就不问原因了?如果来个刺客要杀我,我抢了刺客的武器,追着要杀他,他吓得喊救命,你还要抓我不成?你们穿上飞鱼服,是不是也像鱼一样蠢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营救匪徒还玩的高兴的,是不是帽子太重了,把脑子压坏了?”

    “这……”

    “这啥这?你倒是说啊,他为什么拿着金瓜打人?打的又是谁?为啥要打?”

    校尉无奈道,“回王爷,是国舅爷找的卑职,说何鼎在文华殿内行凶。”

    “他人呢?”

    “回王爷,他说过就走了,小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那何鼎是无差别打人呢,还是有特定的对象?”

    校尉一头雾水,“小王爷所说何意?”

    “就是说他是见人就打,还是针对一个人,或者某个不是人的东西,然后往死里捶?”

    “这……”

    “我尼玛。我要是锦衣卫指挥使,禁军首领,有你这样的部下,能把我气出脑溢血。那我再问你,刚被抬出去的女尸你看见了吗?”

    “回王爷,小人没有看见。”

    “我尼玛。你眼睛让屎糊了?那么大尸体出去你都没看见。你这安保工作做的可真到位。”

    “小人着急缉拿何鼎,一时没有留意。”

    朱厚炜仰头望望,不知他是在包庇张氏兄弟装傻,还是真的没看见。

    “算了,那你总该知道他打的是谁吧?”

    “回小王爷,是寿宁侯张鹤龄。”

    “为啥打他?”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唉!”朱厚炜晃动着小脑袋,“你可真是没救啊,关键信息是一概没掌握。万一他想杀何鼎,何鼎只是被迫反击呢?”

    只听门监一声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校尉如释重负,冲朱厚炜笑说,“小王爷,这下卑职能带他走了吗?”

    朱厚炜无奈道,“去吧,下次来把寿宁侯也捎上,问问他为啥挨了打。”

    何鼎挣脱开锦衣卫的手,冲朱厚炜跪下,磕了个头,又直勾勾盯着他。

    朱厚炜笑说,“去吧,这牢房套餐是你自己赚的,进去了好好反思下,真是个愣头青。”

    见何鼎不起,朱厚炜又笑说,“我知道你担忧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