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星光
当黛珊醒来，四周被白布包围着，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一旁还不断传来小声却又嘈杂的谈话声。
“这里是...医院？”黛珊突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被贤者之石的恐怖力量侵蚀，原本逐渐愈合的伤口突然恶化而晕倒。
此时，一位穿着像是防化服一样的人揭开了一面白布。
“醒了？”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死人。
“你的左手受伤极其严重，并且伤口难以愈合，我们建议截肢，从从肩部一下全部截断。”
有时候噩耗就是这样在不经意之间突如其来，就连炼金术士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作为医生的他们也只能给出这种答案。
黛珊自然不愿意，这个时代，截肢大概率意味着死亡，手术环境和术后护理简直差到不能再差，特别是大型手术，其高死亡率不是因为手术本身，而是术后大概率伤口感染，死于伤口恶化或者破伤风。
她连忙摇头，“不，不行，不能截肢。”
她突然对医生说：“快给我包扎，我要出院！”
除了克劳馥那样的烂好人，这个时代对于性命的重要性都看得很淡漠，所以医生的建议未被采纳后，他也就草草将绷带绑在黛珊左臂，简单叮嘱两句就让黛珊出院了。
站在医院门口，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除了些许在医院门口停驻的马车外再无其他闲逛的人。
绷带接触伤口时传来的刺痛感和伤口不断恶化的抽搐感不断冲击着黛珊的神经，这是无法形容的绝望感，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李灵，在门口随便找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
马车夫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的乘客在医院门口上了车，并且仿佛下一秒这乘客就要咽气，他恨不得让马飞起来，如果不是给的车费太过于诱人，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马车上有死人，太晦气。
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堵车这么糟心的事，所以大概二十分钟，黛珊就回到了李灵家门口，不过她再一次倒在了李灵的门口，即使只有两步路距离，此刻却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但万幸的是刚刚昏迷的她恰好被刚回家的克劳馥看到。
......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黛珊，李灵也表示束手无策，毕竟这里最好的炼金术士就是黛珊，而克劳馥作为医生，给出的答案和医院的医生出奇的一致。
难道只能截肢了吗？
看着李灵已经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墙上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黑光终于展示了它的存在感。
“无面啊，叫无面来啊，你不是有那个神秘兮兮的人给你的信物吗。”
克劳馥早就知道李灵有一把会说话的火枪，所以见怪不怪，但是来看望黛珊的维娜不知道啊，她一脸诧异地看着黑光，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听。
“火...火枪会说话？”维娜环视周围，发现没人对这种奇特的情况惊讶。
原来只有我不知道？
她突然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只见奥莉安娜从金属腹腔里取出一枚有着暗黄色光泽的吊坠，当维娜的视线放到吊坠上时，她只感觉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吊坠吸引，然后缓缓沉入...再沉入...整个心神都仿佛被这散发着奇怪气息的吊坠夺去。
“别看久了。”李灵突然一拍维娜的脑袋，顿时维娜的精神一振，被吊坠吸引的心神又回到现实，她只觉得这黄色吊坠有些令人不安的感觉。
“说实话我是不打算找那个怪物的，他让我觉得危险。”
维娜不知道李灵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但是李灵都说了危险，那这个人绝对、绝对是个可怕的怪物。
李灵接过吊坠，他握在手中。
然后...
捏碎。
......
