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能吗？
北冰洋认为自己做出来的高达就像是艺术品一样，爱不释手。
北冰洋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全金属高达，让周围的人都为他欢呼。
赵无泯实在是最应该高兴的，可他回来拿走全金属高达后，没有任何表示，这让北冰洋的兴奋点瞬间降到零度以下。
像被抢走孩子的怨妇一般，咒骂着赵无泯。
赵无泯拿走全金属高达做什么，在北冰洋看来无非是收藏，不能与众乐的收藏跟锦衣夜行没什么两样。
所以北冰洋决定以后一定要乘着赵无泯把修好的高达收走之前，做好记录，拍照，然后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挂到网上和志同道合的人一同欣赏。
时间是一个很好的稀释剂，它即能减淡痛苦也能稀释快乐。
北冰洋仍旧埋在高达的零件中出图，设计改善，制作调试安装，远没有了当初的快感。
现在随便一个高达模型他都了如指掌，甚至骨骼和连接件他都整合成了通用件。给后期加工，修复和租装提供了更大的便利性，而且更加牢靠。
于是完工的日子将近，北冰洋打扫了一下办公室，在这里呆了三个月，感觉非常充实，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但也不由得惆怅，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接手这样的任务了。
今天的晚饭是赵灵儿送来的，做做的饭菜越来越成熟，渐渐有了自己的特色，不再走父亲的套路，父亲听说她的想法后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鼓励她就应该做自己的风格，赵灵儿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自信了。
吃完饭，北冰洋送走赵灵儿，明天把完成的高达模型交付给赵无泯，自己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看着满房间亮闪闪的高达模型，满满的成就感，同时有对没有人来欣赏而感到懊恼，事情完了早早的躺下睡觉，北冰洋都准备开始新的一天了。
只是赵无泯这家伙自从交给自己修复高达的任务后，总共也没露几面，在想象着他明天来与不来之间，北冰洋陷入到了梦乡之中。
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自己把，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看到床前竟然站着一个人，北冰洋本能的身体一激灵，坐了起来，因为紧张头皮发麻，耳朵嗡嗡直响。
直到熟悉黑暗后，那个人影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北冰洋慢慢放下心来，这才才看清那个人是许久未见的赵无泯，没想到心心念念的钱袋子赵无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跟他见面的。
北冰洋长吁一口气，想发火臭骂赵无泯一顿。
然而赵无泯立马开口说道：“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过来，明天就到了合同约定的时间了，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北冰洋闻言心中不由地难过起来，心中默念：“是啊，这是别人的家，我做的东西都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赵无泯自然不知道北冰洋在想什么，站在原地等着北冰洋的汇报。
北冰洋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掩饰住刚刚的失落。
“明天就可以完工交差了，三个月了，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囫囵觉。”北冰洋将心中的失落转为埋怨的语气说道。
赵无泯不为北冰洋的埋怨所动，仍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俩志趣相投的。”
北冰洋听这话，神经一紧，啥意思大晚上的说我俩志趣相投？
“就你?几天见不着面，我看你对高达的兴趣，并不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从没有见过你对修复好的高达有过半分的欣赏。志趣相投个毛。”北冰洋反驳道。
“你花钱不会就为看一个人为你的所谓的爱好忙碌三个月吧？”
赵无泯少见的搓着说说道：“那个，那个EX-S全金属高达我卖了20多万。”
“我艹。”北冰洋瞬间从萎靡不振当中回过神来。
“你这里外里的光这一款全金属高达你就回本了？这一行有这么挣钱吗？”
北冰洋冷静下来来再一想，猛然间又是一句国骂出口：“我去，我这是亏大了，你这少说也有二百个高达，我这是给你创造了两千多万的利润呢？”
