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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阿尔忒弥斯(Artemis)

    ——♢——

    “如何能使你走近我?在这个温柔多情的时刻?如梦似幻的眼前,银发少女乘月而来,山谷中寂静无声,唯有月光精灵轻歌曼舞。”

    ——[恩底弥翁]

    “牛角的墨涅,你穿越那黑夜,出没于空气,夜的女儿,火光灿灵,奇美的星。墨涅啊,圆来又缺去,雄雌亦同体,光彩而耀眼。爱着马儿,时间之母,带来果实,琥珀的光,沉重的心,夜里你如此明亮,你探守一切,群星点缀如花的你,夜的安眠与宝藏让你心生欢悦!”

    ——《致塞勒涅的祷歌》

    ……

    神话的降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一个非常笼统的名词。

    人类在过去喜欢把自己所敬畏的东西看作是神话,比如说天空中的闪电雷鸣,再比如说海啸深渊。

    人类把这些东西下意识地加入了主观的想象后,便形成了神话——

    但在这个世界里,这种推断被认为是绝对错误的。

    神话之所以是神话,之所以留在古人的回忆里,是因为它们的真实性,以及对古人造成的震撼。

    就好比现在,我们所看见的巨狼冲上了苍穹之上。

    也许古代真有吞食日月的那一刻吧?在那些古人眼里,地球是那么的暗无天日,一切的光芒全部都被吞没。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真正的月食和日食引起的天文现象,而隐藏在这些天文现象之后的生物,才是真正的神话本身。

    对于此时还在地球之眼卫星独立舱上进行工作的宇航员埃琳娜和伦纳德来说,这天注定难忘。

    她们喜欢观测星球,不仅仅是地球广袤的大陆,还有月球。

    这颗地球卫星,她们早就通过望远镜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

    六分之一的重力,380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7350亿亿吨的体重,相当于地球重量的181……除了月背,每一寸都被扫过。可今天的日常观测,却观测到了一些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

    魔狼归来了。

    ……

    “收得到吗?月球南极,贝利环形山上出现异常复苏情况!那是个超大陨石坑,里面可能存在生物!

    “我要求你们进行观测!听得到吗?听得到……”

    “滋滋……”强烈的电磁脉冲干扰还在不断继续,因为一个太阳耀斑爆发,太阳很在几分钟前忽然加剧了强度,还是对地球刺激造成冲击。

    而这时,位于外太空的空间站和卫星也无法避免。

    直到好一会儿后,这种异常现象才逐步停止。

    “我要求你们进行观测,把足够的情报传回地表……”声音还在继续,是密西西比航天局局长说的,这个老头子似乎想通过天上的人搞情报。

    但埃琳娜关掉了这个声音,现在听庸人讲话完全没意义。

    “可以看出那是什么吗?”埃琳娜将目光放在了月球附近,信号干扰很严重,传输大文件不可取,埃琳娜决定亲自通过望远镜来观看。

    “不清楚。”伦纳德也严肃无比,她本来就是一位科学家,而如今的研究对象却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人类寻找外星生命找了几百年,可真正的生命体现在就在月球附近,而且进入了地月轨道。

    它们似乎想来个天地大碰撞,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一起死么?这位资深的宇航员也搞不懂。

    ……

    地面上,一位资深的动物行为学家也被拉过来凑数了,高层希望能通过他精通的动物学研究来分析出巨兽的弱点,进而找到应对之策。

    可那人刚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动物!那是智慧生命体,有高等智慧的生命体!!”

    对啊,它们的确就是智慧生命体,极其强大的智慧生命。

    如果不是在漫长的时光中力量削减,它们的强大更胜以往。

    高层已经完全没辙了,因为他们找这种人过来,的确就是想得到一个心理安慰,而现在,连心理安慰都不管用了,那还能怎么办呢?

    ……

    作为普通人的埃琳娜和伦纳德,真切的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

    人类畏惧一切,也挑战一切,他们在真空中会窒息而死,在低温下会冻伤,在高温中会被烤化,所以人类只能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独立舱里。

    可以活到现在,说实话也很幸运了,假如在地面上工作,他们极有可能在航天地面控制站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员工,每天忙里忙外,在毁灭性的巨兽复苏席卷地球时,根本无法自保。

    在这个神话降临的时代,没有人可以像他们这样通过高角度来目睹一切的发生,目睹神话在眼前降临。

    他们还是幸运的,至少现在面对的是绝对的真相。

    埃琳娜看见了大量飞速移动的白点,连忙把太空望远镜调转。同时调转的还有银河及望远镜的主镜片,于是,清晰的实时图像传回了人世,传给了所有奋战在航天工作上的人们。

    那一刻,杨天泽站起来了,所有可以看见月亮的幸存者们也站起来了。因为直播画面传回了地表,这种事情,本来也是瞒不住的,那干脆不瞒。

    伏尔加航天署署长死死地盯着画面,画面上的一切如此缓慢,如此唯美,如果配上一曲优雅的天鹅湖,那更有艺术感。这是延时拍摄的结果,每一张连接在一起,都是信息量十足的画面。

