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老司机
王浩然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离开，他看到身后的老人似乎没把自己的话当真，只能摇摇头说：“他们的命运，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我已经给出了警告。”
离开村子，在不远处，有一个广场，那里有些运动和游乐设施，这种地方，在南方的乡村还是比较常见的。
王浩然来到这里，在一个亭子里做了下来。
得不到专业医生的救治，他也再无力气往别的地方走，只能自救了。所以他才要了这些东西。
艰难地将上身衣物脱了下去，王浩然看着腹部的铁片，在做意志上的博弈。
因为他要将这东西彻底拔出去，如果其留的时间久了，伤口感染不说，对于腹腔器官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仔细观察着铁片，它并不规则，上下两缘都有倒刺一般的凸起。因此，这东西必须要逆着凸起的方向拔，才能使损失最小。
决定之后，王浩然拿出一瓶新水，将前后的伤口都冲洗了一遍，然后用碘伏再冲了一下。
他用一小块纱布包住背后刺出的尖端，深深吸了几口气，便毅然决然地拖动铁片。
冰冷的铁片在他的腹腔滑动，王浩然痛的大喊起来，感觉整个身体似乎被掏空，冷汗哗哗地流淌下来。
虽然浑身颤抖，但王浩然的手依然十分坚定，他明白，自己不忍受这样的痛苦，就必死无疑，为了活命，他可以忍受一切。
保持速度不急不徐，稳定地抽出铁片，鲜血开始喷溅出来，弄得他那只手滑腻腻的。
一面拔，一面调整铁片的位置，尽量让其靠外，这个过程异常的漫长。但其实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铁片便被他拔了出来。
当铁片落地的一霎那，王浩然已经倒在了椅子上，他低声吼着以减轻痛苦，在那里慢慢积聚力量。
过了好半天，他感觉自己可以再次行动了，才拧开另一瓶碘伏药水。
用了半瓶药水将伤口处理完毕，并贴上了干净的纱布，然后他用绑带给自己进行了包扎。一切处理完毕，他便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幸好这是南方，即使到了深夜，温度依然很高，躺在亭子里休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又缓了口气后，王浩然还是坐了起来。
他将脏衣服全都脱了，用湿巾配合瓶装水清洗了双手，换上了另一套衣物，便把抗生素吃了。
挪到了另一边干净的椅子，王浩然打算彻底休息一下。
目前的他，食物还够支持一天的，但饮水已经不足了。还有大半瓶水可以喝，由于出汗和失血，他现在可是口渴的很，一口气将大半瓶水都喝掉了。
暂时止住了渴感，困意则是袭来，王浩然眼睛闭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天色刚微微亮，王浩然便听到了一些异响，短短的一两天内，这是他最熟悉的声音了：来自人的惊恐的尖叫。
他猛地起来，腹部的伤口又痛的他龇牙咧嘴起来。他向村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声音果然从那里传出来。
不用去看个究竟，王浩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去印证的想法，他更不会去救人，现在心里想的只是：村子距离这里很近，要马上离开，才能确保安全。
赶紧起身，他来到广场内的一处卫生间。那里有自来水，虽然不适宜直接饮用，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灌了两瓶自来水，装到包里便快速离开了。
沿着一条道路往北走去，路上有一辆辆疾驰的车辆驶过，即使没有生命的汽车，都能表现出紧张的意味，可想那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面走着，王浩然一面试图拦下一辆车，可以携带一程。
因为身子发虚，呼呼冒汗，汗水浸透了伤口，真可以说是在伤口上撒盐了。
他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得到专业的医治。
但道路上的车辆没有一个停留的，直到身后来了一辆慢悠悠的小车。
这车肯定不是从村子那里来的，没有焦急之态，见到王浩然拦车，竟然停了下来。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副驾上，还坐着一个小姑娘。
司机摇下车窗问到：“小伙子，要去哪里啊？”
王浩然勉强露出笑容说：“就附近能找到个大型医院便可以，我身上有伤，需要处理。”
司机思考了一下说：“彬县就有这样的医院，我正好也去那里，上车吧。”