北冰洋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想要跟赵无泯讨要更多的劳务费，可合同上白纸黑字，北冰洋真不好开口，而且面对赵无泯这种资本家，结果可想而知。
而且交期降至，人家这就要来撵人了。
但北冰洋回头一想，没有赵无眠的资源，没有他的的人脉，且不说能不能做得出来，就是能做的出来能买的出去，而且能卖这么高的价钱都还两说，所以他也就不纠结自己应该获得多少了。
而且能为自己的手艺能获得别人的认同也很高兴。
“那你今晚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我可不像你满满的资本家嘴脸。”北冰洋批评赵无泯，完全忘记了刚才为吃亏而懊恼不已的想法。
本来想北冰洋会要求获得更多的收入，然而赵无泯失算了，这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如果北冰洋知道赵无泯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不顾食言的尴尬，立马提出想要提高酬劳。
“这个，虽然下面的话在你看来可能是多余，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出手一个和出手十个价格是不一样的。”赵无泯说道。
北冰洋默默的说道：“我明白，只是为我们这种底层小民悲哀而已。”
赵无泯打算不绕圈子了，开口说道：“我还想让你继续做下去，劳务为我再给你涨涨。”
北冰洋心中一咯噔，但瞬间也就了然了，赵无泯这是想凭着自己的手艺继续赚钱呢。
北冰洋装出难为的样子问道：“不知道，赵老板的这个买卖能做多久呢？”
赵无泯一反常态的脱口而出说道：“看还能骗几个。”
“啥？”北冰洋闻言火起，心道这赵无泯果然不是良心发现要给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而是根子上的坏，原来二十万价格是他忽悠出去的。
“没没，说错了，说错了，如果单凭全金属高达还远不能满足客户的要求，他们，他们还要......“
赵无泯竟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北冰洋看他的做派牙疼的很，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电动高达。”赵无泯赶紧说道。
“那个，价钱好谈。”赵无泯补充道。
“行，可以。”北冰洋爽快的说道，这正合他意。
“全关节的。”赵无泯又补充道。
北冰洋脑门上青筋直跳。
“还要遥控的。”赵无泯继续加码。
北冰洋闭上了眼睛。
“要两周完成。”赵无泯又加码。
北冰洋脱口而出：“滚，滚，大晚上的不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完后就把赵无泯推了出去，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赵无泯呵呵一笑，一点也不为北冰洋的反客为主而感到生气，转身竟然上了楼，看来今天并不忙碌。
赵无泯的每一个词都敲击在北冰洋的心头，这都是北冰洋想做的，他的理想，可将要靠近自己理想的时候，北冰洋反而有些胆怯了。
躺在床上，北冰洋不是在想能不能做这个东西，而是反复的在想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泯把与周公相谈甚欢的北冰洋叫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北冰洋用疲惫的表情遮掩对赵无泯的提防，这小子凡是如此积极，准没好事。
赵无泯北冰洋拉到沙发上，开口说道：“昨晚没说清楚，我今天抽出时间来给你交待一下。”
却绝口不提北冰洋有没有答应的问题。
北冰洋打了个哈欠，有恃无恐的样子摊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说吧，寡人听着呢。”
赵无泯不以为怒，自己接了杯水问道：“你知道，机器人比赛吗？”
北冰洋目光一凝，语气轻松的说道：“知道一些，这些年随着国内娱乐需求的提升和电子爱好者的技术水平提高，这一块也慢慢的兴盛了起来。”
赵无泯点头道：“这一块在国内还算是空白，现在他们玩的都是轮子类的机器人，在四轮基座上，按个锯片，弹簧锤，喷火之类的东西作为攻击武器，其实看起来跟玩碰碰车没什么两样。
我那帮朋友觉得如果开发出人性电动机器人，凭着类人的动作，如果用它比赛的话可看度会高上不少，我们首就算配一把普通的铁锤也能干翻全场的假机器人，而且很有看头，从而就引领机器人格斗风向潮流。
只要格斗的外表就会风靡一时，我们又走在前面，保证大有赚头。”
北冰洋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赵无泯的伏笔，他想要的是把控机器人比赛的风向标，的确这个东西一旦兴盛起来，也会像是足球俱乐部一样，谁先占得先机谁就能最早的从中分得最大块的利益。
可风险也同样很大。
看了看赵无泯，北冰洋叹口气准备好好的跟赵无泯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说道：“行，哥今天给你这个二世祖上上课，让你知道普罗大众的辛苦。给你讲讲搞机器人的分几步。”