远在大陆极南方，正在和“真理”徒步行走的无面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主人。”“真理”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们的盟友在呼唤我，看来我需要过去一趟，你先独自前往目的地吧，不要太引人注目。”
无面那满是黑暗星辰的面部就像是扭曲的漩涡，随着星辰扭转，一道黑暗的门扉在他们面前打开。
等到无面最后一只脚踏入门扉，留在原地的“真理”缓缓道出一个“是”字。
他...或许现在可以称为它，它和无面相似的旋转着星辰的脸部上隐隐能看见几颗闪着不详红光的星星。
在门扉关闭的刹那，“真理”也同时打开了一扇门扉，它一跃之间已经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村庄之中。
村庄里的正在嬉戏的孩童看到这位根本不像人类的奇怪不速之客，纷纷上前观看。
那些大人看到孩子们围着一个陌生人打转，也跟了过来。
嗡————！
“真理”仅仅吐出一个字符，那高阶碾压低阶的力量就让这些只是普通人的村民口吐鲜血，更有甚者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以“真理”为中心，呈现出的是一幅宛如地狱血海般的场景。
它轻轻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抓住一名勉强活下来的村民，用标准的当地方言对他说道：“你们的牺牲是为了真理做出的牺牲，能为真理牺牲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空出来的一只手瞬间插进村民的胸口，掏出一枚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心脏都破开胸腔漂浮起来，这些心脏即使被取出来，也没有停止跳动，反而能看到心脏的鼓动幅度越来越大，竟然缓缓发出如同战鼓般的声音。
不过凡人的心脏难以承受“真理”灌注的星辰力量，在鼓动频率到达顶点后，就像被灌满气的气球，“砰”地一声爆炸了。
无数心脏的心头的血液溅了“真理”一身，但是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它吸收，它脸上的星辰中又有几颗变成了泛着诡异红光的星星。
“无面，你的知识全都藏着掖着，等我超过你，我会将你吞噬，你的一切全部都将归我。”
猩红的“真理”双手按在地面，慢慢的，整个村庄开始震动，将睡梦中的村民惊醒，他们慌乱地从屋内跑出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这辈子都难以忘却也是自己生命当中的最后画面。
村庄四周的地面开始上升、翘起，就像是缓缓握紧的拳头，地面先是像墙壁一样在四周立起，然后逐渐变成遮蔽苍穹的如同群山下坠般的末日景象。
房屋倾塌，树木折断，最后，整个村庄被地面包裹其中，里面的人自然是活不下来了。
“真理”挥了挥手，这团由地面砂石构成的巨大球体缓缓下沉，周围因为地面翘起而出现的大坑也逐渐被砂石填满，圆球又变回了平地，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原本在这的村庄已经沉入百米深的地下。
“以太层之上，星光层之下...无面，很快我就能超过你了！”
“真理”这时已经穿上了一件漆黑的兜帽长袍，将面部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中，缓缓向着无面所说的目的地走去。
“这里是...医院？”黛珊突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被贤者之石的恐怖力量侵蚀，原本逐渐愈合的伤口突然恶化而晕倒。
此时，一位穿着像是防化服一样的人揭开了一面白布。
“醒了？”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死人。
“你的左手受伤极其严重，并且伤口难以愈合，我们建议截肢，从从肩部一下全部截断。”
有时候噩耗就是这样在不经意之间突如其来，就连炼金术士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作为医生的他们也只能给出这种答案。
黛珊自然不愿意，这个时代，截肢大概率意味着死亡，手术环境和术后护理简直差到不能再差，特别是大型手术，其高死亡率不是因为手术本身，而是术后大概率伤口感染，死于伤口恶化或者破伤风。
她连忙摇头，“不，不行，不能截肢。”
她突然对医生说：“快给我包扎，我要出院！”
除了克劳馥那样的烂好人，这个时代对于性命的重要性都看得很淡漠，所以医生的建议未被采纳后，他也就草草将绷带绑在黛珊左臂，简单叮嘱两句就让黛珊出院了。
站在医院门口，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除了些许在医院门口停驻的马车外再无其他闲逛的人。
绷带接触伤口时传来的刺痛感和伤口不断恶化的抽搐感不断冲击着黛珊的神经，这是无法形容的绝望感，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李灵，在门口随便找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
马车夫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的乘客在医院门口上了车，并且仿佛下一秒这乘客就要咽气，他恨不得让马飞起来，如果不是给的车费太过于诱人，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马车上有死人，太晦气。
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堵车这么糟心的事，所以大概二十分钟，黛珊就回到了李灵家门口，不过她再一次倒在了李灵的门口，即使只有两步路距离，此刻却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但万幸的是刚刚昏迷的她恰好被刚回家的克劳馥看到。
......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黛珊，李灵也表示束手无策，毕竟这里最好的炼金术士就是黛珊，而克劳馥作为医生，给出的答案和医院的医生出奇的一致。
难道只能截肢了吗？
看着李灵已经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墙上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黑光终于展示了它的存在感。
“无面啊，叫无面来啊，你不是有那个神秘兮兮的人给你的信物吗。”
克劳馥早就知道李灵有一把会说话的火枪，所以见怪不怪，但是来看望黛珊的维娜不知道啊，她一脸诧异地看着黑光，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听。
“火...火枪会说话？”维娜环视周围，发现没人对这种奇特的情况惊讶。
原来只有我不知道？
她突然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只见奥莉安娜从金属腹腔里取出一枚有着暗黄色光泽的吊坠，当维娜的视线放到吊坠上时，她只感觉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吊坠吸引，然后缓缓沉入...再沉入...整个心神都仿佛被这散发着奇怪气息的吊坠夺去。
“别看久了。”李灵突然一拍维娜的脑袋，顿时维娜的精神一振，被吊坠吸引的心神又回到现实，她只觉得这黄色吊坠有些令人不安的感觉。
“说实话我是不打算找那个怪物的，他让我觉得危险。”
维娜不知道李灵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但是李灵都说了危险，那这个人绝对、绝对是个可怕的怪物。
李灵接过吊坠，他握在手中。
然后...