王浩然松了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司机就是一顿感谢，弄到后者都不好意思了。
但他还是开口说：“小伙子，我是做拼车买卖的，去彬县医院，你要交五十块车费的。”
王浩然一愣，才明白这辆车为何能拦住，但他依然还是感谢司机，并立即交了五十块钱。
到了这种时候，能花钱解决问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汽车行走一段距离，司机叹了口气说：“洛城及周边地区已经彻底完了。全国有不少城市都发生了类似事情，军队根本就控制不过来，感觉我们龙之国，可能要彻底完了。”
“不光是我们国家，其他国家更惨。”那女孩说，“国际新闻报道，现在已经有几十个国家，已经彻底瘫痪了。希望龙之国可以尽快找到控制的手段吧。”
“还控制啥？”司机冷笑说，“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将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保护起来。无论什么时候，遭殃的都是老百姓。我听小道消息说，这次的丧尸病毒，来自于西方的一个科技公司，说是里面一个员工要偷出病毒，卖给一个什么组织，结果导致了病毒泄漏。”
说也奇怪，路人总能了解到奇奇怪怪的世界大事，尤其是司机这个行当，总是知道的更多。
而且，司机说的这个事情，王浩然觉得特别熟悉呢？记得有一个系列的电影，叫《生化危机》，似乎就有这样的桥段。该司机不会是看过这个电影，然后瞎说的吧？
王浩然有些好奇，问到：“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可靠吗？”
司机为了显示的自己“渊博”，立即兴奋地说：“当然可靠了，我家一个亲戚，他孩子就在那家高科技公司工作，那个公司的名字好像叫什么‘X’，外国名字我也记不住。”
王浩然笑着说：“你家亲戚还真厉害，有个那么出色的孩子。”
司机一愣，不服气地说：“有个屁用？到了外国就忘了祖宗了，现在不还是死在外国了，把他爹妈给心疼的啊。”
王浩然对这话是不太相信的，他实在听惯了类似的男人，做这般吹嘘了。
女孩则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讨论起他们这些普通人要怎么活下去的话题上。
什么储存食物，饮水，药品等等，而一提到药品，自然就牵扯到血清上了。
“来自图依国的一个报导说，抗丧尸病毒的血清，可以从丧尸身上获取。”女孩翻看着手机说，“报导说，丧尸的循环系统停滞下来，留在心腔的血液就逐渐凝集出血清来。这个血清便有足够的抗体，可以用以对抗病毒。”
“另外，根据这一现象，医学家正在研制可以批量生产的血清抗体，但据说，价格会非常昂贵。”
女孩说完，放下了手机。
“肯定贵啊，这种救命的药，肯定是给富贵人用的，咱们老百姓怎么用得起。”司机不屑地说。
女孩说：“但我们可以抓丧尸，从他们心脏里获取血清啊。”
司机冷笑说：“那玩意怎么抓？谁能打得过丧尸？没听人说嘛，丧尸就算被机枪打的满身窟窿，依然可以生龙活虎地行动，根本就是不死的。咱们去抓丧尸，不是直接送人头吗？”
女孩不说话了。
王浩然说：“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不能抓可也得抓了。要知道这病毒，六个月左右，就会令人转化为丧尸。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拼呢。”
“妈的，我都不想活了！”司机突然暴躁说，“还不如出个车祸一下子死了干净。管自己变成丧尸去咬谁呢。”
女孩通过后视镜看了王浩然一眼，后者则是咳嗽了一下说：“帅哥，要不然我来开车好吗，你休息一下？”
司机没好气地说：“你们不用害怕，我手里拿你们的钱，一定会给你们送到地方的。那种拉人下水的缺德事，我是不会干的。”
“是、是，我一看帅哥就是好人。”王浩然笑着说。
这回也不用唠嗑了，车内充满了尴尬的气氛，好在，马上就到彬县了，车一进县城，两人便都下车了。
车离开后，王浩然和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女孩笑着说：“这种时候，拼个车都这么惊心动魄的啊。我叫刘洋，交个朋友吧。”
这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孩，笑起来带着阳光的气息，王浩然无法拒绝说：“我叫王浩然，很荣幸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刘洋说着，摇晃着自己的手机。
王浩然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把手机弄丢了，不过，可以把WX号和手机号给你。等我买了新手机，咱们再联系。”
“好吧，我感觉你经历了很多，到时候给我讲讲。”刘洋笑着说。
“一定，一定。我的WX号是……”