    这些画面。也通过电视台向所有公众播放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超级巨兽,既然如此,那就全部公开。不论这巨兽是地球上的,还是外太空的,总之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

    地月之间的距离将近四十万公里,这个距离不论是对于巨狼还是导弹来说,都是一个漫长的距离。

    在百年战争后发射的第一代探月火箭前往月球时就花费了三天时间,现在这个时间虽然被缩短了很多,可依旧蔓延到了之后十个小时。

    这段时间绝对是非常难熬的,云晓雾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直播,反正接下来的场面肉眼都可以看见,那将是盛大的焰火。

    戴着墨镜的长发少女安陵雪,此时也摘下了墨镜,看向苍穹。

    粉红色长发的少女同样抿紧嘴唇,看向苍穹之外。

    许多人都很紧张,更多的人是激动,以及敬畏。

    一直以来,人类都很畏惧上苍,地面上出现的怪物也许可以用基因突变来解释,但天空中发现的景象,却可以让大多数人都惊呼为神灵。

    直到斯库尔上天,科学家们才对这些生物的体积进行了重新测算——他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不论是斯库尔还是哈提,都是半四维态生物。

    这意味着我们用这个世界的科学单位来评价它们是不科学的,多出的一个维度可以让它肆意地改变自己的体积大小,也只有神之锁链才可以束缚。

    因此现在,两个白色的光点正在不断的汇聚。

    没人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也只有疯子才可以应对。

    很快,更多的白色光点出现了,驾驭着战马与月车逼近巨兽。

    那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位女神,一位拥有神话之名的女神!

    罗马神话中十几位月神全部抵达,其它神话中的神袛也纷纷包抄,身后拖着如同流星般的光影!

    那是她们飞行时的能量光,把肉体加速到超高速的强大手段,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极限者,这也是神和人之间的本质区别。

    第一位拦截者终于出现在望远镜里,她也是速度最快的那一个。

    当她出现的时候,地表之上所有的信徒全部都尖叫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在教堂的地板上顶礼膜拜,透过皎洁的月光,那巨兽带来的光影清晰可见,他们也忍不住大喊一声:“主啊!”

    果然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搞错了对象,连身份都没有确认就乱喊,事实上这种愚昧的人还真的挺多,云晓雾看着这些信徒,也无可奈何。

    肯定不是他们认为的主,哪个主是眼前这副模样?

    在画面中,拦截者穿着飘逸的长裙,头上戴着由羽毛做的装饰,在真空中飞速向后飘动着。

    看不清她的面孔,因为她的脸上覆盖着摇晃的金铃,四肢都戴有蛇形的镯子,连腰间都有骷髅的配饰,像个巫师萨满,又似女武神。

    金色的耳环在太空中后飘荡,带起了两条拉长的流苏;身上的图腾纹路描绘的似乎是一条巨蛇,清晰可见,一看就非常有神话地域特色。或者说她这样的神话装扮正是那些文明的装扮起源,也象征了她作为女神的身份!

    那是阿兹特克神话里的月亮女神,名为柯约莎克!

    在他们的传说中,这位月亮女神曾经被人两次被砍去头颅,是一个叛逆者和失败者的形象。

    但她从来不畏惧死亡和失败,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为的就是限制住这只吞噬日月的魔狼!!

    她取出了自己的耳环,组成了两个巨大的金环甩向巨狼,内部的能量重组粒子,让它的体积飞速扩大,一前一后击中了哈提的身体!!

    “轰——!!”

    哈提的身体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人类无法听见这样低沉的轰鸣,如果真的听见,便意味着人类的生命终结。

    魔狼的速度被迫降低了很多,还想重新加速,必然要经过一个过程,在此期间,扶桑的神袛“月读命”飞速抵达,这是一位看不出性别的神灵。

    他有着坚毅的面庞和飘逸的长发,像是一位武士,又像是舞女。

    古江户人都认识,也都见过,所以才留下了有关她的传说;她身上穿着的是古老的和服,层层叠叠,于是绚烂的十二单如同樱花般绽放!

    她宣读同样古老的真言·咒语,同时抽出了极度锋利的长刃,那也许就是武士刀的原型!

    “轰——!!!”

    极端强烈的审判之力切裂哈提,一时间巨兽的鲜血到处飘散!哈提暴怒的回头,用满口尖牙利齿回应!月读命不闪不避,以御神体抵挡狼牙!