捏碎。
......
远在大陆极南方，正在和“真理”徒步行走的无面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主人。”“真理”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们的盟友在呼唤我，看来我需要过去一趟，你先独自前往目的地吧，不要太引人注目。”
无面那满是黑暗星辰的面部就像是扭曲的漩涡，随着星辰扭转，一道黑暗的门扉在他们面前打开。
等到无面最后一只脚踏入门扉，留在原地的“真理”缓缓道出一个“是”字。
他...或许现在可以称为它，它和无面相似的旋转着星辰的脸部上隐隐能看见几颗闪着不详红光的星星。
在门扉关闭的刹那，“真理”也同时打开了一扇门扉，它一跃之间已经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村庄之中。
村庄里的正在嬉戏的孩童看到这位根本不像人类的奇怪不速之客，纷纷上前观看。
那些大人看到孩子们围着一个陌生人打转，也跟了过来。
嗡————！
“真理”仅仅吐出一个字符，那高阶碾压低阶的力量就让这些只是普通人的村民口吐鲜血，更有甚者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以“真理”为中心，呈现出的是一幅宛如地狱血海般的场景。
它轻轻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抓住一名勉强活下来的村民，用标准的当地方言对他说道：“你们的牺牲是为了真理做出的牺牲，能为真理牺牲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空出来的一只手瞬间插进村民的胸口，掏出一枚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心脏都破开胸腔漂浮起来，这些心脏即使被取出来，也没有停止跳动，反而能看到心脏的鼓动幅度越来越大，竟然缓缓发出如同战鼓般的声音。
不过凡人的心脏难以承受“真理”灌注的星辰力量，在鼓动频率到达顶点后，就像被灌满气的气球，“砰”地一声爆炸了。
无数心脏的心头的血液溅了“真理”一身，但是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它吸收，它脸上的星辰中又有几颗变成了泛着诡异红光的星星。
“无面，你的知识全都藏着掖着，等我超过你，我会将你吞噬，你的一切全部都将归我。”
猩红的“真理”双手按在地面，慢慢的，整个村庄开始震动，将睡梦中的村民惊醒，他们慌乱地从屋内跑出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这辈子都难以忘却也是自己生命当中的最后画面。
村庄四周的地面开始上升、翘起，就像是缓缓握紧的拳头，地面先是像墙壁一样在四周立起，然后逐渐变成遮蔽苍穹的如同群山下坠般的末日景象。
房屋倾塌，树木折断，最后，整个村庄被地面包裹其中，里面的人自然是活不下来了。
“真理”挥了挥手，这团由地面砂石构成的巨大球体缓缓下沉，周围因为地面翘起而出现的大坑也逐渐被砂石填满，圆球又变回了平地，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原本在这的村庄已经沉入百米深的地下。
“以太层之上，星光层之下...无面，很快我就能超过你了！”
“真理”这时已经穿上了一件漆黑的兜帽长袍，将面部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中，缓缓向着无面所说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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