当下北冰洋掰着手指给赵无泯分析制作电动遥控高达需求的资源，首先原来的关节，因为要开发电动功，能需要推翻重新设计。
关节能设计出来了，那还需要动力来源，现在的动力驱动主分为电动，气动，液压。电动好说，但气动和液压比较相似，这就需要铺设管路，设置电磁阀和电路，那么零件就需要开拓出更多的空间来。
关节研发出来了，动力，线路有了，还需要控制系统，plc，你知道控制一个机器人需要多少个节点吗？人体大概有78个关节，就算不需要百分百模拟人体，那么头部，四肢，腰部，膝关节，肘关节，腿脚腕关节，每个关节最起码两台电机驱动，那就是24个节点，这还不算指关节，这二十四个关节如何协调PLC编程就是一套及其复杂的工程。
就这还没完，要实现机器人的协调还要开发平衡系统，开发操作系统，联动限制系统，更可能需要开发视觉系统，开发触觉系统，开发运动模块等等。
要实现机器人的各部位定位准确，还要配备光栅尺，限制运动距离，角度，每一个需要产生运动的零件都要配置限位开关。
“等等，等等，以及我所考虑不到的地方，就我刚才说的这些，我可不是万能的，最起码需要配置电路专家，电脑专家，动力专家，测量专家，能量专家等等，就你那二十万你觉得挡得住吗？二百万都不够。”
北冰洋把制作机器人所需要的东西一股脑地罗列出来，准备吓退赵无泯。
赵无泯也果真吓了一跳，说道：“这么复杂啊？不过你的思路蛮清晰的哦。”
北冰洋扬了扬头，自豪地说道：“那是，那是一直以来我的梦想虽然不可能实现，没事的时候构思一下，也不错，对了我最初发在网上的蓝图就是我梦想的一个缩影。”
赵无泯搓着下巴沉默不语。
北冰洋瞅了他两眼，站起来说道：“不过，谢谢你，让我能实现那么一丝丝的梦想，至少是尝试过了，也有了大概的思路，虽然实现不了，也算是有了个好玩的念头。其实我最想的是能驾驶机甲征服世界。可能吗？”
北冰洋和赵无泯都沉默了起来，等了很久，北冰洋，拍拍赵无泯的肩膀说道：“你的那些高达被我标准化后，可以大批量投入生产，买不了20万，但买个几千你还是有赚头的，就是做成全金属的也不在话下，我做的算是一代机，希望你留着收藏，挺好的。”
赵无泯还是无动于衷，北冰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经常说一句话，老板一句话员工跑断腿，你啊就别折腾我了，我的能力有限呢。”
说是这么说，但北冰洋也很纠结，虽然两人接触不多，看在钱的面子上，北冰洋还是喜欢从赵无泯的利益角度出发，想让赵无泯好有心理准备。
实际上他真的希望赵无泯有能力找来这些资源。
可这能够吗？
北冰洋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全金属高达，让周围的人都为他欢呼。
赵无泯实在是最应该高兴的，可他回来拿走全金属高达后，没有任何表示，这让北冰洋的兴奋点瞬间降到零度以下。
像被抢走孩子的怨妇一般，咒骂着赵无泯。
赵无泯拿走全金属高达做什么，在北冰洋看来无非是收藏，不能与众乐的收藏跟锦衣夜行没什么两样。
所以北冰洋决定以后一定要乘着赵无泯把修好的高达收走之前，做好记录，拍照，然后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挂到网上和志同道合的人一同欣赏。
时间是一个很好的稀释剂，它即能减淡痛苦也能稀释快乐。
北冰洋仍旧埋在高达的零件中出图，设计改善，制作调试安装，远没有了当初的快感。
现在随便一个高达模型他都了如指掌，甚至骨骼和连接件他都整合成了通用件。给后期加工，修复和租装提供了更大的便利性，而且更加牢靠。
于是完工的日子将近，北冰洋打扫了一下办公室，在这里呆了三个月，感觉非常充实，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但也不由得惆怅，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接手这样的任务了。
今天的晚饭是赵灵儿送来的，做做的饭菜越来越成熟，渐渐有了自己的特色，不再走父亲的套路，父亲听说她的想法后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鼓励她就应该做自己的风格，赵灵儿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自信了。
吃完饭，北冰洋送走赵灵儿，明天把完成的高达模型交付给赵无泯，自己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看着满房间亮闪闪的高达模型，满满的成就感，同时有对没有人来欣赏而感到懊恼，事情完了早早的躺下睡觉，北冰洋都准备开始新的一天了。
只是赵无泯这家伙自从交给自己修复高达的任务后，总共也没露几面，在想象着他明天来与不来之间，北冰洋陷入到了梦乡之中。
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自己把，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看到床前竟然站着一个人，北冰洋本能的身体一激灵，坐了起来，因为紧张头皮发麻，耳朵嗡嗡直响。