    可怕的碰撞在兽和神之间发生,月读命轻蔑的一笑,眼神示意,下一秒,辉夜姬也自黑暗中出手!

    月读命和辉夜姬本来就是一体的,其中的辉夜姬是一位来自月宫的天女,因未知之罪而受罚降生于人世间。扶桑人一直有通过物语来记载神话的习惯,他们最古老的物语文学作品《竹取物语》,就讲述了辉夜姬的故事!

    在无限遥远的过去,十五的满月,她曾经注视着月亮,发出哀叹。现在,她自月面上苏醒,换上了天之羽衣,那是散发光芒的羽衣,如此美妙。

    她对准那个大致的方向,拉起了神造的弓箭,吸引毁天灭地的以太能量射出,击中哈提的脊椎!

    和她那幼齿的外表不同,那尽是些蕴含剧毒的毒箭!

    源于巨兽的毒素,绝对是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东西,而用这种毒素做成的毒箭更是让人感到绝望。

    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巨兽,挨上这样的攻击也绝不好受,身体剧烈的抽搐,毒血到处飞散,远远的飘向了宇宙空间。它必须得用更多的能量来排出毒素,这就再次拖慢了它的步伐。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玛雅神话中的月神伊思切尔也出手了,她早早就越过了巨狼哈提,那飘逸起伏的身姿,在太空中如同健美的短跑运动员,身后留下的光彩,如同闪烁的星辰。

    她表情严肃,回旋一脚,踢中了斯库尔的下半身!

    斯库尔本就已经受到重伤的身躯更是一沉,差一点就要恢复成三维形态,被地球引力重新拉回去,那浑身上下飞溅的赤色血液在太空中形成了无数血珠和血球,看着都无比骇人。

    可就在这一刻,斯库尔的能量汇聚速度反倒比之前还快!

    这种现象就非常诡异了,完全违背了应有的物理定律。面对月神们的纠缠,它也不再进行反抗,而是全心全意的将力量用在推进上!

    伊思切尔有些震惊,她这一脚起码可以提爆小行星啊,可面对这些巨狼的时候,却没了辙。

    月神们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斯库尔的决心比之前还要强烈!

    可它们是决不能汇聚的,互相吞噬,只会带来更恐怖的怪物!!

    “去死吧!”

    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和喝声,一辆月车直接击中了斯库尔的腹部!这磅礴的力量让这只巨狼的身体直接偏移了数千米,双方在太空中的平行线错开了,无数细碎的星尘进入地球大气层,组成了浩浩荡荡的流星,覆盖苍穹之下!

    驾驭月车的神袛离开了月车,她穿着仙气飘飘的云裳羽衣,飘带乱舞,让她本人更显得无比靓丽。因为她的真名是望舒,是楚神话中的月神,源于古老的天华神话,从古传承至今!

    与此同时,苏美尔月神“辛”以及“南那”也动手了。埃及神话里的智慧之神托特拉住了巨狼的尾部,它狂躁的甩尾,但托特死活不松手,冲着西恩大喊:“通知了阿尔忒弥斯么?!”

    这位顶着一个鹭鸶头的神极其不爽,作为月亮、数学和医药之神,多年前的失败和流放就已经让他很窝囊了!他只想在月亮上度过余生,可现实却总是这么残酷,连这个意愿都不让他完成。

    “已经通知了,至于她会不会来,就是另一码事了!!”南那大声道。“别管她来不来了,我的印象里,那位大姐就没来过月球!”古埃及真正的月神孔苏一边说着,一边给了一把助力。

    这位男神身上缠满了绷带,看着就像木乃伊一样吓人。

    事实上,他在没被唤醒之前,也的确是躺在棺材里睡觉的。

    如今,这些绷带脱落,孔苏露出了健硕的身躯。

    绷带一条条射出,缠住哈提的后腿,强行拖慢它前进的步伐!

    孔苏属于早就毁灭的埃及神系,而他本人也是神战中的牺牲品。尽管被称之为“真理之王”或是“命运作者”,甚至还是埃及三柱神,可阿蒙和姆特死后,所有加诸于他的权威全部消失了,他也被宙斯流放到了月球表面。

    这个荒凉空气而孤独的地方,便是度过余生之地。

    对此,不论是孔苏还是托特,都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愿,因为他们真正的故乡早已被毁灭了。

    几千年前,他还可以在底比斯那一带耀武扬威,让人类俯首称臣,用莎草纸记载他口述的神话,可越到现代,神话的色彩消退得就越快。

    他也不得不回到月球去沉睡,如果人类发现了神的秘密,是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的。