刘洋认真记下了王浩然的WX和手机号，两人便在这里分手了。王浩然自然去这里的医院看伤，一番检查下来，花了一千不到，证明自己的伤没有伤到腹部器官，进行了缝合换药后，就直接出来了。
离开村子，在不远处，有一个广场，那里有些运动和游乐设施，这种地方，在南方的乡村还是比较常见的。
王浩然来到这里，在一个亭子里做了下来。
得不到专业医生的救治，他也再无力气往别的地方走，只能自救了。所以他才要了这些东西。
艰难地将上身衣物脱了下去，王浩然看着腹部的铁片，在做意志上的博弈。
因为他要将这东西彻底拔出去，如果其留的时间久了，伤口感染不说，对于腹腔器官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仔细观察着铁片，它并不规则，上下两缘都有倒刺一般的凸起。因此，这东西必须要逆着凸起的方向拔，才能使损失最小。
决定之后，王浩然拿出一瓶新水，将前后的伤口都冲洗了一遍，然后用碘伏再冲了一下。
他用一小块纱布包住背后刺出的尖端，深深吸了几口气，便毅然决然地拖动铁片。
冰冷的铁片在他的腹腔滑动，王浩然痛的大喊起来，感觉整个身体似乎被掏空，冷汗哗哗地流淌下来。
虽然浑身颤抖，但王浩然的手依然十分坚定，他明白，自己不忍受这样的痛苦，就必死无疑，为了活命，他可以忍受一切。
保持速度不急不徐，稳定地抽出铁片，鲜血开始喷溅出来，弄得他那只手滑腻腻的。
一面拔，一面调整铁片的位置，尽量让其靠外，这个过程异常的漫长。但其实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铁片便被他拔了出来。
当铁片落地的一霎那，王浩然已经倒在了椅子上，他低声吼着以减轻痛苦，在那里慢慢积聚力量。
过了好半天，他感觉自己可以再次行动了，才拧开另一瓶碘伏药水。
用了半瓶药水将伤口处理完毕，并贴上了干净的纱布，然后他用绑带给自己进行了包扎。一切处理完毕，他便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幸好这是南方，即使到了深夜，温度依然很高，躺在亭子里休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又缓了口气后，王浩然还是坐了起来。
他将脏衣服全都脱了，用湿巾配合瓶装水清洗了双手，换上了另一套衣物，便把抗生素吃了。
挪到了另一边干净的椅子，王浩然打算彻底休息一下。
目前的他，食物还够支持一天的，但饮水已经不足了。还有大半瓶水可以喝，由于出汗和失血，他现在可是口渴的很，一口气将大半瓶水都喝掉了。
暂时止住了渴感，困意则是袭来，王浩然眼睛闭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天色刚微微亮，王浩然便听到了一些异响，短短的一两天内，这是他最熟悉的声音了：来自人的惊恐的尖叫。
他猛地起来，腹部的伤口又痛的他龇牙咧嘴起来。他向村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声音果然从那里传出来。
不用去看个究竟，王浩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去印证的想法，他更不会去救人，现在心里想的只是：村子距离这里很近，要马上离开，才能确保安全。
赶紧起身，他来到广场内的一处卫生间。那里有自来水，虽然不适宜直接饮用，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灌了两瓶自来水，装到包里便快速离开了。
沿着一条道路往北走去，路上有一辆辆疾驰的车辆驶过，即使没有生命的汽车，都能表现出紧张的意味，可想那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面走着，王浩然一面试图拦下一辆车，可以携带一程。
因为身子发虚，呼呼冒汗，汗水浸透了伤口，真可以说是在伤口上撒盐了。
他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得到专业的医治。
但道路上的车辆没有一个停留的，直到身后来了一辆慢悠悠的小车。
这车肯定不是从村子那里来的，没有焦急之态，见到王浩然拦车，竟然停了下来。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副驾上，还坐着一个小姑娘。
司机摇下车窗问到：“小伙子，要去哪里啊？”
王浩然勉强露出笑容说：“就附近能找到个大型医院便可以，我身上有伤，需要处理。”
司机思考了一下说：“彬县就有这样的医院，我正好也去那里，上车吧。”
王浩然松了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司机就是一顿感谢，弄到后者都不好意思了。
但他还是开口说：“小伙子，我是做拼车买卖的，去彬县医院，你要交五十块车费的。”
王浩然一愣，才明白这辆车为何能拦住，但他依然还是感谢司机，并立即交了五十块钱。