直到熟悉黑暗后，那个人影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北冰洋慢慢放下心来，这才才看清那个人是许久未见的赵无泯，没想到心心念念的钱袋子赵无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跟他见面的。
北冰洋长吁一口气，想发火臭骂赵无泯一顿。
然而赵无泯立马开口说道：“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过来，明天就到了合同约定的时间了，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北冰洋闻言心中不由地难过起来，心中默念：“是啊，这是别人的家，我做的东西都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赵无泯自然不知道北冰洋在想什么，站在原地等着北冰洋的汇报。
北冰洋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掩饰住刚刚的失落。
“明天就可以完工交差了，三个月了，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囫囵觉。”北冰洋将心中的失落转为埋怨的语气说道。
赵无泯不为北冰洋的埋怨所动，仍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俩志趣相投的。”
北冰洋听这话，神经一紧，啥意思大晚上的说我俩志趣相投？
“就你?几天见不着面，我看你对高达的兴趣，并不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从没有见过你对修复好的高达有过半分的欣赏。志趣相投个毛。”北冰洋反驳道。
“你花钱不会就为看一个人为你的所谓的爱好忙碌三个月吧？”
赵无泯少见的搓着说说道：“那个，那个EX-S全金属高达我卖了20多万。”
“我艹。”北冰洋瞬间从萎靡不振当中回过神来。
“你这里外里的光这一款全金属高达你就回本了？这一行有这么挣钱吗？”
北冰洋冷静下来来再一想，猛然间又是一句国骂出口：“我去，我这是亏大了，你这少说也有二百个高达，我这是给你创造了两千多万的利润呢？”
北冰洋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想要跟赵无泯讨要更多的劳务费，可合同上白纸黑字，北冰洋真不好开口，而且面对赵无泯这种资本家，结果可想而知。
而且交期降至，人家这就要来撵人了。
但北冰洋回头一想，没有赵无眠的资源，没有他的的人脉，且不说能不能做得出来，就是能做的出来能买的出去，而且能卖这么高的价钱都还两说，所以他也就不纠结自己应该获得多少了。
而且能为自己的手艺能获得别人的认同也很高兴。
“那你今晚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我可不像你满满的资本家嘴脸。”北冰洋批评赵无泯，完全忘记了刚才为吃亏而懊恼不已的想法。
本来想北冰洋会要求获得更多的收入，然而赵无泯失算了，这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如果北冰洋知道赵无泯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不顾食言的尴尬，立马提出想要提高酬劳。
“这个，虽然下面的话在你看来可能是多余，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出手一个和出手十个价格是不一样的。”赵无泯说道。
北冰洋默默的说道：“我明白，只是为我们这种底层小民悲哀而已。”
赵无泯打算不绕圈子了，开口说道：“我还想让你继续做下去，劳务为我再给你涨涨。”
北冰洋心中一咯噔，但瞬间也就了然了，赵无泯这是想凭着自己的手艺继续赚钱呢。
北冰洋装出难为的样子问道：“不知道，赵老板的这个买卖能做多久呢？”
赵无泯一反常态的脱口而出说道：“看还能骗几个。”
“啥？”北冰洋闻言火起，心道这赵无泯果然不是良心发现要给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而是根子上的坏，原来二十万价格是他忽悠出去的。
“没没，说错了，说错了，如果单凭全金属高达还远不能满足客户的要求，他们，他们还要......“
赵无泯竟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北冰洋看他的做派牙疼的很，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电动高达。”赵无泯赶紧说道。
“那个，价钱好谈。”赵无泯补充道。
“行，可以。”北冰洋爽快的说道，这正合他意。
“全关节的。”赵无泯又补充道。
北冰洋脑门上青筋直跳。
“还要遥控的。”赵无泯继续加码。
北冰洋闭上了眼睛。
“要两周完成。”赵无泯又加码。