    他深知人性,毕竟,他这种神的寿命有五百万年,他已经看过了多代人类的诞生和毁灭,直到现在,依旧处于壮年,大概两百多万岁吧。

    剩下的三百多万年就慢慢过吧。在没有人供奉,没有人俯首称臣的情况下,他们的寿命消退得就越快。

    细胞不再吸收以太,也不再接纳强大但致命的暗物质。

    因为独属于神袛的神力和子民的信仰之力挂钩,所以在神代,地球各地才会建起高大的金字塔、神庙,用来祈求神灵们的帮助和指引。

    他也的确作为神的化身,指引了许多埃及的法老,甚至还帮忙建造了联络埃及神系的象征性建筑物——金字塔。法老们一个个都躺进金字塔里,希望可以在神明的帮助下逃往来生,可托特和孔苏都撒了谎,在阿努比斯和奥西里斯失踪的情况下,他是管不了灵魂的。

    希望一切赶紧好起来吧,当年那场神战波及的实在太多了,不知有多少弱小的神系被直接毁灭,也不知多少神灵隐匿身份,逃往星河各地。

    一切都是因为那几位真正的神王,在意的实在太多了。

    月神们必须联手阻挡巨狼汇聚,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

    因为他们心底清楚,一旦汇聚,会发生什么事——它们会互相吞食力量,最终在鲜血淋漓间组成全新的个体,产生的能量波动足以惊动阿萨神域和奥林匹斯山,让那些神王注意——那时,地球真正的世界末日就会降临吧?

    那时,哈提和斯库尔就不存在了,新的吞噬巨狼将取代它们的地位,恢复力量,用自己的爪牙摧毁这个渺小的世界,乃至整个太阳系。

    到时候,也许只有烛龙才能挑战膨胀的它了吧?!

    那是绝对不可以出现的情况,会危害整个神族的安定!!

    所以,新兽神一旦诞生,奥丁和宙斯中总有一个会出手。

    宙斯的神之雷霆,奥丁的永恒之枪,还是太强了。

    “已经拦不住了,这些疯子,简直不要命!”塞勒涅大喊,这位拥有双翼,头有光环的满月女神此刻伤痕累累,她们本来也不是擅长战斗的神袛,是被神王遗忘的旧神子嗣。

    “怎么办?”露娜气喘吁吁,手中的长剑鲜血散溢。

    她看向曾经是敌人的塞勒涅,罗马人曾经把她们二人混为一谈,可她们终究是两位神袛。

    “我来吧,就算是死……也得带着它们一起死!!只要拼了命,阿尔忒弥斯不来也得来,她毕竟是月神,在太阳系里,也只有地球可以让她打猎!”玛雅神话里的月神伊思切尔一字一顿道,心中,似乎坚定了某种决绝的想法。

    “你……”

    和伊思切尔关系很好的柯约莎克,突然明白她要干什么了。

    “别这样。”她摇了摇头,月球上的神袛少一位就真少一位,第一代山海经月神已经完全逝去了,她真的不喜欢再有神袛死在这场战争里。

    “没关系,都一样。人会死,神也一样会死!”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代表着伊思切尔最后的决心!她对准前方的巨狼,用力扔出了曾经用来祭祀羽蛇神的月亮石!这块石头是她最珍贵的宝物,在阿兹特克神系被波斯神系毁灭之前,是羽蛇神用这块石头拯救了她。

    所以她直到现在,她都期盼着太阳城的救赎。

    尽管因为触怒宙斯而被流放,可她一直以来都守护着月亮石,因为他一直都相信这虚无缥缈的希望。

    现在,这块雕刻了月亮图腾的巨石在真空中吸收以太,体积暴涨,如同一大块粗糙的陨石般无规律前进,狠狠地击中巨狼哈提的腰部!!

    狼腰永远都是最薄弱的地方,哈提在太空中发出了凄厉的哀号!腰椎骨在那一瞬间被完全斩断!

    下一秒,剧烈爆炸出现,夜空被完全照亮了,如同超新星爆发。地表上的巨兽们敬畏地看着天空,那是神陨的光辉。月亮石的爆炸虽然没有“太阳石”那么强,可依旧覆盖了附近所有的宇宙空间,所有的神灵都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强,因此远远的退开,在太空中高速运动着。

    “……爆炸了么?”

    还在地球森林上狩猎的少女,终于看向了苍穹之上,与她同行的野猪、金角鹿和鹰也跟着看天。

    “真是的……非得拼命吗?”莫名充满了沧桑感的少女音缓缓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充满了惆怅的叹息,她想隐于人世,可终究还是做不到。

    她脱下了简陋的皮裙,姣好如玉的神躯面对着天地。下一秒,独属于狩猎与月之女神Artemis的“神格”,最终,久违的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