到了这种时候，能花钱解决问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汽车行走一段距离，司机叹了口气说：“洛城及周边地区已经彻底完了。全国有不少城市都发生了类似事情，军队根本就控制不过来，感觉我们龙之国，可能要彻底完了。”
“不光是我们国家，其他国家更惨。”那女孩说，“国际新闻报道，现在已经有几十个国家，已经彻底瘫痪了。希望龙之国可以尽快找到控制的手段吧。”
“还控制啥？”司机冷笑说，“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将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保护起来。无论什么时候，遭殃的都是老百姓。我听小道消息说，这次的丧尸病毒，来自于西方的一个科技公司，说是里面一个员工要偷出病毒，卖给一个什么组织，结果导致了病毒泄漏。”
说也奇怪，路人总能了解到奇奇怪怪的世界大事，尤其是司机这个行当，总是知道的更多。
而且，司机说的这个事情，王浩然觉得特别熟悉呢？记得有一个系列的电影，叫《生化危机》，似乎就有这样的桥段。该司机不会是看过这个电影，然后瞎说的吧？
王浩然有些好奇，问到：“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可靠吗？”
司机为了显示的自己“渊博”，立即兴奋地说：“当然可靠了，我家一个亲戚，他孩子就在那家高科技公司工作，那个公司的名字好像叫什么‘X’，外国名字我也记不住。”
王浩然笑着说：“你家亲戚还真厉害，有个那么出色的孩子。”
司机一愣，不服气地说：“有个屁用？到了外国就忘了祖宗了，现在不还是死在外国了，把他爹妈给心疼的啊。”
王浩然对这话是不太相信的，他实在听惯了类似的男人，做这般吹嘘了。
女孩则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讨论起他们这些普通人要怎么活下去的话题上。
什么储存食物，饮水，药品等等，而一提到药品，自然就牵扯到血清上了。
“来自图依国的一个报导说，抗丧尸病毒的血清，可以从丧尸身上获取。”女孩翻看着手机说，“报导说，丧尸的循环系统停滞下来，留在心腔的血液就逐渐凝集出血清来。这个血清便有足够的抗体，可以用以对抗病毒。”
“另外，根据这一现象，医学家正在研制可以批量生产的血清抗体，但据说，价格会非常昂贵。”
女孩说完，放下了手机。
“肯定贵啊，这种救命的药，肯定是给富贵人用的，咱们老百姓怎么用得起。”司机不屑地说。
女孩说：“但我们可以抓丧尸，从他们心脏里获取血清啊。”
司机冷笑说：“那玩意怎么抓？谁能打得过丧尸？没听人说嘛，丧尸就算被机枪打的满身窟窿，依然可以生龙活虎地行动，根本就是不死的。咱们去抓丧尸，不是直接送人头吗？”
女孩不说话了。
王浩然说：“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不能抓可也得抓了。要知道这病毒，六个月左右，就会令人转化为丧尸。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拼呢。”
“妈的，我都不想活了！”司机突然暴躁说，“还不如出个车祸一下子死了干净。管自己变成丧尸去咬谁呢。”
女孩通过后视镜看了王浩然一眼，后者则是咳嗽了一下说：“帅哥，要不然我来开车好吗，你休息一下？”
司机没好气地说：“你们不用害怕，我手里拿你们的钱，一定会给你们送到地方的。那种拉人下水的缺德事，我是不会干的。”
“是、是，我一看帅哥就是好人。”王浩然笑着说。
这回也不用唠嗑了，车内充满了尴尬的气氛，好在，马上就到彬县了，车一进县城，两人便都下车了。
车离开后，王浩然和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女孩笑着说：“这种时候，拼个车都这么惊心动魄的啊。我叫刘洋，交个朋友吧。”
这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孩，笑起来带着阳光的气息，王浩然无法拒绝说：“我叫王浩然，很荣幸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刘洋说着，摇晃着自己的手机。
王浩然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把手机弄丢了，不过，可以把WX号和手机号给你。等我买了新手机，咱们再联系。”
“好吧，我感觉你经历了很多，到时候给我讲讲。”刘洋笑着说。
“一定，一定。我的WX号是……”
刘洋认真记下了王浩然的WX和手机号，两人便在这里分手了。王浩然自然去这里的医院看伤，一番检查下来，花了一千不到，证明自己的伤没有伤到腹部器官，进行了缝合换药后，就直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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