北冰洋脱口而出：“滚，滚，大晚上的不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完后就把赵无泯推了出去，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赵无泯呵呵一笑，一点也不为北冰洋的反客为主而感到生气，转身竟然上了楼，看来今天并不忙碌。
赵无泯的每一个词都敲击在北冰洋的心头，这都是北冰洋想做的，他的理想，可将要靠近自己理想的时候，北冰洋反而有些胆怯了。
躺在床上，北冰洋不是在想能不能做这个东西，而是反复的在想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泯把与周公相谈甚欢的北冰洋叫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北冰洋用疲惫的表情遮掩对赵无泯的提防，这小子凡是如此积极，准没好事。
赵无泯北冰洋拉到沙发上，开口说道：“昨晚没说清楚，我今天抽出时间来给你交待一下。”
却绝口不提北冰洋有没有答应的问题。
北冰洋打了个哈欠，有恃无恐的样子摊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说吧，寡人听着呢。”
赵无泯不以为怒，自己接了杯水问道：“你知道，机器人比赛吗？”
北冰洋目光一凝，语气轻松的说道：“知道一些，这些年随着国内娱乐需求的提升和电子爱好者的技术水平提高，这一块也慢慢的兴盛了起来。”
赵无泯点头道：“这一块在国内还算是空白，现在他们玩的都是轮子类的机器人，在四轮基座上，按个锯片，弹簧锤，喷火之类的东西作为攻击武器，其实看起来跟玩碰碰车没什么两样。
我那帮朋友觉得如果开发出人性电动机器人，凭着类人的动作，如果用它比赛的话可看度会高上不少，我们首就算配一把普通的铁锤也能干翻全场的假机器人，而且很有看头，从而就引领机器人格斗风向潮流。
只要格斗的外表就会风靡一时，我们又走在前面，保证大有赚头。”
北冰洋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赵无泯的伏笔，他想要的是把控机器人比赛的风向标，的确这个东西一旦兴盛起来，也会像是足球俱乐部一样，谁先占得先机谁就能最早的从中分得最大块的利益。
可风险也同样很大。
看了看赵无泯，北冰洋叹口气准备好好的跟赵无泯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说道：“行，哥今天给你这个二世祖上上课，让你知道普罗大众的辛苦。给你讲讲搞机器人的分几步。”
当下北冰洋掰着手指给赵无泯分析制作电动遥控高达需求的资源，首先原来的关节，因为要开发电动功，能需要推翻重新设计。
关节能设计出来了，那还需要动力来源，现在的动力驱动主分为电动，气动，液压。电动好说，但气动和液压比较相似，这就需要铺设管路，设置电磁阀和电路，那么零件就需要开拓出更多的空间来。
关节研发出来了，动力，线路有了，还需要控制系统，plc，你知道控制一个机器人需要多少个节点吗？人体大概有78个关节，就算不需要百分百模拟人体，那么头部，四肢，腰部，膝关节，肘关节，腿脚腕关节，每个关节最起码两台电机驱动，那就是24个节点，这还不算指关节，这二十四个关节如何协调PLC编程就是一套及其复杂的工程。
就这还没完，要实现机器人的协调还要开发平衡系统，开发操作系统，联动限制系统，更可能需要开发视觉系统，开发触觉系统，开发运动模块等等。
要实现机器人的各部位定位准确，还要配备光栅尺，限制运动距离，角度，每一个需要产生运动的零件都要配置限位开关。
“等等，等等，以及我所考虑不到的地方，就我刚才说的这些，我可不是万能的，最起码需要配置电路专家，电脑专家，动力专家，测量专家，能量专家等等，就你那二十万你觉得挡得住吗？二百万都不够。”
北冰洋把制作机器人所需要的东西一股脑地罗列出来，准备吓退赵无泯。
赵无泯也果真吓了一跳，说道：“这么复杂啊？不过你的思路蛮清晰的哦。”
北冰洋扬了扬头，自豪地说道：“那是，那是一直以来我的梦想虽然不可能实现，没事的时候构思一下，也不错，对了我最初发在网上的蓝图就是我梦想的一个缩影。”
赵无泯搓着下巴沉默不语。
北冰洋瞅了他两眼，站起来说道：“不过，谢谢你，让我能实现那么一丝丝的梦想，至少是尝试过了，也有了大概的思路，虽然实现不了，也算是有了个好玩的念头。其实我最想的是能驾驶机甲征服世界。可能吗？”
北冰洋和赵无泯都沉默了起来，等了很久，北冰洋，拍拍赵无泯的肩膀说道：“你的那些高达被我标准化后，可以大批量投入生产，买不了20万，但买个几千你还是有赚头的，就是做成全金属的也不在话下，我做的算是一代机，希望你留着收藏，挺好的。”
赵无泯还是无动于衷，北冰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经常说一句话，老板一句话员工跑断腿，你啊就别折腾我了，我的能力有限呢。”
说是这么说，但北冰洋也很纠结，虽然两人接触不多，看在钱的面子上，北冰洋还是喜欢从赵无泯的利益角度出发，想让赵无泯好有心理准备。
实际上他真的希望赵无泯有能力找来这些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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